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6.滾出去（34）

  「我當年，不曾想要背叛。我只是被氣瘋了，才會做出那樣的舉動。我……」頹然的垂下眼瞼：「是我的錯。我從來都沒有否認過，但我的心，沒有一刻背叛過你。笙笙，從來沒有一刻背叛過你。你不願意原諒我沒有關係，我願意等。等三年、十年、一輩子。等你的牙齒都掉光了，長滿了皺紋。等那個時候，再不會有其他男人愛上你。我還在你身邊，陪著你看日出日落。陪著你看子孫滿堂。或許那些子孫是我們的，或許那些子孫和我沒有關係。都無所謂，我還是會陪在你身邊。我等，等你某一天對我說。其實，你已經原諒我了。笙笙，我願意等，所以，可不可以不要剝奪我等的機會？可不可以對我不要那麼殘忍。我知道，一直以來我做的都不好，很多事情，都讓你很失望。但是我會努力改變的，不管是什麼，只要是你說出來，我都會改變的。如果你不喜歡慕容梵，我會讓人把她送到其他地方，保證不會出現在你的視線中。只是，我不能不管她。笙笙……笙笙……笙笙……」 

  幾乎呢喃的聲音，帶著甘甜的魅惑，顧笙笙突然意識到，記憶中的少年，真的完全變成了男人。低沉的聲音醇香如酒，叫人沒有辦法忽視。一不小心，就會沉醉在裡面，沉淪啊。慢慢的沉淪啊。連自己恐怕都不知道的沉淪啊。 

  「笙笙……笙笙……」 

  拉著顧笙笙的手，男人搖搖晃晃的哀求。 

  「我不知道。」 

  女子的表情多少有點矛盾。似乎是想要答應，又因為什麼生生的被拉扯住了，到底沒有將原諒的話，說出來。 

  君傾城見此乾脆的把顧笙笙拉過來，用自己的背擋住。 

  「唐奕辰是吧？你好，我是笙笙的管家君傾城。當然，除了管家，我也是她的朋友。站在朋友的角度上，我有幾句你可能不願意知道的事情告訴你。」 

  唐奕辰並不買君傾城的帳。 

  就算曾經從顧笙笙的口中聽到過這個名字。但兩個人正面交鋒，這句對市第一次。 

  「你知道不知道，當初笙笙進過療養院？」 

  「你又知不知道笙笙因為胃出血住院了大半月？」 

  「你究竟知不知道，你所謂的天荒地老，很有可能都只是想想而已。她一個女孩子，要撐起整個家族，要做到分毫不錯，你以為是那麼容易的嗎？她經常幾天幾天的工作，她的身體，醫生說已經負荷了。你以為你可以等到牙齒掉了的那一天嗎？或許，你等得到，她等不到呢？那個時候，唐奕辰，你又打算怎麼辦？」 

  「……」 

  君傾城疾聲厲色。就連顧笙笙在身後不斷的拉扯他的衣服，都沒有能阻止君傾城宣洩心裏面的不平。 

  唐奕辰如果只是這個孩子樣，在顧笙笙的面前只能深情悲傷的樣子說著一輩子的猜想。那他永遠都不會認同這個人。永遠永遠都不會認同這個人。 

  「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