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你，就這麼廉價？(4)

  而女子，還在昏睡。 

  額頭的疼痛，昏厥前的懼怕讓她蜷縮成一團。那麼小，那麼卑微。卻又倔強的，咬著下唇。哪怕昏睡，也不肯發出半點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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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天後清晨。 

  陽光剛剛刺破重重烏雲，破舊磚瓦房就傳出了男人的怒罵聲。 

  周圍的鄰居卻好似早已經習慣了似的，各自起床開始一天辛苦勞作。 

  「你給我笑！你***給倒是給老子笑一個！」 

  啪的一耳光，面目猙獰的男人一耳光甩衣衫襤褸的少女身上。少女衣服幾乎遮不住肌膚，布滿了縱橫的傷痕，觸目驚心。此刻她四肢被分開，屈辱的用鐵鏈鎖在床的支架上。 

  地上是散落一地的酒瓶。 

  刺鼻的酒氣從衣衫襤褸的男人口中衝出來，直熏得人作嘔。 

  啪—— 

  又是一耳光甩在不知死活的少女臉上。 

  少女猛然揚起頭：「哈，顧國明，有種你殺了我吧。」 

  看不清本來面目已經腫了起來，幾乎看不清楚長相。倒是那雙濕漉漉的大眼睛，頗有楚楚動人模樣。 

  男人一窒。 

  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抽出皮帶。照例照著少女裸露的肌膚狠狠的抽下去，每一道都打的皮開肉綻，少女似乎有些承受不住，悶哼了一聲。 

  卻更加激起了男人的獸性，猙獰的笑聲伴著酒氣破口大罵：「想死！？你做夢！顧笙笙，你這個小賤人！和你婊子媽一模一樣都是下賤的東西！老子才不會白白的讓你死了！那個婊子當初給我戴綠帽子，害老子把你這個孽種當成親女兒養了可不少日子！老子起早貪黑，居然給其他人養了個孽種！哈哈……哈哈……」 

  「哈哈……顧國明你這個孬種！既然恨那個女人恨的要死，怎麼不去找她！？」 

  顧笙笙閉上了眼睛，嘴上不饒人。 

  身上無處不在疼痛。 

  更痛的是快要麻木了的心。 

  她就是故意的。 

  故意激怒這個男人，曾經寵的恨不得給她全天下的父親大人。她受夠了這樣的日子，養育之恩。這麼多年她起早貪黑打工賺的錢，足夠還清顧國明了。剩下的虧欠，和她無關…… 

  她只求一死。 

  男人似乎有些厭煩了，從破爛的床頭柜上面拿出一瓶劣質的白酒。咕嚕嚕的灌了大半瓶，沖著□□的顧笙笙吐了口唾沫。 

  「哼！等會兒唐少來了，你最好給老子好好表現。否則，老子有你好受的！」 

  顧笙笙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什麼意思？」 

  她的面色蒼白。 

  下唇已經咬出了血痕。 

  「什麼意思？我花了那麼多錢養你，現在只不過是把你賣了而已。怎麼的？你有意見？你不是早想逃出去嗎？現在老子給你機會離開。」 

  「賣了我……」 

  顧笙笙頓了頓，不知喜悲的接著道。 

  「多少錢？」 

  「五百萬。」男人說起來很是興奮：「沒想到就你這張臉還值得到這個價錢，早知道老子就該早早賣了你。」 

  五百萬…… 

  顧笙笙不知道現在應該哭還是應該笑了。五百萬，她從不知道，自己也能這麼值錢。五百萬一條命，也算不得低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