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做他拍檔
甲學良?我不認識這個人……“朱部長,是不是弄錯了?”
“常靜和安然是我推薦給他的,可人家點名要見你,才能談下麵的合作。”
朱貫這話是把我給說糊塗了,既然對方和會所有合作上的來往,我怎麽對甲學良這個人的名字毫無映像的。
“我們的APP渠道推廣就他負責的。”朱貫指的是佳麗貸APP的策劃案,也就是常靜要體驗那款產品,這是個運營項目,一直由薛明負責的,還成立了團隊,朱貫就是其中的一員。
他說的甲學良是‘楓葉子餐廳’的小老板,也就是‘小甲’,他是個互聯網愛好者,擅長發現時事熱點,用他的判斷力挖掘出事件的本質,借勢在各媒體進行推廣,以此發揮它的價值。
新產品的體驗每個環節都必須記錄在案,但這個過程是需要體驗員來配合小甲完成。
原來小甲也參與了薛明的營銷團隊,我說平文怎麽總光顧那家餐廳的。
常靜是平文定下來的,安然是淡定的後備人員,產品體驗是需要多名的女生和一名男生合作完成的。
也就是給這個男生找不同類型的搭檔,完成不一樣的產品體驗,然後進行不同的渠道推廣。
小甲不僅隻是做推廣,他也是參與產品體驗中來的,人員選定還是要他同意了,才能正式對產品展開體驗。
待朱貫走後,我從辦公室裏走出來,在走道的窗戶上往外看去,很快就看見朱貫下了大門的台階,常靜和安然走在後麵,跟著他上了車。
我正要下樓拿飯,雲組長把我的飯盒送了上來。
我沒有進辦公室,連陽台這邊也沒有進,就在樓梯口把飯給吃了。
雲組長意味的說,“喵秘書,是不是朱部長跟你說了我什麽?”
意思是我特意防著他,跟我進辦公室,才沒有把飯拿進去吃的。
“好像是說了。”我也不置可否,看了他臉上的反應,不是很大,應該是他意料之中的,也不想讓他在我這逗留,岔開話題,提了朱貫讓他,下午把後勤服務員人員集合到一塊,差不多可以去準備了。
雲組長不急不慢的說,“清潔工的一般都在三十以上四十以下,朱部長要的人在四十到六十附近,上哪去找,除非按照他的要求貼個招工信息出去,但也不會這麽快就有人來應聘的。”
聽他的意思是,朱貫是平白給他找事來著。
“這個你還是自己找朱部長說,比較好,我是做不了主的。”又不是內務部的事,我給不了個人意見。
後勤管理都是朱貫負責的,人員信息登機他在清楚不過,符合年齡的有沒有,他難道還不清楚麽?
要沒有40-60之間的清潔人員,他也沒必要讓雲組長,下午把人集合到一塊,等我們來選。
朱貫也就沒話可說了,這麽和我站著樓梯口也不是個事,看他欲說還休的樣子,我就猜到他來找我,隻想知道充氣娃娃到手沒有。
“說吧!”這樣耗著也不是個事,還是自己先開口道。
“喵秘書,那個事怎麽樣了?”朱貫嘴上也不好明著問。
“不是很好辦,你再等等。”我也不是隨便就能給他幫忙的,見他剛謙和下來的態度,立馬就拉下了臉色,淡淡道,“昨天,雲組長說什麽來著的,難道忘了?”
我要告訴他,自己也不是說答應就答應的,也是會看情緒來辦事的。
昨天他可是在我麵前耍架子的,還和我提了要求,那我小心眼也沒有錯。
雲組長被我碰了釘子,對昨天的態度向我道了歉,他隻是那麽一說,並不是真的在和我提要求,希望我別建議。
關於用充氣娃娃來賠償打翻客戶洋酒的解決方法,我讓鍾技術別管了,這事雖然發生在他管理的範圍,但會所也有責任,我自己會找鮑老板把事情處理好,無需他操心。
雲組長聽我這麽講來,慌來了,“這怎麽行!”發現自己說話方式不對,立即賣笑著給自己辯解,“我的意思是,自己管理不當,理應我出麵和客戶溝通致歉,怎麽好連這個也勞煩喵秘書你呢?”
現在才想到勞煩我了,讓我去開個假提貨單從工廠領出來,怎麽不嫌勞煩我,也沒有想到他自己的失責,問題的嚴重性。
擺明了就是在使喚人,現在不需要了,就一腳把人給踹離。
“就是因為你管理不當,所以我要引起重視,換成是丁香,我想她的處理方式不止是,把你的人開除了就算了,恐怕你也要被處分,我說的的對嗎,雲組長。”
我話說的夠明白了,他如果還是不願讓我出麵,那麽別怪我用丁香的處理方式來對付他了。
雲組長窩著一肚子氣不敢發,隻能悶著。
我問他要鮑老板的聯係方式,雲組長和我要了筆紙,我讓他在這等著,自己回了辦公室給他拿過來。
他寫了個號碼給我,下樓梯時遲疑了一下,轉過身來,“到時,麻煩喵秘書和我說一聲,我也好,心裏有個數。”
“再說吧,新貨出庫,和普通的貨品不一樣,要點時間。”我表示為難,這事不是拿了提貨單就可以把貨順利領出來的,給了個不確定的答複。
雲組長縱然還想追問,也不敢輕易在試了,“那,我就下去把人集合出來了。”
“去吧!朱部長差不多也快回來了。”
這是心急說話就漏風,前麵說朱貫長要的人,會所裏沒有,還要按照條件貼個招聘信息貼外麵,找些過來。這會說去把人給集合到一塊了。
我把鮑老板的號碼給收了起來,從包裏拿出了一上午沒有動過的手機,發現和米朵早上的通話記錄,將近一個小時……
不是吧,怎麽這麽長的?印象裏最多也就十來分鍾,怎麽會這麽長時間的。
也想不出個所以來,在休息的時間裏,翻了翻手機,又從位置上坐不住了,立即站了起來,新號裏有打進來的陌生號碼,直覺告訴我這個號碼不是打錯了,而是專門打給自己的。
陌生號碼,是在我跟米朵通話時就打進來,連著打了好幾通,到了我上班時間就沒在打過來了。
我撥了這個號碼,隻嘟了一聲,電話給對方掛了。
心裏就好像被誰的拳頭鑽了個空,留了個不深不淺的鬱結。
盯著陌生的號碼,待屏幕黑了,才從手機上移開視線,聽到了敲門聲。
也沒有詢問來人,猜想外麵的人是朱貫,就過去開了門。
不等我把門拉開,外麵的人已經將一半的身子橫在門縫裏,“朱部長!”我要叫出的聲音,頓然而止的關在了牙齒裏。
是安然!
“安助理,你怎麽回事?”我極其反感的把手從門上放開,門也就打開了,除了安然之外,還站著小甲,“你?”
“喵秘書,打攪了。”小甲一副來訪的樣子,還像我伸出手來,和我做了自我介紹,“甲興良,從事媒體運營,參與了你們的APP營銷案子。”
我於他握了手,“你好!”
小甲的手絲毫沒有要放開的意思,站到一旁的安然幹咳了兩聲,“那個.……甲總,要沒我的事話,那我就先走了?”
小甲的注意力全在我身上,沒聽到安然說在和他說話。
安然這才問了我,“喵秘書,我是來給甲總帶路的,人已經帶到了,那我是.……”
我看她說話不痛不快的,是想讓我留她下來,自己也正有這個想法,把她留下來,也就避免了單獨和小甲之間的尷尬局麵。
“這樣吧,”要說的還沒開始說呢,就被小甲的聲音給覆蓋掉了,“安助理,沒你的事,你忙去吧!”
我居然也迎合著小甲,沒有讓安然在這裏逗留。
我對小甲做了個請,問了他是喝白開水還是喝茶。
小甲連沙發都還沒坐熱乎,起身就把我的手給抓住了,不讓我忙活,“這次,總該告訴我你的電話號碼了吧!”
“你先把手鬆開。”我試著把自己的手抽出來,但沒成功,便嚴謹了起來,“甲總,能不開玩笑麽?”
“叫我興良,我就鬆開。”小甲訕皮訕臉的提了要求。
一開始我沒答應,叫了他在餐廳的常用名‘小甲’,可他非要我那樣叫,才肯鬆開我的手。
“興……興.……興良。”隻能強迫自己叫了他。
“還有號碼,你的號碼告訴我。”
“現在是我的工作時間。”我的言外之意是,不聊與工作無關的事情。
小甲沒在堅持,非要問到我的手機號,我的手終於被他給鬆開了,他要我單獨給他泡杯濃茶。
我去拿了一次性紙杯,等我把茶泡好端給他時,他居然跑我的辦公區了。
第一反應就是我放桌上的手機,把裝著濃茶的紙杯放在了茶幾上,快步的走過去,從他的手中把自己的手機給奪了回來,放到了身後。
“甲總,茶給你泡好了。”我抑製著不滿的情緒說道,也不知他也沒有動過自己的手機。
“辛苦了。”說著,他就沒在霸占了我的辦公區域,走回了沙發處落了坐,拿起我給他泡好的茶,邊吹邊喝著,問起了我中午怎麽沒有和朱貫一塊過來吃飯的。
我把手機給檢查了一遍,沒有發現被他動過的痕跡,我肯定的理由在於手機屏上,是需要自己的指紋才能解鎖的。
也就安了,說,“APP的市場運營一直都是薛總根前秘書負責的,丁經理雖休了孕假,但這個案子她一直是跟進的,如果我能參與進來,我相信她早就轉交給我了。”
“不是胃不舒服麽?”小甲一句話就讓我掌了自己的嘴了,“是不是知道是我,所以躲著不來?”
“胃不舒服也要工作的。”我不想做過多的解釋,這樣隻會把話題越扯越遠。
“我來就是為這個事的。”小甲言歸正傳,態度不在散漫。
他讓我做他的拍檔,除了常靜是內定,換不掉,其他的後備人員,也就是產品體驗員,他是可以把人給換掉。
我立馬說不,自己是不會答應他提出的請求。
“你可能還沒明白。”小甲說,“產品體驗的人員,我是不會動的,但是跟我互動的拍檔,隻能是你跟我,其他的我都不要!”
“這個你應該直接找薛總,或者是朱部長談,我不是負責這個案子的,這話我不想重複說好幾遍。”我現在連自己和平文簽訂的合約條款,都後悔不已了,深知自己已經騎虎難下,小甲的這趟渾水,也不見的自己能摸到魚,濕腳是必然的。
小甲來找我是通知我的,而我又把他說的話給理解錯誤了,他已經說明白了,後備人員換不換都由他說了算,根本就無需通過薛明或則朱貫,甚至包括丁香,還有平文。
他的意思是,產品體驗人員不會換,但是在於他互動的緩解,不能是她們,隻能是我。
我隻知道這款推出的APP除了和佳麗貸由密切關聯之外,它還是新貨的身體裏,必不可少的一項智能程序。
產品體驗員應該是適用這款app,至於互動環節,還是異性之間,這個令我想到了平文辦公桌上的台式電腦,裏麵儲存著佳麗貸人員,用L照向平文抵押貸款的各種詳細的資料。
男的和女的能有什麽互動,偏偏常靜和安然還都是佳麗貸。
導致我對小甲印象有了很大的排斥,心想著搞不好也是個偽君子,就憑他前麵把我的手抓著不放,還沒有經過我的同意,就隨隨便便在我辦公區域,碰了我的手機,這些看似小事,對誰來說很平常,可我不一樣,除了一個人之外,其他異性哪怕是無心之過的碰了自己,也會對此人生厭起來。
何況小甲是抓著我的手不放,我要是同意做他的搭檔,不就把自己推入牲口,本來還有生還的可能性,卻要自尋死路。
我又不傻。
臨近選女傭的時間點,朱貫電話打到了辦公室的座機上,叫了我下去。
“甲總,你要是沒有其他的事,那就不留你了,這回我真的要忙了。”我說。
“我就這一件事,不管你同不同意,反正我都當答應了。”小甲固執地說道。
這也太不講道理,怎麽可以這麽蠻橫,和前麵見過兩回麵的他,簡直就是判若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