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餐廳小甲
“朱大哥,隻要不曝光我們的照片,讓我們做什麽都可以。”安然握住朱貫的手,周圍要是沒有人,我想她給朱貫下跪都有可能。
葉曉內斂些,就站在安然邊上默默的哭鼻子,不吱聲,凡事她都跟安然共同進退。
沒想到兩個人的感情如此深厚。
“那跟我走一趟。”朱貫是毫無情麵可講。
“安然,他要帶我我們去哪裏?”葉曉停止了哭聲。
安然倒是淡定的多,“放行條,沒事的。”
“嗬嗬,真是患難見真情。”朱貫做了個請的姿勢,“那可以走了沒有,兩位美女?”
“……”兩人猶豫了一下,安然用肩膀碰了葉曉一下,意思是讓她看我,我收起關注在她們身上的目光,隻聽到安然對葉曉竊竊私語,“先上車吧,那個秘書或許能幫我們。”
“好!”葉曉聽安然的。朱貫給她們開了車們,都坐上扯了,他便把車開走了。
除了車載音樂,我們幾個都沒有說話,看著窗外漸漸黑下來的天空,路邊亮起了夜燈,這一天就這麽快要過去了。
朱貫把車停在了之前來和平文吃過飯的餐廳,“我們先吃飯,總不能餓肚子談事。”
還是原先的那個包廂,本來的兩男一女,現在變成了一男三女,進餐廳就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力。就連給接待我們的服務員也是滿臉的驚奇。
“帥哥,好有眼福,不知道哪裏高就的。”服務員是個男的,他的工作牌上有他的名字叫‘小甲’,是個20來歲的小夥子。
“喵秘書,你先請。”朱貫這招用的好,直接就讓小甲自己打臉了。
“原來是……”小甲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腦袋,“這位秘書小姐,剛才就當是玩笑話,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哈!”
多大點的事,小甲反應的也太誇張了,我的耳朵有些紅,生平第一次被人這麽禮貌對待,“沒事!”
“秘書小姐,看看想吃什麽,我可以打個八折。”小甲把我當成了主客,把我請到了座位上,連菜譜也擺到我麵前來了。
我注意到,安然和葉曉進來就站著沒有落座,便對小甲說,“菜譜給她們吧!”
“好的。”小甲收起菜譜,對我倒是特別招待了,“要不要來杯鮮榨果汁,我請你喝。”
“要不你都請吧!”我開玩笑的說道,小甲以為我在說真的,顯得為難,對朱貫還有剛落座的安然和葉曉瞅了眼,生怕被知道隻請我喝果汁,他們沒份。
“開玩笑的,先謝謝了。”我客氣的說道。
這頓飯是由我付的,我有卡,是平文給我辦的,用於公款消費。
我沒有單獨使用過,不敢隨意拿出來刷,把朱貫給叫了出來,“你先墊付,讓收銀的開張發票給我,我去平總那裏給你報銷。”
“喵秘書,我要報銷還要走流程。”朱貫沒有給我說動,“這太麻煩了,你刷卡,什麽事也沒有,發票給平總看一下就好了。”
“那你打算怎麽處理裏麵的兩個人?”飯也吃了,就是沒有聽朱貫提到,讓安然和葉曉承擔逾期不還的後果。
“這個就不用你操心了,你可以下班了。”朱貫這是要把我支開,“你應該認識回去的路,打個卡就可以走了。”
“那她們呢,你要是沒有決定好,還是先把她們送回去吧。”我本來是想問的,覺得問了也白問,也就算了。
進去拿了自己的東西,就去前台收銀處結賬,是小甲給我帶的路,他跟手印的打了招呼,沒想到他說給我打八折還真的打了,沒有送上來的果汁,也在我結賬時拿出來,讓我路上喝。
“這樣不會被你老板罵?”我把小甲叫過來,上次平文來吃飯都沒有打過折。
“他是我們老板的兒子,來這裏體驗生活的。”收銀講的。
難怪!
“你這是要走了?”小甲沒有任何架子。
“嗯,那謝謝你了。”我說,“其實不要打折也沒事,吃的是公司的錢。”我特意把‘會所’說成了公司。
“原來這樣啊,要知道就不打折了。”小甲可惜的說道。
“那補上吧。”我不是個會開玩笑的,很認真的把放起來的卡拿了出來,對著收銀的說,“還麻煩一下,發票開一張。”
“就按剛才的開。”小甲用吩咐的口氣和收銀的講,把我遞出來的卡推了回去,“你叫什麽名字,可以認識下麽?”
“下次吧。”我拿了開好的發票,基本的拒絕方式還是知道的,“要是哪天在碰上了,或許可以認識下,先走了。”我給了他一個笑容,不算標準也不算友好,可從他看我的眼神裏,似乎是被我的笑給帶進了某種意境裏。
我徒步到會所,沒有馬上去打卡,而是先把從辦公室帶出來的放回去。
然後從陽台出去,碰到了宇峰,他剛從樓上下來,“小爺--”我的聲音被他的蓋過了,“回去在說。”
“好。”我應了下,現在是會所正式營業的時間,要是這樣跟宇峰下樓,被有心人看到了,肯定會被亂七八糟的進行猜忌。
宇峰是算準我從陽台出來的時間,下來接我一起回去的,我和他走回了12樓,跟他進了天字號。
跟長廊一樣的沙發上,多了個人,是嘉年。
我跟嘉年相互問了好,“嘉年哥,我這臉上定妝都洗不洗來了。”
“小妹妹,你也太可愛了,我還是第一次遇見女孩子會把化妝品放速凍裏的。”嘉年取笑了我,那瓶水被凍成冰塊的也就自己跟宇峰知道,我是不會把這囧事放嘴上的,宇峰?他更不可能拿我的事說給被人聽。
我想嘉年出現在天字號裏,是宇峰的意思,現在晚上才剛開始,兩個人若有重要事情要談,他是不會下來叫我上來的。
“嘉年說這定妝最多保持三天,第四天毛孔就會堵塞,皮膚會出現過敏現象。”算上今天剛好三天,宇峰是因為我臉上的妝容,才把嘉年給叫過來,他比我還要上心。
自己倒是無所謂,洗不掉就算了,這樣看習慣也挺好的,就是沒有想過,這張臉卸不了妝會不會引起皮膚不適。
虧自己還是女生,對化妝品一竅不通,連這個都要宇峰來操心,我感到不妙,那瓶水沒用了,要瓶過來就解決了,該不會就那一瓶,沒了吧!?
真是想什麽不好就會馬上兌現,嘉年說那瓶水就最後一瓶,還特地叮囑過米朵,不要掉了。
水沒掉掉,反倒被我這個沒帶腦的人,落在了冰箱裏,發現時,已經成冰塊了,這種特質的卸妝水是不能遇熱,和冰凍的。
我剛好,使了小聰明結果給自己搞砸了。
“那就隻能吃點苦頭了,小妹妹。”嘉年這麽說來,那水他這裏沒有了,但他有方法把我臉上的妝容消除掉,我還以為,他說我隻能吃點苦頭的意思是,過了今晚讓我做好臉上過敏的心裏準備。
嘉年讓我先給自己在浴缸裏泡個半小時的熱水,我不幹,讓他告訴我方法,自己回去在一個人慢慢弄。
要是隻有宇峰一個人,我鎖上門泡個澡那是沒什麽的,多了個男的,我這個薄臉皮是要臉的。
“去看看,水溫可以沒?”宇峰像嘉年說道,他們兩個連水都給我放好了……
嘉年先是去了屏風後的房間裏,提著個花式化妝箱,我認識這個箱子,是丁香姐的。
嘉年把化妝箱帶進了洗手間,他在裏麵磨蹭了大概好幾分鍾的樣子出來得。
我見他濕噠噠的手上沾了很多綠色顆粒,在手中來會的揉搓,他是在給我做示範,讓我一回進去泡澡,就要把這種顆粒完全的吸收到肌膚裏。
這跟把臉上的妝清洗掉有什麽幹係?我也沒問,看嘉年是空著手出來的,那個化妝箱還在裏麵,心裏想著,應該隻是其中的一個步驟而已。
“泡三十分鍾,那些顆粒拿來洗臉,水不燙了就出來,把一次性浴袍穿好.……”嘉年說的,我都記下了。
我進了浴室裏,他們兩個把電視開了起來,在沙發上坐著,我確定他們不會注意自己這邊,才把門給關上,沒有鎖掉,一回我泡完澡,換上浴袍是需要嘉年進來給做我麵部清潔的。
浴缸裏放滿了帶著綠色顆粒狀的水,水麵上還飄著一陣幽蘭的香味,這香味我有些熟悉,可這回記不起了,本來我是很害怕在浴缸裏泡澡的,可能是香味的緣故,讓我有了安全感,我把身上的衣服除去,光著身子下了水,先是在水裏給自己洗了個頭,接著就坐在浴缸裏按照嘉年說的,把綠色顆粒狀放在身上揉搓,知道顆粒慢慢的融掉。
很快三十分鍾過去了,我把換下來的x罩又穿了回去,底褲反過來先穿著,我看到在吊櫃上的一次性浴袍是藍色,拿下來發現不是衣服,是裹胸款的。
我有些猶豫要不要穿時,嘉年在門口催來了,“小妹妹,我進來了。”
“別!”我慌張的不知所措,也顧不了那麽多了,把藍色的套在了身上,“等會,馬上就好。”解釋了下剛才失禮的原因。
“盡量放鬆,沒什麽好緊張的。”嘉年在轉移我的注意力,我感到浴室的地板上在發熱,剛洗好的澡身上好像出了層油,額夾上冒著汗,用手一摸有些黏,“不是吧,這麽多汗。”
在我自言自語中,嘉年進來了我都沒察覺,他身上隻穿了打底的衣物,“熱度剛剛好,坐地上。”
“地暖的熱量能調低一些麽?”溫度要持續這樣,我的身體是撐不住的。
嘉年沒有把門關上,把化妝箱放在了地板上,就蹲在地上講化妝箱打開,裏麵五花八門的彩妝全部搬空了,隻有一包東西和調製麵膜的小碗。
我坐在了地上,後背貼在牆上,嘉年給我遞了條毛巾,不是用來擦汗的,而是拿來圍脖子上的。
那包東西是用來敷我臉上的,我以為是麵膜,嘉年打開來才知道裏麵是潔麵膏,剛好一小碗,也正好把我的臉全部塗滿,
本來潔麵膏遇到熱汽就會變幹掉,還很難受,我臉上反而沒有皺巴巴的缺水跡象,反而是變清涼了。
接著嘉年讓我在裏麵呆個15分鍾的樣子把臉衝洗掉就可以。
沒想到的是這15分鍾比半小時還要漫長,我身上熱的汗水直流,臉上的清涼轉成了火辣辣,手一碰就感覺整張臉是腫的。
到最後的那幾分鍾,我發現敷在臉上的膏體跟打了石膏,從地上起來都困難,憑著直覺摸到了洗臉池,眼睛從狹窄的空間範圍裏,看到鏡子裏的自己敷在臉上的膏體成了個頭盔一樣的東西。
這能洗得掉麽?我的雙手摸上了耳廓兩邊,都還沒開始碰,臉上的東西就去掉下來了,掉進了水池裏麵,我腦袋裏冒出了個想法,開了水龍頭,隻見臉上掉下來的東西遇水則溶成了液體。
看到這個新奇的景象,我才低下頭用水把臉上殘餘的膏體衝洗掉。
終於回到了自己的原貌,鏡子裏的整張臉現在是白裏透紅,身上的內衣這回是徹底不能穿了,全都被汗水浸透了。
我稍微給自己的身子衝了下,不穿內衣下身還好,上身就不行了,沒有內衣,很不習慣而且能看到兩個點點,就算把外套穿上了,也是遮擋不了的,因為是大v領一粒扣的。
“怎麽半天的?”宇峰走了進來,他把地暖給關掉了。
我感覺捂著身前,剛才脫下來的都還在地上,沒來得及收拾,用腳踢到身後。
“忘了給你帶衣服,這樣穿不行,先出來吧。”他也覺得我這樣穿不妥,把我帶進了屏風後的房間裏,從衣櫃裏翻出了他的軍綠色風衣,“這件套外麵。”
我身材嬌小,穿著他的風衣就跟大睡袍在身上似的,回小區這一路上,我都是把他的衣服裹在身上嚴嚴實實的。
“也不知道她們現在咋樣了。”心裏還惦記著安然和葉曉,可能是半晚的時候,安然對葉曉說:我或許能幫她們。我是被這句話給影響到了,又或者是我的良心感到了不安,受到了譴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