472.第472章 別攥著,女氓流!
夜深人靜,整座莊園除了角落點著照明的小夜燈,顯得靜悄悄的。
霍靳琛進來時那扇窗一直沒關,時不時的有風拂進,吹得窗外樹枝微微晃動,輕輕敲在窗欞上,沙沙作響,將窗內時起時伏的低低吟哦掩蓋了過去。
天快亮的時候下起雨來,有几絲細密的小雨斜射進屋內。
七月像只乖巧的小貓,窩在男人赤果的胸膛上,上面還有幾處貓爪子撓出的紅痕。她睜著眼,看著窗外陰雨連綿,有几絲惆悵。她知道霍靳琛也沒睡。
昨天晚上最是濃情蜜意的時候,他忽然開口,說今天就要啟程回國了,卻要把她一個人丟在這裡。
七月氣得當即不想理他,手腳並用的就要把他擠出去,只是那當口男人女人力氣永遠懸殊,等他吃干抹凈又意猶未盡的來哄,七月哪吃他那一套,直接把他衣服都從二樓窗口扔了下去,看他明天早晨怎麼光著身子從窗戶再爬回去。
後半夜她氣得好半晌沒理他,任由男人從身後抱著,哄著,就是背對他不肯吭聲。
眼看著窗外天色一絲絲灰白,難受的心都絞了起來,想著馬上就要分開了,現在多看一眼是一眼,最後又沒骨氣的扭過頭來。
霍靳琛本來也沒睡,一直盯著她的後腦勺,忽然見她回頭,嘴角的笑弧還沒漾開,便被小丫頭通紅的眼眶怔住了。
有一絲懊惱的抱緊了她,把她按進胸口,不斷的吻著她汗濕的髮絲:「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別哭了,啊。」
七月跟小孩子任性發脾氣似的,一拳垂在他胸口:「你不準走!」
「我就回去處理點事,一辦完馬上回來陪你。」
「我不管,反正你不準走!」七月像一隻樹袋熊似的,見說不過他,馬上手腳並用,重新纏到他身上,一把握住了他要害。
「你再說一個『走』字試試!」
男人眉毛幾乎豎了起來,「嘶」了一聲去拿她的手腕:「別攥著,女流X氓!」
「流X氓也是跟你學的!」小丫頭媚眼如絲,彎下腰,伸出紅艷的小舌頭在他喉結上舔了舔,那次地,怎一個銷X魂了得!
沒等她察覺不對,突然天翻地覆,兩人已經換了位置,男人骨節分明的大手徑直伸進她睡袍里握住,七月忍不住脫口而出:「流X氓!」
霪雨霏霏,窗外的風吹得樹枝響動更甚。
霍靳琛幾次從被子里伸頭看向床頭的腕錶,然而還沒等他看清,就有一雙藕節樣的玉臂把他重新拉了回去。
無可奈何,美色當前,實在銷人魂,噬人骨。
霍靳琛最後回到自己房間的時候,天光已經大亮,大概八九點鐘的樣子,好在桂姨知道七月懷孕后每天起得晚,沒來敲門。
他倒沒真的光著身子爬回去,而是從七月房裡的浴室找了條浴袍裹上,淋著雨從橫生的樹枝中穿過去的。
七月還在跟他賭氣,就聽見耳邊他走來走去的聲音,一直把臉埋在枕頭裡。
後來他爬出窗子的時候,還體貼的幫她把斜雨的窗戶給關嚴了,那「咔嚓」一聲后,她才有點心悸的抬起頭,卻只看見一個男人的身影從窗外一閃,就沒了。
不知道為什麼,那一刻,鼻頭一酸,差點就沒出息的哭了。
一整個早上她都睡得渾渾噩噩,昨天折騰了大半夜沒睡,早上起來又被她纏著做了兩次,就是鐵打的身子,這會兒也覺得渾身骨頭疼,又不想讓桂姨察覺,只好聲稱頭疼,連早飯也沒吃。
另一邊霍靳琛倒是回房后,直接洗了個澡就下樓了。
他本來訂的十點鐘的飛機票,被七月這麼一纏,已經延誤了,只好改簽了下午的。
聽桂姨說七月頭疼,不下來吃飯了,他就抬頭朝二樓她的房門看了一眼。他當然知道她為什麼「頭疼」,可此刻上去敲門,她恐怕也不想見他,見了……也不過更傷感而已。
明明不是生離死別,兩個人剛交往的時候,他也經常一出差一個禮拜在外,這一次只不過稍微久一點。也許是新婚燕爾吧,這幾天兩個人幾乎24小時都在一起,忽然分開,連他心裡都有點小小的失落。
午飯的時候,七月還是沒下來。
霍靳琛主動道:「我端上去給她。」
在門口敲門,七月聽出他的腳步聲,故意背對著門,裝作睡著了沒聽見。
過了一會兒,敲門聲停了,霍靳琛找管家拿來備用鑰匙,自己用鑰匙開了門。
聽見門響,七月下意識往床心縮了縮,用被子蒙住臉。
霍靳琛只看到床上裹得緊緊的一隻蛹。
想到她這麼大了,還跟小孩子一樣鬧脾氣,不禁好笑,把飯菜擱在她床頭,故意弄出聲音,咳了咳道:「起來吃飯了。」
「不吃,我要睡覺!」從被子里發出嗡嗡的聲音。
霍靳琛彎腰去撥她的被子,七月起得一下子從床上坐起:「你煩不煩!要走就快走,別吵我睡覺!」
她這一吼,把兩個人都怔住了。
七月也不知自己怎麼了,跟個無理取鬧的小孩子似的,也許更氣的是自己吧,怎麼就這麼拿得起放不下,於是倒頭又栽進床上,只不過這次沒再蒙頭。
她實在憋得難受,鼻子哭得不透氣了,再蒙著呼吸都不暢了。
霍靳琛在背後都能想象她的表情,從床頭拽了張抽紙,坐在她床沿,慢慢把她身子撈過來。
七月起初還掙掙,不願理他,最終敵不過男人力氣,被他抱到腿上,像哄小孩子一樣的幫她擤鼻涕。
擦了兩下七月就臉紅了,拽過紙說:「我自己擦。」
「那好,你擦完了乖乖吃飯。」
「不吃,沒胃口。」
「沒胃口就把湯喝了。」
「不想喝……」
「聽老公話,有好處。」他口氣就像哄小紅帽的大灰狼。
七月果然立刻不哭了,眼睛一眨一眨:「什麼好處?你不走了嗎?」
他似笑非笑,一手摟著她腰,另一手從床頭柜上端過碗:「你先把湯喝了,我再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