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一十九章柳家的門
“海倩,”吳庸歎道,“你不明白,在這件事情上我有責任和義務堅持。”
柳飄絮聽到這句話後,登時就覺得奇怪了。
吳庸突然出現,一句話不說將她扛走,她以為這是在表達一種霸道的愛。
到了這個時候,柳飄絮已經確定吳庸和朱海倩並非情侶,之前他們在撒謊,但這兩人的關係還是值得懷疑。
這份懷疑在當下還沒來得及去弄清楚,吳庸這兒竟然說出了責任與義務兩個詞。
他以為自己是誰?
責任和義務?他又把自己當成了他什麽人?
柳飄絮的心理情緒以氣憤為主,她向來最惱怒的就是別人強迫她做什麽和迫使她做什麽。
自由是她無二的追求。
顯然,吳庸方才的行為和話語,和柳飄絮追求的自由是完全相抵觸的。
柳飄絮不可能接受,她也想象不到接受的理由。
但柳飄絮終究是個聰明人,她閉著眼睛沉默了片刻,到底還是讓自己冷靜了下來。接著把和吳庸在客車上相遇之後的整個過程回想了一遍,他到底是什麽人?顯然之前自己對他的判斷是錯誤的。
於是弄清楚他的身份,就成了當下最重要的事情。
想到了這一點,但是柳飄絮並沒有立即開口問,因為她覺得就算自己現在問出來,他有很大的可能不會給出答案。
他要去自己的家裏,那就看看他究竟想要做什麽吧。
於是車子內的三個人都沉默了。
朱海倩對吳庸的了解基本都來源於郭玲玲的講訴,但郭玲玲對吳庸的了解顯然隻是戰鬥方麵。
隊長要去幹什麽?戰鬥嗎?
隊長真是個厲害的人。
柳家原本在京都城裏算是一流的大家族,但這些年來沒有怎麽鞏固好,所有下滑的趨勢有些明顯,造成這一局麵的主要原因還是因為柳家人丁稀少。
柳家的爺爺奶奶是兩個耄耋老人,這兩位老人年輕時候太過拚命,所以老了身體就很差勁,幾乎是常年臥病在床,對家裏的企業是有心無力。
兩位老人有兩個兒子一個女兒,大兒子為人木訥,腦袋非常不靈光,所以扶上位後,能不敗家就算不錯了,至於謀求發展這就屬於異想天開。
小兒子是兩位老人鑒於這種局麵後來決定生的,所以年齡就小了很多,隻比大哥的女兒大上幾歲。走在外麵,別人還以為是情侶。
但這位小兒子終究沒有辜負兩位老人的期盼,他不僅在長相上跟他的二姐一樣出眾,就是在智力上也和他的大哥截然相反。
這位小兒子便是現如今柳家的全部希望。
吳庸駕駛者車子停在了柳家別墅外麵,傭人們遠遠看著。
柳飄絮自己打開車門,然後頭也不回的走進門去,她沒跟吳庸說一句話,也沒打算帶兩人進去。
朱海倩站在吳庸的身邊,想了想,問道:“隊長,你究竟打算幹什麽?”
吳庸將這別墅仔細打量了一番,如果母親的“柳”和這個“柳”是相同的話,那麽母親當年就是住在這裏了。
想起母親的枯塚孤墳,吳庸下意識握緊了拳頭,老院長說母親當年是離家出走,她為什麽要離家出走?
是因為家裏人逼她嫁給她不想嫁的男人。
突然之間,吳庸就想到了這點,於是在看這棟別墅時,他的心裏就少了一份親切,多了一份怨念。
事實的真相即將揭開,無論如何,當年逼迫母親的那些人,吳庸都不會原諒。
“你在車裏等我把,”吳庸回頭看著朱海倩說道,“我進去跟他們談談。”
朱海倩張張嘴,終究還是沒有說什麽,而是乖乖的進入了車子裏。
吳庸表情嚴肅的向著柳家的門走去,門的兩邊站著傭人,柳飄絮已經進入門內。
沒有人出來歡迎他,但他卻離那門越來越近。
也沒有人驅逐他,但卻都如同看怪物一樣看著他。
為什麽了?小姐進去的時候,臉色明顯不對,那臉黑的……小姐是多麽好的脾氣,這些傭人們可是清楚的,而且小姐從來沒有帶回來過男性朋友,但現在這位先生跟在小姐身後,不可能跟小姐沒關係,隻是小姐又非常不開心。
這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吳庸站在門口,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就在他提起右腳準備邁入的時候,迎麵走出來了一個人。
這個人吳庸認識,正是柳飄絮辦畫展的時候陪在他身邊的帥哥,看到這人的瞬間,吳庸頓時皺了皺眉。
他為什麽會在這裏?
那個叫何家明的帥氣總裁在跟柳飄絮求愛,而這帥哥卻在柳飄絮家裏待著。
高下立判,此人有本事啊!
看來這人才是柳飄絮真正的選擇。
“吳先生,我們是第二次見麵了。”來人伸出手,這樣跟吳庸說道。
吳庸看了看他的手,覺得沒有握的必要,於是笑了笑,道:“是啊,第二次見麵了,我還是這個樣子,但你的進步卻很明顯啊!”
他麵色一怔,不明白吳庸這話的意思,但自己伸出的手對方卻不握,多少有點尷尬。
尷尬之色很好的掩飾了過去,笑了笑,道:“剛才我見飄絮可不怎麽高興,你來我柳家有什麽事情了?”
好家夥,這廝直接當自己是柳家的主人了,竟然這樣跟自己說話。吳庸內心暗暗想道,不過這也沒辦法,畢竟在柳飄絮的心裏,對方的地位明顯在自己之上。
吳庸罷罷手,直接先裏麵走了進去,道:“我是來找柳家人的,我跟他們有些事情要談,此時外人不宜在場,今天你還是先回去吧?”
回去?不宜外人在場?穿著斯文,長相帥氣的男人明顯愣住了,在柳家,誰才是外人?
見吳庸直接無視自己,他麵色一沉,突然出手按在了吳庸的肩膀上。
吳庸停下腳步,嘴角微微一揚,道:“怎麽著?你還想跟我打一架?”
“哈哈,你小子挺放肆,在京都這片地麵上,我還沒遇見過像你這樣的人,你既然說了打一場,那就打一場吧!”
他一語言畢,手腕用力扣下。
但吳庸笑了笑,也不打算客氣,驟然凝聚氣勁,突然爆發,頓時一股無形之力向著身後如洪水泄閘般傾瀉而出。
身後這人頓時連連後退,一連十餘步後才穩住身體,臉上駭然之色如同見了鬼一般。
“你到底是什麽人?”他沉聲厲喝,隨著他這一句,柳家的傭人們都湧了上來,咋眼見便將吳庸牢牢包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