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催款
後麵那幾天，我都把襯衫換成了t恤，開始穿去上班的那天，挺發愁，怕平文沒事往我身上看，見我的工作服穿的不正規，當場來個讓我把裏麵的換掉，那我拿來的襯衫換？
所以我偷偷的準備了件襯衫塞進包裏帶過去。
我和雪碧鬧矛盾的消息在會所裏傳開了，連平文也知道了。
用腳趾頭也能想到是從常靜的嘴巴裏傳出去的。
“喵秘書，最近你都住哪的？”平文在自己的電腦桌前問了我。
“嗬嗬。”我苦澀的笑笑，在心裏思索了下，如何回平文比較好？在外住宿是需要年滿18的，我還未到，說住賓館就等於是不把平文的關心放眼裏，那隻能是朋友或則同事。
在會所裏，我跟誰都不熟，平文是了解的。那隻能是朋友，跟我要好的幾個卻不能說出來，有可能就會成文被朱貫調查的目標。
我想到了一個人，平文肯定是沒話可講的。
“住酒吧我覺得上下班太不方便了，暫時是丁香姐安排的住處。”我本來是要說住丁香姐家裏的，就怕平文心血來潮哪天晚上，借著要看自己侄女為由，去丁香家裏，要沒看到我搬過去的痕跡，他對我的信任度就會大大的降低。
平文沒有追問，而是回到了有關我和雪碧不合的話題上，“兩小口鬧別扭，還沒好？”
“謠言，平總也信？”我從容的說道。
“喵秘書，你覺得朱部長怎麽樣？”平文忽然跟我提朱貫。
我腦子回路，“這個怎麽說?不是平總你比我了解麽？”
“哈哈，那就對了，你要不考慮跟朱部長交往交往，他可比你那個雪碧哥要厚道，不會在外麵亂搞，常靜什麽貨色，能跟你比？你那男朋友是眼瞎了。”
我聽著聽著就不對味了，我說平文怎麽無緣無故跟我提朱貫，還以為是朱貫讓平文這麽問我的，原來是他自己有心想我跟朱貫交往。
“這個嘛……”我顯得為難，“還是不擾煩平總費心了，畢竟這是我個人的私事，再說了，我自己男朋友是什麽樣的人，難道還沒有散播謠言的人清楚麽，我就當平總剛才的提議是在和我開玩笑。”
我都說的這麽直白了，平文就算心裏頭對我回絕的態度不滿，這表麵的大氣還是要做到得體的，無論怎樣，他可是個老板，要是因為我沒有給他麵子，他就跟我拉下臉來，是很容易影響到我和他的工作關係。
畢竟他手上的新產品需要我代言，合同上寫的很清楚，任何一方若在合約未結束前，就提前結束將做違約處理，還要賠償給另一方帶來的損失。
無論是平文這邊，還是我自己主動要求退出不幹了，任何一方都要支付相對應的賠償，這可不是小數目，把我人賣了也還不上，平文是個商人，虧本買賣他是不會做的。
何況他還有重要的事情吩咐我去做，那就是收錢。
其實是讓我催款，隻是‘收錢’讓我聽上去，這個任務沒有難度，還很簡單而已。
這個任務看上去簡單，隻要調出他電腦裏的借款人的個人信息，一個個電話打過去要就可以。
並不是這麽簡單的，除了常靜的檔案裏沒有注明還款期和利息之外。
另外九個女生的還款期從借款的次日開始算起，到第三日為第一個還款期，然後以此類推，她們借的錢並不多，都在五千和兩萬的範圍內，可利息卻高的嚇人，要是能在第一期的指定還款期把錢換上，就不用額外支付利息，相反的是，超出第一期的還款期那麽就按照一周30%的利息來收取還款額和利息。
另外我發現九個女生的相同之處，她們都是在校生，我還看了她們拿著自己寫的借條，拍的半L照。
這些人是自願簽下：如若未在第一個還款期還清錢款，將自願承擔每周30%的利息，直到還清錢款那天結束。另外附加的承諾是:如果逾期不還，自己願意承擔後果。
對我來說，這寫女生是在給自己發毒誓。
每張借款的最終還款期限是一個月到半年之間，也就是說五千塊最後的還款日是借款的一個月後的最後一天，那麽五千以上小於八千的是兩個月，一萬塊的是三個月，兩萬塊的就是半年。
我給其中一位女生默算過她現在該償還的錢款和利息，她是兩個月錢借的一萬，一月按四周來算，兩月就是八周，利息就是241%的比例，這個算法的最終結果是這個女生已經欠了31400，要是在這兩天還沒有換算，又或者她還脫到這個月月底，又要多出30%的債務。
天哪！我為這個女生感到唏噓，她要是有三萬償還的能力，怎麽會還不出一萬塊呢？還拖了兩個月，是一半都沒有換上，其她幾個也是同樣的情況。
平文把朱貫派給我當我的助手，如何線上線下收錢，這個我是個生手，我隻會給把款項劃到借款人對應的賬戶上，其它的一概不懂，我問了朱貫，“為什麽借款的的都是在校的女學生？”既然是放貸怎麽都是女學生，如果隻針對在校生的，那麽又為何連個男的都沒有？
朱貫和我說，他們隻針對18——24的優質女學生開設的秒貸，俗稱‘佳麗貸’。
我心裏暗自說道：優質女學生？為了幾千幾萬就脫光衣服拍L照的能優質到哪裏去?
還‘佳麗貸’聽上去好像特別人性化，不了解的人都以為，隻要長的漂亮有顏值就可以，如果年齡大於24的，就算你美若天仙，也沒用，要的佳麗是在校的優質品種。
線上的催款方式，就是通過手機群發先短信提醒，接著就是打電話，然乎排除掉哪幾個能還款，還不上的還沒有逾期的那就繼續緩，過了還款期的，那就要線下催款。
線下催款的方式，才是平文讓朱貫給我當助理的主要原因。
朱貫從九個女學生裏麵找出了兩個逾期不還的，我以為是到她們就讀的學校裏催款的，“這樣不大好吧，就這樣去學校，在怎們樣人家的L照和個人身份信息都在，錢是跑不了的，等周末吧，要麽星期五下午，你看？”
“喵秘書，這兩個已經拖了兩周了，還款態度很不好，不信你打兩個電話試試，我看是直接掛你電話，還是關機無人接聽的。”
“可能是，她們在學校不方便用手機，掛電話，和關機也很正常的。”已我在校的經驗是這樣的，上課手機都在宿舍裏放著，要麽就是關機。
“兩個星期聯係不上，難道周末也上課？就算平時都上課，她們晚上不要睡覺的？”朱貫說的我無話可講，他翻了我一眼，“你太單純了，知道這兩個女生借錢幹嘛的麽？”
我搖搖頭，心裏想：肯定是非常急需錢，才會脫光衣服借錢的。
“一個是打胎借了一萬，另一個是要買手機借了6千。”朱貫說。
“.……”打胎的能理解，還是學生跟男的發生關係，意外懷孕被校方發現，是直接開除的，這是不得已才會用這種方式快速借到錢。那個為了買個手機，用裸借來錢，到底怎麽想的，我實在無法理解。
朱貫說的對，我是太單純了。無論是何種借款理由，能放下臉麵，出賣自己身/體的，全都是沉迷於物質需求的，要是有正當的消費觀念，是不會走上這條路的。
“呆會，用你的手機聯係。”這是朱貫要帶我找這兩個女學生催款，出發之前說的。
我已上廁所為由，讓他等我一下，進了洗手間鎖上門，把手機調製靜音，進入了新號，人坐在馬桶上，以防朱貫發現我是假裝要方便的。
“下午，朱貫要帶我去催款，他說用我的手機聯係，可手機撥號被限製了。”我還沒編輯好話，宇峰的信息跳了出來。
他說：沒事，可以打。
我有半秒間的愣神，空洞的眼神在他發來的這幾個字裏，回：哦！然後就退出了新號，按了抽水馬桶之後，裝模做樣的整理著下身，在水池裏洗了手，從洗手間裏走了出來，
“朱部長，你這是？”朱貫居然就靠在磨砂玻璃門口。
“哦，我是想敲門，問你快不快的。”朱貫沒有任何遲緩的做了解釋。
“這樣啊，我還以為你也要上廁所呢。”我說，心裏吸了口氣：還好，剛才利索的發了信息得到答複就收起手機了。
朱貫尷尬的露著齒，還別說這個樣的他真的相平文說的那用，挺厚道的。
兩女學生是同個學校的，不僅如此還是一個宿舍樓裏的。
我開玩笑道，“該不會是其中一個女生把另一個拖下水的吧！”
“可以這麽理解。”開著車的朱貫這麽說來，我也就語止了。
要去的學校是私立的，朱貫像門衛出示了一張卡，就給放行了，“現在差不多是課程結束時間，打電話。”朱貫說。
我聽朱貫的打了其中一個女生的電話，沒多會就通了，裏麵想起了細麗的女聲，“誰啊.……”
隻是這聲音在我聽來，接著電話的女生人很慌張也在害怕，應該像朱貫說的那樣，她是在逃避追債，又擔心錯過別的什麽電話，所以才會接的。
“不好意思，某同學，我是佳麗貸的放款經理。”這話是按照朱貫用手機打出的話說的，察覺到對方沒有吭聲，不是在沉默而有要我掛電話了，我立馬說明來意，“棕色的小車，給你兩分鍾時間，帶上你的夥伴。”
我把電話給掛掉了，側過臉來，“她把你們所有的聯係方式全部拉黑了，所以打進去不是關機就是通話。”
“來了，下車。”朱貫是讓我一個人下車跟那兩個女學生聊聊。
“你不下去？”我還沒有準別好。
“我是陪你過來的，該怎麽做，來時我已經說過了。”朱貫一副讓我自己看著辦的摸樣。
兩個女生沒敢在繼續走過來，就站在花壇邊，我拿上了她們兩個人的借條和逾期未還款的條例，從車上下來，走了過去。
“安蘭，葉曉。”我叫了兩個人的名字，她們互看了下點頭應了下。
“安然同學的一萬，已經逾期了一周。”我看了她們一眼，有個在咬唇的，她就是了，我走上前把借條給了她，“你就是安然同學吧！”
“是——”安然不敢抬頭看我，伸出的手來在發抖，邊上的那個就是葉曉了，我也把她六千的借條給了她，同樣手也是在發抖。
“兩位同學，能在今晚24點錢，把上麵錢款和利息一次性還清麽？”這是我自己出的主意，按照朱貫的意思是必須當場就要拿到錢，誰讓他坐在車內置之不理，都交給我來辦，是他自己說隻是陪我過來，那麽我怎麽催款收錢也就不用和他說了。
兩個人多不說話，看來是還不上了，覺得她們比自己還要單純，隻想著拿到錢解決了自己所需要的物質，卻沒有想過超出還款期額外累加的利息，不是她們所能償還的了的。
我是來催款收錢的，擺好自己的立場，收起心底的那絲憐憫，“你們知道逾期的後果麽？安然你逾期要是超出今天，明天就會增加30%的利息，現在你欠了會所加上利息，總共是460000，三百是不多，但是過了明天，就是按照天數來計算的。”這條規定就是懲治像她們兩人這樣，逾期不還，不守信用所添加的。
“葉曉你也是，總共需還清20760，你已經超過了兩周。”我也不想這樣逼她們的，可這是我的工作，隻能儼然的不給她們緩口氣的機會。
現在就等著兩人給我個肯定的答複了。
“我想知道不還錢的後果是什麽。”葉曉拉開安然，看來她是借錢不還了最好了最壞的打算。
接著安然也是，問了我同樣的問題。
“你們可想清楚了？”其實我也不知道借錢不還的後果，看來是我低估她們了。
朱貫這會從車上下來，安然和葉曉生畏的像後退了幾小步，她們是認識朱貫的。
朱貫走到我身旁來，“剛才她們怎麽說來著的，喵秘書?”
我沒有理朱貫，對她們兩說，“你們可想好了?”
“嗯!嗯!”安然和葉曉兩人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那好!”說著，我留意了她們兩臉上的神情，都很緊張的等著我接下來要說的。
我開口，“這事由朱部長負責的，你們好之為之。”說完，我就回車上等著。
車外是安然和葉曉兩女生的哀求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