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被溫暖所感動
我用僅有的沉穩,讓自己保持著原有的狀態,把蠟燭一一吹滅,握著雙手許了個願,願自己永遠不要被簡楚找到!
簡楚——自己是真的怕他,即便我已成長,也懂交際,可是一些根深蒂固的傷害,不是因為多久沒有在見到對方,就會淡去,甚至是拋之沙土裏。
宇峰把蛋糕放在了吃飯的餐桌上,從客廳的酒櫃裏取出了一瓶紅酒,用開瓶器把紅酒打開,“我答應過你,等你18歲生日,允許你喝紅酒的。”
“你不是答應,而是提了下。”我糾正了他說的話,順便把餐桌上蓋著的菜罩打開,我打開是為了把紅酒擺中間,這樣好看些,卻見到好幾盤仍冒著熱氣的菜肴。
這些吃的不是我做的,下午我收拾好屋子到傍晚,隻做了一人份的把肚子給填飽了,並沒有另外做些吃的備著。
短短的一個小時裏,屋子粉飾的大變了樣,又能在同一時間段裏把吃的準備好,宇峰是叫了些人手過來的。
怪不得讓我在房間裏呆著,他是有心不想我知道,隻是想給我個意外的驚喜。
我隻知道過生日是要看日子來過的,不是想著過就可以的。
自己不知道生日在哪天,也並非16成人禮那天的日子,我記得成人禮的日子是,部落裏年長的阿婆批的。
宇峰把紅酒倒好,對我說,“不知道自己的生日沒什麽,現在知道了也一樣。”
我在心裏默默的記下了他的這句話,舉著高腳杯發自內心的向他說,“謝謝你給我過生日,這杯我敬你。”謝完,我就仰起頭把杯中的液體一口氣幹掉。
宇峰用一種不可琢磨的目光,看著我把紅酒給喝光。
眼角的餘光清楚的捕捉到,他的臉色在瞬間刷的難看了下來,好像是因為自己喝光了他到的紅酒。
我知道他酒櫃裏的紅酒每一瓶都在三位數以上,自己平時別說外麵百來快一杯的咖啡了,隻有聞著的份,可舍不得花這個錢。
哪像他,一瓶少則也是千位數打底的,最高的四位數也有,叫什麽拉菲的反正也是紅酒的一種。
覺得真的是錢多沒地方花,本姑娘需要錢,可錢它不眷顧著我,反而讓有錢的人更有錢。
外麵這個世道,貧富懸殊太大了。
直到後來,我才知道什麽是拉菲,它不單單隻是一瓶酒,是葡萄酒中的皇後,屬於珍藏品。
而這珍藏品在後來的日子,成了觸景傷情的回憶,它代替某個人,陪伴著自己度過了人生中最頹廢的時光。
那是多年後,看似很長,可時間的細水長流往往不是想的那般緩慢。
這一晚,是我有史以來體會到被溫暖所感動的滋味。
蛋糕比桌上的任何一道菜還要好吃,因為沒有一樣食物是可以代替,你連做夢都想嚐一口的雞蛋糕。
在部落裏,我隻看過同齡人手裏拿著焦糖色糕點,聞著就很香,看著咬下去的那一口鬆軟,忍不住就吞了吞口水,好想上前要點來嚐一嚐,也就這樣才知道那是雞蛋糕,每個人一年一次的生日,都會用蛋糕來慶祝這一天的,那一天的蛋糕要比雞蛋糕大上好幾百倍,而且會刷上奶油加上喜愛吃的水果等等。
16歲那年夏季,那天傍晚,當我滿懷期待的坐在門口等著,阿婆和簡楚給自己帶生日蛋糕,看到他們兩人手中各自提著個袋子,失落道:“沒有比雞蛋糕還要大上好幾百倍的蛋糕。”
可自己還有些映像,當時心裏還帶著丁點的希望:沒有大蛋糕帶回來,袋子裏應該有小的雞蛋糕,就一個也好。
打開袋子,連一個小雞蛋糕都沒有。裏麵裝著一套素白色的衣服,我還以為這衣服是外麵的女孩子過生日都這樣穿的,因為在部落裏,同齡人過生日中,條件好的,會穿新衣服的,但都是顏色豔麗的,沒見過誰過生日穿白色的,而這白色有種說不出來的別扭。
不曾想,是自己茫然無知,把兩人想的這麽好,他們怎麽會那麽大方的跑城裏買新衣服給自己。
那所謂的新衣服是壽衣,他們外出兩天的確是在給自己,置辦了很多用品,全都是白事所需的,不僅如此,阿婆還不甘心白養活了自己十來年,她沒有得償所願,也不能就讓我這麽痛快的死掉,她必須要從我身上獲得補償。
就算我必死,她也要在我死之前,用我的清白償還被收留的恩情,反正都得死,肯定是在我快被處死之前,利用我身上最有價值的東西,能讓她稱心如意。
嗬嗬……這些事情隨著酒精的作用,從腦海裏發酵了出來,我不知道喝了多少紅酒,能清楚的一件事,宇峰他隻喝了一杯,都是自己再喝。
頭腦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次日了。
自己是睡在宇峰的臥房裏,睡姿很難看,直接人字形的橫在床上。身上穿著的還是裙子,也就鬆了口氣。
我沒看到宇峰,床上也沒有宇峰趟過的痕跡,心中像是被踹了一粉拳:不好,該不會是自己撒酒瘋,霸占了他的房間,而他隻能無奈的讓著自己。
“那他昨晚怎麽過夜的?”不在主臥,那就是偏房,自己住的那一間了,立馬下了床,太陽穴還有點暈暈的,就直接光著腳從臥房裏出來。
一頭撞在了硬實的身板上,還被兩粒紐扣給磕疼了。我有些鬱悶的揉前額,在心裏怨道:剛起床就這麽倒黴的把腦袋給撞了下,看來今天的運勢不好,需要小心才是。
“磕疼了?”宇峰把我的手給拿開。
我發覺他的手很熱,像是剛碰了很燙的東西,抬起下巴瞧見了他手裏拿著個裝著一半熱水的玻璃杯,緊張的詢問道,“你有沒有燙去?”
心裏不安,杯子裏隻有一半不到的熱水,肯定被自己剛才這麽一撞,灑出了很多,加上他身上的穿的是深色服飾,也不是很好辯別的。
“沒事。”宇峰低下頭,拍了拍衣角,“這是給你泡的蜂蜜水。”他把半杯水遞給了我。
我伸手接過來,“這是給我醒酒的?”聽丁香跟自己說過,宇峰要是有醉酒的時候,就讓自己跑蜂蜜水給他喝,能起到醒酒的作用。
宇峰醉酒?我跟他住一起有一年多了,平時他連喝酒都很少見,更別說是喝多的時候。
反而是自己到成了醉酒的那一個。
“不然呢,這裏誰像是醉酒的?”宇峰彎起一根手指頭,敲了我剛才被他衣服扣子磕疼的前額。
我囧樣的捧著水杯,埋著頭背過身把蜂蜜水喝的一滴也不剩。
喝完之後,我就拖著長裙跟在他身後,戰戰兢兢的問,“昨晚上我有沒有做了很過分的事情?”
記得上回偷喝紅酒是壯膽,結果把紅酒浪費了一半,人還醉了,迷糊中的可是吐了宇峰一身,撒潑打滾肯定都有的。
昨晚上,宇峰沒有阻止自己喝醉,這不像他的做法,可偏偏他就由著自己。
“當然有!”宇峰腳步放慢,很絕對的回答了我,點了點我的鼻子,“比一年前那次還要的不堪入目。”
我就像被他的話給澆了滿頭的冰水,連心都被凍住了,很想給自己掌嘴:我這是有多犯賤,還想著關心他人的安危,卻把自己陷入了尷尬的局麵。
“想不想知道?”宇峰倒是很有心了起來。
“那你會說麽?”我很白癡的問了他。
他嘴角留笑,轉過身往廚房裏走去,“這個就要看心情了。”
“什麽?”我凍住的心一下子撲通的跳了下,提著裙擺從身後跟上,興許是還沒徹底醒酒,膽子也就大了起來,“你要看心情,那好啊,我還不想聽呢,誰想知道自己醉酒後什麽樣子啊,又不傻。”後麵這句‘又不傻’是放在嘴裏含著的。
宇峰又往回走,我一臉的無所謂的站著不動,堵著去路,殊不知,自己這樣的行為是在纏著人不放。
這下好了,我這堵路不讓走,把自己給搭到了人懷裏去了。
“你怎麽知道,差支舞?”宇峰把我的腰給摟著,還有意無意的將前身靠近自己。
聽得我非常莫名奇妙:差支舞?自己又不會跳舞,他什麽時候有講過要跳舞的?
我把提著的裙擺給放下了,抬起的手不想動作慢了些,反而是雙手搭在了他的肩上,腰肢被帶動的左右扭擺著。
沒有音樂,他就吹著口哨伴起了奏,口中的熱氣總是吹拂在我熱辣的臉蛋上。
領家大男該的形象從他身上散發出來。
自己始終是低著熟透的紅臉,連呼吸都忘記了,好幾次踩到了裙擺,身體總猝不及防的像一邊傾斜,他的雙手總是有力的拖住自己,每一次穩住腳,我總會冒失的依附在他身上,然後他會意味的鉤唇,口哨聲中帶著簡短的兩個字在我耳邊掠過。
“淘氣!”宇峰說我淘氣,聽似的玩笑話,可這兩字背後的語意:是自己故意沒走好,是想貼著他。
我把嘴唇咬疼,提醒自己這種低級的錯誤不要在犯了。
剛在心裏這麽說著,“啊——”我大叫了起來,光著的腳被滑了一跤,這回,是始料未及,宇峰也被自己順帶給拽倒在地上了,自己成了他的人肉墊子。
我被壓得喘不過氣來,握著拳頭敲打他的背脊,“起來,快點起來。”我這麽沒禮貌也是沒有辦法的,後背摔得有點疼,宇峰體型精瘦,身上每一塊都是實打實帶足的分量,向我這種小身材,本身就弱不禁風被慣性壓倒,哪能受的住他這體魄。
宇峰撐著胳膊,卻沒有從我身上離開,他低下頭來,眼睛裏帶著某種黑洞的思想一動不動的,看著自己。
“你,你要幹嘛?”我眼珠子打轉,別開頭,心很慌,兩隻手卻還是舉過頭頂,投降的姿勢,感到身後麵濕了,“地上哪來的水?”
宇峰不信,以為自己是在逗他,還說了我,“怎麽又淘氣了,不就是想知道昨晚上,到底有沒有撒酒瘋,我這就告訴你。”
薄唇不偏不移的要落在我臉上時,我愁眉苦臉的委屈道,“不是,是真的,地上很多水,我裙子都濕了。”
經我這麽說來,宇峰才把我從地上拉起來,把我扶倒了座位那,注意到我的腳是光著的,臉上有些陰鬱,“光著腳,還好隻是水,萬一剛才我要是沒有把杯子拿好,打碎了,你這腳還不要被玻璃紮去?”
他對我的責備,一句都沒有聽進耳朵裏去,看著打滑把裙子弄濕的地方,恰是剛才宇峰給自己送蜂蜜水,被我不小心撞到,灑了半杯在地上,當時隻在意有沒有把宇峰身上的衣服弄濕,並沒有把濕了的地麵弄幹淨。
這算自己活該,怨不得其它。
“怎麽摔傻掉了,連話也不會講了?”宇峰用手了下我的鼻子。
“疼。”我叫著,用手拍開,忽而想起今天還有重要的事情,把宇峰從身前推開,“糟了,我怎麽把這事給忘了。”跑進了偏房,又向後退了回來,有種如夢初醒的感覺,“昨晚上,你給我過了18歲生日?”
“是的。”宇峰沒有上前,他靠在位置旁回。
“昨晚上,你給我喝了紅酒?”我記得他說過,在我體內的假性SAS沒有徹底清除幹淨,辛辣刺激的都不能碰,他給我喝紅酒意欲何為?還是瞞著自己,其實我體內的症狀已經服藥好了。
“是的,我說過,等你18歲才可以喝紅酒。”宇峰答,這次他走到了我麵前,認真的看著我,“你是不是想問,不是不能喝酒麽,為什麽還讓你喝?”
我心裏想的,始終是逃不過他的眼睛,沒有直說而是學著他剛才對自己耍賴的口吻,“難道我問了,你就會告訴我的真實情況麽?”
“不管你問不問,這件事,我本來就要告訴你的。”宇峰說道,他把我領進了他的書房裏,“還記得,那五份圖紙麽?”
看樣子有事情交代自己做。
“用於研發新品APP的方案,兩份在薛明那了,還有三份,怎麽問起這個,是不是跑偏話題了。”我站在辦公桌前,向他回話。
“我剛才說了,不管你問不問,我都會告訴你,你身上的SAS是被藥物控製了,隻是暫時性不會發作,還是隻起到了緩和作用,沒有根本治愈的方法。”宇峰把轉移向把玩著陀螺一樣的旋轉著。
看著打轉的轉椅,我警覺了起來,默不作聲站著。
心裏麵已經得到了答案,身上的SAS還在體內。
可停藥期間,從沒有複發過,自己也就沒當回事,以為是治愈了,反而是關心米朵的身體。
她因為工作的關係,酒水每天都是要碰的,就算再好的藥物療效,也是趕不上她前腳吃藥後腳喝酒的速度。
以至於,這麽長時間,她身上的SAS就每個夜晚到點都會如期而至。
米朵似乎已經習慣了……
產品的使用是必須要采取當事人的血液,進行匹配,才可以的。
我的血液在工廠裏留有,他們也根據自己的血液造了個摸樣相似的娃娃,一直在進行APP測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