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被找茬
“我阿婆為什麽會在這裏?”羽凝字條上明明寫著阿婆是給關起來的。
侮慢的口吻從羽凝的嘴裏出來,“誰讓你阿婆把十萬塊錢給吞了。”
我本來是要從地上站起來的,被羽凝說的話驚得又坐回了地上,看著坐在凳子上跟個沒事人的阿婆,我這心裏寒啊,她先是把我給賣了,現在又求我幫忙,我很想知道,我手無寸鐵連溫飽都解決不了的人,能幫她什麽。
錢是賣了我獲得的,但交易單上的附加違約條款,是我沒有履行上麵的義務,開始算違約的。這跟我又有什麽關係,全程都是阿婆跟羽凝兩個人合夥的。
再說了,我也沒有違約。
現在倒好,兩個人在跟我唱雙簧,“阿婆,這事我幫不了你,隻有你自己幫自己,把錢還給他們,什麽都解決了。”
“都是你哥,你哥把錢分給了酒肉哥們,剩餘的拿去嫖賭!”阿婆喪氣的拍著腿,懊惱的模樣倒真像那麽回事,“他還跟人家薛少借了一筆錢,把那娃娃給升級了。”
“嗬嗬,這性障礙啊,就是費錢,要花錢買伴侶解決生理問題,這也不能怪楚哥。”羽凝咯咯笑的盯著我看。
隨後她丟給我一張是簡楚跟薛明借錢的欠條,我看了下上麵的金額比把我賣給薛明還要貴。
不就一個充氣娃娃,在升級充其量也是個假的,難不成還能變成仿真人的x伴侶?
“你們這是敲詐!”我把欠條揉成團往地上一丟,非常的氣衝。
“沒見識真可憐!”羽凝無奈,沒有繼續和我廢話,去了阿婆那裏,“楚哥他奶奶,你還坐那幹什麽,趁著你這把老骨頭還能有人要,多賣力點,快去吧,別等著那死老頭來吹。”
“簡溪,阿婆這身子架,連一萬都沒人要,這十萬,就算我進土裏都還賺不到啊!”阿婆歎氣的搖搖頭從我身邊走過,離開了房間。
我這才從地上爬起來站好,對著羽凝發問,“這就是你要跟我談的?”
我要是知道是這樣的,說什麽也不會搭理。
“不然呢?”羽凝把阿婆坐過的椅子搬正,坐了上去,翹著雪白的腿,“你的手印可是在我這裏,除非你想違約,讓你阿婆一把老骨頭還賣|淫!”
“我跟你有仇嗎?羽凝!”我真的無法理解她小小年紀,就拿著咄咄逼人的架子衝著毫無幹係的人開刀。
“你這種做法太無恥了,就算你想討好人家薛少,隨便找個都比我好,為什麽偏偏是我,難道隻是因為巧合碰到我阿婆,然後有了這個交易?”
羽凝這種理所當然的態度,讓我越來越懷疑一件事情,我跟她難道真的是姐妹,我們兩的身體裏真的留著同樣的血。
剛在會所外麵她無意的說了一句話:你還真的把自己當成我羽家人了。
當時我就被她說的話給震驚了,但沒有從她臉上看出任何異樣,也就當她是亂說的。
今晚,她把我約在會所裏並沒有像上次那樣,對我又是動手又是灌藥,而是很有耐心的跟我耗時間。
這裏麵的房間隔音很好,外麵的喧嘩吵雜這裏丁點聲音都聽不到。
可我失去了耐心,因為口袋裏的手機一直響著,所以電話鈴聲一響,就聽到了。
“電話怎麽不接?”羽凝突然關心起我口袋裏的手機了。
見我沒有吭聲,她言歸正傳,從桌子的抽屜裏把那張違約協議拿出來,遞給了我,“看清楚了,這是你自願按的手印。”
嗬嗬,是啊,那個時候的我就算被人吃了,也會被說成自願的。
我打心裏笑得牽強,要不是她在我神誌不清做的手腳,我就算傻,也知道這協議不是說簽字寄就簽字,說按手印就按手印的。
這張書麵違約協議條款上附加的條件,就是羽凝拿來跟我交換違約款的。
至於她的條件是什麽,羽凝閉口不說。
我已經在她手上吃過虧,有了前例這次我肯定是留個心眼。
在說了,如果我和薛明打成了合作協議,她捏著的也不過是廢紙,可我不敢在輕易相信任何人。
尤其是把自己夾在水生火熱的兩個男人之間。
看來羽凝是不知道薛明對我另有打算的。
要不然她也不會用交易單揪著我不依不饒。
還有就是我被軟禁在薛明家,差點失身在,她跟薛明真心大冒險的遊戲裏的那晚。
薛明是輸了,不過羽凝也不能把薛明給怎樣,她把我約出來的事情是她自己主張的。
也可以說,是羽凝不滿意,薛明那晚就這麽放過我,所以剛好讓她有理由說我違約,不僅要回給阿婆的酬金還要我付出相對應的代價。
真當我被欺負慣了,不會反抗,“讓我代替你陪薛明睡,這是不可能的,我會打工賺錢,哪怕是打上一輩子的工,我想這錢就算帶利息也還清了。”
“沒想到你挺會說的啊!”羽凝拍手鼓掌,可她下麵的話把我說的一文不值,“別往自己臉上添金,看看你的姿色,你要不是沒有開苞,花一百都覺得多餘。”
我緘默的轉身走到門前,手已經碰到了門把手,結果外麵起哄了,好像有摔瓶子的聲音,驚的我不敢就這樣打開門走出去。
好像是出事了……
“走這裏吧!”羽凝指著另一邊的安全出口,我有些詫異,她就這麽讓我走了,那今晚她約我過來,隻是給我施加壓力。
從安全出口走出去,是消防應急道,樓梯很懸是鐵架的,稍微一不留神就會踩空。
羽凝說是幫我叫車,我沒有吱聲,也就當默了。
我身上沒有錢,她要是不主動說給我叫車,我都不知道怎麽回去。
這回運氣不是很好,路邊上租出車一輛也沒看到。
等車的時間裏,羽凝總是用怪異的眼神在我的衣服上逗留。
我討厭被人用這種懷揣心思的眼神盯著看,但又不能把她給打發走。
萬一,她一個不高興扭屁股走人,讓我自己叫車,這車錢咋弄。
羽凝也不知啥情況,拽住我的胳膊追問我,“你有薛明表哥的電話是不?”
對於她問的事情,我平淡無奇的給了她幾個字,“薛明表哥是誰?”
“你不知道他??”羽凝皺眉,想從我臉上看出任何撒謊的跡象,可惜我還是板著臉,她狐疑的瞟了我一眼,拋出了很多實質性的問題,“那你這些天住哪的?還有你身上穿的衣服哪來的,還有口袋裏的手機,你從那破地方出來什麽都沒有的。”
我不想跟她繼續這樣呆下去了,直覺告訴我,這個女生要是沒有聽到我滿意的回答,她肯定在路邊跟我撕扯,指不定還會叫上那些男生,接下來,下麵發生的我根本就不敢往下麵繼續想了。
羽凝還是喋喋不休的拽著我非要問出點她感興趣的事情來。
而我是把頭撇開,注意路上的車子,希望能看到空車。
路上來回的都是私家車,出租車有是有但都沒有空車的,就在我焦慮的四處張望的時候,看到停在路對麵的一輛黑色轎車,車上的標誌是寶馬,車牌號上的數字有好像在哪看過。
這車眼熟的很!
我見車窗都是關著的,隻亮著車燈,車上是有人,但我沒法看清駕駛座上的人是不是宇峰。
羽凝也注意到那輛黑色寶馬,嘴裏咕噥著,“奇怪這輛寶馬停那裏很長時間了,該不會是來包小三的吧!”
聽到羽凝猜忌寶馬車上的人,我在心裏倒抽了口涼氣。
她懂的事情可真多,還有這想象力,完全就超出了她這個年紀不該接觸的範圍。
也不知為何,我很反感她這樣說對麵那輛轎車上的人。
就在我決定走回去時,一輛空車停在了我麵前,露出了一張笑容,不是對羽凝而是對我笑的。
“去哪,上車吧!”
“好!”我不管三七二十一,抓住這個開脫的機會,開車門直接坐上了副駕駛座,車子立馬開走。
等車開出一段距離,我才反應過來,自己應該讓羽凝把車費給我付了的。
這可咋辦,我很是焦急。
就在這時,手機短信提示音響起,點開來一看,出現在屏幕上的全是未接電話,在8點鍾的時候,羽秋姐打了十來個,接著全是宇峰打來的,前十分鍾他還打過。
天呐,我出來居然這麽久了。
我劃掉了未接電話,羽凝的短信跳了出來,估計是看我溜上車後,心有不甘的發了條短信,還要找我茬:別忘了我還沒有開條件,好好保重你自己起哦!
我把短信全部給刪了,拘謹的坐在座位上,注意到車外麵的夜景跟來時的有些差別。
也就想起了,上了車的我,都還沒有跟司機說去哪,司機這是要把車開去哪?
“能這裏停麽?”我想現在下車,應該不算錢的,他也就開了幾分鍾的路而已。
“這裏沒法停車,要罰款的。”
“你不會給我亂開吧,我都沒有和你講去哪?”我問。
他笑著看了看我不說話,繼續開車。
我心想:難道他知道我去哪?
從他臉上我也找不到任何壞人的痕跡,就和自己說:“管它,順其自然吧!”
有種對自身安全都無關緊要的感覺。
從羽凝身上,我見識到人不光是看他鮮豔的外表,往往這些好看的跟朵玫瑰花的臉蛋,其實滿身毒刺,你一不小心被玫瑰上的毒刺紮到了,就會被接二連三的找麻煩。
而這些麻煩,在一開始,我是選著隱忍,默默的承受,從不會追究。
但我的忍氣吞聲,隻會讓這些麻煩像牛皮癬一樣的招惹我,把我逼近了死胡同。
事事未休的變著花樣的讓我無法在城市裏生活下去。
人一旦被逼到絕境,不是往失望的深淵墜下去,就是選擇絕處逢生,給自己製造一線生機,哪怕是渺茫到連你自己都不相信,那就改變你之前的自己,換個你不接受的心態,成為那個傷害過你的人,證明給那些人看,你不是垃圾,你不是個賠錢貨,你不是個沒人喜歡沒人疼的人。
我有人疼,有人喜歡,有人在乎麽?
這三樣情感我都沒有,至少在部落裏生活的我沒有得到過,也沒有從誰誰那裏感受到過。
提到那個封建迷信,人煙稀少,寥寥幾戶人家的部落村子,我現在渾身的毛孔都會張大……
那個地方殘忍的埋葬了我無拘無束的童年,我連笑是什麽樣都不知道,更別說無憂的像隻小鳥可以在大人們的嗬護下歡樂的飛翔著。
從小處在生長階段的我,就被大我八歲的哥哥簡楚盯著,他的眼睛仿佛可以透視到衣服裏麵的奧妙,可以窺探到我很多地方,在亭亭玉立的含苞綻放。
這樣的生活我無時無刻不想擺脫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