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五十五章長頸族的覆滅
一棟豪華的大別墅中,遊泳池邊,一個身材苗條的女人爬在躺椅上,而在遊泳池中,一個身材豐滿的女人從水裏一下竄出頭來。
她仰頭一甩,滿頭金發在陽光的烘托下呈現出美妙的曲線。
“莎奴,將軍對你還真不錯,毀了一個據點都沒有懲罰你。”這個身材豐滿的人正是威琳娜,她坐在躺椅上,先解開了泳衣然後才躺下,陽光很足,她心情也很不錯。
莎奴翻了個身子,然後冷聲笑了一下,道:“我丟失的據點責任本不在我,但是你可不一樣,據點丟失,實驗失敗,這一次又沒有抓住那個男人,隻帶回來一個女人,就這樣大巫師還不是沒有懲罰你?”
“那個男人很厲害,連那奴都被他殺了,我這點實力那裏是他的對手。”威琳娜順手端起一旁的紅酒杯輕輕搖晃。
轉頭看了一眼,這一眼正好落在威琳娜豐滿的胸部,莎奴皺了皺眉,道:“你確定他會來?”
“我抓的這個人他肯定會來救的。”
“但是你沒有讓他知道你在這裏。”
“有人會告訴他的,”小小的喝了一口紅酒,威琳娜看著天上的太陽,緩緩說道,“莎奴,你來的時候竟然沒有發現有人跟著你,你的警惕性降低了不少啊!”
莎奴聞言心裏一震,脫口問道:“誰?”
“還是一個女人。”
這個女人指的正是采薇,采薇現在的處境不算很糟,但也實在是說不上好,因為她被困在了一個山頭的木屋裏。
木屋裏麵什麽也沒有,手機信號也沒有,但是木屋外麵,整座山頭都被短槍的人牢牢包圍起來,這種局麵下,如果她衝出去,肯定會被打成篩子。
采薇心裏有些奇怪,這些人既然已經發現了她,並且將她圍困在了這裏,為什麽她們不發起進攻了?
這是一個問題。
“你明知道繼續走下去會麵對怎樣的危險,但是你還是選擇繼續走,雖然我不知道你那裏來的這份自信,但是我選擇相信你。”
聽到趙惜緣這樣說,吳庸長籲了一口氣,緩緩說道:“有些事情就是這樣,就算有再大的危險,但還是要走下去。死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沒有走下去的勇氣。”
吳庸回頭看著趙惜緣,道:“所以你是個勇敢的姑娘。”
趙惜緣聞言笑了笑,她的笑容顯得很無奈,“我從小就沒有依靠,所以我如果不堅強不勇敢的話,我早就倒下去了。”
她的話語中映射了一些自己的過去,吳庸沒有細問。
現在兩人已經站在了山頂,向下望去,一處連排的建築出現在眼中。
“昨晚我們就是在哪裏,”趙惜緣聲音很輕,“那是長頸族的一個分支居住的地方。”
吳庸聽了這話,又看了看她的表情,心裏頓時明白了,正如她之前所說,援助醫療團是在昨天晚上遇害的,所以昨天晚上的戰鬥爆發點也就在那些房子裏,所有遇害的人也在那裏麵。
向著四周掃視了一圈,趙惜緣說道:“好像那些歹徒已經走了。”頓了頓,她又說,“我想過去。”
她雖然沒有說過去做什麽,但是吳庸心裏明白,整個醫療團的人除了趙惜緣之外都已經死了,他們跨越萬裏來到這個地方是為了幫助別人,可是卻被人無情殺害,甚至死了之後都沒有一座墳墓。
曝屍荒野嗎?
這實在是一件很殘忍的事情。
臨近房子,一股濃濃的血腥氣息彌漫在空氣中,揮灑的鮮血到處都是。
趙惜緣頓時就留下了淚水,她捂著嘴,盡量讓自己不哭出聲來。
看著這一幕,吳庸也不由得暗暗握緊了拳頭,地獄之門,除了地獄之門外,還有誰能如此漠視生命到如此地步。
那些人簡直是魔鬼。
吳庸回頭看著趙惜緣,他想說些安慰的話,但張嘴間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於是他自顧向前走去,在這些房子裏一間間搜索。
長頸族的人生下來就會在脖子上戴著銀圈,這樣做的目地就是為了把脖子拉長,長頸之名由此而來。
吳庸看見了暮靄的老人,看見了稚嫩的孩童,看見了相擁在一起的夫妻還有四肢被砍斷的花季少女。
這一幕幕直接擊打著吳庸的內心深處,直接擊打著他的靈魂,他咬著牙握著拳。這一刻,他前所未有的覺得自己的力量渺小,他想要強大,想要更強大,隻有這樣才能將那些十惡不赦的壞人盡數殺光。
腦海中又回想起張樂老人臨死前的那句話,吳教授先是被砍斷四肢,接著被砍斷腦袋……
一念及此,吳庸突然一股心火躥升,直接噴出一口大血來。
這是之前與那奴一戰之後所留下的隱患,他的傷並沒有徹底恢複,受了眼前這一幕的刺激,導致他氣息不穩,怒火攻心,便吐出一口血來。
吳庸按著自己的胸口,緩了片刻後,他目露堅定之色,一腳踹開一間房門,在裏麵發現了一堆屍體,這些屍體所穿的衣服都跟趙惜緣一樣,這便是援助醫療團的人了。
吳庸沉默了片刻,接著回身向著趙惜緣走去。
“屍體太多,我們時間有限,所以還是一把火燒了吧!”吳庸輕聲說道。
趙惜緣雙腿發軟,已經有些站不穩了,所以她靠著一塊石頭,聽了吳庸這句話,她抬頭間一眼就看見吳庸的嘴角有血跡。
“你怎麽了?”趙惜緣驚呼一聲,“你吐血了?”
吳庸擦了擦嘴角,道:“一點小傷,我沒事。”
趙惜緣還想再問,但是吳庸上前一步直接將她的身子按在石頭上,道:“你在這裏等我一會兒。”
片刻後,吳庸放了一把大火,借著一陣風起,連排的房子瞬間化為一片火海。
“我本想能找到一個當地人問一下情況,”吳庸輕歎一聲,“所以想帶著你幫我翻譯,但是……”
“這裏距離三角地還有很長一段距離,他們不可能把所有人都殺光吧?”趙惜緣緩緩說道。
剛才還近乎崩潰的趙惜緣現在又變得堅強了,吳庸心裏有些佩服,這姑娘還真不是一般的姑娘,她沉壓的能力讓人有些驚訝。
“你不用這樣看著我,”趙惜緣擠出一絲苦笑,說,“其實我從小就是這樣過來的,那時候雖然沒有殺人的場麵,但比起殺人來,也好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