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零八章你有病
“早就跟你說了,你要多出去走一走,多嗮太陽,你怎麽就不聽了?”柳飄絮笑著上前說道。
麵色泛白的女人緩緩回頭,看著柳飄絮微微一笑,道:“你終於回來了!”接著目光又掃過吳庸和朱海倩,“你怎麽還帶人來了,你應該知道我喜歡安靜。”
“你不會忘了今天是你的生日吧?”柳飄絮說著將畫筒取下,“這兩個是我新認識的朋友,他們還不錯,所以我就帶著他們兩個來給你過生日。”
“你們好,我叫張漣漪,你們是我這裏第一次迎來客人,但我並不知道你們會來,所以也沒有準備小板凳,你們不會介意吧?”張漣漪說著一笑,她這笑容自然,但是落在吳庸眼中,怎麽也不覺得自然。
因為她有一張病態的臉,單純從容貌上來說,張漣漪並不比柳飄絮差。
可這兩人站在一起,差別又很明顯,柳飄絮是健康的膚色灑脫的性格,張漣漪則是不健康的樣子,安靜的連笑容看上去都有些不和諧。
“張小姐,你好像有病啊!”吳庸看著張漣漪,很自然的說了一句。
張漣漪的確有病,而且隻要不是眼盲的人都能看出來,但是像吳庸這樣當麵說出來的人,張漣漪還是第一次見到。
張漣漪也不生氣,笑了笑,道:“這並不是什麽新奇的事情。”
柳飄絮和朱海倩對視一眼,心想剛才是不是對吳庸有些冷漠了,所以他用這樣的方式在宣示自己的存在感?
朱海倩趕緊將自己的禮物掏出來,上前說道:“張小姐,聽說你喜歡寫字,所以我買了一支筆送給你,希望你能喜歡。”
接著三女就書畫、墨寶什麽的展開了深入討論。
吳庸又被她們給無視了,隻得暗歎了一聲,接著觀察了一下這房間,房間不大,也沒啥裝飾,隻有植物花草之類的和日常生活用品。
聯想到張漣漪的病,吳庸大抵能夠猜得出張漣漪是一個怎樣的人了。
吳庸不知道張漣漪到底是個怎樣的身份,不過安靜不喜見人的張漣漪跟柳飄絮的關係如此之好,想來也頗有些不凡。
這不凡可能是張漣漪本身,也可能是張漣漪的家裏。
但對於吳庸來說,他想要了解柳家,所以和她們這個層次的人搞好關係有一定的幫助,這一點雖然是一方麵,但是從本心出發,吳庸倒想幫助一下張漣漪。
這畢竟是個可憐的姑娘。
於是吳庸上前,站在了張漣漪的身後,從這個位置他能夠看清張漣漪的身體很消瘦,她的頭發也微微泛黃。
“張小姐,你真的有病。”這一次吳庸認真的說道。
朱海倩聽了這話,頓時皺眉,心想之前自己果然說的沒錯,這隊長的腦回路何止曲折,簡直就是一團亂麻。
張小姐有病,在場的隻有你一個人看出來嗎?她自己也都承認了,但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這樣說,人家不生氣才怪了。
柳飄絮也有些無語的看著吳庸。
“你是不是覺得我們應該出去逛一逛?”朱海倩腦袋裏轉了轉,立刻說道,“張小姐,其實你這身體出去逛一逛挺好的,之前飄絮說的對,多曬曬太陽對你有好處,不如我們出去走一走?今天畢竟是你生日了。”
張漣漪正要說話,吳庸卻搶先一步,擠開朱海倩站在了她正麵,道:“你有病,但我能治!”
這話說出來,三人登時愣住了。
首先反應過來的是柳飄絮,她臉上閃過一抹驚喜,道:“你真的能治?你是醫生?”
張漣漪笑了笑,接著說道:“是醫生又能怎麽樣,多少專家都看過了,我這病是娘胎裏帶出來的,我已經不抱希望了。”
說道這裏,她看著吳庸又道:“吳大哥,謝謝你。”
吳庸搖搖頭,道:“我說能治是真的能治,我沒有騙你,而且我也沒有騙你的必要,不是嗎?”
朱海倩遲疑一下,弱弱的說道:“吳庸,我聽玲玲姐說,你之前是獸醫?”
這話說出來,柳飄絮頓時臉就黑了。
張漣漪也錯愕了一下。
吳庸回頭瞪了一眼朱海倩,道:“我出道之前的確是獸醫,但我可沒說過我不會治人啊?一般的病我或許治療不好,不過疑難雜症什麽的,我還是很拿手的。”
朱海倩張嘴正想辯駁,但突然想起隊長的確不一般,他畢竟是修煉氣勁到了第三層的人,難不成這也能治病?
柳飄絮想了想,她與吳庸認識源於客車上的巧遇,之後想著邀請他來參加畫展,其實也是自己突然生出的想法,大體是因為當時吳庸給她的感覺還算不錯,算是個靠譜的人。當然,這份靠譜是基於當時她要回到京都城,想著京都城裏那些跟狗皮膏藥一樣的公子哥兒,她反感的心理,覺得能有吳庸這樣一個朋友,算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或許還有一個心思,便是當時柳飄絮看著吳庸的裝扮來到京都城,大概是來謀求發展的,這年頭窮小子入京都城裏混不容易,心善的柳飄絮想著能幫他一下的話,也算是做一件好事。
隻是現在柳飄絮對吳庸的感官出現了變化,首先是因為朱海倩的出現,他竟然有這樣一個心思活絡的女朋友,這人就不是簡單的老實人了,再聽他現在說出的話,這家夥到底是個什麽人?意欲何為?
麵對吳庸炙熱的目光,張漣漪笑了笑並不說話。
“怎麽,你不相信我?”好像在場三女都不相信他說的話,所以一時間吳庸的心裏有些不愉快。
“我早就接受了自己的現狀,所以你說你能治我的病,不管真假,我其實並沒有什麽感覺。”
吳庸痛心疾首的說道:“你這樣不對,你這是在放棄你自己,你這麽漂亮的姑娘,就這麽輕易的放棄了自己,對我們男人來說,真的是一大損失。”
“你這是什麽話?”柳飄絮頓時不滿的說道。
朱海倩淡淡一笑,倒是沒有說什麽。
對於張漣漪來說,她常年一個人靜心的生活,這份恬淡的心境早已修成,所以自然也不會因為這種事情而爭論,便也沒有說話。
看著有些生氣的柳飄絮,吳庸漸漸有些癡了,這種癡當然不是因為柳飄絮的容貌,而是因為柳飄絮可能是自己的妹妹。
這是一種很複雜的情感,對於當年母親離家出走的真相,吳庸並不知情,所以也就不能判斷在那件事情中,柳家的人在扮演著什麽角色。
這一點弄不明白,也就讓吳庸不知道該用怎樣的態度去對待柳家人,對待眼前的柳飄絮。
但是仔細一想,無論當年的事情有著怎樣的真相,到底是跟柳飄絮無關的。
一念至此,他看著柳飄絮的目光便柔和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