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是他太放縱她了
我以為宇峰是帶自己來體驗采摘樂趣的。其實並不完全是,他早就打算好要來這裏,本來隻是現場下單,讓果園裏的老農采摘就可以,臨時改變了注意,要參與采摘,連包裝他也要親自來。
我這才曉得,宇峰這是在給員工準備過節福利。
工作室在崗人員算了下有三十幾個,一人兩盒五斤裝,一籃筐能裝百來斤,三大框就可以了。
這樣看來,采摘也不難。
果園裏的橘子是已個頭劃分級別的,用來發放福利,選擇一級跟特級的即可以,自己吃也一樣。
另外還有特貢,是蜜橘中的極品,兩個就有一斤,個頭大,皮薄的可以看到裏麵飽滿的果肉。
這是大伯給宇峰做的詳細講解。
我看了橘子等級采摘區分,普通采摘也就那種五斤裝的籃子,價格在五十,也就是一斤十元錢這樣。
市麵上橘子最貴也就在五塊,現在很普遍一般在兩三塊之間浮動,而這種帶皮能吃的橘子,價格隻有往上,最低封在十元不會降,來采購人還特別多。
我知道金桔直接吃,像剝皮的橘子還能帶皮吃,這可是從來沒聽說過的。
價格也就跪在這裏。
不過,橘子確實好吃,沒有任何的澀口,關鍵是外麵的皮很薄,跟紙的厚度差不多,送進口裏的果肉水分足,甜度適中,是那種天然的,連一口酸的都沒有。
關鍵還不上火。
想要在上午,把三個框全都裝滿,就自己和宇峰兩個人那肯定是不行的。
時間是非常緊的,肯定要到下午。
在加上還要給每個橘子套上保護膜,包裝這些,估計下午是認真弄不好的。
好在,大伯也來幫忙采摘,正好三個人,每人一筐,差不多在中午12點的樣子,全都把筐子給裝滿了。
接下來,就是午飯後,休息會,在慢慢的把筐內的蜜橘給包好裝禮盒裏。
宇峰另外要了十盒特貢蜜橘,大伯問他:是自己摘還是叫園林工人來摘。
宇峰對我看了看,“溪子,你和大伯一起,把我們自己吃的裝兩盒就可以了。”
“自己吃?”我吃驚,這也太奢侈了,貢品特級一個橘子就在十塊左右,相當於四個特級。
“嗯,兩盒自己的,其它的讓大伯叫人去摘就好。”到底是有錢人,十幾塊一個橘子也就他一根煙的價錢,這樣比較,這錢花的很還算,畢竟是無公害的健康水果,這煙無論多貴,它終歸是對身體有害的。
春節快到了,果園裏的訂單都是爆滿的,我們若是不等著要,可以等上兩天,他們包裝好在用物流送,這樣可以給節省一些額外增加的費用。
可宇峰是個很考究的人,當日事當日成。
說錢不是問題,包裝不用麻煩他們,但他有個要求,橘子必須今天就送到工作室。
一開始,經銷商部門的負責人是拒絕的,宇峰讓我把大伯給叫過來,也不知,大伯跟部門負責人說了什麽,後麵又同意了,連運輸的費用都免了,還把那十盒特貢作為了贈品。
宇峰很奇怪,他偏偏要把我們自己吃的那兩盒給分開來,其他八盒可以不花錢,但這兩盒的錢他不會少。
下午,自己也就沒有閑下來過,連喝水的時間都舍不得拿出來。不是坐在小板凳上就是蹲著,忙著包裝。
這些弄好了,在跟宇峰一起,把禮盒放進,負責人提供的麵包車內。
當麵結了賬,就帶上自己把車子開在前頭給司機帶路。
自從一年前結了業,就沒來過校園,麵貌依舊。
車子駛入校園大門,自己猥瑣的縮著腦袋,不敢讓自己的麵孔出現在車窗上。
其實自己根本就無須擔心,車玻璃上的反光膜隻有車內看到外麵,外麵是看不到車裏麵的。
車子相繼停在了教學樓下。
宇峰把工作室的鑰匙給了我,讓我上樓開門。他要和司機把麵包車上的禮盒都給提下來。
我問,“工作室能放得下麽?”
“堆堆,就可以。”宇峰說,“也就一個晚上加一個白天,上去開門吧。”
我上了二樓,把工作室門打開,走進去,給禮盒騰了空間出來。
我以為,把禮盒放辦公室後,就回去的。
誰會想到,今晚不回去,還要跟他在宿舍過一夜。
雖是教師公寓,可也分男女的。
現在自己也不是這校的學生,出現在男老師公寓,看到的人會怎麽想自己?
快要到公寓時,我就停住了。在這個校園可以說沒有多少難忘的回憶,可偏偏這條樹蔭小道,卻有些令自己留戀的畫麵。
“怎麽不走了?”宇峰見自己沒有跟上來,往回了幾步。
他可能以為自己在懷念住過的宿舍,允許自己去看看,不過後麵他又補充道,我那宿舍的鑰匙找不到了,隻能門口看看。
我嘴裏挖苦道,“門口看啥?看門麽?”
宇峰居然開起玩笑來,“你要看門也可以,我陪你就是了,你想什麽時候看好都可以。”
他說就很自己家裏似的。
“你沒事吧!?”我用懷疑眼神看著他,開始留意起,這兩日從宇峰身上發現的異常,這裏是校園,即便他跟校長要成為一家人,校規還是要遵守的。
宇峰居然不說話了,他是背過身去的,我無法從身影判斷自己是否,無意間犯了錯,緊著心不敢在說一個字了。
宿舍去不去看,這個真的無所謂,他要是說去那就去吧,看門就看門,不去就不去,去他的宿舍那就去吧。
我可不敢自己來決定。
宇峰往前走,我就後麵小心翼翼的跟著,還要保持著該有的距離。
一個急轉身,弄得自己猝不及防,撞了個滿懷,被裹在了他寬實的胸襟裏,聽著撲通撲通的心跳聲。
可以清楚的辨聽出,宇峰的心房比自己的心跳要更加的活躍。
我被震撼到了,身子一動不動的給他裹在懷內,聞聽著從他鼻翼間呼進呼吸呼出的氣息。
“溪子,你要長記性,在城市裏想要分辨是非,分辨是好是壞,靠的不是眼前所看到的,要用心來衡量自己的直覺,這些道理我想我不用說的太白了。”
“嗯!”我輕輕的應了聲,鼻尖酸溜溜的:他這是要解除自己了麽?如果不是,怎麽突然和自己說起這些來。
這一晚,我們是在公寓裏度過,隻有一張床,兩個人是睡在一起的,他除了摟著自己之外,沒有做過任何越軌的行跡。
哪怕是碰一下,都不曾有過。
我發現自己,隻要是跟宇峰一塊,對異性的厭惡感就會慢慢的減弱,心底還會蕩漾起波紋,期待著能發生些實質性的。
這樣的現象還是,隻有在麵對的人是宇峰的情況下,才會正常回來的。
也就是說,自己除了他之外,跟任任何一個男的,簡簡單單的接觸形式都會有憎惡感。
這是為什麽?我給自己打了個大大的問號。
明天就周末了,這下意識到時間緊迫是個什麽概念,也就理解到,宇峰平日裏忙於工作,時常到深夜結速的感觸。
這兩天,我居然毫無顧慮的就這麽把時間給過了,完全就沒有因為即將要履行的合同而不安。
丁香今天致電給我了,她用的是辦公室的座機。
從我失蹤回來後,這麽多天以來,這還是丁香頭次電話打給自己。
昨天,發了信息給她,一直沒有回信,大概是太忙的緣故吧。
“喵秘書,明天上午八點,司機老陳會來接你,你什麽都不用準備,把狀態調整到初始化就可以。”丁香電話裏這麽跟自己說的,原來她不是因為自己發給她的信息,而是因為公事。
這都是怎麽了,自己惹到誰了?為什麽原本的友好轉變成了淡漠。
是自己多心了麽?
每個人都很忙,不像自己沒有正事可幹。
宇峰何時出現在自己身後的,我都不知道,轉身卻被他平靜的目光給刺裸裸的引燃了低落的情緒。
“宇…”不能這樣叫他名字了吧,他即將跟洛伊伊結婚,自己這種無根的人,能被他收留,還能自食其力,這對自己來說已經是最好的恩德了,不能仗著因為他要求叫名字就沒有自知之明的,這麽叫他,“小爺,今天會回去嗎?”
“溪子!”宇峰蹙眉,目光如炬卻看不到溫火,“剛才電話裏,丁香沒有說?”
我被他的語氣給刺痛了,臉上保持著該有的淺笑,“丁經理通知明天上午八點,給平文開車的陳師傅,會來接。”
“嗯。”宇峰隻是應了下。
我已經懂了一個嗯的回應,包含了自己想知道回不回去,所確認是答複:今天也不回去,呆到明天人來接自己為止。
“知道了!”我也回了下,低下頭來頓了頓,便從他麵前走開。
宇峰三兩步轉到我跟前,堵住去路,看上去殺氣騰騰的樣子,“你看到了這個!”他的話既是陳述句又是疑問。
“什麽?”我把頭抬起來,也就看到了那兩張,請帖樣板:自己確實看了,可我記得又重新放在了毛毯裏,他是怎麽知道……
“掉在車上。”宇峰提醒了我,“並不在毛毯裏。”
“你的意思是,這原來是放在毛毯內的?”我沒有立馬承認,心裏頭有話:怎麽會有人把請帖夾毛毯裏,搞得是什麽隱晦似的。
隨後,宇峰打了一則電話,質問了對方,不用說這個人定是即將成為他新娘的洛伊伊。
“你一再觸碰我的底線,真把自己當成我的未來妻子?”宇峰很窩火的插著腰板,“我已經調出了錄像,是不是該給你家裏送過去?”
我完全就弄不清楚,眼前的人到底是個什麽狀況。
被他的那句:未來的妻子給震驚到了。
就在這時,我聽到了自己的名字是從高分唄的喇叭裏傳了出來。
洛伊伊她也在校園,現在人就在樓下,拿著喇叭對宇峰喊話,“簡溪,簡溪,她到底有什麽好,你難道不知道她是個喪門星麽?”
“你瘋了!”宇峰對著手機喊了這句話,就把手機給摔地上了。
“來!”宇峰調整好自己的情緒,把我拉進了房間裏,對我說,“在房間給我呆著。”
“你去哪?”我見他往外走,上前叫住了他,“洛伊伊她來了,就在樓下。”
“是我太放縱她了。”宇峰說。
“你們不是要結婚了麽,為什麽會這樣?”我放膽的問了他,“難道…”我想起了小甲對自己說過的話,我繼續呆著他身邊,就將安寧不了。
或許,我是該考慮離開,這樣自己就會平靜無事,也不會給宇峰添各種各樣的麻煩。
宇峰把我關在了房間裏,他自己下了樓,去處理突如其來的的是非。
房間內的窗戶不是向著門口的,隻能用聽的方式來判斷樓下的情況。
除了洛伊伊的無理取鬧聲,還有多而雜亂的聲音,估計下麵這回全是人。
自己也是很奇怪:洛伊伊這是在發什麽瘋?
她和宇峰的訂婚請帖都出來,代表著他們兩個人已經坐實了戀情,在不久之後就是住在同個屋簷下,要相伴到老的小兩口。
這是洛伊伊最想要的,不都快一一的實現了,怎麽突然就不顧形象的在校園裏跟宇峰撕下臉來。
校園裏指不定到處,已是議論紛紛,這麽大的動靜,校長室不可能連點風聲都沒聽見。
不多久,樓下安靜下來了。心想著,這大概是因為宇峰出場的關係。
房間外麵有人開門進來,除了宇峰之外,還多了個人,是洛伊伊。
宇峰把洛伊伊給帶上來了。
我忽然之間,覺得頭頂上頂著一場即將來臨的大雨,靠在桌邊,雙手用力的捏在手心裏,豎著耳朵去聽外麵的動靜--
連呼吸都憋住,深怕一點大略漏聽了重要的對話。
“滿意了沒?”宇峰對洛伊伊吼。
“怎麽,宇峰哥這是在問哪一件?”洛伊伊顏愾心喜,“宇峰哥,指的該不會是我們在一起的那個晚上?”
聽洛伊伊的語氣,前幾天夜裏,不像是什麽也沒有發生過。
一個女生可以為了喜歡的男生傾盡所有,卻不會自欺欺人的把沒發生過的當成真的。
我想無論這個女生有多的不好,不會拿自己的清白開玩笑,在一起就在一起了,給了就給了。
我到底該相信誰說的?宇峰跟洛伊伊在床上,那些擁抱接吻的畫麵的確是自己親眼看見,為何非要欺騙自己,看到的都不是真的,還好笑的跟自己說:隻要宇峰說什麽事也沒有,就什麽也沒發生。
還聽信了:眼見不一定為實。兩個人都爬到床上去了,洛伊伊還跨在他身上,他的手明明都抱了她。
這些畫麵,洛伊伊可以一個人自導自演,那麽為何是在我的床上,我的房間裏--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