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被噴藥水
“奇怪,葉曉怎麽還沒有來?”我心裏疑問道。按理,就算沒有在辦公室過夜,她今天也是要提早來的,因為我們說好的,趕在上班之前,把我撒過粉末的辦公區域進行一次清理。
現在都快接近中午了,葉曉還沒有過來,不得不讓我為她擔憂了起來:難道香薰過敏很嚴重?
我按照薛明能看懂的範圍,在兩份研發方案的圖紙做了簡略的文字敘述。
“真看不出來,我們的喵秘書還有這個製圖天賦。”雲組長來到自己邊上,俯下身來,把臉湊了過來。
我起身換到了對麵,人站著,沒有坐下來,把兩份圖紙按順序理順,從平文的辦公桌上拿了個資料夾,夾好後給了薛明。
“還是我來給薛少拿吧!”雲組長伸出手來,要拿。
我緊捏著圖紙不給他拿走,對著薛明又重說了遍,“薛少,圖紙!”
薛明用斜眼刮了雲組長。雲組長臉色略尬的把手從圖紙上拿開,放在身前搓著,露出一排牙齒笑得滑稽,“嘿嘿,薛少你來拿。”
薛明就刮了他一眼,立馬收回轉到了我的臉上,“希望不會讓我失望。”語氣裏暗示著我最後不要和他玩心眼。
我聽的眼睛有些發直,手上的圖紙已經在薛明手裏,自己的手還是伸出來的姿勢,雲組長賊眉鼠眼的握著自己的手,搖了搖,說了些屁話,“喵秘書這雙手真是巧手,我可要好好沾沾喜氣。”
薛明陰著張臉,站起身來,把雲組長的手從我的手上拿開,“雲組長,你在幹嘛呢?”
看樣子,薛明是在給他點教訓,拿開雲組長的手後,他就換了個手法,把雲組長的手臂給扳了過來。
“薛少,我隻是.……”雲組長整張臉痛苦的扭曲著,口吃了起來,連句完整的話也講不了了。
我趕緊衝衛生間裏去,立即打開水龍頭拚命的用水,衝洗被雲組長碰過的這隻手,在心裏麵祈禱著,希望摻了粉餅的騷癢粉起不了,葉曉說的那些症狀。
外麵沒了聲音,我就從門縫想外瞄了眼,兩個人的影都沒有,這才把門打開,走了出來。
還沒鬆口氣,又莫名其妙的被人給噴了一身有氣味的水,臉上也是,我抬起兩隻胳膊去擋,沒來得急看來的人,“怎麽回事,是誰?”
心裏別提都憤懣了。
“是我,曉曉。”葉曉的聲音傳入了我的耳朵裏。
我放下胳膊,看到麵前的人嚇了一跳,“葉曉,你怎麽穿成這樣?”葉曉身上扣著大件的無紡布,頭上帶著個遮臉的麵具,手裏拿著個白色的噴霧劑還帶著兩幅手套。
“別說話,在噴一圈,就差不多了。”葉曉圍著我,繼續用手中的噴霧劑,把我從頭到腳又在噴了一遍,“味道是不大好聞,你忍下過個幾分鍾就散去了。”她說。
我捂著口鼻,味道太難聞了,隻能用眼幹瞪著她。
辦公室裏現在到處都是噴霧劑裏麵的氣味,葉曉把我一個人留著,她自己往陽台那裏去,把身上的裝扮全部脫掉裝進了垃圾袋。
“可以了。”葉曉在陽台裏對自己說道。
我連忙把身上的外套拖下來,從自己的辦公區拿了備用的衣服換上。
“葉曉,你往我身上還有辦公室裏噴的是什麽?”這氣味我實在是受不了,擔心會餘留在空氣裏。
“那是騷癢粉洗滌劑,隻要被沾過,及時用這個洗澡就不會有事的,”葉曉說,“不方便洗澡,我就想到了,拿來往身上噴。”
聽的我汗來,她這是自作聰明……“這管用麽?”她自己能動腦筋想是好事,可這洗澡和噴霧根本就是兩樣的,這水聞著類似於消毒水,可比消毒水的味道還要濃,聞著特別刺激,我覺得玄乎,對這騷癢粉洗滌劑的功效,不是特別相信。
葉曉像是看出我此時心裏的想法,過來和我說,“普通的瘙癢粉就是用這水泡澡,對症下藥的,這我知道。”
“嗬嗬,是嘛?”我這心裏更是沒底了,臉上隻能笑笑,現在就靠運氣了。
可自己有運氣麽?
葉曉自己說了,普通瘙癢粉是用藥水泡澡,消掉症狀的,可我接觸的並非普通的,這,葉曉她也清楚的。
有些無語,對她真不知道說什麽好,就講了句,“希望你的方法是有用的。”
現在隻能給自己自求多福了。
“喵秘書,你就放心吧,不會有事的。”葉曉自信的說道。
“希望吧!”我塞責的敷衍。
正整理著與她交接的工作,葉曉又鬼叫道,“哎呀,差點忘了,喵秘書你等會忙。”
我被葉曉給製止了手上的工作。
葉曉非常認真的看著自己,“辦公區你碰過沒?”
我搖搖頭,心裏開始忐忑,“怎麽了?”該不會一點點的量也能讓人身上……
“那就好,這東西比我們想像的要危險多了,就我們那點量,被接觸到的地方就會出現紅點點,然後就會長出一個個疙瘩,還不易好。”
“會傳染麽?”我隻關心這點,自己是在葉曉噴了藥水後,進了辦公區,可在這之前,雲組長進過還碰過我的手。
“傳染是不會的。”葉曉說的很明確。
我這提著的心,也算放鬆下來了,盯著她的臉蛋的幾處發紅的地方看,淺了很多,關心起她對香薰過敏這一情況,“確定是香薰過敏麽?”
“應該是吧。”葉曉自己也說不準,“我本來就會對花粉過敏的,可一般的香薰都是提取植物精華的,怎麽會有花粉?”
聽她這麽說來,我想起了昨天下午,自己在陽台置物架上取得兩瓶香薰精油,其中有瓶,裏麵裝的是香水……
當時我也沒覺得哪裏不對,以為是誰為了節省香水,所以裝小瓶裏的。
現在想想,好像發現了問題。
我跑去陽台找了下,全是香薰瓶,但被我發現了幾個空瓶,隨便打開來聞了下,不是精油的味道,而是帶花粉的香味。
我之所以能辨別出來,這是因為有過挑香味的經驗。
可以斷定,這幾個被擱在不顯眼地方的空瓶是用來裝香水的。
這種做法看似是為了節省些開支。
說白了,其實就是采購人員自己想從中抽取利潤,放自己腰包裏。
一瓶香薰的價格可以買到多瓶普通香水,反正到進用過的香薰瓶子裏也不會被發現,財務開支出去的公款都是對照清單,讓人點下物品的。
像這種采購物的物品,是不會親自一樣樣的去檢查。
葉曉貌似也看出香薰瓶子裏麵的問題了,她先把原裝的瓶子打開聞了聞,沒發現問題,說道,“這個牌子的精油一瓶好多錢呢。”
“能買普通香水多少瓶?”我問,見她拿起我剛碰過的空瓶,沒有聽自己說話,便伸手阻攔,“別聞了,這裏麵是帶花粉的香水。”
這才看著好轉了,要是這麽聞一下,又出事那就麻煩了。
葉曉不相信我的話,拿著瓶子不放,“裏麵空的,你怎麽就可以肯定?”
“不相信,那你打開來聞吧。”我不會勸人,說一遍沒有說動,就不會說第二遍,她要打開聞,那就打開吧,要是又出現過敏,那是她自己的事了。我隻是出於愧疚,如果是知道她花粉過敏的話,我是不會把香水混進去的。
被我這麽一說,葉曉耳紅麵赤的把瓶子給放回了原處,不好意思的笑了下,“嗬嗬,這還是不要了吧,我相信你。”
我相信你!回聲般的在周圍盤旋著。
葉曉挽著我的胳膊從陽台裏走出來。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葉曉和我的話慢慢的多了起來,人也開始跟自己套近乎,要和自己拉好關係。
什麽話,她都毫不保留的和自己坦白。
可以說,她是把我當成了能給她帶來勇氣的標榜。
“對了,安然怎樣了?”我突然想到了安然,“真的去醫院了?”
葉曉跟自己形容了安然身上出現的症狀,“還好送過去及時,她都出現呼吸不暢了,臉紅的就跟被火燒紅的一樣,手上也是。”
聽完之後,打了個冷顫,唏噓不已,我昨天往安然包裏到的量,自己估計比摻和在粉餅內的量,要多出一半,但連袋子裏的三分之一都沒有。
安然的情況就這麽不妙了,都住院了。
那粉也太危險了,羽凝的心居然這麽毒,這種事情她都敢做!
居然想要害死我。
葉曉進了休息室又出來,嘴裏咕噥著的話,被我給聽到了,便問,“什麽奇怪?”
葉曉撓著頭一副捉摸的樣子,“安然說她的照片掉休息室裏的,我都翻過,沒有。”
“薛少來過。”我也不給她詳說,哪有人隨身攜帶自己的照片,還掉在這麽好的地方,進來就被人發現。
明擺著就是有意那樣放的,為了吸引什麽人。
“薛少拿走了?”我都沒說,葉曉就想到了,看來這些日子她聰明了不少。
“是的。”我心裏在想,安然費心機在休息室磨蹭,就是很明確自己的目的--留張照片,有人能看上她。
安然肯定是這麽想來的,能進出辦公室的都是大肉,是她的獵物,她喜新厭舊的速度,我也算是領教過了。
現在好了,安然她本來是很有把握,卻不想把自己整進了醫院,讓葉曉把她的那張照片拿回來。
那說明她的麵容可能.……被毀了?
薛明拿走了安然的照片,恐怕是對安然有興趣,就是不知道,會什麽時候找安然。
要是就這兩天,那就有好戲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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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迎接丁香出關重返崗位上,今日的班是全天的,我這個代理秘書必須要在的。
趕在下午之前,我要先去下12樓。
自己並不清楚丁香下午在那個時間段回來,我收到的通知隻是幾號,時間段是沒有的。
我想宇峰應該是知道的。
辦公室裏藥水味還真的和葉曉說的那樣,沒多會就會沒了,空氣裏還是需要除味的,我讓葉曉在辦公室裏點了根檀香。
隨後自己便去了12樓至尊房,沒按門鈴,直接刷了房卡進去,裏麵的光線,比平時還要亮堂,裏麵的燈全部打開,這是在晚上都沒有出現過的,何況現在是白天,就算外麵是陰天,其實沒必要全部把燈亮著的。
正在想著這是什麽情況,宇峰怎麽把包房裏的所有的燈都開了。
裏麵就傳來了——
“宇峰哥,好疼啊,你輕點!……嗚嗚,真的很疼。”屏風後麵的房間裏有女生的哭啼聲。
就像是被欺負了。
仔細聽著聲音有些印象,我的腳步定在了原地,好像被地麵給拉著不讓自己繼續往裏走。
“這樣好點沒?”宇峰的說話聲,就像一盆冷水潑到了自己身上,我的內心有說不出的滋味在發酵。
剛在聽到女的哭啼聲時,我還有種僥幸的心裏,希望這間包房的貴客不在,而是一個愛慕者闖入了包房,然後做著白日夢。
因為這樣的事情,我在會所裏聽很多小姐姐門說過,有很多想攀上小爺床的女生,都會堅持不懈的守著宇峰出入的門口。
然後就像現在這聲音一樣……
看來是我自己不願接受親耳聽到的情形。
“啊……嗚嗚……”淒厲的叫聲,讓我確定這個女生是洛伊伊。
至尊房裏還是第一次,進來個並非會所人員的人。
沒有宇峰的允許,誰敢進來,包扣丁香和自己。
現在上來,我是沒有提前知會,因為是中午的關係,敲門會打擾到人,所以自己刷房卡。
“宇峰哥,你要去哪?”洛依依叫道。
“洗手間。”宇峰的語氣雖平淡無,但仿佛給了我一個事實,房間裏的男女在……
“宇峰哥,真的好多了,不疼了耶。”洛伊伊的聲音甜的和蜜糖似的。
腳步聲往……我慌亂的不知所措,偌大的客廳裏,能把自己藏好的隻有屏風……
管不了那麽多了,自己來的不是時候,要是被宇峰看見了,該作何解釋?
就在裏麵的腳步聲,快走到落地簾時,我縮著腦袋捏手捏腳的跑到了屏風的另一邊,將自己躲在了縫隙裏,身子貼在了玻璃上,在心裏默默的祈禱著:自己不會被看見,不會被看見。
宇峰撩起簾子走了出來,把客廳環視了一遍,在邁開長腿往洗手間去。
“小凝,你猜我現在在誰那裏?”可以聽出洛伊伊跟羽凝兩個人的關係確實很好。
另一邊的羽凝到沒什麽興趣,似乎有些失意,“我怎麽會知道你在誰那裏,我都煩死了。”
“怎能了,難道事沒有成?”洛伊伊問。
“應該成了。”羽凝說,“隻不過,安然這裏出了狀況。”
“安然?她不就是你找的人對付那個女的麽?”洛伊伊問。
……
“她住院了,那個女的呢?”洛依依淡定不了了,“多少錢?”
“加上住院和補償,要五萬。”羽凝開口,“這個注意是我出的,東西是你提供的,我們三個當時都簽了協議,成了就給安然了2萬,要是出了意外,錢就另外算,你同意讓安然自己開價的。”
“沒錯,我是這麽說的。”洛伊伊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