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敵襲
“敵襲,敵襲。”城牆上的巡邏獄卒扯著嗓子拉響了警鍾,隻可惜話音未落便被一箭穿喉。
隨即,閃著寒光的飛矢鋪天蓋地地落下。
校場上的數十人躲閃不及,落了個萬箭穿心的下場,獻血瞬間染紅了校場。王建國等人委身於甬道中僥幸躲過一劫。
“人呢,人呢,反擊反擊。”王建國定定地注視著一具具慢慢冰涼的屍體,瞬間紅了眼眶,歇斯底裏地吼了起來,提劍就要衝了出去。眾人趕忙拉扯,“大人危險。大人別出去去。”
“媽的,這十幾號人,就尼瑪當著我的麵,當著我的麵被射成了篩子,都死了,都死了。”王建國一個踉蹌跌坐在地上。第二波箭雨來襲,鋪天蓋地的肆虐著監獄的每寸土地。
“大人,撤吧,咱們撤吧,守不住的,守不住的。”特蘭德歎了口悶氣,絕望地搖搖頭,對於這場必輸的仗無能為力。
“是啊,大人,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我們回風暴城找援兵。撤吧。”凱因摘下了頭盔,露出了蒼老的麵龐,露出了滿臉的疲倦。安德魯長老還有一眾獒人沒有說話,剩下的獄卒也隻是默默地看著王建國。
“你們見過大風大浪,見過不知道多少死去,我沒有。外麵這些人,上一秒還活蹦亂跳,下一秒屍體冰冷,你們能忍,我不行。”王建國用近乎嘶吼的聲音顫抖地怒罵著。
“凱因,取我盔甲來。”王建國咬著牙哽咽著說道。
披掛取來,安德魯長老親手為其穿上身甲,仔細扣好每一處甲衣,輕拭去肩甲上的落灰,有些老舊的盔甲卻很合身。王建國拒絕了長老遞來的頭盔,對著甬道牆上的獄神拜了拜,轉身走出了甬道,撿起獄卒屍體上的銀色頭盔,蘸了一抹鮮血在臉上畫出一道血痕,徑直走上了
城樓,大家默默地跟著。
城牆上橫著幾具插滿箭支的屍體,城牆下,密密麻麻的大地精排列著整齊的方陣,方陣後的弓箭手將弓拉地圓滿,等著一聲令下萬箭齊發。陣前身著鎏金鑲邊法袍的麵具人靜靜注視著城牆上滿臉怒意的王建國。
“異教徒,在墓地讓你跑了,這次定將你拿下。”麵具男甕聲甕氣地說道,原來他就是當時監獄的那名聖使,想不到竟然追到了這裏。
“你不過是個走狗罷了,看了教授已經遭你毒手了,可惜了。教授的仇,還有這獄裏死去的獄卒的仇就由我來報。”王建國一柄長劍直指聖使,奪目的寒光刺得他心生寒意。
“小小血族,本事不大,口氣不小。我就站在你麵前,看你如何取我性命,可笑可笑。”
“媽了個巴子,你個啥b裝你媽裝。”特蘭德沉不住氣,張口就是王建國教的一句國罵,“我老豬來取你狗命。”眾人還未來得及阻攔,特蘭德抄起釘頭大棒從城牆上縱身躍下。
“豬人,你先過了我這一關再說。”聖使後方殺出一頭青麵獠牙的熊地精,脖子上掛著一連串的大小不一的頭骨,身上披掛著由顏色不一的獸皮縫製的皮甲,兩米多的身高與特蘭德不相上下。“豬人,你能死在偉大的死亡咆哮手裏是你的榮幸。”
還沒等特蘭德自報家門,死亡咆哮揮舞著一柄長刀以至胸前,特蘭德提棒抵擋,巨大的力量反震地熊地精連退數步,心中暗歎力道之大,手中長刀又直取特蘭德下盤,特蘭德左腳踩住襲來的長刀,借力縱身一躍,一記騰空踢,豬蹄與熊地精的大臉來了一次親密接觸。
死亡咆哮飛出數米,特蘭德得勢後提棒砸去,對方躲閃不及,結結實實地挨了一下。特蘭德騎上身去,掄起沙包大的拳頭,一下一下地
砸在熊臉上,臉上就像是打翻了染缸一樣,紅的血,白的牙,黃的鼻涕肆意橫流。特蘭德嘴裏念念有詞道:“說你瓜,你就瓜,非要出來認個爸。”
聖使也看不下去了,一條抬手,金色的鎖鏈從袖口飛出,啪的一聲抽在特蘭德身上,特蘭德口吐鮮血,被甩到了城牆根下,咳嗽了兩聲便昏死過去。
大家的心被狠狠地揪了一下,凱因阻止了救人心切的安德魯長老,“大人,我去吧。”看著凱因堅毅的眼神,王建國點了點頭,“注意安全。”
凱因拉下了麵罩,飛身落下,扭頭看了一眼昏迷的特蘭德,視線又注視著聖使,從腰間抽出篆刻古老銘文的細劍,輕擊右肩甲以示尊敬,聖使回禮。
“沙漠之狐,不吝賜教。”凱因淡然道,被插到地上的細劍發出陣陣劍鳴。
就像一顆石子打破湖麵的平靜一般,整個大地精軍團沸騰了起來,聖使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不知道正常,可整個北方大陸何人不知沙漠之狐的名諱。這是一個時代的傳奇,也是一個時代的悲哀。
矮人王國是北方大陸的老牌霸主,矮人王貪戀財寶,軍隊大肆掠奪擴張。而風暴城主發動了起義,沙漠之狐作為西北荒漠的起義邊疆部隊,憑借三百軍士,連夜突襲,殺進矮人王城,屠盡千人衛隊,凱因斬下矮人王的頭顱,屠盡矮人圓桌騎士,名震西北。
正所謂功高蓋主,風暴城主立國後,沙漠之狐全體士兵自刎於西北邊疆。誰能想到昔日的沙漠之狐委身於在這多瑙監獄中呢。
“教徒安德裏亞。”聖使聽聞手下人的一番介紹後,報上了自己的名字,“和你做對手,榮幸之至,打敗強者是我愛好。”身後的大地精紛紛後退,形成一片無人區域,免得被兩人打鬥所波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