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他天生就為自己而來
我知道林賈楠要我做出的選擇指的是什麽,如果不想被人視為眼中釘,被無故加害,聰明點的就該從宇峰家搬離,跟他生活,一樣可以得到在江城生存的保障。
隻要接受他,每日都不必小心翼翼,也不用約束自己,想做什麽事都可以,完全不用顧慮和看別人臉色來行事。
這樣的生活,正是自己所需要的,我想要的是不被約束,也不用聽別人的話,做別人認為的樣子。
林賈楠給出的不是條件,而是讓我從宇峰和他之間做出選擇,隻要接受了他,我想要的安逸日子,會敞開大門的迎接自己。
從猶豫到考慮,再到親眼看見宇峰跟洛依依的定婚帖,我有了動搖,就在決定性的做出選擇時,忽然變得很難了。
“就現在,我要你!”這句話還能縈繞在耳邊,甚至把自己的堅定給融化了,同時也衝破了我的防禦線。
對異性的排斥,厭惡跟仇視,在宇峰這裏統統成了氣泡。沒有遇到宇峰之前,就算手被人不下心的碰了下,自己全身就會炸毛,心裏就特別的黑暗,認為太髒了,髒的以至於連著好幾日情緒都跟著頹唐。
可是直到有這樣的一天,意外也好,是著了誰設的局也罷。
總之,有個事實不變,我為了保全自己,冒名頂替了車禍離世的小黑貓,闖入至尊房撞見裏麵這位小爺開始,身上的各種防備就新陳代謝般的消失了。
有另一種微妙的感受,猶如種子般的種進了血液裏。
隨著一日接一日的相處,發生的點滴,即便是被責罰,都能讓這顆種子吸收到獨特的養分,在根深蒂固的成長著。
除了宇峰之外,仿佛這個世界上不在有第二個人能打開自己的心扉,醫治自己陰暗的身心。
這一刻,我突然恬靜的在心裏偷笑著,臉上或多或少的也有暖意。
林賈楠沒有如願的從我嘴裏得到他想聽的,處在原地如同凋零的樹幹,隻要一陣風來的猛些,就有可能將他刮到。
我在轉身隨宇峰離開時,淡漠的往林賈楠身上掃視了一眼,沒有絲毫的惻隱,反而是對自己給出的答複很是快意。
這一片的路段到了夜晚是很難開的,路兩側是鐵鎖鏈接起來的護欄,看著就很不安全,還沒有路燈。
到了傍晚,幾乎就沒有什麽車開過,除非是對這篇區域的路況是很熟悉的,是知道有條小路倒是可以行駛的。
拍攝場地選這裏,是林賈楠臨時讓換的。
這也就是葉曉中午請自己的吃飯,用故事拖住自己的原因之一。
宇峰在掌握拍攝動態之前,讓裴邵做過調查的。所以上午,從我出門上了司機老陳的車,他完全就是一副是不相關的樣子。
這也是讓自己一整天,心裏頭鬱鬱的原由。
我說,他怎麽一副事不打緊的樣子,猜想著:是因為自己隻是小黑貓的替代品,隻要把該做得到完成好,即可。
拍攝進展隻是個形式,結果對宇峰來說也不重要,宇峰隻要從我嘴裏獲得,與產品互動的細節就可以。
因而,從到了現場開始,我的心態就是鬱鬱失落,多少有點後悔,不該與他交換留他身邊的條件。
如不是欠了他太多的人情,下午的拍攝,自己是完全可以毀約的,反正平文手上拿不出合同,其次我沒收到任何通知,就把我給換成了配角,這兩個條款加上去,足以讓自己開脫,還能獲得額外的補償。
隻要拿上補償費,也能生活一陣子,大不了離開江城,去其他地方,可以不是城市,城市裏生存規則太多,人心悱惻,人與人之間都是互相利益化的,可以去小城鎮,找一份安逸的工作能養活自己不會很難。
我都已經盤算好了,卻因為將近兩年的時間,自己不曾完成過一件,能為宇峰分擔的事,反而都是愈幫愈忙,成了殘局。
到後麵,還都是宇峰去給自己處理,解決。
我從來就沒有在殘局中走出來過。
能不被嫌棄,還能把自己拽上來的人,不曾遇見過,也從未想過:希望有這麽個人,他天生就是為自己而來。
我不知道,宇峰他是不是。
可,從昨晚與他在宿舍同眠,做了一些臉紅的事情後,我發現自己本心不在是無知的了。
而此刻,他來的恰是最佳時間。正是自己需要個人來挽救自己。
如果宇峰沒有找到這裏來,那麽我跟他的緣分到此算結速了。
就猶如他隻是自己生命中的過客,而我也不過隻是他舉手之勞,恰巧他正需要個老實可靠,聽話給他辦事的丫頭。
宇峰的車停的地方有段路,如不是他牽著自己的手,另隻手拿著手機照明,我怕是害怕的不行,沒想到離開現場,這路烏漆嘛黑的不見五指。
“還好你來了。”忽然這句話就這麽從口中出來,自己聽到都有些不可思議。
走在前頭的宇峰停了下來,他回過頭來,夜色太黑,看不清他的臉。
一般這個時候,如果男生對牽著手的女生是有情,那麽在聽到女生表達出,沒有他會害怕的切身感受,反應應該是欣忭這樣。
可宇峰不是這樣的。
隻見他把手機拿起來,用光照在了我的臉上,“是我把林賈楠給忽略了。”
“嗯?”我的心失意了。
宇峰靠近自己,手機裏的光,把他凝視在我臉上的目光照得很清晰。
“手機拿著。”他把自己的手機給了我,背過身來,彎下了他挺拔的背脊,“上來吧。”
這是要背我,我把他的手機拿了過來,嘴上是拒絕的,“一起走好了。”拿手機隻是為了照路而已。
“這樣不更好?”宇峰反手直接把我的雙手掛在了他的肩上,將我背了上來,又轉過臉來說,“一路走來,你的手都在冒冷汗。”
“有嗎?”我在心裏麵質疑他的話,同時被他的話給暖到了,把剛才的過濾也給消掉了。
他背著自己,比起兩個人一同走路要快很多,時間上也節省了不少。
我把腦袋趴在他的肩上,聞著他身上獨有的氣息,居然沉醉其中。
花了多長時間走到停車的地方,自己沒有計算過,隻是把他手機裏的電用到了自動關機。
我先上了車,坐的是副駕駛座位,是宇峰給我開的車門。
宇峰是在外麵拍了拍褲腿才上的車,在他插車鑰匙時,我好奇的往他的褲子上看去。
車燈亮起,也就分清了他上衣和褲子不是同個色,衣服穿的是灰色毛衣,褲子是淺藍色牛仔。
“你在看什麽?”宇峰莫名其妙的問道。
我被問傻住了:是啊,我在看什麽呢?他下麵有什麽好看的。
忽而,腦袋裏就出現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關鍵自己的眼簾還垂著。
宇峰稍微挪了下坐姿,用跟手指頭勾起了我的下巴,“我的小溪子,這是學壞了!”
我的臉刷的紅的滾燙,慌忙解釋到,“不是啊,我是看你褲子髒了。”
“那你說,怎麽補償我?”宇峰一臉認真的看著自己。
我把他的手給拿開,裝沒聽見,係好安全帶,調整坐姿,“快開車吧,已經很遲了。”
車載時間上顯示已經是晚上十點,沒想到時間過的這麽快。從下午到現在,也就喝了半瓶水,沒有進過食物,肚子早已餓難受了。
宇峰從後麵的座位上拿了盒巧克力給我,連奶茶也有。
“知道你餓了,先這樣吃點。”
“這奶茶……”還很燙,應該是他開過來途經過商店買的。
“米朵給的導航,與實際位置偏差了很多。”宇峰神情凝重的說,我正想問,他又快速轉移了話題,“剛好有個服務站,裏麵有熱飲。”
可以聽出來,他是花了些精力,才驅車到這裏的。
我感到抱歉,很想說句:“宇峰,你為什麽要對我這麽好?”好到,讓我出現了不該有的想法:把他的好裝進心底,即便是自己做了個很長的夢,夢中的自己跟他發生了實質性的關係,被他擁入懷中,然後對自己說:永遠留在他身邊!
“還好有個服務站,要不然車子也加不了油,就算能開到,我們也得在車上過夜了。”
車上過路費的票映入了我眼底,趁著他專心開車時,我拿過來看了下。
被驚呆了:天呐,他一個下午都在開車,所開的區域全是江城周邊的縣市跟觀光旅遊點。
“他這是開車四處遊蕩,真是錢多的沒地方花了。”我是心疼這些錢。
我把票據放回了原處,喝完奶茶吃完巧克力,也算吃飽喝足,正要眯眼,自己的手機有信息接收的動靜。
應該是米朵,我這個好閨蜜自從有了裴邵之後,想找她的幾乎是不可能的,隻有宇峰有工作交代她,她才會出現。
我提氣精神來,從口袋裏拿出手機點開,還真的是。
米朵在信息裏說道:簡溪,我要完蛋了,學長聯係不上,都是我的粗心大意,平文給我的幾個拍攝場地全假的。
“假的?什麽意思?”我編輯好信息發了出去,盯著那些票據在想:這些過路費,總不會是平文給米朵的那幾個場地……
“我現在聯係不上學長,怎麽辦?”從字麵上可以看出,米朵根本不擔心自己是否脫身,而是想我能幫她聯係到宇峰。
“你自求多福吧!”我打完這幾個字,點了發送,就大致翻閱了下信息,這才注意到下午發給宇峰的短信,根本就沒有發送成功。
原來不是他看到了,認為自己隻是個無管得緊的丫頭,才不回的。
是信息沒有發送成功!!!
我並不是不重要,這些過路費的票據,足夠說明他很重視自己。
宇峰在第一時間接到米朵電話之後,就給自己不停的打電話,可手機偏偏信號不穩定,他根本就打不通,更不用說通過定位來確定自己在哪了。
他說自己忽略了林賈楠的存在,是忽略了林賈楠也是個信息技術高手。
林賈楠之前就篡改了我原先手機內的安全係統,這也就是為什麽明明沒有存過他手機號也能打進來的原因。
我也正奇怪著,場地信號不好,怎麽米朵和常靜他都能聯係上,唯獨我的電話打不進來,而且我也收不到任何未接電話,還是回到了小區,把手機給了宇峰,通信才恢複正常,未發出的短信已經發了出去,接著全部是宇峰打進來的電話。
平文給米朵的幾個場地,都是林賈楠的意思。在米朵發現不對勁時,有問過平文,得到的答複是,這裏是預備方案,拍攝造就。她也就消除了疑慮,直到看見我過來了,她才知道被騙了。
當時的情況下,米朵根本就沒法把真是情況告訴自己,她需要做好自己本分的工作,跟洛依依一同完成前幾輪的拍攝,隻有這樣,才能把這裏大致的方位發給宇峰。
沒想到的事,輪到我出鏡,場地卻換成了移動廠庫。米朵找了常靜。
常靜告訴米朵,宇峰為了以防拍攝方案對自己不利,他給了常靜一對眼貼膜,就是用在關鍵時候。
“本來以為用不上的。”宇峰對預期很是不理想,“這臉上的紅印隻能等它慢慢的消退,沒有專門的解藥。”
“要多久?”這個結果,說真的自己有被嚇到。
“鍾技術沒給你說?”他皺著眉頭,似乎鍾技術這邊他也打過招呼。
“就說看不好,過敏引起的。”我胡編了一句,可見他是不相信的,隻能原話說給他聽,“在沒有清楚臉上的紅印是不是蘚,說話最好是跟人保持一尺的距離,這是最好的。”
講完之後,我就從他旁邊跳開,要真的是蘚那可是會傳染的,還是不要太接近了。
宇峰沒把鍾技術說的話當回事,還開起了玩笑話,說我把他當瘟疫了。
我哪敢有這個偏見?慌忙擺手,“不是的,不是的,是我害怕傳染給你,萬一真的是蘚……”聲音越說越小,到後麵消失到耳後根,都講了什麽自己根本就不曉得。
宇峰朝我腦袋上打了下,“愚蠢!”他罵了我,我感到委屈,抿唇有想哭的跡象,不過被自己及時收回了,但沒能逃過他的眼睛,“要傳染,那就傳染吧。”
呃?是我自己聽錯了吧,應該是,怎麽會有人不但不嫌棄自己毀容了,還願意被感染。
“怎麽?不相信?”見我不相信他說的,他低下頭來把嘴貼在了我的臉上,不僅如此,他用掌心覆蓋在我後腦勺,不讓自己隨意亂動。
就這麽一遍一遍的親吻著我臉上的印記,我努力的把他推開,往後退去,用手阻擋他在靠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