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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章:我浮想連篇

  “姓雲的這個人,你還有映像不?”宇峰把監控上的時間往回調,用手指了指手機屏幕裏的畫麵。


  很快,裏麵出現了個男人,由於酒吧裏的燈光太絢,看不清他的臉,從我知道的人當中,也就隻有雲組長他跟這個人的身形匹配。


  “怎麽了?”突然跟我提雲組長,自己自然是挺疑惑的。米朵是給宇峰辦事的,他用人肯定對對方的背景是知根知底的,雲組長跟米朵是父女關係,這個他不會不清楚的,隻是我納悶,我們現在談論的是如何用我的身世,讓洛伊伊主動把米朵給放了。


  都還沒切入正題,他又拋了新的話題給我。


  “你看他跟誰在一起?”宇峰讓我看手機。


  “我不想看他!”討厭都還來不及,讓我看,這是不可能的。


  宇峰盯著我的臉不說話,我被他這麽盯著反而畏怯的縮著頭,“好,我看!”


  這一看,我發現了問題,轉而問:“他不是不在江城了麽,怎麽還會在江城?”還偏偏是出現在宇峰的酒吧裏。


  “你沒有真的那樣做是不是?”我在懷疑宇峰,“要不然他怎麽能出現在監控裏,還不是別的地方,而是出現在你的酒吧裏!”


  “就算我真的用特權限製他進出江城,他跟米朵之間的問題就能徹底解決了麽?”


  我被宇峰給問住了,自己沒有想的這麽深,隻希望雲組長消失在米朵的生活裏,並沒有仔細想過,即便讓雲組長在江城落不住腳,但也改變不了,他和米朵是父女,是米朵唯一的親人。


  親人在壞,在可惡,撕破臉皮還留著相同的血脈,這一點是無法轉變的,隻要人是存在的,無論在哪裏,好比我自己,活了18年才弄清自己的身世,骨肉可以分離,可是血濃於水,就算對麵不相識,但也會在某個時候,兩個不相識的也會麵對麵的接受。不願意,不敢想的事實。


  “你別告訴我,米朵的事,他也有份。”雲組長跟洛伊伊都不是在同一天去的酒吧,宇峰把監控又一次往回調,我在想:宇峰不會隻是和我說雲組長前幾天去過酒吧,隻能是這一種可能性。


  “以米朵的個性,想要把她綁了,隻有非正常手段……但,你別忘了,米朵當天是參與戶外活動的,身邊都是結伴而行。”


  “想直接綁人,是不現實的。”洛伊伊不會這麽沒腦。


  “如果把米朵換成你,綁架的人就輕鬆很多了。”宇峰說。


  “為什麽?”我居然沒聽出來,他拿我跟米朵作比較,唯一目的就是說我很愚蠢,自己還很白癡的問他為什麽。


  “因為你比較好騙。”宇峰是一點麵子也不給我,說的很直接。


  我不跟他一般見識,心裏在想:能夠在光天化日之下把米朵綁走,還不被別人懷疑,那就得換種方式,把綁換成直接把人帶走,還是讓米朵不反抗,自願這樣的。


  那就隻有找出米朵身上的軟肋,也就是薄弱的方麵。


  隻有我,宇峰跟裴邵知道米朵的個人情況,米朵的軟肋就是雲組長,隻要雲組長出現在她的眼前,她就想見到了惡魔,整個人就會衝動的失去理智。


  我猜想,米朵就是再這樣的狀況下,掉入了洛伊伊聯手雲組長的陷阱裏。


  “真的好過分,他對米朵連一丁點的愧疚都沒有,這個人的心是什麽做的?怎麽可以壞到這種地步,一點父女情分都沒有。”我實在是氣憤,恨不得把雲組長的心撥開來看看,裏麵到底是什麽顏色,能夠讓他做到鐵石心腸。


  這樣的親人跟沒有,有什麽區別?

  想起雲組長為了滿足自己的利益,逼迫米朵到‘金典會’給他接待客人,我就……

  “冷靜點。”宇峰握住我的手,“你沒發現自己最近心浮氣躁的?動不動就會像剛才那樣?”


  “有嗎?”我怎麽就沒發現,反而看出他身上很多毛病來。比如兩個人說話說的好好的,他就會冒出一句沒正經的,還有自從我們領了證之後,小爺聖賢的形象成了追憶,隻要他沒去公司,也沒忙於其它的事情,自己就成了他唯一的樂趣。


  宇峰用手指了我的額頭,“是不是又浮想聯翩了?”


  我說,“是的,我浮想聯翩了,我在想如果雲組長不是米朵的父親就好了。”有這樣的父親寧願變成孤兒,也不要有半點的瓜葛。


  “讓老公我告訴你答案吧!”宇峰自鳴得意。


  “難不成我還夢想成真了。”我隻當他在逗我,沒有把他的話認真的聽進腦子裏去。


  “還就成真了。”宇峰說,“姓雲的根本就不是米朵的父親,米朵其實就是個孤兒。”


  聽著宇峰講的這些,我沒有被震撼到,內心無波瀾十分淡定,就像在聽一件十分平常的事。


  “你想讓米朵變成我?”這個變成我,並不是現在的自己,而是自己的身世,讓米朵的孤兒身份轉換成跟薛明是兄妹。


  宇峰把鍾技術約到了錦湖打高爾夫。


  鍾技術順便給我做了一些常規的身體檢查,量量血壓這些。


  “簡溪小姐,你是怎麽打算的?”鍾技術想知道,我現在得知自己是他老板女兒後,心裏的想法。


  我什麽想法也沒有,唯一想知道,“為什麽會難產,他不是醫生麽?怎麽連自己的老婆都救不了?”


  “這個.……”鍾技術猶豫了,“我沒法回答你。”


  “嗬嗬,那不就得了,你沒法回答我,那我也沒什麽想法要說的。”我不樂意的說道。


  宇峰打斷了我們的談話,他把米朵相關的身份資料給了鍾技術。


  這就是宇峰把鍾技術約出來的目的,讓中技術把我的真實身份替換給米朵。


  鍾技術自然是不答應的,“宇總你這玩笑開的太大了,霍醫生其實心裏一種有簡小姐的,當年,簡小姐母親難產,真的是事出突然.……”


  我一肚子的怨恨,“好一個事出突然,那因在哪裏,你給我說說?”


  “對不起,簡小姐。”鍾技術向我道歉,“你真的想清楚,讓米朵把你的身份替換掉?”


  “嗯,是的!”我果斷的回了他。


  “那我能知道具體的原因麽?”鍾技術隻聽自己的,“身份替換,等於把一切送人,你可得想清楚了。”


  “隻要你能保密,不讓霍澤知道真相就可以。”我根本就不用擔心,身世跟米朵替換會被霍澤知道的,隻要鍾技術守口如瓶,那麽以後跟現在一切都如常,該怎樣還怎樣,完全不用向眼下一樣,總是糾葛在得知真實身世後的自己。


  其實,我本裏就不抱有希望,是宇峰說:你不試試看,怎麽就可以斷定鍾技術不幫這個忙?


  我也反過來說了宇峰:你親自開口他都不答應的話,何況我呢?就僅僅因為我的身世,那更不可能同意我這麽做的。


  “他會同意的!”宇峰這麽跟我說的。


  我等著鍾技術打開嘴巴,講的第一句話。


  鍾技術看著宇峰給和米朵相關的文件說,“信息我能套上,但還需要雲組長,他的一些信息,越詳細越好,這樣。”


  聽他的意思,是真的同意幫自己守口如瓶的隱瞞身世到底。


  宇峰猜到,鍾技術會跟他要雲組長的檔案,早就給準備了已經,就等著鍾技術找他要。


  “還是宇總得辦事效率快。”鍾技術說。


  “希望你能做到!”宇峰對鍾技術並不是完全信任的,“不要出爾反爾!”


  “宇總放心。”鍾技術回了宇峰,又看向我,“隻要簡小姐過的好,這個親認不認都一樣的。”說著,他就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個紅色的首飾袋,放在了我的手上,“現在你不要打開,等我走了,你在打開。”


  “給我這個幹嘛?”我奇怪的問了他。


  宇峰反倒站在了鍾技術這邊,“給你,你就收下,哪有這麽多問題!”


  我聽宇峰的“哦”了下,把手勢袋握在了手心裏,在跟鍾技術說了,“謝謝!”。


  “客氣了,這本來就是屬於你的,我隻是替你保管,現在也是是時候,物歸原主了。”


  我沒有聽懂鍾技術話裏的意思,等到宇峰跟他單獨說完事,便走了。


  “你跟他都說了什麽?”我看著宇峰的臉,不給他糊弄我的機會,“不許騙我,知道沒有!”


  “不然,你會怎麽樣?”宇峰眼中帶笑,湊到我跟前,“我想知道,騙你會怎樣,嗯?”


  我本能的往後退了兩步,他長臂一伸,將我拽進了懷裏,另一隻手拿走了鍾技術給我的紅色首飾袋,然後放開了我。


  “這是你母親唯一留下來的。”宇峰拿起首飾袋,在我麵前說道。


  我的心咯噔了下,急切的伸手跟他要回來,“給我!”


  “剛才是誰不情不願的收下的?”宇峰故意找事,“那我來保管好了。”


  “這個不行,還給我。”我墊著腳尖用手去夠,偏偏個子小,碰不到,隻能放棄,“我不要了,誰知道你講的是不是真的,沒準是鍾技術自己給我什麽見麵禮也說不定,嗬嗬。”


  宇峰見我真的生氣了,他才把首飾袋還給了我。


  “這還差不多!”我得意到,剛才隻不過是自己裝裝樣子而已。


  我背過身去,不讓宇峰看到,獨自把首飾袋上的繩子解開,裏麵很輕,就跟沒放東西一樣。


  “總不會是空的?”我納悶的把首飾袋反過來,在手上倒倒看,掉出來一對珍珠耳環跟一張很小的照片。


  照片上的女人很年輕,模樣看上去就跟我現在這個年紀差不多。


  我轉過頭來給宇峰看,心間的酸楚感湧上來,哭了,“她,她是誰?”從沒有盼望過可以看一看自己親生母親的樣子,現在照片就在自己手上,反而感到不真實。


  “你在仔細看看。”


  “我,看了。”我忍著不讓自己哭出來,“這照片是多少歲,看上去好像跟我現在的年紀差不多。”


  宇峰和我講,“這張照片是鍾技術從他不要的雜物裏麵翻出來的,一直放到現在。”


  看樣子,霍澤對我母親是沒有感情的,不然怎麽會把於母親有關的一切物品,全部當作雜物來處理?

  如不是鍾技術從雜物裏麵翻出母親僅有的一張證件照,恐怕我是永遠都不會有機會看到母親的樣子。


  這還真的要多謝鍾技術才行,隻是,他為什麽會保存我母親的照片,出於同情還是.……

  我看著宇峰,都還沒講話,他就就已經知道我想要說什麽了,問,“是不是很奇怪,鍾技術為什麽留你母親的照片?”


  “他是不是對我母親有好感。”我想來想去也就隻有這個可能性,是鍾技術留我母親照片的真正原因。


  “就知道你想歪了。”宇峰打了我的頭,“你說哥哥對妹妹的好感來源於什麽?是愛情?”


  “什麽哥哥妹妹?”我滿臉打著問號。


  “你先會答我,兄妹直接的好感來源於什麽,是愛情?”宇峰再次把話給重複了一遍。


  “當然是親情,怎麽會是愛情,除非是不正經的稱呼,那麽這裏的兄妹是各取所需。”我回答的很簡潔。


  “分析的不錯!”宇峰對我的回答很是滿意。


  然而他下麵要說的,令我大吃一驚-——

  鍾技術跟母親是兄妹關係,也就是說,鍾技術其實是我的舅舅。


  我這才恍然明白,為什麽隻要是我的事,隻要我開口,鍾技術他都會無條件的幫助自己,原來我們是唯一的親人。


  這對珍珠耳環,是母親接近臨產預感自己可能在手術床上挺不過來,摘下來交給了鍾技術,並且把我托福給了他。


  可是世事難料,母親難產,生下我就永遠的離開了我,而鍾技術趕到醫院的時候,得到的消息是孩子跟大人都沒保住,這個打擊讓他當場就接受不了,無力的坐在手術室門口的地上,卻意外的聽見了幾名護士在討論,某個女同事突然之間喉嚨發不出聲來,大家都很奇怪,因為這位女同事當日在產科手術,給主刀醫生做副手人都好好的。


  鍾技術向幾名女護士打聽,其中有位當時進過手術室,剛巧聽到過嬰兒的哭聲,從這位女護士的描述裏,孩子生下來是活的,大人情況危急,而且哭聲很大,是個女孩。


  誰也不知道,為什麽會一屍兩命,而且接生的護士無緣無故就失聲了。


  鍾技術打聽到這名接生女護士的住處,卻看見霍澤從女護士的家裏出來,還聽到了霍澤跟女護士說:毒啞你,也是不得已,沒有讓你眼瞎已經不錯了。
……

  鍾技術開始跟蹤霍澤,發現他早就背叛了婚姻,在外麵不但另外有家,還有個一歲多的兒子,同時又跟別人的老婆偷情,把人肚子搞大,還導致對方流產,胎死腹中,為了彌補自己的過錯,霍澤才想到了把剛出生的我,跟已死的胎兒做了對調,


  而這一切全都給那個女護士給撞見了,因此霍澤才將女護士給毒啞。


  以上這些是宇峰了解到的所有情況,鍾技術之所以還一直在替霍澤辦事,就是為了能夠查到自己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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