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六十章由點及麵
“這件事情不是我們的責任,不過幸好發現的及時,現在還沒有建多少,推到重來也不算太耽誤時間。”吳庸看著下麵已經停工的場景說道。
幾個人在這山頭上閑來走動,倒也沒什麽要緊的話說。
等了一些時間,一輛車子由遠駛近,最終停在視線可見遊樂廣場,下車的有三人,吳老弟奔著他的表弟去了,柳鬆和柳飄絮兩人向著上麵走來。
柳鬆首先開口說話,伸出手,道:“抱歉,這件事情是我們的疏忽,你放心,該推倒的我們即可推倒,我會讓他們加班加點的幹,一定不會延誤工期。”
吳庸伸出手跟他握了握,笑了笑,道:“我原以為你是飄絮的男朋友,沒想到你是他的叔叔,我就說嘛,飄絮怎這麽漂亮的一朵花,怎麽可能這麽快就被人摘下了。”
吳庸這話說的一點不假掩飾,周圍的人都聽見了。
柳鬆愣了愣,接著開始發笑。
柳飄絮皺著眉頭看著吳庸,心裏總是有些怪怪的感覺。
李如意抿嘴不語。
到是采薇向來直接,她走到柳飄絮跟前,仔仔細細的將柳飄絮好生打量了一番。
兩女是初次見麵,柳飄絮很不喜歡被人這樣打量,所以她試圖反抗,但是從采薇身上傳來一種莫名的氣勢,讓柳飄絮想要後退一步,但是腳下卻根本不聽使喚。
好比是小孩子看見了嚴厲的老奶奶一樣,這奇怪的狀態,讓柳飄絮的眉頭皺的更深了。
“采薇,不要玩了。”吳庸適時說了一聲。
采薇回過身來,衝著吳庸吐了吐舌頭,道:“你舍不得?”
聽到這四個字,吳庸心裏稍稍有些苦味,於是也隻能苦笑道:“說什麽了,什麽舍得舍不得的,好像是你被人欺負,我還會不管你一樣。”
一句話說完後,也不管幾女的反應了,吳庸直接拉著柳鬆向著一旁走去。
“你既然是飄絮的小叔叔,算起來也該是我的長輩,不過這個不重要,”吳庸認真的看著柳鬆問道,“我有一個問題,我去了宋家也去了周家,他們一個不提一個不談,我想從你這兒了解些情況。”
柳鬆心裏有些忐忑,但他很好的穩住了,問道:“什麽事情?”
“二十年前,”吳庸沉聲道,“你應該知道,你是不是有個姐姐叫柳結衣?”
柳鬆聽到這句話,麵色微變,他轉頭看向別處,深吸了一口氣之後,說道:“你為什麽會知道我二姐的名字,你為什麽會問出這個問題,二十年前那樁事情發生的時候,我不過還是個奶娃娃,那時候的你恐怕還沒有出生,我倒是好奇了,那樁事情就算是放在老一輩人的身上,也沒有幾個人知道,你又是怎麽會知道了?”
吳庸張了張嘴,腦海裏回響著這句“你為什麽會知道我二姐的名字”,他說的是柳結衣,柳結衣就是柳鬆的二姐,柳鬆已經親口承認了。
這代表著什麽?
對於吳庸來說,自己距離那真相,又接近了一步,柳結衣是自己的母親,在證據上又落實了一步。
如此以來,柳鬆豈不是就成了他的小舅舅了?柳飄絮還真是他的妹妹。
“你知道嗎?”吳庸沉吟片刻,開口道,“如果你知道,請你告訴我,我並沒有惡意,等你告訴了我當年事情的真相,我也會給你一個我有資格知道的理由。”
柳鬆心裏念頭百轉,最後都壓了下去,道:“我怎麽會知道,我二姐當年乃是京都一枝花,但我柳家在當時隻是個小門小院。宋百倫偶然見到我二姐,便要強娶她,我二姐不願嫁,便離家出走,這一走便是二十年,二十年來音訊全無。”
吳庸全神貫注的看著柳鬆,見他神情不似說謊,難道當年的事情,柳家做為當事人一方,真的是全然不知情嗎?
“我父母現在年紀大了,身體不好,一直都躺在醫院的病床上,他們每每思念至此,皆是老淚縱橫。有生之年,如果不能見我二姐一麵……”
最後一句話他沒有說出來,也不忍心說出來。
柳鬆這二姐二十年來都沒有音訊,指望她能突然冒出來,這不是想多了嗎?
“你們難道就沒有找過嗎?”吳庸聲音有細微沙啞,但是柳鬆並沒有聽出來。
“怎麽沒找過?”柳鬆沉聲道,“二十年來,我們從來沒有停止過尋找,各種方法都嚐試遍了,但有什麽用了?你知道飄絮喜歡大江南北的去寫真,其實她、哎,也是想找到她的二姑啊!”
話題不禁有些沉重了,吳庸弄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二十年前這件事情,現在的這些柳家人確實不知情,想要從他們口中問出個所以然不現實,這事兒還得落在宋百倫和周拂海這兩人身上。
根據老院長的講述,但年宋百倫和周拂海有一戰,這一點從周拂海的反應上看,應該是真實的,畢竟他也確實瘸了,難道在他們一戰的過程中,母親就遇見了父親,然後他們兩人就在一起了?
宋百倫和周拂海並沒有實質上對母親有什麽傷害?
吳庸根據現在獲知的消息分析,好像就是這麽個情況。
若真是這麽個情況,沒有人故意或者蓄意傷害自己的母親,他倒也能想得過一些。
不過,害得母親離家出走的宋百倫,他應該為此等到懲罰。
“那就讓宋家覆滅吧!”吳庸淡淡的說道。
“什麽?”柳鬆想著他二姐這事兒,倒是沒能聽清吳庸這自言的一語。
“沒什麽,”吳庸轉身看著三女所在,采薇正圍繞著柳飄絮說著什麽,李如意在一旁時不時發笑,輕聲說道,“起航是我的第一個事業,在建築上一定不能出現岔子,我希望你能夠保證這一點。這一次我就算了,下一次要是在出現這樣的情況,我不要賠償,我要打人。”
吳庸又看向柳鬆,道:“你應該知道,我這個人最擅長的不是做生意而是打人,我擁有最多的也不是錢,而是打手。”
柳鬆怔了怔,這算是威脅嗎?
這到底是什麽人?
針對吳庸身份的懷疑,並不止是柳鬆,還有很多人。
但是沒有一個人,能夠真正搞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