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3.第453章 被捕

  七月被他話里的內容震驚。 

  他不是最應該希望她的孩子意外掉了的嗎? 

  戴醫生一聽迷X香,果然臉色一變,走過來要給七月檢查。 

  七月搖著頭,後退了一步:「我沒事,先送他們回去休息吧。」 

  論輕重緩急,確實這兩位傷勢更嚴重,身體檢查,什麼時候做都可以。 

  戴醫生打電話叫了車,然後和七月一人一邊,攙著溫煦楊站起來,逢人只說這溫二少也真是,大白天喝得這麼醉,路都走不穩了。 

  走出酒店時,七月被刺眼的白光照得皺起眉來。 

  果然見門口聚集的武警車輛都散了,可是霍靳琛呢……這一別,不知道他們還有沒有機會再見了。 

  …… 

  港城。 

  海關在寧家的貨船上發現大批未經審核的走私貨品,因此,寧家的所有船隻貨物被暫扣港口。 

  因為寧氏是註冊在美國的企業,審批手續,放行,需要漫長的時間,導致寧氏企業多條產業鏈斷層,股價大幅跳水。 

  消息放出的凌晨,魏苡芝躲在自己用化名租的房子里,用哆嗦的手指撥通了年永國的電話。 

  「年老,怎麼會這樣?你不是說這個項目穩賺不賠嗎?現在挪用公款的事已經瞞不住了,項目又虧本,那八千萬豈不是血本無歸?」 

  年永國一邊讓手下用分機記下魏苡芝的號碼,馬上把她的號碼發給警方,分析魏苡芝的藏身位置,另一邊在電話里拖住魏苡芝,分散她的注意:「靳言媳婦兒,投資本來就是有賺有賠的,寧家這次是陰溝裡翻船,我也沒料到啊。反正賠的是明爵,你自己一分錢沒掏過,我才真是血本無歸,連棺材本都搭進去了!」 

  「可是那個財務在警察手上,早晚會把我供出去的啊!」 

  她不知道的是,財務一被抓,早就把什麼都坦白了,只不過梁洛和警方聯手下了個套,隱瞞了消息,好讓魏苡芝露出更多破綻。 

  年永國唉聲嘆氣:「所以我讓你早點變賣股權,填上這筆空缺,你不肯聽。」 

  魏苡芝現在想賣,也為時晚矣。虧空公款的事捅開了,明爵的股票在證券市場上有任何異動都會引起有關方的注意,現在要是忽然大批股份流入市場,她肯定會立刻被曝光,所以只能委託別人每次少量少量的拋售。好在明爵股價雖然跌得厲害,但一直有人願意收購,所以魏苡芝手頭倒是寬裕。 

  年永國繼續道:「你要是信得過我的話,明天來公司,我幫你在董事會面前說說情,讓他們再寬限你一段時間,你是霍家的人,不看僧面看佛面,只要能把那筆公款填上,他們不至於鬧到報警這麼難看的。」 

  把魏苡芝約到公司來,再讓警方埋伏,正好一舉抓獲。 

  那邊,年永國的手下已經比了個OK手勢,表明警方已經鎖定到魏苡芝的通話信號。 

  電話里,魏苡芝不知在思索什麼,片刻后說了句「我知道了」,就掛斷了電話。 

  回公司?她才沒有那麼傻。 

  那群董事,各個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資本家,他們眼裡只有利益,哪有人情?她回去幾乎就是送死。 

  她回頭,看到堆在床上滿滿的美金,護照,證券,基金…… 

  國內暫時是待不下去了,不如先到美國避一避,反正霍家在美國還有一處莊園,除了幾個年邁的傭人,暫時空著沒人住。 

  次日,年永國在明爵集團總裁辦等了一上午,也沒見到魏苡芝的人。 

  這些似乎在意料之中,埋伏了一上午的警隊宣布收隊。 

  同日,傍晚17:49分,警方在機場抓獲企圖偽裝出境的魏苡芝,逮捕罪名:傷人,及挪用公款。 

  …… 

  首都。 

  溫煦楊重傷,不便移動,所以就沒再回梅園,直接住在了溫家的老宅。 

  溫家上下,除了溫茹私下裡偷偷跟溫啟航說了今天的事,其他人都以為煦楊喝得酩酊大醉,又受了風寒,所以幾日都在房裡養著,不出來見人。還有兄弟姐妹笑話他,十年的兵白當了,身子骨弱不禁風。 

  因為溫煦楊受傷的事不宜宣揚,所以照顧他的責任自然而然的落到了七月頭上。 

  七月不情願,卻也沒辦法,他們手上拿著她的致命弱點:霍靳琛。 

  一天得不到他安全離開首都的消息,她一天寢食難安。 

  夏日的房間里,空調微風絲絲的吹著,七月坐在床前,削了個蘋果,遞給他,他不吃,於是又放在自己嘴邊,慢慢的啃一口,過了好幾分鐘,再啃一口,吃的無聲無息。 

  溫煦楊一直盯著她看,咳咳了好半晌,七月才回神,問他:「你想要什麼?」 

  他眉頭皺得能夾死只蚊子:「你不是削給我吃的嗎?」 

  七月莫名:「你不是不吃嗎?」 

  「我受傷了你讓我自己拿著啃?」 

  「……」七月啞然,不想跟個傷員計較,放下手裡的蘋果,轉身又去拿了一個,「那我再給你削一個。」 

  「不用麻煩了,我吃不多,就你那個。」 

  「……可我咬過了啊?」 

  「把你咬過的那半邊切掉不就行了?」 

  他哪裡像傷員,比七月還精神得多,每天變著花樣折騰他。 

  終歸是他高抬貴手,放了她和霍靳琛一馬,經歷過那天的驚險,對他的恨意似乎也已經被短暫的沖淡,只剩下絕望的心灰意冷。 

  不願計較,也沒力氣計較了,照他說的,把蘋果切了一半,然後一粒粒切成小丁,用牙籤插在上面,才遞給他。 

  他只吃了一口,就又放下不吃了。 

  七月早習慣了他這怪脾氣,就把盤子放在一邊,自己又托著腮發起呆來。 

  一個人的時候,她就坐在窗下把玩著霍靳琛送給她的那把瑞士軍刀。那東西本來被溫茹沒收了,她軟磨硬泡好久才要回來,也許是睹物思人吧,金屬刀鞘冰冷的溫度硌在手心,就像那天她在酒店昏暗的房間里看到的霍靳琛。 

  自他車禍醒來,似乎變了很多。 

  不僅僅是外形上,氣質上,手段上,都多了一絲往日沒有的狠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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