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1.第1111章 我結婚了嗎?沒有
兩人的目光,不約而同的望了過去。
隨即,表情截然不同。
宋唯一猜到外面的人就是小凌,而徐子靳也是這樣。
因為他才剛剛叮囑過自己,不讓小凌進來。雖然這樣做,很不禮貌,讓小凌沒臉,甚至可能直接或者間接地得罪她。
但是為了這病房不成為一個戰場,宋唯一還是起身,試圖在小凌進來之前,先攔住她,避免這一場災難性的爭吵。
而徐子靳,也猜到了來人是小凌。
他可不知道此刻宋唯一心裡在想什麼,只是因為猜到了小凌,而震怒罷了。
宋唯一還沒攔住人,小凌卻已經推門而入。
「唯一,我剛才下去買了點水果,耽擱得久了一點。」小凌手裡果然提著一袋水果,一邊跟宋唯一解釋。
宋唯一神色尷尬,突然詞窮,不知道說什麼了。
進來的還真是時候……這是宋唯一心裡,此刻唯一的念頭。
而同一時間,小凌也注意到了坐在床上的徐子靳。
「子靳,你醒了?實在是太好了,這下,爸媽肯定能放心一點了。」小凌欣喜一笑,疾步走來。
她的表情是合格的,不過徐子靳的眼中,這張臉皮下面,到底是什麼樣子的心,他早就已經看清楚了。
徐子靳神色冷淡,而光顧著自己表現適當神色的小凌,沒有注意到徐子靳的不對勁。
冷臉,她早就在徐子靳身上看到無數次了,更別說這一次,跟以往似乎沒有任何不同。
下一刻,徐子靳抬手,指著門口的方向。「凌小凌。」
突然點了她的名字,小凌微微一愣,已經感覺到,徐子靳可能不會說什麼好話。
但等徐子靳真正說出來,小凌才發現,自己太天真。
豈止不是什麼好話這麼簡單?完全就是在趕她離開。
「出去。」
在停頓不到一秒的時間內,徐子靳下面兩個字,如同一盆冰涼的水,狠狠潑到她的頭上。
饒是宋唯一這個旁觀者,都被這樣的場面鎮住了。
「以後,這裡,你別踏入一步,否則別怪我讓人將你丟下去。」
小凌臉上恰到好處的笑容,完全僵住,再也笑不出來。
她是在徐子靳的身上吃了一些苦頭,但是大部分都是私底下,第一次被徐子靳當著宋唯一的面這麼吼,小凌簡直委屈得要死。
伴隨著徐子靳話音落下,病房裡面,一陣詭異的死寂。
宋唯一是最先回過神來,她甚至都不敢看小凌的臉色,輕輕握著她的手,半勸半拉。
「小舅媽,小舅這會兒心情不好,我們先回去吧。」
本來,一個很平常的舉動,也是給小凌下台的時間,卻沒想到,徐子靳這邊,壓根不配合。
腳步還沒邁出去,徐子靳陰沉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唯一,慢著。」
宋唯一聽到他特地點了自己的名字,有一種脊背發涼的感覺。
「小舅,我一會兒進來再說。」
宋唯一心裡,有一種可怕的直覺,怕是殺傷力大開的小舅,不會這麼輕易善罷甘休。
「現在,停下,我命令你。」
徐子靳對於宋唯一是寬容也是大方的,但這一次,連命令兩個字都出來了,她還真的不能無視。
宋唯一朝著小凌眨了眨眼睛,意思很明顯——你先回去。
小凌不知道是沒有理解她的用意,還是壓根不care,反正腳步就沒有動過,更別說離開了。
見狀,宋唯一暗暗著急,作為中間人的她真的很憂傷。
她乾脆由著小凌,這才轉過身,無奈地看著徐子靳。「小舅,你有什麼要吩咐的?」
徐子靳沒有看小凌一眼,抬眸看著宋唯一,「我結婚了嗎?」
宋唯一渾身一僵,突然明白了徐子靳叫住自己的用意。
心裡暗道要命。
「沒有。」很無奈,但這是事實。
「那你什麼時候來的小舅媽?」徐子靳的目光掃過小凌的,似笑非笑地問。
這一次,就連宋唯一的面子,他都沒給。
也真的是氣到了不行,更可見,他對小凌的厭惡有多深。
宋唯一又失語言功能了,她以前口齒挺伶俐的,這會兒,她發現自己這個認知錯了。
反觀沒有說過話,卻作為他們交談對象的的小凌,臉上早就可以用五顏六色來形容。
豈止是臉色?她這會兒,就是連渾身上下,也氣得發抖。
她沒有想過,在剛才的羞辱之後,徐子靳竟然還嫌不夠。
竟然連一個稱呼,都不放過。
以前,她從來不知道,徐子靳這麼小肚雞腸。
今天,小凌總算是見識到了徐子靳的厲害。
小凌呵呵輕笑,目光直勾勾地落在徐子靳的身上,「子靳,你不歡迎我就直說,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今天開始,不會再來眉頭觸的。」
呵呵,她簡直就是犯賤啊,不然怎麼會來這裡,熱臉貼徐子靳的冷屁股呢?
明明知道,徐子靳這個人對她的態度本就這樣的。
雖然被徐子靳這樣對待很沒有面子,但小凌也不傷心,橫豎她對徐子靳也只是逢場作戲,只是為了演技效果而已。
「你有這個自知之明,那就再好不過,請吧。」徐子靳的逐客令,下得明晃晃直勾勾。
小凌聞言,憤憤離去,身影很快就消失在徐子靳的視線中。
而宋唯一,不得已跟上。
她怕小凌氣壞了,做出什麼傻事。
因為換做裴逸白這樣對她的話,宋唯一恨死他還是輕的,可能會做什麼傻事也說不定。
當然,這一切都是假設。事實就是,他們的感情穩定,孩子可愛,日子還算順遂。
她追出去,叫住小凌。「小舅媽,你等一下。」
小凌懷著孕,走得不快,宋唯一很快就跟上了。
這才看到,小凌眼淚都被氣出來了,整個人委屈到不行。
「唯一,別叫我小舅媽了,小心你舅舅把你也恨了進去,我知道自己很討人嫌,不想拖累你。」說著,眼淚又滾了下來,跟斷線的珍珠一樣。
「小舅媽,你千萬別往心裡去,小舅這會兒還沒有清醒過來。」
「你不用為他解釋,反正我是罪有應得,活該。放心,以後我不會再來打擾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