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花花公子
痛風病人好了,這讓其他的病人對吳庸的信心大大的增加了,那位麵癱病人急急的擠到前麵,嘴歪眼斜的他說話不方便,心裏越急,嗚嗚的越表達不清,嘴角還掛著晶亮的口水。
“你不要著急,下麵就治你了。”吳庸自然的說道。
“怎麽治?”其他病人也好奇的凝視著吳庸,好奇的問道。
這時,吳庸不緊不慢,來到了鄭雪蓮的身邊,附首於耳,道:“你到菜市場,買一條黃蟮,放他們放血後,把血存於玻璃瓶裏。”
“你要這玩意幹什麽?”鄭雪蓮的心裏有一萬個疑問,雖然她也學了四年的中醫,可是,對於這種偏方兒,她並不知道多少。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吳庸高深莫測的說道。
鄭雪蓮雖然還是十分疑惑,不過,她沒有再問什麽,隻是轉身離開了五龍醫科大學附屬醫院,在附近的一個菜市場,還真讓她給找到了黃蟮。
聽完了鄭雪蓮的要求,殺黃蟮的人嘴角掛著忠厚的笑容,道:“姑娘,你是用這血來治療麵癱的吧。”
“您知道這血能夠治療麵癱?”鄭雪蓮愣了一下,不可思議的說道。
“這東西吧,治療麵癱是有時間限製的,隻有一個星期之內有效,而且越快用效果越好。”大爺慢吞吞的說著,道:“醫院裏治療這個病,除了手術就是手術,我用蟮魚的血,已經治好幾十例了,沒有一次失手。”
“是嗎?”鄭雪蓮取了蟮魚血,便快速的回到了五龍醫科大學附屬醫院。
拿過鄭雪蓮手裏的蟮魚血,吳庸麵帶笑容,也沒有用其他的工具,伸出手指拈了血後,便抹在了麵癱病人生病的相反方向。
注意,奇跡發生了。
隻是那麽輕輕一抹,病人嘴歪眼斜的毛病,居然以肉眼能夠看得見的速度,快速的恢複著。
也就是十幾分鍾的時間,病完全好了。
這一幕,眾人看得清清楚楚,兀自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
特別是那幫年輕有為的西醫們,更是不服了,其中一人陰沉著臉,道:“這算是什麽法子,上不得台麵。”
“別管是黑貓白貓,能抓老鼠的貓就是好貓。”吳庸有點小人得誌的意思。
“對,別管是傷寒還是土法兒,能治病的法兒就是好法兒。”一名老中醫由衷的肯定道。
“還有必要比下去嗎?”吳庸轉頭看著黃醫生,自然的問道。
黃醫生雖然不服,不過,他嘴上卻道:“剩下的這一例,不比也罷了。”
“別啊……”這時,生蛇盤瘡的病人不幹了,他央求道:“我的病怎麽治啊?”
“你這個也簡單。”吳庸來到一位老中醫的麵前,詳細的說明了治療之法。
這位老中醫倒也沒有含糊,當即取來針,在瘡的周圍淺刺了幾下,然後用大火罐拔出黃色的水。
“行了,最多兩次,你的病就好了。”吳庸輕描淡寫的說道。
“真的啊。”蛇盤瘡病人喜出望外。
其他病人一看這種情況,立即湊了上來,紛紛央求著吳庸,讓他給他們瞧病。
吳庸尷尬之極,解釋道:“各位叔叔大爺,真不是我不給你們瞧病……”
“你有什麽困難嗎?”這時,一位稍上歲數的長者問道。
“我沒有執業資格,不是一名醫生,不能給人看病的……”吳庸解釋道。
“我們又沒有要求你有執業資格,隻要你能給我們看好病就可以了。”病人們紛紛的說道。
“不行啊。”這時,吳庸麵對熱情的眾人們,他認真的說道:“這幾個病,恰巧我會治而已,其他的病,我可不敢治。”
“死馬當作活馬醫,治不好,也不怪你。”病人們接著安撫著吳庸,說道。
“如果真是馬,那我就治了。”吳庸一咧嘴角兒,大大方方的說道:“可是,如果是人,我不大敢。”
“你連畜生都敢治,人就不敢了?”病人不解的看著吳庸。
其他人也傻眼了,不知道吳庸賣了什麽樣的關子,或者有什麽樣的隱情。
“我是一名獸醫,一直給畜生治病,再生猛的畜生我也不怕,可是,我怕人啊。”吳庸咧著嘴角兒,眼神裏盡是欠意。
接下來,任吳庸如何解釋,這裏的人就是不放吳庸走。
最後,鄭雪蓮站了出來,她主動的解釋道:“他真不是一名醫生,隻是五龍醫科大學的一名大一新生而已。”
“真的嗎?”老中醫們皺緊了眉頭,道:“是學獸醫的?”
“就是我班的學生。”鄭雪蓮點了點頭。
“此子資質極好,學習獸醫,真是可惜了。”一名老中醫頗為遺憾的說道。
“獸醫不能給人治病嗎?”病人們遺憾的問道。
“獸醫給人治病,這是犯法的事情,況且,他連獸醫執業資格也沒有。”鄭雪蓮接著解釋道。
吳庸好不容易擺脫了眾人,他上了鄭雪蓮的沃爾沃V60,長長的喘了口氣。
“今天,你的表現不錯。”鄭雪蓮嘴角的笑容溫和又儒雅,她讚美道。
“何止是不錯。”吳庸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他道:“黃醫生那幫人都看傻眼了,估計他們從來都不知道,還可以這樣治病的吧。”
“豈止是他們,就是醫院的那幫老中醫都服了。”鄭雪蓮自然的說道。
“不對啊,按理說他們應該知道……”吳庸不解的問道。
“他們都是學院派的老中醫了,開方中規中矩,對於民間土方,基本不用。”鄭雪蓮解釋道。
“哦,也是,他們占據著優越的醫療資源,還得為醫院謀利潤。”這時,吳庸輕輕的歎了口氣,道:“哪像是民間中醫,追求簡、便、廉、效。”
“是啊,每個人職責不同。”鄭雪蓮側頭瞄了一眼吳庸,她淡淡的說道。
“咱們這是去哪裏?”吳庸記得回去的路不是這一條,於是乎,他疑惑的問道。
“帶你去見見丈母娘和丈人。”鄭雪蓮半開玩笑的說道。
“我要是進了你家的門兒,不能被打出來?”即使鄭雪蓮不說,吳庸也知道,她的家絕非是尋常之家,對於深宅大院的家庭,吳庸想想都覺得可怕。
“他們稀罕你還來不及呢。”鄭雪蓮認真的說道。
“我有這麽招人喜歡嗎?”吳庸摸了摸自己的臉,高興的說道。
“臭美。”帶著溫和的笑容,鄭雪蓮的眼睛裏流露出複雜的目光。
“初次上門,我是不是得帶點禮物?”吳庸想了想,認真的說道。
“我已經給你準備好了。”鄭雪蓮平靜的說著,道:“在後備箱裏,準備了幾盒幹果。”
“太寒酸了吧?”吳庸感歎的說道。
“都是你們那裏的特產,隻有這樣才能證明你的心意。”鄭雪蓮老道的說道。
“你這是蓄謀已久。”吳庸古怪的盯著鄭雪蓮。
“當我看到你的名字時,我就已經準備了這份禮物。”鄭雪蓮也沒有隱瞞,自然而然的說道。
“好吧。”吳庸歎了口氣,他還是沒有想起鄭雪蓮是誰。
很快,兩個人就進了市區,三轉五轉,不知道轉了多少個圈後,沃爾沃V60出現在一個有警衛把守的小區裏。
吳庸仔細留意了小區的環境,雖然他對鄭雪蓮的身份有一定的了解了,可是,當他明白之後,不禁感慨道:“你是官二代呀?”
“有什麽不妥嗎?”鄭雪蓮沒有否認,反而表情輕鬆。
“我還是第一次接觸當官的呢。”吳庸嘿嘿一笑,他感慨的說道。
“跟普通人沒有什麽兩樣。”鄭雪蓮淡淡的說了一句,停好了車,她打開後背箱,裏麵還真有幾盒山貨。
吳庸拎著山貨,跟在鄭雪蓮的身後,不一會兒就上樓。
這是一幢一百二十平米的房子,裝修的不算是豪華,但是,充滿了濃濃的書香氣。
同時,一踏進門,就見到一個五十歲左右的中年婦女腰杆筆直的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新聞,其表情淡雅恬淡,卻又不失莊重。
聽到有人進來,婦人輕微側身,見到是鄭雪蓮後,她道:“回來了。”
“給你帶了一個特殊的人回來。”鄭雪蓮點了點頭,開門見山的說道。
“你不要解釋了。”這時,婦人幽怨的瞪了鄭雪蓮一眼,道:“小黃已經跟我說過了,你為了支開他,特意找了一個學生……”
“他居然到你這裏來告狀?”鄭雪蓮詫異的問道。
聽到兩個人的對話,吳庸知道,這個黃醫生的身份不僅是醫生那麽簡單。
“你啊,多大的人了,居然還這麽任性。”婦人數落的說道。
“我這不是要給您挑一個好女婿嗎?”鄭雪蓮大大方方的說道:“一般人豈能入得了我的法眼。”
“這倒是了,我看小黃就挺好。”婦人如是說道。
“跟一般的人比,他確實不錯,但是,要跟他比,那就雲泥之別了。”鄭雪蓮毫不客氣的說道。
這時,婦人才把目光移到了吳庸的身上。
“阿姨好,我叫吳庸……”吳庸平靜的介紹著自己。
“嗯,我知道了。”婦人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說了一句,不冷不熱的表情,透著讓人不安的距離感。
“媽,你怎麽這副表情?”鄭雪蓮幽怨的說道。
“我該是什麽表情?”婦人稍有不滿,卻沒有表現出來。
“你知道他是什麽人嗎?”鄭雪蓮幾乎是擲地有聲的說道。
“不就是你找回來應付我們的演員嗎?”婦人稍有疑惑的問道。
“他不是演員。”鄭雪蓮認真的介紹道:“他叫吳庸,叫吳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