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再這樣就離婚
她一定要好好的安葬母親,省的讓母親再繼續顛沛流離。
“三人?”黎友清滿懷不解的看了一眼葉北宸。
葉北宸沒回答,安曉微微的抬起了眼眸,滿眼猩紅的看著眼前的母女。
“你們做過的所有的錯事,早晚都會回報給你們的,從今以後好自為之,我不會再對你的心慈手軟,你們也別再妄想我會對你們手下留情。”
安曉手中既然已經有了權力,自然就不會再忍受這對母女的威脅。
她臨走之間那惡狠狠的目光冷冷的掃了一眼黎友清,讓黎友清情不自禁的打個寒顫。
安曉扯了一下葉北宸的衣服,聲音低沉的說道,“我們走。”
小夜早已經先開了門,黎友清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男人。
她像是抓了狂的一般跑上前,抓住了男人的衣領,狠狠的推攘起來,“你還好意思給我回來!你這個老東西!”
隻在門口那個男人衣著淩亂的男人站在門外任由黎友清打罵卻不敢還手。
他淡淡的瞥了一眼安曉。
這麽多年還真是養了一個好女兒啊!
葉北宸竟然找到了他的證據,在他跟青浦區會麵的機會,大肆收購股票,然後又全部轉手賣了出去,導致公司的資金鏈短缺,現在連聲譽都……
哎!
“你怎麽不說話呀你!”黎友清看著安曉的父親連一句話都不肯說,這下更加生氣。
都怪這個老男人自己做錯了事情,讓別人看他們的笑話。
安曉把母親的骨灰迎回家之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找了一個風水寶地安葬,葉北宸生怕安曉日夜操勞會傷害身子,基本上什麽事情都是親力親為。
當然,這邊在忙碌的時候安家那邊也並不好過。
黎友清因為安在年出軌的事情鬧著要離婚,安在年一邊要應付公司,一定又要處理家裏麵的事情,早就已經忙得焦頭爛額,應接不暇。
安在年重重地吸了一口煙,又把手裏的煙把掐滅在了煙灰缸裏。
黎友清淡淡的瞥了一眼桌子上那堆滿煙頭的煙灰缸,若是以往的話早就責怪安在年了。
可現如今,她隻想著離婚。
她絕對不會允許自己的老公出軌別的女人。
更何況那個女人還是一個小姐,這實在是對她的侮辱。
黎友清略顯不耐煩的看著安在年,“我跟你說了,我要離婚,我絕對不會允許你這種出軌成性的東西跟我生活在同一個屋簷下。”
安在年這幾日心力憔悴,連頭上的皺紋都不知何時冒出了許多。
他聲音略顯沙啞的回應著黎友清,可是話語裏麵卻沒有一丁點的自責,“當初我如果不是出軌你的話,現在我們也不會在一塊生活。”
黎友清直到這個時候,才認清楚眼前這個男人的真實嘴臉。
看他這個樣子,還真是麵目可憎啊!
她當時怎麽就會喜歡這樣的人呢?
黎友清冷哼了一聲,直接掀了桌子,“你還真是卑鄙,這麽多年,我真是看錯你了。”
安在年猝不及防又被那煙灰弄了一身狼狽,脾氣一瞬間上來了。
他走上前,一把拎住了黎友清的衣領,聲音冷冷的威脅著,“當初我的生活好好的,是你先勾引我的,直到如今我跟別的女人在一塊了,你就開始吃醋,你介入別人的生活,也會有別人介入你的生活。”
黎友清冷笑了一聲,似乎也在嘲諷著自己的單純和無知,“那就是你出軌的理由?”
“對,這麽多年我早就煩你了,厭你了行了吧。”安在年輕輕的一推就把黎友清丟在了沙發上。
黎友清這麽多年以來,何曾受過這樣的委屈,麵目可憎的看著安在年,咬牙切齒的說著,“安在年,你可真不是個好東西。”
安在年拍了拍身上的煙灰,看著弄不掉了,索性脫掉了衣服扔在了沙發上,滿臉嫌棄的看著黎友清。
他又點了一根煙,滿屋都是嗆人的煙味,他在煙霧的飄渺中看著黎友清,冷笑道,“你不也彼此彼此嗎,拿著我前妻的骨灰盒,一直威脅著我的女兒。”
“這些事情可都是你自己默認的。”黎友清掙紮的坐起了身子,看著安在年那副醜惡的嘴臉覺得格外的可恨。
安在年嗬嗬的笑了一聲,事到如今,他也滿不在乎了。
反正現在都已經身敗名裂,公司也快要破產了,說不定還要背上一大筆債務。
若是葉北宸能夠慈悲的放他一馬,他最起碼還能夠安度晚年,他現在怎麽敢得罪葉北宸?
安在年滿是威脅的看著黎友清,“對,可是你也未免太過於冷血無情,我告訴你,黎友清,要麽你就給我當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什麽都沒看見,否則的話,就算離婚,我也不會分給你一點家產。”
黎友清也冷哼了一聲。
她當然也在為自己盤算著,越算越覺得這麽多年一點都不值。
安家隻是表麵上看起來有錢而已,金絮其外,敗絮其中,連錢都沒有!
她滿是看不起的口吻對著安在年說道,“你以為你還有什麽東西嗎?現在這個房子都已經拍賣了。”
安在年不知道從哪裏來的自信,“就算房子拍賣又怎麽樣?安曉至始至終還是我的親生女兒,她不會對我不管不顧的,反倒是你,滾回你自己的家中,做你的闊小姐吧!”
“好啊!好啊!我這麽多年在你家當牛做馬還真是夠了,離婚!我什麽都不要。”黎友清甩出了那個早已準備好的離婚協議書。
她要是早知道就早點把那個骨灰盒還給安曉,否則的話現在也不會弄到如此下場。
“好。”安在年幹脆利落的在離婚協議書上簽上了自己的名字,隨後輕鬆一笑。
“爸媽,難道你們真的離婚了嗎?”安玲從樓上下來,看著客廳一片狼藉的樣子,還有父親眼前擺著的白紙,她有些不確定的看著自己的父母。
黎友清看著女兒如此委屈的模樣,她情不自禁的哭了出來。
而安在年聽著黎友清哭啼啼的聲音早就不耐煩,直接甩上門走了出去。
墓園。
安曉看著刻在墓碑上的那個黑白的照片,雖然知道母親早已遠去,可是心中還是止不住的悲痛。
她情不自禁的蹲了下身子,修長的手指撫摸著石碑,樣子極其悲戚,安曉張嘴輕喃,“媽媽,女兒不孝,如果不是我軟弱無能被人蒙蔽的話,恐怕您不會漂流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