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第40章 你不會是我的王子
男人的臉上有一瞬的尷尬,繼而問:「就那麼不想看到我嗎?」
七月搖搖頭,聞著他身上的味道,覺得很安心:「誰不想被個狂拽酷炫叼炸天的霸道總裁追啊,我也是個女人,我也有虛榮心。你知道嗎,大二的時候軍訓,秦世錦那輛寶馬七往樓下一停,多少女生羨慕嫉妒恨的看著張瑤上車的背影。後來好多人在背地裡說張瑤整容,又說她高中就不是C女了,其實都是嫉妒。」
霍靳琛沒有說話。
說到後來,七月完全變成了自言自語:「那晚你喝醉了,在停車場拉著我,我可以甩開你的……我也不知道我怎麼了,也許我潛意識裡也做著灰姑娘的夢吧,也許只是鬼迷心竅……誰叫你長得那麼帥,身材又好,我不吃虧。」
聽著喜歡的女人當面訴說對自己的印象,霍靳琛形容不出那是一種怎麼樣的心情,只是問:「那現在呢?還想當灰姑娘嗎?」
七月抿去眼角的霧氣:「我又不是無知少女了。就算我想,你也不會是我的王子。」
霍靳琛低頭看她,剛要開口,手機響了。
他分出一隻手掏手機,酒店門口,七月識趣的說:「放我下來吧,我自己能走。」
霍靳琛看她一眼,又看了眼來電顯示,叮囑她:「等我一會。」
七月把頭轉向酒店門外,天空不知何時飄起小雨,給這陰冷的天氣又增添了幾分濕氣。接電話的男人只著一件單襯衫,輪廓經過歲月的沉澱,透著沉穩的力度。
這麼冷的天,七月怕他著涼,揭下頭上的西裝,走到他背後替他披上。怕影響他打電話,步子很輕。
肩上傳來布料的重量時,霍靳琛回過頭,看見七月,他的眉眼溫柔了幾分,在七月要縮回去時,握住了她的手。
七月臉上一紅,想抽回手,卻被他帶著,直接放進了自己的口袋。
他肩披西裝,一手持電話,另一手與七月十指緊握,插在西褲口袋裡,七月聽見他平和的聲音:「還在外面,嗯,你也是,在那邊照顧好自己,下個月我會過去看你。掛了,拜。」
打完電話,他把手機抄回兜里,手臂一揚,西裝同時罩過兩人頭頂,拉著她去路邊攔出租。
七月被他握著的手掙了掙。
霍靳琛稍稍用了力,問她:「怎麼了?」
七月垂著眼,沒說話。女人的第六感是很敏銳的,她幾乎可以肯定,剛才和霍靳琛通電話的是個女人。
這些年她沒少看八卦,和霍靳琛傳過緋聞的女明星,沒有一車,也有一打。
就打上次拍廣告,她可是親眼看見付敏坐他車來片場的。
可是她有什麼資格吃醋呢?
那是他的私事。
霍靳琛伸手招到車,替她拉開後車門,先把西裝罩在七月頭頂讓她先上車,自己再跟著坐進去。
「到港戲。」
司機打下計費器,七月才問:「你怎麼沒開車?」
他抖了抖肩上沾到的雨水,答非所問:「不高興了?」
在個三十多歲歷盡商場風雲的男人面前,七月一點小心思都藏不住。
七月搖搖頭,沒接話。
他有錢,有顏,有花心的資本。
他對自己頂多是有點興趣而已,她又有什麼資格不高興。
車內的氣氛忽然壓抑起來。
他不說話時,就會給人一種冷硬涼薄,不好相處的感覺。
或者,這才是真正的他,在商場,情場,無往不利的他。
計程車到了港戲門外,七月搶著去付錢,霍靳琛也打開了錢夾。
計程車司機意味深長的看了兩人一眼,最後伸手接過了霍靳琛遞來的錢。
「謝謝霍先生。」七月又跟他生分起來,推開車門下車。
腳還沒落地,一件西裝已經罩在頭頂,男人高大的身軀無形間為她擋住了車外的風雨。
「我送你上去。」他說。
七月抬頭,看見他被淋濕的襯衫,有些猶豫不決。
「走吧。」沒等七月下定決心,男人已經蹲下來,作勢要抱她。
七月欠了一下,自己走下車,帶上了車門。迎面而來的寒風吹得她雙肩瑟縮,當霍靳琛的身體靠過來時,她感覺到一股久違的溫暖。
「很冷?」他的臂膀繞過她背後。
七月躲了一下,搖頭:「還好。」
「一定要跟我這麼生分嗎?」
男人忽然停下來,七月仰頭望他,他的髮絲上蒙著薄薄水霧,襯衫布料濕濕的貼在肩上,好身材一覽無餘。他整個人都站在雨中,手裡的西裝卻堅定的擋在她頭上。
七月動容,剛要說話,一輛私家車駛過。
霍靳琛的手臂忽然用力,將她攬向自己,避免她被濺起的泥水打濕。
七月狠狠的撞進男人胸口,聽到他沉穩有力的心跳。
男人的胸膛真的很暖,像有一把火爐在燒。
看到她白皙秀致的小臉上掛著雨珠,漆黑的大眼睛迷茫的望著自己,霍靳琛有些動情的摟住她的腰,將她的身體更貼近自己,撥開沾在她臉頰上的濕發。
七月莫名的心慌,眼神閃爍著,看到那雙深邃的眼睛離自己越來越近,她下意識的閉上眼,雙手攥緊了他胸前的襯衫。
男人的唇落在她唇上,帶著雨水的味道,和一絲絲溫暖。
手裡的包掉在水泊里,「啪」的一聲,是被征服的聲音。
也許女人真的很容易被某一個瞬間,一個小小的動作,一個眼神,甚至一句話打動。
鋪天蓋地的雨幕里,除了心跳加速,只剩下這個男人的呼吸和味道。
雨水順著他的髮絲灌進襯衫領口裡,濕膩了他的頸部皮膚。七月忘情的踮起腳,雙臂摟在他肩上,十指交錯用力摩挲著他頸后的皮膚。
霍靳琛的呼吸粗重起來,放在她腰上的手順著她的脊椎向上撫摸,撩開她潮濕的發,摩擦著她頸后的一片柔軟。
七月覺得頭暈目眩,勉強撐開眼睫,視線里全都是他英俊的輪廓。
他的舌從她口腔里退出來,又重新歪過頭,親吻她的下巴和頸部,舌尖掃過冰涼的皮膚,七月只覺得他吻到哪,哪裡就有一股酥酥麻麻的電流滑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