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五十九章大洋山別墅之戰(一)
莎奴在殺人前從來不會告訴這個人她要殺他,所以她現在跟郭玲玲說要殺她,無非是想騙郭玲玲開口說話,隻有她開口了才能從她的口中了解敵人。
但是郭玲玲不開口,這讓莎奴很生氣。
莎奴是很驕傲,也很自負,但是她從來不會輕視任何一個對手,她在每次行動前都會詳細了解對手的信息,這也是她未償一敗的主要原因。
莎奴在郭玲玲的臉上看見了視死如歸的表情,所以她也就不打算在問了,她也沒有毆打郭玲玲的興趣,於是她退出了房間。
如果是換做別的時候,莎奴有一千種方法可以讓一個人開口,但現在她的身份是將軍的特使,她不會替屬下做事,她要以旁觀的角度觀察下屬的能力。
在莎奴的眼中,這個整日裏黑袍罩身的家夥實在是能力乏乏,所以心裏已經在思考要不要幹掉他,畢竟地獄之門不留廢物。
三角地輻射周邊,當初那一次大行動後,這些人竟然都開始變得貪圖安逸了,死不足惜啊!
吳庸看著采薇說道:“要我們兩個人去,看來他們很想殺死我們兩個,而且我們的行蹤已經被他們掌握。”
采薇點點道:“賓塞獲得地獄之門認可,而我們殺了賓塞,所以他們肯定不會放過我們。”
吳庸將信紙揉做一團,道:“來的正好,就怕他們躲起來。”
郭玲玲在對方手中,吳庸心係郭玲玲的安危,所以他片刻也等不下去。
吳庸給陳昆打了個電話,將事情跟他說了一遍,陳昆囑咐他一定要小心,他會帶著隊員們盡快趕過去。
大洋山本身是個偏僻的山脈,大洋山別墅在這些山脈中隱藏的極好,吳庸和采薇開著車來到大洋山的時候,有一個提著籃子的小姑娘遞給他們一個電話。
電話上隻有一個號碼,采薇撥打過去,電話那頭的人告訴她怎樣走。
路線七繞八繞很是複雜,車開了很久的時間最終到了一個沒有大路的死角,於是他們隻能棄車步行。
路是小路,道路兩旁雜草深深。
吳庸將周圍掃視了一遍,道:“如果我是他們肯定會在這路上設下埋伏。”
“他們讓我們來的目地就是為了殺死我們,我們要小心。”采薇已經做好了隨時進入戰鬥的準備。
“我的同伴被他們抓了,我必須要救出她,其實你大可不必跟我一起來的。”
“我不是說了嗎,地獄之門也是我的仇人,而且是比鮑強生更大的仇人。”
“話雖如此,但你完全可以有更多的準備。”
采薇聽到這句話後轉頭看向吳庸,笑道:“怎麽,現在敵人都還沒出現,你就開始擔心我了?說真的,你是不是已經愛上我了?”
吳庸莞爾一笑,道:“愛,當然愛,我們可是並肩戰鬥的小夥伴。”
說著話的時候,兩個人已經走完了這條險些淹沒在雜草中的小路,來到了一片森林中。
森林的麵積並不大,直立通透的樹木讓森林的視線還不錯,一眼掃去依舊沒有發現什麽可疑的地方。
莎奴的興致還不錯,她坐在樓閣上翹著二郎腿,手中端著一杯紅酒慢慢的品著。
黑袍人老老實實的站在她的身後,小心的說道:“他們來了。”
莎奴晃動著紅酒杯,不以為然的說道:“來了你就去殺了他們啊!用他們的人頭來洗刷地獄之門的恥辱,來證明你的能力。”
黑袍人對這件事情是很重視的,其實也就是對吳庸和采薇這兩個人的重視,為此他已經召集了所有的手下,他的榮辱,他的性命都將在這一戰之中決定。
“殺吧!不是他們死,就是我們亡了。”黑袍人打開劍匣,將他塵封多年的長劍取了出來。
這是無奈的選擇,黑袍人更願意讓手下們端著槍直接將來人亂槍打死,但是他不能這麽做。因為將軍特使莎奴在樓閣上看著,她要看的是自己和自己手下們的戰鬥能力,這個戰鬥能力也就是武力。
一群人端著槍射殺兩個人不算武力。
一群人圍上去肉搏兩個人勉強能算。
吳庸和采薇兩人倒是帶著槍的,可是看著迎麵衝上來的敵人都是拿著冷兵器,他們也就放棄了掏槍的想法。
兩人相視一笑,吳庸道:“我左你右,時間寶貴,不要糾纏。”
一語言畢,吳庸腳下一點首先衝了過去,氣在他的體內流轉,氣勁第二層氣散百會的境界讓他的速度和力量達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道道殘影使人眼花繚。
進入修武第一境的采薇,其手掌揮動間可凝勢,她的武器是薄薄的刀片,這些刀片她原是兩指夾住,現在卻能離手,完全憑借手掌上的勢帶動這些刀片。
吳庸走的是剛猛路線,他就跟一輛推土機一樣碾壓過去,那擋在他前麵的人在和他碰撞之後,直接就是身體骨骼的斷裂。
采薇是柔的路線,她的身體就像水一樣,在這些對著她衝上來的人中無孔不入,看不清的薄薄刀片讓人防不勝防,無一不在這些人的脖子上冰冷劃過。
第一輪衝擊很快就被消滅了,站在別墅門口的黑袍人在看見這一幕之後眼皮兒直跳,他們怎麽會這麽強了?之前的情報中分明不是這樣。
要知道黑袍人的這些手下可不是莫乾訶的那些手下,但是此時的表現分明還不如莫乾訶的手下。
他不知道這局麵壓根兒不是他的手下弱,更不是之前的情報不準,而是因為現在的吳庸和采薇已經到了新的層次。
莎奴在看見這一幕之後皺起了眉頭,跟黑袍人不一樣,莎奴能夠看清的東西更多,她將紅酒一飲而盡,這兩個人值得她出手。
吳庸和采薇來到了別墅前,吳庸見黑袍人的樣子像個領頭的,於是問道:“把你們抓的人放了!”
黑袍人顯然聽不懂吳庸在說什麽,采薇看了一樣,用泰語說道:“你們抓的人了?”
“你們都要死在這裏了,還有心思管別人?”黑袍人將他的大長袍子脫下,露出了他的真麵目,他是個光頭的中年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