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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8.第618章 現在就當練手吧

  宋唯一心頭劃過一股暖流,眼眶酸酸的,很感動。 

  裴逸白的那句話,說出了她的心聲。 

  她也不願意,貿貿然的替別人背了黑鍋,讓兇手卻逍遙法外。 

  「至於他吃的那些葯是怎麼吃的,哪裡來的,估計不需要多久就能偵破。這些都有專門的人,經驗豐富的警察去查,所以你就不用管了。」 

  看看她,因為榮景安去世,熬了兩天,一張臉慘白得跟鬼一樣。 

  付琦姍付修彥…… 

  裴逸白抓緊方向盤,但願之後你們還笑得出來。 

  回到家,發覺警察局那邊的人來了。 

  當然,來的不是裴逸白的舅舅,而是被裴逸白吼了一番的倒霉副局長。 

  「裴先生,裴夫人。」副局長起身,硬擠出來的笑容可見他此刻有多心虛。 

  「張局長怎麼來了?這麼晚了,有什麼貴幹?」裴逸白脫下外套,似笑非笑地看著對方。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道歉的速度比辦案的速度倒是快許多。 

  張局長摸了摸額頭的冷汗,依舊賠笑:「裴先生可算回來了,我這過來,可不是為了今天的烏龍么?」 

  剛開始案子是下面的人去辦的,大家都指證宋唯一,就將她先抓起來了。 

  可是對著他們一審查,眾說紛紜,跟開始的說辭完全不一致了。 

  聽到最後結果的張局長都喊了一聲操蛋,被那些小人黑了一道。 

  這個案子肯定是要不了了之了,誰讓盛錦森位高權重,要撤訴的? 

  可是,他們捅的簍子不能不管啊。 

  「烏龍?」裴逸白笑著反問。 

  「是啊,可不是么?今天實在是讓少奶奶受委屈了,我代表警局給少奶奶道歉。」張局長可不敢跟裴逸白扯皮,立刻步入主題。 

  宋唯一的罪名不成立,再者還有人跟她動手,都被裴逸白抓包了,若是不將功補過,不就將人徹底得罪了? 

  「這麼說,查清楚了?」裴逸白明知故問。 

  「清楚了,都是那群王八羔子胡言亂語,一個逼供,全都亂了,根本就是污衊少奶奶。只是付家兄妹不鬆口,付琦姍還凶得很,怕是跟少奶奶結了仇,故意坑她。」張局長穩了一下,語氣沒那麼慌了。 

  「本來順著這個繼續偵查的話,真相總會出來的。但是盛錦森已經撤銷了,盛振國的死只能不了了之,追不追究付琦姍的責任,盛錦森都不介意,我們也不能說什麼。」 

  張局長撓了撓頭,一副無奈的表情。 

  要說,若非局長是裴逸白親舅舅的話,今天來道歉的任務,還落不到他的身上呢。 

  所以,他更要拿出十二分的誠懇,取得他們的原諒。 

  「嗯,這件事,你自己跟我妻子說吧。」裴逸白將決定權交給宋唯一。 

  對於警局的這個態度,他勉強算是滿意,現在不過是給宋唯一撐腰,讓他們知道寧願得罪他,也不要得罪宋唯一而已。 

  張局長很識趣,一聽裴逸白的意思,便明白了。 

  「少奶奶,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跟警察局的那幫小兔崽子一般見識。我們警局污衊了你,我作為副局長對你誠摯道歉,希望你不要往心裡去。」 

  宋唯一都懵了,一個警察局的副局長,竟然特地來跟她道歉,這一幕,她做夢都沒有想過。 

  她握著裴逸白的手有些發抖,他卻愉悅地勾了勾唇:「交給你。」 

  聲音不大,卻足以讓宋唯一聽到。 

  第一次碰到這樣的場面,宋唯一自然是緊張的。 

  可想到自己並不是囚犯,而是受害者,又慢慢穩住了心神。 

  「張局長說的嚴重了,我擔不起這一聲道歉。只是希望,以後貴局在辦案的過程中,能更仔細,拿出真實有力的證據。」 

  事實上,警局原本也沒做錯什麼,但宋唯一無法接受的還是那個差點對她動手的警官。 

  還沒確定罪名,就想逼迫她認罪了嗎? 

  「我懂,我都懂,少夫人放心,相關人員都被我臭罵了一頓。」 

  這張局長可一句都不藏私,全都供了。 

  張局長又瞅了瞅裴逸白,「那個審訊少夫人的工作人員,也被調到別的部門了,以後不會再參與局內的相關案件。」 

  這分明是在跟裴逸白表忠心,平息他的怒氣呢。 

  宋唯一便不說話了,做到這個地步已經不錯了。 

  見他們沒用再追究的意思,張局長總算鬆了口氣。 

  「那我就不多打擾二位了,今天的事情萬分抱歉。」沒做多逗留,他就離開了。 

  宋唯一緩緩坐在沙發上,只覺得渾身疲憊,彷彿被掏空了精力。 

  「我現在可算是明白,有錢能使鬼推磨的深刻意義了。」她嘆了口氣。 

  裴逸白將門關上,將宋唯一從沙發上拽起來,進房間。 

  「想這些做什麼?這幾天累得不行了吧?我給你放洗澡水,洗洗。」 

  她柔柔地看著他點頭,「好。」 

  裴逸白轉身便進了浴室,將洗澡水放好,她靠在沙發上,昏昏欲睡。 

  原本心頭還懸著一顆大石,可被張局長親自過來澄清之後,壓力驟減。 

  宋唯一的渾身只剩下疲倦,差點就睡過去了。 

  直到被他抱起來,她睜眼,目光瀲灧。「放好水了?我自己來。」 

  「別亂動。」裴逸白腳步平穩,進了浴室。 

  脫下衣服,褲子。 

  儘管已經用墊子減輕不適,她的膝蓋還是黑了一圈。 

  裴逸白的眼神沉了沉,沒事惹得一身腥,說的正是宋唯一。 

  誰知道付琦姍會在榮景安的葬禮上跟她發難? 

  「這裡熱敷一下,痛嗎?」他指著宋唯一的膝蓋,眉頭打結。 

  「不怎麼痛的,沒事。老公,幸好有你在,否則我估計都要被嚇傻了。」宋唯一將頭埋在裴逸白的胸口。 

  「說這種話做什麼?跟我客氣?」他招手,一邊潑到宋唯一的頭髮上,一邊去按洗髮露。 

  她這才反應過來,「我自己洗就可以了,你先出去吧。」 

  「靠著,別動。」他低喝,語氣不容置喙。 

  宋唯一渾身綳著,任由裴逸白的手笨拙地在自己的頭髮間穿梭。 

  「以後肚子大了你肯定也沒法洗頭,現在就當我練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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