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四十八章叫你於京都無立錐之地
柳飄絮看了何家明一眼,迅速的講目光轉移至別處。
何家明拉了拉領帶,上前一副癡情樣說了一句:“飄絮……”
但見柳飄絮不理睬他,他便頓了頓,低頭一咬牙,就準備跪下。
吳庸來的正是時候,就在何家明單腿跪地的那一刻,他出現在了何家明的麵前。
“哎呀!快起來快起來,我這個人民主的很呐!你不用行這麽大的禮。”吳庸一邊慌忙說著一邊就去拉何家明。
他身後柳飄絮和李如意同時笑了起來,但笑聲剛起,兩女又同時憋住,轉頭看向對方,眼裏多了一抹警惕之色,反把吳庸和何家明置於事外了。
何家明有刹那錯愕,心裏“咯噔”一聲,怎麽回事,他怎麽進來的?他心裏疑惑著這事兒,全然忘記了自己還跪在吳庸麵前了。
吳庸表麵上是在拉他,但實際上雙手放在他肩膀上,所使出的力量完全是向下的。他這份雄厚的力量往下壓,那裏是錦衣玉食的何家明能夠反抗的了的。
何家明咬著牙,麵色鐵青,冷聲道:“你到底是什麽人?”
“這個問題我還想問你了,”吳庸鬆開一隻手將何家明手中的鮮花搶過來扔掉,然後說道,“你說這京都城裏這麽對姑娘,看你這身衣服應該也是有錢人,但你怎麽老是盯著我的女人下手?我跟你是有什麽仇什麽怨?”
“你的女人?”何家明冷哼一聲,青筋突出的脖子轉動看向柳飄絮,道,“飄絮,你告訴我,他是誰?”
柳飄絮聽到這句話,隻是淡淡的回頭看了他一眼,然後又看向李如意,語氣明顯有些情緒,道:“你好,我叫柳飄絮。”
“你好,我叫李如意。”李如意微笑著回答道。
被無視了,何家明心裏無比羞怒,他不得不正視吳庸,咬牙說道:“是男人,不妨我們公平競爭。”
吳庸鬆開手,道:“你這話說的就沒道理了,我碗裏的肉,跟你有什麽關係?”
何家明站起身,渾身氣的發抖。
“好,我會記住你這句話,提醒你一句,京都這塊地方,可不是拳頭大就能立足的!”
“哦?是嗎?”吳庸攤攤手,道,“事實上,我現在京都城裏活的瀟灑著了。”
“我會叫你於京都無立錐之地!”
何家明到底是有身份的人,縱然氣到了極點,他依然保持著與他那著裝相符合的風度,當然,這跟柳飄絮當麵有非常大的關係。
何家明走了,來的時候帶著一顆憧憬美好的希望之心,走的時候變成了滿腔憤怒。
吳庸回過身時,柳飄絮和李如意已經攀談開了。緊接著,兩女手挽手轉身而去,似乎將吳庸遺忘了一般。
吳庸暗暗心驚,看著兩女去的方向是一家奶茶店。這種時候,心裏有再多念頭,也得硬著頭皮上。
宋家,此刻宋百倫的心情比起何家明來,其實也差不多了。
名宿樓的場地落空,也就等於在宋、周、柳三家之間,他率先在實際的領域上揮出的這一拳落空,接下來這步棋應該怎麽走,這是一個需要他深思的事情,因為目前的情況發生了變化,他隱隱有種超出自己掌控的感覺。
空檔的房間裏,宋百倫麵無表情的靜靜坐了一個小時,這一個小時裏,他將所有的事情從頭到尾想了一遍。
局麵的確有點亂,如果跟著這個“亂”字走,毫無疑問是一件危險的事情,所以還是抓住敵人受傷的地方猛烈的攻擊吧!
宋百倫心裏的敵人首指周家,周家受傷的地方有兩處,大酒樓和百貨商場,這兩個地方首先在社會輿論上陷入了旋窩中,其次有關部門也已經介入調查。
做為幕後黑手,對這兩個地方的事情,宋百倫比誰都清楚,所以趁著周家還沒有反應過來,再給其致命一擊是一件非常必要的事情。
之前宋百倫當然不是放棄了這個點,就好比是兩軍交戰,他之前的戰術是多方進攻,現在在名宿樓折戟,他就決定集中所有的力量於一處。
周家,在新聞評論員的口中已經處於一種潰敗的趨勢,但實際上此時的周家裏,無論是周拂海還是周瑾瑤都是無古井無波一般的心情。
要問他們為什麽這麽鎮定,那是因為他們有後手,這後手也可以說是先手,對於這兄妹兩人而言,局勢的發展,完全在自己的計劃之內。
這場戰鬥已經趨向於白熱化的階段。
小院子裏織毛衣的張漣漪也終於放下了手中毛衣,冬天還沒有到來,毛衣可以延緩,生意卻不能耽擱。
因為名宿樓被記著的隨身攝影師抓住的那個畫麵,影衛這兩個字已然成為各大論壇的熱詞。
什麽是影衛?
隱藏在暗中的守衛。
這個簡介的答案,是張漣漪開小號自己冒泡出來作出的解釋,這個解釋被絕大多數人接受和認同。
然而雖然影衛的存在已經曝光,但是如何聯係上影衛,對於外人而言,依舊是一個未知數。
在網上跪求一個影衛的人,張漣漪壓根兒不會搭理。
在圈子裏流出來的風聲,張漣漪卻進行了匯總,然後派出以朱海倩為首的幾人對這些人進行考察。
影衛也不是隨便什麽人的活兒都接的,影響力是考察的第一個標準,但光有影響力還不行,至少這個人的形象應該是正麵的吧?
考察在進行中,這些事情已經不需要吳庸操心。
吳庸操心的是眼前這兩個姑娘,她們好像是越聊越火熱了,他默默跟在身後,不知情的還以為是個看見美女失了魂的猥瑣男。
終於有些忍不住了,吳庸主動上前,強行插嘴,道:“飄絮,你找我有什麽事情嗎?”
柳飄絮這才看向他,笑了笑,道:“名宿樓的事情,你是幕後黑手?”
吳庸頓時皺眉,道:“你這是什麽話,幕後黑手?好像我幹了什麽壞事一樣。”
柳飄絮沉吟片刻,看向吳庸,說道:“你是越來越讓我驚訝了,你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了?”
“我是什麽樣的人,”吳庸回道,“其實不重要,重要的是無論我是什麽人,我對你沒有什麽壞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