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九十章有長衫衣
姑娘揮舞著匕首,再一次向著吳庸撲了上來。
要說這姑娘的攻擊路數也真是夠直接,全然沒有半點的防禦,每一招每一式都是用命在搏。
吳庸瞅準空檔,直接一個正步踢,穩穩落在姑娘的肚子上,於是姑娘的身體就重重的倒飛出去了。
一時間,姑娘隻覺得肚子裏翻湧,嘴裏湧出一口大血。
吳庸這一擊很重,此刻在他的眼中,不會因為麵前是個女人就會有半分的手下留情,他眼裏隻有敵人。
隨著這一腳踹出去之後,躺在地上吐血的姑娘算是失去了再還手的能力。
吳庸一步步靠近,冷聲問道:“你究竟是什麽人?受何人指使?”
姑娘捂著自己的肚子不答話。
“地獄之門?”吳庸又道,“還是何家明?”
聽見這兩個名字,姑娘沒有絲毫反應。
但在這一瞬,周圍有了動靜。
如風呼嘯,卷起落葉紛紛,昏黃的路燈下,陡然間多了好些人。
吳庸轉身看去,麵前這些人被一襲黑衣罩住,麵上也有麵巾,看不清長相。
身後又有了腳步聲,吳庸微微抬眼,此時他已經被包圍了。
他嘴角勾了勾,冷哼了一聲,道:“一起上吧!”
一語言畢,吳庸不會輕敵,在任何時候都不會,所以他的右手已然摸在了自己的腰間。
腰劍一出,勢必飲血方歸。
喂劍需鮮活的人血,這不正是好時候嗎?
麵前這些人並不是空手而來,手裏都提著一把三尺長劍。
無論怎麽看,他們都好像是地獄之門的人。
一人動了。
接著所有人都動了。
三尺長劍從四麵襲殺過來,吳庸身形一閃,腰劍出手,瞬間碰撞在一起。
激烈的聲響徹底打破小道的寧靜,但是並沒有外人走來。
從劍的碰撞上,吳庸可以清楚的感受到這些人的力量並不輕,但是他們依舊沒有突破練武的極致,或者他們正站在那到門檻兒上,還沒能邁出這一步。
吳庸進入氣勁第三層的修為,已經有相當長的一段時間,雖然一直停留在初境的位置上,但是比起這些還沒能真正邁過練武極致這道門檻兒的人來說,實打實差著三個境界。
所以對方縱然人多,也不足以構成對吳庸的威脅。
人多需有量,顯然現在這些人達不到這個量。
但是吳庸並沒有以雷霆手段,三兩下將這些人解決掉,而是腰劍在手,幾進幾出,瘋狂在這些人的身體上劃拉。
吳庸的目地當然是為了喂劍。
因為吳庸心裏明白,一旦地獄之門的真正高手出來,他隻能依仗腰劍。
交戰已經有一段時間,雖然吳庸用腰劍在這些人的身上劃下了很多的口子,但是這些人的意誌力絲毫沒有潰敗,他們異常執著,就跟之前那姑娘一樣,完全不顧自己的生命安全,一個勁的撲殺吳庸。
他們這樣的戰鬥方式,就像是電視裏的死士一樣。
吳庸心裏,漸漸有些凝重起來,這些人究竟是什麽來曆?能夠驅使一群死士的人,顯然不是什麽小角色,他覺得何家明不具備這樣的能力。
金錢可以做很多事情,但一個人如果連命都沒了,錢在多又有何用了?
真正讓吳庸心裏凝重的不是這點,而是這些人的攻擊方式,他們的招數一致,顯然是受過同等的培訓,也就是說,他們應該是來自於某個組織。
華夏大地,京都城中,什麽時候還隱藏了這樣的一股勢力?
這不是一件小事情。
麵前這十餘長衫黑衣人再一次將吳庸圍了起來,他們的身上長衫黑衣都已經變成了一條一條,其傷口處並沒有血液流出,是被吳庸手中的腰劍給吸走了。
他們同時舉劍,動作一致,雖然在不同的方位上,但看上去就像一個人一樣。
他們的攻擊很有技巧性,吳庸交戰到現在,也得出了一個結論,如果自己隻是一個突破練武極致的新手,在麵對他們這樣的攻擊下,一開始或能占到上風,但是隨著時間緩緩過去,最後落敗的一定是他。
所幸他是氣勁三層的高手。
劍一來,四麵八方。
平平穩穩,對準他的胸口後背。
三尺長劍反射銀光,有些晃眼。
吳庸已然不打算在拖下去了,他閉上眼睛,左手背在身後,同時腰劍橫舉,腳下猛地一用力,整個身體以三百六十度的方式旋轉一圈。
一圈之後,隨著一陣刺耳的碰撞聲消散,周圍這些人的身體急速後退。
吳庸低頭看了一眼腰劍,緊接著衝了出去。
“你們是什麽人?”
吳庸低頭看了一眼手中腰劍,同時問了一句。
但是這些人沒有一個回答。
於是,吳庸主動發起了攻擊。
這場戰鬥在持續下去已經沒有意義,這些人的身體可謂千瘡百孔,在劃拉下去有生命的危險,吳庸當然不想在大都市裏殺人,如是那樣,終究會是一件麻煩的事情。
手中腰劍一挑,一人的麵上破了口,他慘叫一聲,接著身體不斷後退,原本戴在麵上的黑巾也掉落下來。
吳庸不會認識這些人,所以就算把所有人遮麵的黑巾挑落也沒有意義。
但是在幾個閃身間,吳庸有了發現。
這些人所穿的長衫黑衣上,其左側胸口處有一個並不太明顯的字。
這是個什麽字,吳庸晃眼間看不清楚,不是他視力不好,實在是光線暗淡,加上又是黑乎乎的材質,而且那字根本也不明顯。
吳庸便想看得清楚些,但這些人根本也不安分,一直都在動來動去。吳庸便逮住一個人,手握腰劍,靈活的對著這人的胸口處刺出幾劍。
於是這人的胸口處出現一個大圓口,眼看那塊印著字的布就要掉落,但這人竟然捂著自己的胸口,轉身就要跑了。
他這個舉動不免讓人覺得奇怪,印在自己胸口上的字,按理說是不怕被人看見的,但是他又好像怕被人看見。
這些人已經認清了潰敗的事實,打算撤退了,吳庸肯定不能放過他們,必須要留下一個字來。
這個操作對於吳庸來說,簡直是手到擒來,根本沒有難度可言。
他衝上去,以腰劍擋住此人手中的三尺長劍,接著左手猛地一抓,就抓在了這人的胸口上。
接著一扯,於是一大塊布被他扯了下來。
再回首時,人已經跑光了,包括之前那裝醉騙去吳庸同情,而後襲擊他的那位姑娘。
吳庸拿著這塊布走向街邊的路燈,緩緩將布展開,一個字便清楚的出現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