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當我白癡
“嗬嗬，這裏太細了，不過這發育還是不錯的，但和你妹妹比起來，是有些差距的，你得吃好點。”
鍾技術摸著下巴用考量的眼神在我的腰部瞄了一圈。
“我已經配合你做了檢測，為什麽還要做這個？”我問的很無知，人往儀器這邊靠去，手抓著已經撕爛的網紗。
鍾技術一臉平靜的看著我，“這個做完就沒了，抽完血，就讓人送你們回學校。”
“羽凝呢，抽血化驗不是應該兩個人在場的麽？”我明知道這抽血化驗不是羽凝說的那樣，還可笑的非要自虐一通。
鍾技術並沒在聽我講話，“來，儀器輻射大，待太久了不好，也就一分鍾的事情，全身掃描下，你就可以見到她了。”
說完，他沒有特意靠過來，而是伸手拍了拍硬邦邦光滑的跟玻璃的台麵上，讓我躺下去。
“有東西蓋麽？”我絕不可能就這樣躺著，況且上麵很冰，連墊的東西都沒有……
鍾技術拿了條長方形跟背心材質一樣的輻射毯，我這才坐上去躺好，沒讓他給我蓋，是我自己蓋上的，雙手放在身子兩側。
躺在儀器上的我被推進了圓形的艙門內，X光從我的頭部往下很精細的掃過，一分鍾對於我來說很漫，我的神經都是繃著的。
從儀器台上下來的時候，我看到了羽凝背朝著我靠在玻璃上，撥了撥她絲柔的直發，她的麵前應該是坐在那操作電腦的鍾技術。
我找不到可以則遮掩身體的東西，隻能把背心輻射衣包在身下，從門裏麵出來。
“哈哈，我還以為是鍾技術的X玩伴活了呢？”羽凝見我半毛不拔的樣子很開心，“看不出來，你夠膽大的，這樣就出來，哼哼。”
“這都不是你害的？”我耳廓很燙，忍住怒意，在心裏暗暗說道，隻要他們能說話算話的把我和米朵給放了，占時的忍氣吞聲，不就是為了在不被動的環境下還擊麽？
這也是一開始宇峰對我說的，沒想到他的生存法則，就像在給我寫照，讓我從無地自容的場麵裏，把自己當成刺蝟。
羽凝從地上拎起一個袋子放我跟前，“你哥給你買的。”
我低下頭往袋口看了看，是簡楚給我買的新衣服，心裏不自覺的在發笑：哥哥，這是哪門子的哥哥？這麽多年，同個屋簷下，就算我老實，腦筋不靈活很多時候木頭一樣的，但這眼睛和心是不瞎的，他根本就沒有把我當妹妹對待過。
他對我的關心和在意，那是因為部落裏沒有人像我這樣的妙齡女生，願意跟他沾上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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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中那段時間，同學們總是笑我笨，還懷疑我的性別。
有回，同學們為了檢查我到底有沒有那玩意，就把我堵在牆角，想要扒了我的褲子驗驗。
剛被來找我的簡楚給撞見了，被解開的扣子才免於被她們幾人拉下。
她們看到簡楚，就像看到可怕的壞哥哥，都散開了全部跑到了我身後，她們連跑掉都不敢，都躲在我身後把我當成了可以保護她們的人牆。
簡楚把我給拉了過來，然後讓這些女同學剛才是怎麽扒我褲子的，讓她們相互做一遍給他看。
簡楚在部落裏算是個有所作為的男丁，就算他的行為過分，在這個封建，人口稀少隻有老弱病殘和婦人的部落，都不會有人說他的不是。
那些女同學還一直在哭，在給我認錯，我求簡楚算了，放過她們，可簡楚說，她們不脫就讓我脫給他看，然後他會給我向她們證明我的性別。
我不語了，根本不知道咋辦。
隻能低下頭轉過身不去看。自那以後，我在學堂裏就被人當瘟疫一樣的避而遠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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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什麽時候了，我也不知道，隻是對著電腦上的時間看了下，居然一天又過去了。
曠課一天，應該不是很嚴重吧？
我心裏頭竟然還有心思想會不會被學校處罰。
抽血是在鍾技術說的什麽3D打印機邊上進行的，很簡單，我坐在凳子上整個過程，和醫院裏的流程是一樣的。
隻是我手臂上的肌肉失去了知覺，血管也找不到，羽凝這才去弄了個熱水袋讓我暖著，血液活絡之後，和米朵一樣兩隻手臂上分別抽了一半。
我的血液有些暗不是那種鮮紅的，看著鍾技術皺著眉頭，好像擔憂著什麽不為人知的煩心事。
“這個給你。”羽凝把那份違約條款給了我。
我拿過來看了下，臉色不是很好，因為這份是複印的上麵的手印是黑的，心裏很是不悅，她該不會又變卦了？
“你什麽意思？”我把違約條款捏皺丟在了地上。
“按手印簽字啊，這樣才有效啊。”
羽凝真當我是白癡！
我胡亂的把簡楚給我準備的衣服穿好，都沒有發現穿裏麵貼身的是連體的。
前後露著8自形體的怪衣服。好在外麵是件中長款棉衣，拉鏈一拉上也就嚴嚴實實的了。
我把羽凝的話拋腦後，直接往綠色的屏風那走去，因為這後麵就是出去的門。
羽凝沒有追上我，反而是大聲的叫住了我，“你阿婆可是吞了十萬不辦事，你哥又是跟薛少借了不少錢。”
這些理由重複很多遍了，她這麽喜歡講，就由著她講吧，與我無關，我隻知道我已經完成了違約條款上的條件，她的附加條件是和宇峰有關，該說的其實上回我都說過了，是她自欺欺人沉浸在一廂情願的幻想裏。
歸根結底是她自己心胸狹隘，自認為所有人都該圍著她轉。
但不是所有人都被她外表溫婉淑女的氣質給吸引，也是有例外的。
這個例外就是他——宇峰，一個三番兩次拒絕她的表白，對她的熱情視為空氣的男生。
宇峰他是很好，那種好不是光看他，帥氣的俊臉和欣長的個頭，而是從他內在外表所滲透出來的氣質和修養，隻有你跟他有過接觸，哪怕隻是一個不經意的眼神注意到他了，你就會被那種不能用言語可以表達的印象，所吸引。
雙重門是需要指紋的，我隻能等著那兩人過來開。
“簽吧~”羽凝還是盯著違約條款讓我簽字，她說的輕飄飄，我聽著很不舒服，隻是瞟了一眼，沒有去拿。
“鍾技術，她不簽字就不開門，外麵那個可以送給幾位技術工玩玩，聽說他們最近加班都很晚，憋壞了。”羽凝為了讓我簽字，居然拿米朵威脅我。
“我已經履行上麵的條約了，你這應該是撕了，而不是拿出來讓我簽字，你當我傻麽？”我轉過身直視著她一雙畫著淡妝的美眸，她這張臉生的可真好，這老天是眼瞎了麽？
“對哦！我怎麽給忘了，鍾技術我姐姐他說的好像是這個道理啊！”羽凝一副後知後覺的樣子，還跟後麵的鍾技術不知道打著什麽啞謎。
我的每根指頭用力的往手心裏掐，眼睛死死的瞪著羽凝，“你實在是太過分了，如果你是因為我騙了你，那好，我現在實話和你說，那晚你的宇學長送女生回宿舍是我，你打的那個電話，是他家裏的，但你想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什麽事情，都是你想想的。”
羽凝雙手交叉著，人筆挺的站在我麵前，勾起她的蘭花指掏了掏耳朵，“講完了？”
我攤攤手對她挖苦道，”不然呢，你想聽什麽，你講來我說就是了，隻要你心裏舒服就好！“
“你！”羽凝紅豔的手指甲指著我，她的肩膀一直在抖。
我讓開道來給裏麵出來的鍾技術方便開門，羽凝是想動手用耳光子教訓我，被鍾技術一個眼神給收住了。
出了這扇門，我沒有在剛才那堆裸|體模特那看到米朵，心裏非常不安，很不好的念頭出來。
想到了，羽凝剛才用米朵威脅我在違約條款上簽字按手印的事。
羽凝連我此時想什麽她都猜到了，“別看我，是你自己毀了她！”我看著她這張不屑的嘴唇，真想上去一巴掌抽過去，順便把上回那兩耳光也給打回來，可我不能這麽衝動，米朵的安危比尊嚴還要緊。
我望向，正從黑色文件夾裏拿出一張照片遞給羽凝的鍾技術，要他給我個說法，明明說好的隻要我配合他的兩項檢查就放我和米朵離開，難道他要食言？
正準備開口找鍾技術要人，就聽他對羽凝說，“這個帶給薛總，讓他先看看滿意的話就按這個來做。”
依稀間大致看到鍾技術手上的黑色文件夾裏有人體照片，距離的關係我隻看到頭一張是長發臉型，猜想著這裏麵應該都是女的照片，就連他給羽凝的那張也是。
其實我是想找機會瞄一眼她手上拿著的照片，可照片被羽凝給舉到了眼前，隻能看到白底而已。
羽凝拿著照片反問鍾技術，“為什麽是她，她的呢？”
她說這話的時候，還很憎惡的斜了我一眼。
我的神色有些茫然，與羽凝美眸的碰撞在一起，總覺得她的眼底參雜著對我的寒意。
“薛總說了，先按這個版本仿出來在測試，畢竟這項工程我們缺少專業的計算機工程師，我們的技術人員能力有限.……”
“知道了——”羽凝嘟囔著語氣裏隱隱透著埋怨，把照片塞進了包裏，“那我這就給他拿過去。”
看這情形，羽凝是要去找這個薛總，對照片的好奇心也就滅掉了。
見羽凝扭著腰這是要拍拍屁股走人，沒準備把米朵交出來。
不等我上前把羽凝給拽住，人自己又折回來給了鍾技術一張白條，那白條分明是違約條款，還是原份的。“哦，對了，這個就由鍾技術待我保管了。”羽凝離開廠房的時候，還非常有心的給我敲了警示鍾，“姐姐就兩個字而已，難道比清白還要重要嗎，嗯？”
不僅如此；我被她明媚的笑聲給打擊了。
我最最難以接受被人詆毀自身清白的那種事情。
換成任何一個女生，相信此刻和我一樣，已經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直接豁出去，跟她開撕的那份衝動。卻要顧及同伴的安危，隻能咬緊牙關忍受著，別人把自己當木偶一樣的擺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