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 先王之劍
老海姆還有任務在身,兩人聊兩句之後他便離開了,瓦爾特此時也從病床上坐起來了,他換了身衣服,他打算去羅德斯城裏轉轉。
剛剛走出門口,他突然止住了腳步,倒不是忘記了什麽東西,而是他想到如果剛才那般猛烈的攻擊再來一次自己該如何應對?他承認自己小看了對方,吃一塹長一智,那麽就應該眼下開始重視對方。
在自己狀態完全的時候都差點沒擋住,更不要說此刻,要是對麵真的乘勝追擊發動第二次襲擊……光是想想,瓦爾特臉色都不太自然。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他可不想這最糟糕的事情真的發生。
“沒想到這麽早就要用上陛下借給我的秘密武器了。”瓦爾特感慨了一句,轉身回到了房間中,將那半人高的箱子平放在身前,從內襯口袋掏出鑰匙,隻聽哢噠一聲,箱子的鎖便打開了。
翻開來,這麽大的一個箱子裏麵竟然隻放了一件物品,像是被斬斷的一把刺劍,整體呈灰白色,劍身隻留下一小節。劍柄和固定護手部分雕刻著象征和崇拜太陽的複雜花紋,拿捏在手上並不會感覺到咯手,甚至有種溫玉般的舒適。
瓦爾特小心翼翼將它從箱子裏拿出來,倒不是因為它是什麽收藏品,而是這把斷劍有著重要的意義。
多維婭的話他一字沒忘:“羅德斯城的事情不簡單,背後牽扯了很多見不得人的東西,你的魔法力量確實超越常人,可畢竟不是真正擅長戰鬥的魔法師,所以我將它借給你。它是波西坦先王的佩劍,從開疆辟土到建立這個國家,這把劍一直都是皇室的象征。”
這把劍是皇室的先王之劍,當時瓦爾特整個人都蒙了,滿腦子的問號。先王之劍借給我幹什麽?就算是要平息騷亂,多派點軍隊去也比這把斷劍強啊,再說了我是個魔法師,給我刺劍搞毛啊?更何況這劍斷都斷了,你就讓它好好的當個藝術品收藏在國庫裏吧。
瓦爾特不知道自己當時臉上是什麽樣的表情,但肯定很精彩。
麵對他的疑問,多維婭女王解釋說到:“先王之劍不是普通武器,而是超凡之物,它真正的名字是光牙暗角,來自何處已無人知曉。現在已經不是曾經那個神魔亂舞的年代了,波西坦皇室已經沒有人能發揮出先王之劍全部威力,扔在倉庫裏也是吃灰,不如借給你用用。”
“用完了記得還給我,這可是國庫裏唯一一件超凡之物,上一任國王就是敗家子,把開國先祖的盔甲武器之類的都給揮霍出去了,也不知道中飽了誰的私囊,要不是這把劍灰不溜秋的,估計也留不下來。嘛,也無所謂,反正總有一天吃進去的都得給我吐出來!”
當時瓦爾特都不知道該從哪裏吐槽。
最後她說到:“這把刺劍有著強大力量的同時,也有著諸多限製。”
瓦爾特還記得,第一個限製便是:此物的擁有者永遠屬於波西坦先王,即便他逝世多年也依然生效,後來者不論任何人都隻是持有者。持有者若要使用先王之劍需以血祭之,頌念吾名。持有者不可背叛波西坦皇室,不可傷害擁有波西坦皇室血脈之人,忤逆者當作太陽餘燼,當為黑夜吞噬。
鮮血滴落在劍柄上,很快消失的無影無蹤,仿佛被舔舐幹淨了,灰白色的劍柄散發出柔和的光芒,很快蔓延到劍身上,最後凝聚在劍刃斷口處。隻聽得一聲清脆的劍鳴,從斷口處快速生長出嶄新的劍刃,最後竟延展成一把一米多長的完整刺劍。
如此同時,在他腦海中仿佛連接上了某種痕跡,意念一動便能調動手中的先王之劍,它仿佛成了瓦爾特身體的一部分,更奇妙的是,即便是不小心遺落了,也能通過腦海中的痕跡定位,而若是在周身百米內,更是可以做到如同禦劍術般神妙的操作。
“這、這就是先王之劍!”瓦爾特瞪大了眼睛細細打量著手中大變樣子的持劍,他無法想象這居然是一把一千年前的超凡之物,要知道當今時代諸多的魔法道具都成了廢品——魔法力量的消退是全方麵的。
以前他也接觸過一些超凡之物,不過基本上都已淪為玩物,不堪大用,可就算如此,這些流通在黑市中的超凡之物也有價無市。
可想而知,這把先王之劍的價值簡直難以估量。
瓦爾特心生歎息:“要是剛才我手裏握有先王之劍,怎麽可能會如此狼狽?”
多維婭告訴過他,這把先王之劍有兩種形態:光之牙和暗之角,前者是白天的形態,後者是夜晚的形態,交替的規律是太陽落入地平線之下。至於這兩種形態具體的用法,多維婭表示:“我又不是魔法師,這玩意兒已經好幾百年沒人用過了,鬼知道它到底怎麽用,你自個兒摸索去!對了,用完之後,寫份報告給我,寫詳細點。”
瓦爾特:“……”
行吧!
瓦爾特找了一根皮革,將先王之劍配於腰間,身懷利器就是有底氣,那是頭也不痛了,腰也不酸了,呼吸都順暢了,他巴不得藏在暗處的那位大師級魔法師快點跳出來。
“嗯,還是先找個地方試驗一下先王之劍的效果。”為避免真到戰鬥的時候搞出烏龍,瓦爾特覺得自己還是別太狂妄,該做的還是要做。
配著刺劍離開了臨時營帳,今天時間還早他打算進城看看,既是為了熟悉地形,也是順便去看看羅德斯技術綜合學院。
才走到駐地門口就看見一隊士兵押解著三五個人往另一邊營地走去,這些人不是老人就是小孩,扣押他們這是要幹什麽?
瓦爾特連忙上前幾步問到:“這些是什麽人?”
這隊士兵中走出來一人,應該是他們的隊長,他接到過上頭的命令知道瓦爾特是此次行動的協戰法師,身法特殊。所以也沒做隱瞞開口說道:“這些人行蹤鬼祟,遊走在駐地附近,有可能是敵人的探子,必須要經過審訊。”
“你就這麽肯定?”瓦爾特好奇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