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幹嘛要喜歡他
原先的班級裏的同學也就隻跟亞楠,陳嬌能相處下,米朵自然就不用說了,我兩除了同桌之外還是一個宿舍的,這關係自然就要好。
我被調到藝術教學樓去上課,是沒有在班上公開的,除了米朵知道外,亞楠和陳嬌都以為我躲著不敢來校上課的。
雖然不在同個教學樓,這食堂裏吃飯總要遇到的。我征詢了宇峰的意見,有沒有這個必要和她們幾人打個招呼,可他對我的話題避而不答,還有要杜絕我在回那教室的意思。
我連走一趟的必要也省去了,因為新教室裏的書架上確實放了我的書本,是米朵拿過來的。
我蹭著大家都去食堂吃飯的時間,從活動樓跑回了宿舍,給米朵發了條信息,讓她吃完就回來,自己在宿舍等她。
等我回了宿舍,剛拿鑰匙開門,門從裏麵打開了,米朵沒有去吃飯,她是在宿舍裏麵偷偷開小灶,沒想到還有我的份,心裏很是感動,先是跟她來了個抱抱,說了句,“米朵你真好,謝謝!”之後,我倆就開吃了,我把自己想要麻煩她,幫我跟亞楠和陳嬌說下,自己換了課程,被安排到了藝術教學樓二樓。
米朵聽後,就笑話了我,“簡溪,就這事啊,你自己請她們吃個飯就可以了,很簡單的,我還以為你要跟我討論這幾天跟宇學長一起那啥來著的。”
“請吃飯?”米朵這建議對我來說很新奇。我對外麵人與人之間的往來,如何拉好關係的方式,完全就是小白,米朵後麵嘰裏呱啦說的我也是聽不懂,整著問號的臉不做任何的回答。
“嗯,請她們吃個飯,就明天吧,剛好星期五,去鎮上。”米朵連這個都給我決定好了,還好來學校之前我帶了兩百在身上,要不然這回出冏了。
我知道學校的每個周五下午都會方行,剛好就明天,也正好是薛明和我說好一周會麵的時間。本來還愁著,怎麽出校門,米朵的話一下子就解決了,隻不過這出校門,是需要拿著各自班主任開的通行證才能出去。
我的班主任可惜不是原先的,要不然我也不會在這裏犯難。
讓我去找宇峰,想都別想了,他連讓我回教室都不同意,會大發慈悲的在通行證上給我簽字蓋章?
我和米朵說,“要不就在學校裏一起吃個飯吧!”至於和薛明見麵拿消息換藥,我試著電話溝通,不可能隻有紮針才能緩解肚子疼痛的辦法,肯定有徹底解決疼痛的藥,他就是想我乖乖的為辦事。
米朵卻說,“你不問問,怎麽就知道學長不同意呢?”
我愁著張苦瓜臉,那我發短信給他吧,找他說,我可不敢。
“宇學長,我想要張明天的通行證,可以嗎?”編輯好短信我發了出去,這心裏緊張的不行,根本就不知道宇峰看到這條信息會什麽反應,我也不是很確定他會回我不。
“簡溪,學長這個白馬王子你不喜歡麽?”米躲突然冒出這麽一句話來,我隻被她的一驚一乍給嚇到了,睜著潔白無瑕的雙眼,“我幹嘛要喜歡他,好奇怪!”說完之後,回味了從自己口裏冒出的‘喜歡’兩字,也就跟米朵較真起來了,“這玩笑一點都不好笑,以後別開了。”
手機短信在這時跳了出來,是宇峰給我回的:好,八點來活動樓。
他居然答應了……我高興的雀躍著。
米朵把我手機搶過來看了一下,把宇峰回的信息給讀了出來,還打擊我,說,“就這能把你高興成這樣?”
“這是好事,當然高興了。”我一臉滿足,笑得很天真,“手機還我吧,他讓我過去,我不能遲到的。”完全就忘了拿到通行證,明晚要怎樣才能讓自己分身,去薛明給的名片上所留的地址。
“給你,給你,去吧,你個重色輕友的家夥!”米朵沒好氣的把手機丟還給我。
我沉浸在短信上的信息,沒把米朵這句重色輕友的話當回事,換上鞋子就拿著手機跑出了宿舍。
其實離八點還要半個小時,從宿舍過去也就十分鍾,而我跑得很拚命,下樓碰到了亞楠在跟同學說著話,見到我和我打招呼我都沒有搭理。
跟陣風的從她們身邊跑了過去,聽到亞楠叫我很大聲,我才停下來和她揮個手,喘著氣,“亞楠!我還有事,先這樣啊!”不等亞楠回我話,我繼續往活動樓那方向跑去。
晚上有些涼,在宿舍裏是感覺不到冷的,這出來雖說跑步可以熱身,但我隻穿了單薄的上衣還是七分袖的,下身一條棉麻的寬腿褲,隻有鞋子是正常的,胳臂和小腿上涼颼颼的。
活動樓二樓的電腦房門是關著的,但裏麵的燈光全亮著,在整棟黑黑的樓層裏顯得很突兀。
我看了下時間,離八點還有一刻鍾,這心裏稍微放鬆了些。既然樓上們是關著的,那我就在樓梯口等等吧,外麵的風有些大,看樣子是要變天來冷空氣了。
上了樓我就躲在樓梯口縮著肩膀,踏著步子給自己取暖,本來安靜的電腦房裏,宇峰的怒喝聲響了起來。
我從沒有見過他真正生氣的模樣,心裏不驚的關心起來:他這是怎麽了?
好像在跟什麽人說話,但電腦房裏麵隻有他的聲音,難道是.……在打電話?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我躡手躡腳的靠著牆邊走到了門邊上,剛好看到穿著軍綠色風衣的宇峰背靠在窗戶前,接著電話,他的左手還捏著一根抽了一半的煙。
“找你也沒用,我是不會參與的!”
“.……”
“就算利潤豐厚,我不感興趣的事情,說什麽都沒用的,還有你也別摻和進去。”
“.……”
“他除了成天花天酒地,能有什麽正經事可幹?就知道花家裏的錢,你每月給他多少零花錢我不管,但是,這一次無論說什麽,你都不要抱著給他試試的心理,別把錢給他,既然他翅膀硬,讓他硬.……不說了,掛了。”
我聽的很入神,應該是宇峰跟家裏的什麽人打電話再聊什麽賺錢的項目,兩個人好像觀點不一樣。
宇峰跟對方提到拿著家裏錢,成天花天酒地的人,跟薛明很像。
我想起來,經典會裏的那些小姐姐們私下裏,常會拿薛明的背景說事,隻知道薛明現在衣食無憂,過著太子爺般的生活,都是倚仗著表親家才可富貴的。
而薛明的表親家,不就說的是宇峰他們家麽?
這隻是我自己的猜測,不過猜測也是有依據的,宇峰和薛明兩人在金典會都是VIP貴賓,各自有獨立的包間。其次,也就是薛明私下裏用非常手段逼迫我,於他合作,把宇峰一周的日常活動告訴他。
我能感覺到宇峰對電話裏頭的那個人,提到的事請不是一般的厭倦,他還特意的控製怒揭的情緒,不表露出來。
別人家的事,也不是我這個外人能偷偷猜忌的,我從門邊上離開,門就從裏麵打了開來,害的我不敢動了,隻敢把身子貼在牆上。
宇峰從裏麵走出來,還好他沒有看到我,隻是徑直地走到了走道護欄前。
此時過道的空氣就好像被他高大的身形給抽空了,稀薄的讓我無法順暢的深呼吸,一隻手貼在身後的牆上,另一隻手捂著跳動不已的心,褲袋裏的手機鈴音格外的響起。
我已經手忙腳亂的不知道手機鈴音怎麽按掉了,抬起頭看向拿著手機側著身倚靠在護欄上的人。
“來了多久?”宇峰把手機按掉了,我隻是慌神的拿著手機,像是要上交給他,“問你,來了多久?”
“剛剛.……”我的手一直在發抖。
“剛剛是有多久?”宇峰一直盯著我發抖的手。
“就一會兒……”我咽了一口唾沫下去,周圍的溫度低了好多,不敢直視宇峰掃視在我身上的目光,隻能說,“我上來的時候,就看到你站在這裏了。
宇峰挑眉,抬起下巴看向這門邊上的牆麵,眼神犀利的掃在了我還未從來電鈴音中震驚過來,“進來吧!”
我跟在他身後進了電腦房的時候,回頭看了看,宇峰剛才在門邊上逗留的注意力。
從樓梯上來的位置怎麽會呆在牆邊,這麽低級的謊言,宇峰怎麽可能看不出來,他沒有說穿,難道是不想我難堪?
進了電腦房,我就因為身上穿的衣服被他挨訓了,與其說挨訓,還不如說自己運氣不好,撞上他打電話,他現在這幅儼然的樣子,跟剛才靠在窗台打電話的表情是如出一轍的。
宇峰給我的不是綠色通行卡,而是一張‘出行證明’,上麵的時間還沒有填,“自己寫。”他給了我一支筆,這點倒是很意外。
“這樣不好吧!”背在身後的雙手互揪著,猜不出宇峰是和我開玩笑,還是說真的。
“嗯,就這裏,填一下你要出去的時間,事由,大概在幾點返校。”宇峰倒是認真起來,中指敲著幾處空格中和空白的地方,和我說了遍。
按照宇峰說的,我都填好了,就是這事由不是很好寫,他還不知道我背著他請同學吃飯。
見我握著的筆遲遲未動,宇峰瞟了一眼,讓我寫:班主任特批。說完,他就從我麵前轉身拿著白色記號筆,在黑板上寫著我看不懂的公式
不過,他寫的數字符號還有字母特別的好看,等他停筆回頭的時候,我還是拿著筆一臉癡癡的看著黑白,沒有在‘出行證明’寫上2是由。
“我來寫吧!”宇峰把記號筆蓋好投進了筆筒裏,靠過來,把我手中的筆拿了過去,我才回過神來,他已經在事由那裏寫好了,字和章也蓋了,交給了我。
我說了謝謝,看了看除了幾十台電腦就他一人,心裏飄起一絲的疑惑,怎麽每次都是他一個人,上午還跟我說會有很多人的。
“是不是很奇怪?”宇峰往最裏麵走去,關了後麵的燈,看來他是結束了一天的工作,終於可以休息了。
我沒有吱聲,但他反而卻和我說了一些:這間電腦房改造工作室是他發起的,有幾位誌同道合的朋友和他一起合夥。
其他人是經過考核進來的,雖然工作室的規模小,尚在適應階段,除了他自己與裴邵兩人不給自己發工資外。
所有成員包括另外幾個合夥人,他們為一個集體,這利益都是平等的。
我不是很明白,宇峰這種做法,為什麽那幾位合夥人有薪酬可拿,而他和裴邵分文不動。
宇峰隻是笑笑,“現在是創業孵化期,想要把這份夢想做得更長遠,就要舍得。”
聽不明白他說的舍得,我隻給城裏人的定義是:錢財跟利益,他也不例外。
會有誰,不為了金錢而去奮鬥呢?
我的觀念適用在宇峰身上,自認為非常合適。
可誰知,他似乎能從我的臉上看到我心裏麵的活動,他給了說:心胸要寬闊。
心胸寬闊?
難道我心裏很狹隘,小心眼麽?
在知道阿婆收養我的目的並不是因為可憐我,而是她的私心,可我知道了要說沒有任何情緒是不可能的,我失意過,但我還是給自己打氣,告訴自己:簡溪,加油,過了成人禮你就可以飛了,可以向天上的鳥兒離開這個四麵環山,看不到色彩的世界。
我當時心胸也很豁達,人都是有私心的,我可以理解,再怎麽樣這十一年是阿婆把我帶大,這份恩如果非要給簡楚當媳婦來還,我也認了。
事實卻不是我們憑著自己想象的那樣,成人禮的擺譜隻是,為了讓我在自然輕鬆的,狀態下進行活人入殮儀式。
我的這些經曆,如果不是因為自己內心挺著,早已經.……
宇峰怎麽可能懂我在極度失望中,還讓自己帶著開闊的胸襟,向自己都不知道的未來看齊。
憑著這份堅持,我換來的是什麽?
或許男生和女生的觀點本來就是絕緣體吧,他和我說不管是人和事,都要忍耐,就算遇到你不喜歡的而且很討厭的人,在你沒有超越他的情況下,隻能忍,但不能忍氣吞聲。
我忽然問宇峰這些合夥人裏麵你有討厭不喜歡的人麽?
宇峰陰著臉扯了扯嘴角說了句,我聽不懂得話,“那些人是對我的考驗,他想給我施壓,想打擊我讓我回去,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