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5.第215章 這麼對你的救命恩人
宋唯一「……」此刻已經內傷,沒有勇氣再開口。
醫生見她還沒有動作,更加不客氣地說:「你還傻愣著幹嘛?大庭廣眾之下摟摟抱抱的,要我提醒幾次才聽得進去?」
嫌棄的看著宋唯一的動作,又抬了抬眼皮子打量裴逸白。
什麼鍋就配什麼蓋,這對夫妻,一個兩個的,都不靠譜。
「是……」宋唯一獃獃地點著頭,從裴逸白身上爬起來。
目光撞到後面看戲的裴辰陽和趙萌萌的視線,宋唯一簡直無地自容。
她以後要以什麼面貌面對裴辰陽?
醫生打量病床上的裴逸白,態度冷硬地開口:「你現在感覺怎樣?」
「沒事了。」裴逸白深吸了口氣,淡淡地回答。
「哼,年輕人,做什麼都要有節制,如果你要你這條小命的話,最近就給我好好休息,不然之後有得你哭的。」
醫生說的是工作,要注意勞逸結合。
而裴逸白理解的,卻是因為剛才他和宋唯一的姿勢,需要節制,俊臉在聽到醫生的話后,隱隱發黑。
「沒什麼問題的話,我就先出去了。」
病房裡空留一陣沉默,等外面傳來「咯吱」一下關門聲后,幾人的才紛紛回神。
裴辰陽首先控制不住的爆笑出聲,靠著牆壁,整個人捂著肚子,直不起腰。
「大侄子,要勞逸結合啊,不然你年紀輕輕的,身子骨受不得。」裴辰陽樂了,回國這幾天,就屬今天最逗。
趙萌萌也朝著宋唯一擠眉弄眼,不過區別在於,她只敢跟宋唯一橫,不敢當著裴逸白的面放肆。
兩人的舉動,讓裴逸白身上的低氣壓越發的濃重。
「很好笑?」裴逸白冷冷反問。
趙萌萌笑容一僵,乖乖往後退,不敢在裴逸白的傷口上撒鹽。
「大侄子,才剛剛醒過來呢,火氣那麼大,對身體不好。」裴辰陽走過來,拍了拍裴逸白的肩膀。
「滾。」裴逸白嫌棄地甩開擱在自己肩膀上的那隻手。
「哎呀呀,大侄子別反應那麼大嘛,我這不是擔心你?」
「還沒看夠?是要主動離開,還是我讓人請你們離開?」裴逸白面無表情地問。
說著,掀開白色的被子,長腿一伸,下了床。
宋唯一見此,顧不得害怕,小跑過去扶住他的手腕,「你下床幹嘛啊?不是還在生病嗎?」
雖然退燒了,可是身上肯定還是很難受的,宋唯一無比肯定地想。
「我沒事。」裴逸白的額頭一陣陣抽動。
「我就說嘛,能有啥事啊,若不是小侄媳太大驚小怪,我估計連那勞什子的退燒藥都不用,這會兒也活蹦亂跳了。」
「裴辰陽!」三個字,裴逸白逐字逐句地念出來,冰冷的目光,快要換成鋒利的建到飛到裴辰陽身上了。
連裴辰陽這三個字都叫出來了,可見這人啊,生氣到什麼程度了。
「行行行,我們是大電燈泡,就不打擾你們夫妻兩個了。」
裴辰陽頗為哀怨地扔下一句話,抓著趙萌萌地手往外走去。
「小美女,咱們就先回去吧,這裡的燈光已經夠亮的了。」
宋唯一顫顫巍巍地看著兩人,朝著裴逸白努了努嘴,她可不可以一起?
他們離開的話,留下她一個人,似乎就不太妙了。
這樣想著,手臂被裴逸白用力一抓,他面無表情地看著她:「說的是趙萌萌他們,不是你,你,別想跑。」
他們兩個一離開,偌大的病房裡就只剩下他們兩人,裴逸白手上的溫度從皮膚傳到她的身體。
宋唯一輕顫,小心翼翼地瞅著背後的病床:「那個,你現在不累嗎?要不,先上去躺著休息?」
「你陪我?」一句絲毫沒有經過大腦的話,就這麼脫口而出。
宋唯一默默看著被他攥得緊緊的手腕,難道她還有別的選擇?
「那我扶你過去。」撅了撅嘴,宋唯一識相地說。
走到病床邊上,她鬆開裴逸白的手,正要去給他倒杯水,突然間,一個天旋地轉,她頃刻間倒到了床上。
「裴逸白!」宋唯一吸了口氣,嚇死他了。
裴逸白翻身而上,居高臨下地看著面前的小女人,眯著眼,著著實實地打量她的臉。
她哪來的底氣,敢跟他動手?
「你你你……別衝動。」宋唯一可憐兮兮地看著他。
「你跟我求情?還是講條件?」
「都有。」
「你哪來的底氣?」裴逸白臉色鐵青,因為生病,臉上更是透露出蒼白。
她愣愣地看著上方的裴逸白,試圖掙扎。「裴逸白,你捏痛我的手了。」
「不痛,你能記得住教訓?」裴逸白冷笑,這才看到裴辰陽已經趁機跑了。
他還沒來得及跟小叔算賬。
竟然跟宋唯一合著伙來對付他。
「你就是這麼對待你的救命恩人的?」宋唯一可憐兮兮地看著他問。
「嫌棄?那我要怎麼感謝你?以身相許嗎?」裴逸白冷聲問道。
宋唯一被他眼帶的驚駭震懾住了,聽出裴逸白話里的咬牙切齒,忙討好地搖頭笑。
「不不不用了,你先鬆開我……唔……」宋唯一驀地瞪大眼睛。
因為那個男人,竟然可惡地堵住了她的唇,頓時還沒有說完的話,全都被堵回肚子里。
「唔唔唔……」宋唯一手腳並用,想要推開他。
卻沒想到,裴逸白此刻就算是還在生病,力氣還是大得驚人。
唇上一陣溫熱,不屬於她的味道,夾著一股淡淡的苦澀,很快佔據了宋唯一的味蕾。
她感覺腹部一冷,裴逸白的手已經躍過衣服由下往上摸到了她的敏感部位,宋唯一被這個舉動一嚇,原本合著如同河蚌一樣的唇頓時就張開了。
男人眼底閃過一絲得逞的笑意,滑溜的舌尖頓時竄入宋唯一口中作亂。
「裴逸白你……唔唔唔……你個混蛋。」宋唯一模糊的聲音,從兩人的唇齒間蔓開。
裴逸白無視她的話,牢牢地吻住自己思念了好幾天的小嘴,不想再從這裡聽到一點兒聲音。
這個女人,還真的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一想到他被宋唯一當著小叔的面劈暈,裴逸白就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