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36.第1636章 樓梯下面有東西
只見老太太膝蓋處的布料,竟然爛了,露出一片觸目驚心的皮膚,上面凌亂的傷口上還滲透出了紅紅的血絲。
夏悅晴是真的被嚇到了,走到另一邊扶住老太太。「是不是不小心摔跤了?怎麼會摔成這樣?」
這是夏悅晴下意識的猜測。
旁邊的司機聞言,卻搖著頭否認,並告訴夏悅晴:「二夫人,老太太是去寶華寺求平安符了,這傷,都是跪出來的。」
沒想到司機會忽然搶答,老太太根本就攔不住。
等司機話音落下,她還吹鬍子瞪眼。「誰讓你亂說了?又沒問你話!」
司機立刻低著頭,一副鷓鴣狀。
「寶華寺求平安符?媽,難不成你是凌晨就去的?」夏悅晴輕輕抽了一口氣。
寶華寺是一個很出名的寺廟,裡面香客無數,這一點她是知道的。
還有一點,據說寶華寺的平安符很靈驗,不少人慕名而去,就是為了那一個小小的平安符。
而這裡面,有一個更加深刻的傳言,據說如果從頭到尾跪拜著上一千階樓梯求的平安福,是最最靈驗的。
這些傳說夏悅晴都有耳聞,但老太太卻是她認識的人中第一個實踐的。
「你別聽他瞎說。」老太太表情有些不自然。
「媽,先坐下說話。」
夏悅晴和司機一起,將老太太扶到沙發上。
她又找出醫藥箱,準備給老太太上藥。
「不行,媽你得先換個衣服,這褲子也不能穿了。」夏悅晴說著,乾脆將膝蓋往下的布料一口氣剪掉。
「沒關係,我沒事,隨便擦點葯就行了。等會兒你過去的時候,將這個護身符帶過去交給逸白,記得戴到囡囡的右手。」老太太從口袋裡掏出一個被摺疊成一小塊並且處理過不會進水的平安符。
這是一個奶奶內心的衷心希望。
儘管昨晚囡囡搶救的時候,老太太並不在場。
但,經過就足夠讓人膽戰心驚了。
夏悅晴表情有些沉重地接過。「好,我等一會兒就過去,先上藥。」
她低下頭,拿出酒精和紗布,消了毒之後,又上了點葯,再用紗布包上。
「現在只是簡單的處理一下,我讓管家聯繫一下家庭醫生,再檢查一下。」
「不用,沒事了,就一點兒皮外傷。」老太太堅決地說。
夏悅晴沒跟她爭執,又去吩咐廚房將早餐擺好,陪著老太太吃了點東西。
早餐結束后,提著兩個保溫瓶匆匆趕去醫院。
保溫盒裡的東西,一盒是給產婦宋唯一的,另一盒則是其他人的。
氣氛依舊沉重,但相比昨天,已經好轉了許多。
夏悅晴將保溫瓶放下的同時,也將老太太費勁千辛萬苦求來的平安符交給他,並傳達老太太的意思。
「嗯,我等一會兒就給她戴上。」裴逸白捏著那個小小的平安符,表情依舊是冷的。
事實上,親自給囡囡戴上是不可能的。
即便是親生父親,裴逸白現在也沒有機會碰到小小的女兒。
她還住在重症監護室裡面,裴逸白甚至連進去探望都不行。
那個平安符,也是交給護士,讓護士給小囡囡戴上的。
接下來,夏悅晴在病房裡陪著宋唯一。
裴逸白和弟弟裴逸庭,則一起回了一趟老宅。
裴辰陽的意思是讓他們回來補個覺,不過兩人雖然一個晚上沒睡,卻完全沒有睡意。
等到家的時候,不由自主地,又盯著出事的樓梯打轉。
裴逸庭見狀,也走了過來。「有什麼發現嗎?大嫂有沒有跟你說什麼?」
比如,好端端的怎麼會忽然摔倒。
裴逸白劍眉緊皺著搖了搖頭。
他沒有問,而宋唯一的關注力都在孩子身上,大概也完全沒想到這個。
「監控上,完全沒有問題?」
「嗯,最近幾天的都調出來看了。」裴逸庭沉聲回答。
那麼平整的樓梯,無端端的會傷人?
而已經懷孕第三次的宋唯一,對孩子的小心翼翼早就深入了骨髓,她是寧願自己受傷,都不願意孩子有什麼危險的。
說什麼不小心踩空而導致摔倒這個理由,裴逸白是萬萬不信的。
兄弟兩人的視線,都集中在台階上。
過了半分鐘,忽然裴逸白開口。「找人進來,將樓梯打開。」
「打開?」裴逸庭一怔,對上大哥斬釘截鐵的目光,瞬時沒了疑惑。
「我出去一下。」
幾分鐘后裴逸庭回來,身後跟著兩個人。
當他們要求將樓梯打開的時候,那兩人雖然詫異,卻不敢質疑他們的決定。
裴家這一套宅子已經有好幾十年的歷史了。
從他們的父親裴成德時期建造,到現在大概有三十多年。
以前沒那麼多錢,只是一套四合院模樣的雛形。
隨著裴家越來越發達,房子也建得越來越大。
而到現在為止,裴家的房子還跟新的一樣,除開平日里的精心保護之外,也少不了人工的維護,才能讓房子三十年如一日。
當兩個工人合力,以為要花費極大功力將木質地板撬開的時候,意外發生了。
樓梯的外邊,確實很難打開。
但出乎了他們的意料,撬開外面之後,當他們用同樣的力道去撬裡面的時候,「哐當」一下,整一個台階蓋子,就這麼開了。
而因為出的力氣過大,兩人一時不察,被震得差點從樓梯上滾了下來。
裴逸白的臉色一沉,大步走了過來。
「兩位先生,這台階的裡面完全是松的。」撬台階的兩個人震驚地轉過頭。
「讓開。」裴逸白一喝,兩人紛紛閃到旁邊。
只見露出的蓋子下面,卻不是空的。
而是裝著一個小小的機器模型。
他將那一塊木板房上去,比劃了一下,後面,裴逸庭的聲音已經響起。「這個木板鬆動,如果裡面高外面低,就會使踩在這上面的人滑倒。」
滑到對普通人來說不要緊。
但卻差點奪走了宋唯一和囡囡的命。
裴逸白臉色鐵青地冷笑,「怪不得怎麼都找不出原因?如果不撬開這裡,能發現什麼?」
一個拳頭,狠狠地砸到旁邊的扶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