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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寶芝堂的奇怪夥計

  紐約市大暴雨三年之後。


  大多數人對那場暴雨的印象已經模糊,隻記得當時交通基本癱瘓,還有一個黑人青年成了網紅,引起了大家的討論。


  紐約市唐人街,幾名中國遊客在唐人街裏閑逛。這裏到處的熟悉麵孔和大街上招牌都讓人在異鄉的他們有了回家一樣的親切感。


  唐人街上有各種好玩的店鋪和五花八門的紀念品,幾人想著好好的采買一番。


  可是有一樣事情非常的遺憾,這裏的商家們雖說都會漢語,不過大多數說的都是粵語或者閩南話,這幾人來自北方,隻會說普通話。


  所以和自己同胞最後還是隻能用英語交流。


  他們繼續閑逛,看到了一家中醫診所,叫做寶芝堂。裝修的風格古色古香的,這幾名中國遊客是一家人。


  家裏的男主人最喜歡傳統文化,看到這古色古香的裝潢和家具,就一頭紮進了店裏。


  女主人拉著兒女有些猶豫,這家店的門口做著好幾個華裔的年輕人,坐在馬紮上,動作放鬆,赤裸上身,身上紋龍繡鳳,坐在門口一邊抽煙一邊大聲講話,一點不像是好人。


  “這不是一家黑店吧。”女主人這麽想著,把手機掏出來,911已經打在屏幕上,隨時準備有問題就報警,她拉著兒女咬牙走進了店裏。


  顯然門口這些人對騷擾遊客沒興趣,幾個人自顧自的說話。


  女主人進到藥店內部,發現了一副奇怪的場景,一名黑人男青年和自己的丈夫正在流暢的交流,兩人說的都是標準的普通話,帶著一點他們家鄉小鎮的口音。兩人現在已經握起了手,勾肩搭背。


  男主人揮手叫過自己的家人介紹道:“這位叫貝爾,寶芝堂的雇員。不過他有個中文名字叫李建國,他可是從小在咱們家鄉長大的。是咱們的老鄉。”


  妻子還有一點懵,這黑皮膚,長手長腳,滿嘴大白牙的人是老鄉?


  不過這名“李建國”一張嘴,她就知道了,這確實是老鄉。這家鄉話,不是從小長大的,根本就學不來。


  久旱逢甘雨,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這是華國人傳統的四大喜事,雙方見麵都很高興。


  這名貝爾,AKA“李建國”,唐人街寶芝堂的夥計,就是我們的老李。


  老李被電擊落水之後心拔涼拔涼的,不過兒子有出息,能支撐起一個家庭的,他覺得除了陪伴家人太少,他就沒有其他的遺憾了。


  他這麽想著,就又從睡夢中醒來了。他看見了幾名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護士圍著他,還有一名穿著製服的警察。


  然而詭異的是這些人高矮胖瘦,沒有一個人是華國人的樣子,都是外國人的樣貌。老李心裏琢磨,我這是被送到合資醫院來了?


  他活動手腳,感覺都沒什麽問題,甚至比以前更加的靈活。他摸摸身上,也沒什麽傷口。


  “真是吉人自有天相。”老李有點得意,既然沒什麽問題,就應該回家了。


  “醫生,醫生。”老李高聲的叫喊。


  送暈倒黑人青年來醫院的警察叫艾丹,今年五十多歲,可以說見慣了風雨,對警察局的各項事務都熟悉,他在急診室外等待著,醫生開一張證明他就可以回去交差。


  醫生們麵麵相覷,他們根本就沒見過這麽奇怪的病例。


  病人雖然是暈倒,身上沒有外傷,做了幾項檢查各項生命體征都很平穩。幾處傷口是燙傷。這幾處燙傷也非常的離奇,一場在手腕,一場在鼻梁,一處在大腿。


  患者身上的所有金屬部分都有小幅度的形變,緊貼的皮膚都受到了燙傷。再加上患者的發梢豎立焦糊,結合現在醫院外電閃雷鳴的天氣。


  醫生們有了大膽的猜測,這名青年應該剛剛遭遇了雷擊,強大的電流讓他身上的所有金屬製品發熱,不過他本人就十分的幸運,隻是昏迷了過去,並沒有受傷。


  醫生們正在討論猜測著,就聽到了幾聲呼喊,雖然喊的什麽聽不明白,不過病人醒了就是好事。


  不過醫生們在詢問了病人一番之後,都皺起了眉頭。


  最壞的情況發生了,這名病人可能傷到了大腦。他對醫生的任何的問話都不能做出正確的回答,除了能用極蹩腳的口音回答‘HOAREYOU?’,還莫名其妙的回答了“?”.對任何別的問話都不能正確的回答。


  沒法說出自己名字,家庭住址,甚至說的都不是英語。


  老李現在也急壞了,他現在想的是回家,是給小孫子過生日。結果他被這群人攔在了病房上,老李費力的解釋他現在身體沒問題,結果對方說的全是鳥語。


  老李對英語熟悉,因為媳婦是英語老師,孩子擅長的科目也是英語,兩人針對老李的時候就嘰裏咕嚕自己對話。但是老李隻能分辨出這是英語,他可從來沒想過去學。不出國不考試的,學那玩意幹啥。


  老李被幾名醫生按著,架上了腦CT的儀器,他本來還想掙紮,一抬手看見自己漆黑的雙手。


  老李自己都被嚇了一跳,他記得自己昏迷之前被電流電了,渾身酥麻無力。沒想到這麽嚴重手上都黑了,這是給電糊了啊。


  老李可不敢動了,隻能老老實實的聽從醫生的安排。他作為警察也是了解一點急救知識的,他知道受傷了就應該及時的去醫院。


  有些時候,因為驚嚇和緊張人身上的腎上腺激素分泌,人是感覺不到疼的。加上身上沒有明顯的外傷,有的人就覺得自己沒問題,就沒去醫院,然後就耽誤了最佳的治療時間。


  很多的時候受的都是內傷,老李就聽說過車禍現場,一個人被撞倒,覺得沒什麽事,爬起來就走,走了幾步就七竅流血死掉的。


  老李能保護自己轄區的居民的人身安全,可是他們心靈的安全,老李卻保護不了。有天晚上,老李正在小區裏巡邏。突然聽到了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感覺整個大地都劇烈的晃動。仿佛有什麽重物砸在了地上。


  老李趕緊的跑過去,他拿手電一晃,就看見一個女人倒在了地上。她根本沒流多少血,在劇烈的呼吸著。


  老李知道這時候如果強行把人扶起來就是害人,那女孩還是大好的年紀,看起來也就二十多歲。


  她表情痛苦,一說話鮮血就順著潔白的牙縫裏流了出來“李叔,救我。我好後悔。”然而她說話帶著破風箱一樣的聲音,血沫混著內髒的碎片從嘴裏流了出來。什麽都晚了。


  即使老李做了人工呼吸還有心肺複蘇,還是沒救過來這個姑娘。


  事後老李走訪從女孩的家人和丈夫那裏了解了情況,這不是一次謀殺案,女孩生完孩子不久。產後抑鬱,家裏的條件不好,父母沒有退休,丈夫作為家庭收入的支柱,也必須上班。


  本來生了雙胞胎是好事,結果就是加重了女孩的負擔,她還沒從生育的消耗中緩過勁來,又要帶孩子。巨大的壓力讓女孩抑鬱。


  然而父母和丈夫根本就不理解,他們的文化水平不高,單純的把抑鬱和巨大的打擊聯係在一起。沒有個生離死別,重大打擊的不配抑鬱。女孩的母親常把一句話掛在嘴邊,在我們那個年代生完孩子,就給生產隊幹活去了,那裏有這麽多的矯情事。


  今天一個孩子消化不好,不停的哭,女孩著急把孩子送去醫院卻檢查不出個結果。兒科的病很多就是這樣,孩子太小沒法診斷。女孩擔心了一天,想讓丈夫拿拿主意,結果忙了一天的丈夫根本就不敢興趣。


  他認為在家看孩子是輕鬆的事情,相當於休息和放鬆,女孩子這樣是小題大做,本來工作上的事情不順心,兩人吵了一架,病情影響,一時沒想開就跳了樓。


  沒有謀殺,定性自殺,案子很快就結了案。老李心裏有點不舒服,這案子沒有凶手,家裏的每一個冷漠的人都算是凶手。


  老李又想到了自己,把孩子全甩給了妻子,自己是不是也是一個隱藏的冷血殺手呢。


  老李回家的時候帶了一束花給妻子,他對花語不太懂,買了一束康乃馨,聽說是送給媽媽最好的花。康乃馨送給孩他媽應該正好,老李的妻子收到花一開始並不在意。她找了一個花瓶,把花插在裏麵。


  老李媳婦兒隨口和老李聊:“咱們小區誰的花沒送出去啊,給了你借花獻佛了。”


  老李抱住了媳婦兒,小心翼翼的說道:“不是別人送的,我自己買的。這麽多年你辛苦了。”


  老李媳婦兒一瞬間就哭成了淚人。


  老李在那台檢查的機器裏老老實實小心翼翼的,他不著急給孫子過生日了,好好配合治療趕緊康複。


  老李,當然現在是男性黑人無名氏。


  他的腦CT檢查報告很快就出來了。醫生們鬆了一口氣,檢查結果顯示腦部沒有明顯的組織病變和傷口。可這不代表患者就是正常理智的,人腦比想象中的複雜的多。


  很多發生在腦裏的神奇變化是任何機器都無法檢測的。


  果不其然,他們重新和病人對話,病人情緒激動,胡言亂語,還是無法正常的溝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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