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鴻運留宿
“那就好。”仲良輕輕的鬆了口氣,然後,他看著還站著的靳遠和警察局長林立,他的表情稍稍緩解了,道:“大家都坐吧,我給你們倒水。”
“不用忙了,等部長醒了,我們就走。”靳遠看了一眼吳庸,然後又看著車鴻運,說道。
雖然這樣說著,可是,靳遠和林立,還是在車鴻運的家裏坐下,隻是,兩個對視一眼,心裏均有了想法,當然,兩個人的想法完全不同。
靳遠隻是在分析,像車部長這樣的人,生病了,理應去大醫院,不應該相信一個小青年啊,可是,事實就擺在眼前,仲良選擇了一個小青年,而且,看表情是十分的相信他,所以,他就覺得,吳庸一定大有來曆,不然,不會有這樣的待遇。
至於林立,則抹了把冷汗,心裏將隋黃河罵了一萬遍了,他那個兒子,林立也清楚,若放在平時,他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可是,這打人,打到了組織部長這裏了,他們雖然貴為警察局長,可是,跟人家組織部長一比,那屁也不是一個呀,搞不好,以後的日子就難過了,這個時候,是不是要犧牲一下這個隋五嶽呢,一時間,他也拿不好主意,隻是,心裏卻愈發的焦急了。
“給你水。”這個時候,仲良把第一杯水給了吳庸,更說明吳庸的地位了。
這看在靳遠和林立的眼睛裏,這也說明了問題,當然,緊接著,就是靳遠和林立,最後才是徐小明。
幾個人喝著水,卻在聊一些無關緊要的話題,誰也沒有提警察局的事情,更沒有提吳庸打架的事情。
大約十分鍾的時間,車鴻運睜開眼睛,他摸了摸頭,已經涼了,不禁叫道:“仲良,你還在嗎?”
“在。”仲良衝進了臥室,說道:“靳遠和林立來了,我在客廳裏,招呼他們,您感覺怎麽樣了?”
“好多了。”車鴻運試圖坐起來,可是,他渾身無力,道:“幫我看看老太太。”
“看了,沒有一點問題,已經睡過去了。”這時,仲良安撫著車鴻運,道:“吳庸也來了,所以,您放心休息吧。”
“哦,他也來了,你替我好好招呼吧。”車鴻運點了點頭,看著仲良道:“不知道怎麽了,我太困了,想要睡覺。”
“你是睡得太少了,您趕緊睡吧,這裏有我和吳庸呢。”仲良如實的說道。
“這麽晚了,讓吳庸就在這裏休息吧。”這是第一次,車鴻運主動的留宿。
仲良知道,吳庸在車鴻運這裏的地位,已經徹底的穩固了,所以,他出了臥室,到了客廳後,對吳庸的態度就更好了。
靳遠和林立倒愈發的坐立不安了,坐了一會兒,他們就借機離開了,當然,仲良親自把他們送到了樓下,以示尊重。
“沒有什麽事情,我們也離開吧。”吳庸一咧嘴兒,看著仲良,道:“仲哥,您也早點休息吧。”
“車部長已經說了,你們兩個留下吧,就在這裏休息,也不用跑路了。”仲良對於仲哥這個稱呼,欣然接受了。
“在這裏休息,可以嗎?”吳庸愣了一下,這個時候,他才仔細的觀察著這幢房子,雖然不小,可是,裝修卻十分的特別,為什麽呢,因為隻剩下一個臥室了,而且,這一看就是女人的閨房嘛。
“沒事兒,部長的閨女不住這裏。”此時,仲良知道了吳庸的擔憂,他解釋道:“明天你不是還要給開藥嘛,所以,你在這裏,等部長穩定了,明天,我捎著你,正好,一起去抓藥,熬藥了。”
“我睡床上,你睡哪裏?”吳庸愣了一下,然後看著仲良,問道。
“我睡沙發上。”仲良沒有任何的猶豫,他肯定的說道。
“讓仲哥睡沙發,那我豈不是太不識趣了嗎?”吳庸搖了搖頭,道:“還是我睡沙發,你睡床吧?”
“你是想部長醒了之後,罵我是吧?”此時,仲良笑了笑,道:“以後,大家就熟悉了,不用這麽客套了,你既然叫我一聲哥,那我就托大,就聽我的吧,你睡床,我睡沙發,大家將就一宿,好吧?”
“那好吧。”吳庸點了點頭,然後,就帶著徐小明進了臥室。
此時,仲良倒沒有任何的不悅,他合衣在沙發上坐下了,不一會兒,就進入了夢鄉了。
吳庸打量著這間房,雖然裝修的不算豪華,可是,粉色的裝修風格,一看就是女性的閨房,裏麵除了一張床,就是一張電腦桌了,而桌子上,還放著一台老式的台式電腦,顯然,已經很長時間沒有用了,隻是床上麵的被子,有一層薄薄的灰塵,由此來看,房間的主人,很久才會回來一趟。
隻是,不知道為什麽,家裏出現了重大的病號兒,房間的主人居然不在。
“吳庸同學……”徐小明睡不著,他看著坐在床上的吳庸,小心奕奕的說道:“今天見到的這些,可都是些大人物兒,你不緊張嗎?”
“為什麽要緊張?”吳庸愣了一下,直接道:“咱們又沒有做專心事兒,鬼也不怕呀。”
“他們可是省組織部長,市長,警察局長啊。”徐小明驚訝的說道:“看到他們,我不僅緊張,還有些害怕呢。”
“那是你不太習慣,習慣了就好了。”吳庸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
“我可沒有你這樣的本事,怎麽可能長時間的跟他們相處呢。”徐小明搖了搖頭,卻也沒有敢脫衣服,隻是合衣在床上躺著。
“你在想些什麽?”吳庸轉頭看著徐小明,突然問了一句。
“我在想我的老娘,也不知道她怎麽樣了。”徐小明幽幽的歎了口氣,無奈的說道。
“放心吧,有卿卿和鄭老師照顧你娘,不會出問題的。”吳庸安撫著徐小明,淡淡的說道。
“有她們在,我自然是不擔心,我擔心的是她的病情。”此時,徐小明略微猶豫,道:“其實,放假的時候,我就想跟你說了,想請你到我家裏來一趟,隻是,看你每天那麽忙碌,我又張不開嘴,所以,這事就耽誤了。”
“咱們是自己人,當然是先盡著自己人了。”吳庸翻了個白眼兒,不客氣的數落道:“這都一個學期了,你怎麽連個內外都分不清?”
“我……”徐小明愣了一下,道:“對不起。”
“以後碰到這樣的事情,盡管跟我說就好了,做事情嘛,總是要有規矩的,連自己人都照顧不好,其他的事情,就不能做。”吳庸十分肯定的說道。
“我知道了。”徐小明點了點頭,一副我錯了的表情。
“嬸子得的是什麽病,我也從來沒有聽你說過啊。”吳庸並沒有睡意,他小聲的問道。
“主要就是嚴重腰突,壓迫神經了,導致腿疼。”徐小明聲音低沉,道:“現在也隻是剛好能夠生活自理罷了。”
“沒看過醫生嗎?”吳庸認真的問了一句。
“看了,看過很多的醫生,可是,效果都不怎麽好,有的醫生建議手術,可是,完全癱掉的機率非常的大,所以,我們也不敢手術。”說到這裏,徐小明輕輕的一頓,認真的說道:“不過,你教的按摩手法有效,可是,隻能管半個小時,過了半個小時,又開始疼了……”
“我大體知道怎麽回事了。”吳庸想了一會兒,淡淡的說道:“這病雖然不太好治,可是,也不是沒有辦法,隻是,療程可能比較長,需要漫長的恢複期,不過,我倒有辦法,讓嬸子腰疼,腿疼的毛病,快速的去掉。”
“能把這個毛病去掉,也很好啊。”徐小明眼前一亮,高興的說道。
“先睡覺吧。”吳庸看了一眼徐小明,認真的說道:“明天給老太太看完了病,咱們就去你家,給嬸子看看。”
“好的。”徐小明高興的合上了眼,雖然換了新的地方,可是,這一夜,他卻睡得特別的香。
第二天早晨三點,吳庸早早的就醒了,隻是,這是在別的人家裏,他起來後,並沒有出臥室,而是在臥室裏走了幾步,然後就站了個無極樁,一直站了兩個小時,大約五點的時候,他才收勢了。
此時,徐小明也醒了,他看到吳庸已經在練功了,便不敢出聲,小心的起來了,上了趟洗手間,便回到了床上。
“他們還沒有醒嗎?”吳庸看到回來的徐小明,自然的問了一句。
“仲大哥已經不在屋裏了,也不知道幹什麽去了,其他的兩個臥室,我也沒有敢進去。”徐小明幽幽的說道。
“嗯,你在這裏再休息一會吧,我去看看老太太。”吳庸點了點頭,然後就出了房間,來到了老太太的房間外,他輕輕的推開了門,卻發現,車鴻運已經在老太太的房間裏了,而他呢喃的說著話,根本就聽不清楚。
“你醒了啊。”聽到了聲音,車鴻運不禁轉頭,看到了吳庸,他難得的露出了笑容,說道。
“您怎麽樣了?”吳庸關心的問一句。
“沒有什麽大問題了。”車鴻運如實的說道。
這個時候,吳庸來到了床前,他替車鴻運把了脈,然後,又給老太太把了脈,便道:“基本算是平穩了。”
“你的意思是,不用吃藥了?”車鴻運驚訝的說道。
“怎麽可能呢。”吳庸苦笑一聲,解釋道:“脈相平穩了,隻是暫時沒有了生命之憂而已,日後,還要細心調養。”
“這樣也不錯。”車鴻運點了點頭,高興的說道。
“我問一個不該的問題,像老太太這種情況,您為什麽不送到療養院裏去?”吳庸的意思很明白,就是車鴻運身居要職,工作很忙,根本就沒有時間照顧老太太。
“其實,家裏請了一個保姆,隻是,最近老太太住院,又加上我女兒因為公事出國了,我就給保姆放假了。”車鴻運解釋道。
“原來如此。”吳庸點了點頭,他看著車鴻運,道:“您放心,隻要細心調養,不會有大問題的……”
“我信得過你的醫術。”車鴻運麵帶笑容,感慨道:“隻是,不曾想到,你年紀輕輕,居然身懷絕技。”
“那我就不自謙了。”吳庸嘿嘿一笑,道:“你準備封我個幾品官啊?”
“你想當官?”此時,車鴻運一愣,然後十分認真的說道。
“開玩笑了,我最不喜歡當官了。”吳庸搖了搖頭,然後說道:“靠著你們這些大樹,乘涼多好了。”
“是嗎?”雖然接觸不多,不過,車鴻運對吳庸也了解一些了,雖然,他是鄭梧桐找來的,可是,至始至終,他的態度都十分的友善,而且,隨叫隨到,為人嘛,也不奸不詐,可以說,是一個積極陽光的好青年,不由得,他甚至有些喜歡了。
“當然也是個玩笑啦。”吳庸歎了口氣,認真的說道:“人各有命,守住自己的因果就好了,如果強行介入別人的因果,會遭報應的。”
“嗯,各在其位,各謀其政。”車鴻運頗為欣賞的說道。
“就是。”
“你跟鄭梧桐是怎麽認識的?”車鴻運輕描淡寫的問了一句。
“他啊,很多年前的時候,摔斷了骨頭,我無意中,把他給救了,然後就認識了,後來,又失去了聯係,再後來,我上了大學後,居然又重新遇到了他,然後,又恢複了聯係。”吳庸一咧嘴角兒,道:“是個實幹家,人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