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三十二章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郭玲玲扶著一棵樹,就這麽兀自笑出聲來。
吳庸不明白為什麽郭玲玲在那裏扶著一棵樹傻笑,但是她這份還能笑出來的心境讓吳庸感覺很踏實。
還能笑出來,就表示她的心裏壓力已經有了一定程度的緩解。
這是一件好事情。
因為背負的壓力太大的話,對於接下來的行動必然有很大的不利因素。
吳庸走到郭玲玲的麵前,他臉上浮現一抹奇怪的笑容。
郭玲玲的笑聲漸漸止住,眼神有些驚愕。
就在這種狀態下,在郭玲玲觸不及防中,吳庸攔腰抱起了郭玲玲。
直到自己被抱起來之後,郭玲玲才幡然醒悟。
然後郭玲玲的第一反應是把頭埋進了吳庸的右肩裏,接著開始象征性的掙紮,小拳拳捶打吳庸的胸口。
“喂喂喂,別打了啊,我可是還受著傷了。”吳庸“生氣”的說道。
“你這是在做什麽?”郭玲玲的聲音像蚊子叫一樣小。
吳庸頓時心狂跳不止,他想如果現在自己做些什麽的話,郭玲玲是不是也就順從了?
這是邪惡的念頭。
郭玲玲對自己的態度和往日相比的確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但是還不至於直接就變化到自己想做什麽就可以做什麽這種地步吧?
“快把我放下來,你肩上的傷還沒好了。”郭玲玲到底是忍不下去了。
吳庸找了個落葉堆積的地方將郭玲玲放下,歎道:“哎,我肩上有傷,你腳上有傷,很難想象咱們這兩個人殘胳膊缺腿的竟然要去做一件大事。”
郭玲玲“咯咯”的笑著,道:“路還很長,估摸著走到的時候我的腳是好了,但是你肩上的傷……”
說到這裏,郭玲玲怎麽也笑不出來了,吳庸肩上的傷那可是洞穿了整個肩膀,這樣的傷口那裏會那麽快好,而且又沒有藥物輔助。
吳庸寬慰道:“放心吧,我非‘常人’,所以用不了多久時間就會長起來。”
說話的同時,吳庸抬起郭玲玲受傷的腳,之前有過一些簡單的草藥敷蓋處理,現在敷蓋的草藥脫落下去,被毒蠍子咬過的地方成了黑乎乎一片。
吳庸輕輕的壓了壓,問道:“痛嗎?”
郭玲玲回道:“有一點點。”
吳庸道:“毒素沒有蔓延,但是原本存在的地方還是沒有放幹淨。”
之前用刀子在被毒蠍子咬過的地方劃了一條口,現在這條口已經有結疤的趨勢。
想了想,吳庸拿起小刀子,說道:“你忍一下。”
一句話說完也不給郭玲玲反應的時間,直接用刀尖紮了下去。
瞬間的刺痛讓郭玲玲叫了一聲,但她這突然叫出的一聲又瞬間戛然而止。
因為接下來吳庸的舉動。
郭玲玲楞楞的看著,疼痛的感覺消失的無影無蹤。
吳庸直接抬著郭玲玲的腳放在了自己的嘴邊,然後一口啄了上去。
吳庸用力的吸,猛吸一口就往外吐出一口烏黑的血。
腳上的痛轉化進郭玲玲的身體,就好像有一隻螞蟻在心尖兒上爬行。
癢癢的,奇怪的感覺。
有些慌亂。
一會兒過後,吳庸從自己的上衣扯下一塊兒布將郭玲玲腳上受傷的地方包裹起來。
“再過一會兒天就完全黑了,到時候森林黑乎乎一片什麽也看不見,我們現在最好是找個有水的地方,然後在生一堆火。”
見郭玲玲麵頰上兩朵紅暈,吳庸很想笑,但他忍住了,而是撇開話題說道。
“好。”郭玲玲低著頭應道。
荒野森林中,她將與吳庸共度一晚,他會不會有什麽奇怪的要求,如果有自己是輕輕的決絕了還是勇猛的拒絕?
這是一個問題。
郭玲玲整個人都是懵的。
以至於她是怎樣被吳庸給牽起來,是朝著那個方向走的,她都完全不清楚。
最終還是找到了一個小溪流。
吳庸找到一塊幹淨的石頭將郭玲玲放在上麵。
吳庸說:“你用水清洗一下傷口。”
郭玲玲看著吳庸呡著嘴點了點頭,說:“好的。”
吳庸拿著僅有的小刀子走向了別處,他首先要去找一些柴禾回來。
說起來僅有一把小刀子的事實實在是有些淒慘,連生火都要使用最原始的手段。不過這一點對於吳庸來說並不是問題,無非費些時間而已費些精力而已。
長夜漫漫,吳庸有的是精力。
一會兒過後,吳庸抱回一堆幹柴,用小刀子在一根木頭上削出一個洞口,接著開始嚐試鑽木取火。
鑽木取火這種事情對於吳庸來說並沒有實際操作經驗,所以頗為費力。但在認真的連番嚐試,不氣餒的前提下,約莫一個小時之後他總算是成功了。
星火之光可以燎原。
之後吳庸又拿著小刀子去到深林深處找回一些小動物,果子之類的食物。
莫乾訶算是地頭蛇,但是他這條蛇不是巨大的蟒蛇,而是一條劇毒的眼鏡蛇。他所擁有的地盤並不大,之所以能夠有這樣穩固的地位,皆是因為他毒。
瘦瘦高高的莫乾訶一肚子的壞主意,但是對賓塞他還是真誠的,因為賓塞早年幫助過他,如果不是早年賓塞的幫助,莫乾訶也不會有今日的地位和地盤。
賓塞有很多的貨物,這些貨物憑借莫乾訶的關係根本沒辦法在短時間內消化幹淨,在加上賓塞也不會甘心擠在莫乾訶這個小小的地盤上。
所以賓塞打算繼續向南走。
國內的根據地他不得不放棄,他必須重新找到一個新的地方,發展更大的勢力。
抱著這樣的想法,賓塞試圖說服莫乾訶跟他一起幹。
莫乾訶這個人雖然心狠手辣,但是他的眼光並不長遠,他隻想守住自己的地盤,占一山為王,並不想在這一方麵稱霸世界。
所以要說服莫乾訶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在賓塞與莫乾訶豪飲談理想的時候,杜鄺過的並不快樂。
杜鄺的不快樂實屬必然,一來他本身又沒有什麽戰鬥力,二來他空空一人沒有絲毫可以為人提供的資源,他這樣的人就相當於是廢物。
如果不是看在賓塞的麵子上,莫乾訶都不能讓他待在這裏。而到了現在這種處境的杜鄺顯然也沒有當日與賓塞喝茶談論什麽兄弟情的風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