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029 癡狂使命咒
一棟位置偏遠,遠離鬧事,藏於公路邊的小樹林裏的兩層獨棟房屋裏,張康吃飽喝足後,緩步來到了二樓。
整層樓沒有隔斷,偌大的空間最中央有個很大的鐵籠子,裏麵吊著一個衣衫破爛不堪、死氣沉沉、耷拉著腦袋的男人。
四周的窗戶緊閉,整層樓都做過質量相當好的隔音處理,不管張康怎麽折磨籠子裏的人,不管籠子裏的人如何叫喊,外麵都不會聽到任何聲音。
張康麵帶微笑,心情愉悅,“小子,以我這麽多年折磨人的經驗來看,你是我見過最能抗的人。
你知道嗎,十種最讓我愉悅的折磨人的方法中,一般人連第五種都不能熬過去,再厲害一點的也撐不過第7種。
你已經成功的扛過九種了,居然還沒有死,真是讓我大開眼界,無不震驚啊!
真的不能不說,你的忍耐力遠超常人啊!
跟我說說吧,是什麽力量讓你這麽能抗?又是什麽力量讓你可以堅持到現在?”
幾秒鍾的沉默之後,籠子裏的人緩緩抬起了頭。
他的臉色很差,滿臉髒汙,汗漬將短發黏在額前,臉上泛著油光,嘴角還殘留著未完全幹涸黑褐色血液。
但是他成熟的臉色寫滿了堅毅,他用他黑亮的眸子看了張康一眼,什麽話都沒說,又繼續恢複之前的姿勢,耷拉起了腦袋。
可張康看到他雙眸裏的神情,濃濃的鄙視和厭惡之情,深深地觸動了張康隱藏在心底的那道傷疤。
他平靜的心湖一下子就被攪亂了,立馬擺出劍拔弩張之勢,惱羞成怒地嗬斥道:“你敢用這樣的眼神看我!
你以為你是什麽東西!
你在我麵前隻有跪地求饒的份,弄死你就跟弄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今天我就弄死你。”
狠戾的話語之後,張康先是用刀片將籠中人頭頂處的頭發刮掉,用膠布將陰草固定在男子的頭頂處,將陽草也用膠布固定在籠中人的腳底。
忙完這些後,他搬了一條有靠背的凳子,就坐在男子正對麵,雙手環胸,靜坐等待著他無比期待的精彩“好戲”。
不一會,頭頂和腳底的陰陽兩草開始蠕動起來,兩草的頭部化作鋒利的利劍,同時鑽入了籠中人的皮膚,並以逐漸加快的速度蠕動著、前進著向對方靠近。
籠中人一開始能隱忍著痛苦默默忍受,默不作聲。
可一分鍾不到,他就痛得已經神誌不清,精神失常了。
他猩紅著雙眼,大吼大叫道,“來呀,弄死我呀,你以為我怕死嗎?
你不是想知道是什麽力量讓我這麽能抗嗎?
我現在就告訴你,你惹上大麻煩了,我是四大家族的人,我姓‘北司’。
我們從10歲開始,每個月都會經受逐年遞增的痛苦。每個出生於四大家族的血脈,都是帶著“使命咒”而來的,我們是一群被世代詛咒的人。”
“使命咒,有意思,不過使命咒是做什麽的?快說。”
“使命咒就是……”
話還沒說完,籠中人就被活活痛死了。
“該死,關鍵時刻居然死了,怎麽辦?不急,四大家族的人那麽多,再抓來幾個問問就知道了。”
想到這,張康不再煩躁地走來走去,而來到工具台前,用手機打了一個電話。
“董爺,您了解四大家族的人嗎?”
“你是說北司、南宮、東方、西祺這四大家族嗎?”
“對,就是他們。”
“他們一直以來就是各自省城裏麵的龍頭老大,每個家族的存在史都很悠久了,總的來說,就是有權有勢的世家門閥。你問這個幹嗎?”
“那您知道四大家族的‘使命咒’嗎?”
“不知道,沒聽說過。”
“董爺,能不能請您幫我在四大家族中各綁架一個人來,我想問問他們關於使命咒的事情,不會傷及他們的性命,你放心。10萬一個,怎麽樣?”
幾天後,三個男子,一個女子出現在張康住所的二樓。
在張康的內心深處,根本沒有想過要放過這四個人,折磨和懲罰人是他的愛好,就像小時候爸爸喝醉酒後喜歡折磨自己一樣。
兒時的遭遇在張康心理上漸漸紮根、發芽、扭曲,成長為一棵變態的大樹。
折磨和懲罰看不起他、討厭他、無視他的人,讓他很有成就感,讓他覺得自己就是世界的主宰,讓他有一種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帝王般的優越感。
一個月後,張康對使命咒的研究沒有得到多大進展,四個送來的人也相繼死在了他殘忍而變態的手段之下。
除了問出一些使命咒的基本情況以外,那些他最關心的問題:使命咒如何下咒?使命咒如何解除?一概沒有被他們提及到。
關於他們一致說的使命咒目前沒有任何解咒的方法這套說辭,張康也是半信半疑。
他覺得,如果沒有解咒的方法,四大家族的人世世代代都生活得如此痛苦而短命,為什麽還會選擇正常的繁衍生息,而不是選擇淘汰自己。
所以,他給他們找到了一個說服自己的理由,那就是:四大家族的人不是沒有解咒的方法,而是有,可能是因為目前還缺東西(比如稀世的法器、珍貴的藥材、特殊體質的人才、天時或者地利等等)。
所以,他必須要找到下咒和解咒的方法,讓使命咒成為自己又一個控製和折磨人的絕技。
當最後一個人也被他折磨致死都不願意透露出他想知道的信息的時候,他竟第一次沒有從中折磨人的過程中獲得絲毫快感,取而代之的確是淩亂不堪的挫敗感和惱怒感,這讓他更加心煩意亂,情緒激動,難以自控。
坐著的板凳被他大力地扔到了旁邊的牆壁上,“砰”的一聲,木頭斷裂,木屑亂飛。
他雙手抱著自己的腦袋,蹲在牆角,將頭深深地埋在膝蓋處。
這是他小時候被父親打罵、在學校被人欺負時最常用的防禦姿勢,久而久之,這個姿勢成了能讓他暴躁易怒的情緒最快平穩下來的最有效的方法。
心慢慢地靜了下來,思緒也不再混亂,他突然想到:“會不會是這些人都太平庸了,所以他們不知道或者根本就不清楚‘使命咒’的真正來源和原因?也就無從知道下咒的方法。”
思及至此,泄氣的心立馬又充盈起來,於是,他將矛頭指向了四大家族的四位現任族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