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當保姆
我還特地把眼睛閉上重新睜開眼……
看到宇峰已經坐在白色烤漆的餐桌。
我很忐忑的走過去,心裏在說:“完了,完了,小爺比我早,還自己動手做早飯……”
介於我起來比他晚,宇峰一副沒所謂的樣子,“沒睡醒就給我回屋。”
我默默的站在宇峰身側,緊張的屏住呼吸,說話也結巴了起來,“不…不了。”
接著我就灰溜溜的去給自己刷了牙寫了臉,在出來的時候,剛還在吃早餐的宇峰人不見了。
我呆愣了下,見餐桌上空著的餐具,遍拿進了廚房,沒想到宇峰做的早點還有剩的……剛好夠一個人的量。
我在想這多的是給我的?就聽到了宇峰在跟我講話的聲音,他把家裏的備用鑰匙給了我。
看他這身行頭是要出門,遍問了他,“小爺,那我需要做些什麽?”總不可能住在他家裏白吃白喝的,這太不正常了,除非他對我另有企圖,我從頭到腳哪有值錢的地方,就算有肉憑我這普通長相,又能值多少錢。
我正在心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腦門被重重的敲打了一下,“在我沒有安排好你去處之前,你占時給在這裏當保姆,”
“嗯?.……保姆……”是幹嘛的,正等著宇峰說給我聽,卻看到他人已經站在門口處換上了錚亮的皮鞋,開門出去時撂了句,“晚上我要吃主食。”
我苦惱著:主食?是什麽東西,聽宇峰的意思是,他現在出門晚上回來,也就是說中午就我一個人在他家裏,晚上我要給他做吃的,可他說的東西我不曉得啊,咋做?
眼看著宇峰將門給關上,我才急忙的叫住他,“小爺--”叫的有點大聲,把宇峰給驚了一下,嚇得我拉攏著腦袋,先是跟他道歉,在問了他主食是什麽東西。
“米飯!”
砰的一聲,門關上的聲音直接蓋過了人聲,不用說,宇峰肯定是被我的愚蠢給氣的,才把門關的這麽重。
早飯我是被嚇得不敢吃了,就把宇峰吃過的餐具洗幹淨,搞了下廚房衛生,餓著肚子熟悉了下宇峰的家。
客廳的座機傳來了電話聲,是宇峰沒有和我交代完,想起了就電話打來說下,總比又回來方便些。
宇峰說,偏房的床頭櫃裏的錢是拿來日常開銷用的,他還補充了一句:“這些錢算是給我的生活費,說就當是獎勵我的。”
床頭櫃的第一個抽屜裏,確實有筆錢,還是一疊嶄新的百元大鈔。
這就是宇峰獎勵我的生活費?往日裏我隻在部落小賣部看過,那胖大娘的手裏數著幾張百元那已經是大錢了。
部落經濟落後,小賣部一天的收入都在兩三百這樣。
我拿起這疊鈔票的手顫的厲害,這些鈔票仿佛都是鐵,太重了,手都拿的發軟。
緩了回氣,我坐在床邊,一張張的數了起來,總共二十張。
直接被這數字嚇得把錢丟了回去,立馬關上抽屜,手心裏全是熱汗,我跑進了廁所,站在洗臉池台前,看著玻璃鏡裏的自己。
我的眼睛睜的很大:“那些錢…那些錢…我這是沒睡醒…還是真的?”
雙手在自己臉上來回摸了摸,掐了自己的臉蛋,皮膚上肉傳來了疼痛。
轉身,身後靠在台麵前,仰著頭盯著天花板上的吊頂看了許久,才出來。
又一次打開抽屜,盯著被我弄亂的錢,把它一張張的整理好,和原來放著的樣子,深呼吸了下移開視線,把抽屜推了回去。
我一張都沒有動,把床鋪好之後,拖著雙腿從房間出來。
羽凝的那串號碼我還記得,我徘徊在座機前,很糾結,根本拿不出任何主意來。
想起自己被她打的那兩個耳光,還有給我灌的紫色液體,趁著我意識模糊讓我在違約條款上按了手印。
她對我的這些態度,我絕不能就此作罷。
雖然我性格內向很封閉,不會長篇大論的與人爭執。
從來都是,隻選擇默默忍受,不吭聲,我知道自己的啃聲和反駁會給我帶來更多的麻煩。
但那也是看事的。
她,羽凝為什麽對我態度如此惡劣,她與我年紀一般大小,心腸就這麽壞,那成年後豈不是比現在還有潑辣?
真不知道她的父母到底是怎麽教育她的。
羽凝對我的衝突,隻是因為阿婆違約,給她造成了麻煩,才會對我這麽蠻橫無理的話,那可以認同她的態度,但行為太極端了。
經過半個小時的思想鬥爭,我鼓足了勇氣在座機上打了電話給羽凝。
電話裏打通了,裏麵隻有嘀嘀聲無人接聽。
在我重撥第三遍的時候,電話通了。
除了羽凝的聲音之外,還有很多嘈雜的說話聲音,聽上去像是操場上的課間活動。
我看了下座機上的時間,又想起來昨天上午薛明穿的校服,也就知道了,今天是周二。
“喂?說話!”羽凝靜默之後,開口。
小(凝),很快我改口,語氣低沉,“是我!”
“嗬?”羽凝譏笑,“不笨嘛,還能找到電話…話說,你這打過來的號碼是?”她應該看了手機上的來電顯示,“住宅電話,不是薛明家的,你在哪裏?”
羽凝是知道我被軟禁在薛明家裏的,隻是她沒有來過,那天夜裏我懷疑她跟薛明一起回來,其實是薛明在跟他打電話,我聽成了兩個人在一塊的了。
我聽出電話裏的羽凝,語氣非常不悅。
在想著:她這是因為我有地方住在不高興?還是說,我不在薛明那裏,破壞了他們兩人的什麽交易,而生氣?
“這跟你有什麽關係?”直覺告訴我,不能讓羽凝知道,我現在人在哪,要讓她知道的話,江城我是別想安心的呆下去了。
“簡溪,你命夠大阿,一開始我還在想,你萬一就這樣被活活封死,我豈不是堵輸了,沒想到你阿婆真有辦法,隻是讓你休克……”
羽凝電話裏對我冷嘲熱諷了一番,對於她這種,以自我為中心的女孩子,唯一對付她的辦法就是由她得意,我不用那麽在意,隻要聽著就是了。
我全身上下沒有哪個地方是比的過羽凝。
羽凝為何非要讓我代替她,跟薛明睡一覺。
如果說我能有什麽優勢的話,那就是我很會忍耐,我的任何情緒都很容易形成壓抑,不會口袋似的爆發出來。
而她這種大小姐的性子自認為光鮮亮麗引人注目,那些整天跟在她屁股後麵,一臉馴順模樣的這些男生,會有誰沒有動過歪心思的。
由於時間的關係,她沒能追問出我現在人在哪裏,就滿不在意的和我說,“如果你不履行違約條款,那隻能對老太婆動手了。”
“你什麽意思,把話給我說清楚!”我用力的握著話筒,電話裏隻有嘟嘟的聲音,羽凝已經掛了電話。等我在打回去的時候,她的手機已經關機了。
我整個人癱坐在了一旁的沙發上。
此時的我真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麽辦,這樣的事情我找誰,誰又能幫我解圍呢?
座機就在這個時候響起來了,我看了下來電號碼是三個數字的短號,很不鎮定的接了起來。
“喂?”我的嘴唇在發抖。
宇峰的聲音從裏麵傳了出來,“我差點忘了,連主食是米飯都不知道,那麽,保姆是做什麽的肯定也不清楚了。”
我懸著的心還沒平穩又開始顛簸了起來,支吾著,“小爺,你,我.……”
“怎麽?你該不會以為我讓你來做客的?”
“沒,沒有啊,不,不是的,我是想問.……那個拉著的,就是,就你說的保姆,它是幹什麽的?”一句話講的我額頭直冒冷汗,隻是接了宇峰的一個電話,我就被他的口吻給威嚇的跟小蝦米一樣了。
何況是他人站在我麵前了,那我豈不是要哭了?
電話裏一陣沉默.……
太恐怖了!
“喂,小爺,小爺?”我試著叫了兩聲,宇峰回複我的隻有手指敲著桌子的聲響。
這什麽意思,電話裏沒有任何聲音,我肯定會掛了電話的。
總不能就這樣拿著電話耗著吧.……
小爺叫了沒反映,那就,名字?
我鼓起勇氣,先是叫了‘宇小爺’,還是隻有手指敲打桌麵的聲音,那我隻能用自身保障冒險了,叫了他的名字,“宇峰?”
敲打桌麵的聲音是沒了,但沒有聽到他說話,我就試著在叫了一遍。“保姆,說的好聽的是家政服務員。”
“嗯!”服務員啊,這我懂,就跟金典會最底層的小姐差不多,但性質不一樣。
“其實就是家傭,這個你應該不陌生。”
家裏的傭人,什麽事都要做的那種,跟小姐的服務性質是兩樣的。
我在部落裏,跟阿婆和簡楚生活在一起,就是典型的家用小奴隸,什麽洗衣做飯,掃地搞衛生,每天就在這些活上循環著,做不好還要被罵。
在宇峰這裏我又要繼續當家奴,環境好的沒得說,衛生打點和部落那木頭房子沒法比,木頭房子灰塵多,時不時的有蜘蛛。
洗衣是小意思,可做飯,我肯定是不過關的,城裏人一日三餐的食物都不重複,部落裏才不會這麽麻煩的,沒吃完的都會留在下一頓,不過,過剩的食物也就我一個人吃。
上午半天的時間在我鬱鬱寡歡中過去了,中飯,冰箱裏有那種搭配好的拉麵,我就按照上麵的步驟下鍋,用筷子進行攪拌,很快一份香噴噴的麵條就盛到碗裏開吃了。
下午我就開始幹活了,在開幹之前,我研究了一會客廳裏的液晶電視。終於讓我開了起來,我按了專門放音樂的頻道,聲音調到了房間裏也能聽到的音量。
在音樂的陪伴下,我對宇峰的房間很好奇,很想看看他睡得房間是啥樣的。
於是膽子似乎在音樂的陪襯下,膽大了起來。
我先是疑神疑鬼的掃了遍客廳,才很放心的打開宇峰房間的門,雙腳捏著腳趾頭的走了進去。
宇峰的房間隔開了一段被改成了書房,臥室於我的那間隻隔著一麵實心牆。
床上的被褥是早上起來時候的樣子,沒有整理過,看來他平時都是這樣的。
房間裏除了床鋪有些亂之外,其餘的任何一個角落都很整潔。而且他的房間采光很好,有一扇很的大落地窗,藍色的窗簾應該是宇峰起床之後,拉開的。
我拿著抹布把裏麵的家具都擦了一道,在把地板和衛生間的地分開了拖了下。
忙活了一個下午也忘了時間點,更是忘了做晚飯,連自己在哪個房間都不清楚了,很幹脆躺在床上睡著了,醒來的時候,我發現哪裏不對勁。
一股勁地坐了起來,身上蓋著薄被,我起來的位置也不對,躺下去明明是橫在床上的,這回怎麽整個人睡床上了,還把他的被子給蓋在身上了。
腦袋忽然記起了什麽,“天哪,電視還開著,現在幾點了?”
外麵的天有些黑了,我連忙從床上爬起來,把宇峰的床弄好,就跑出了房間,告訴自己第一件事就是先關電視,在做飯,這樣好些,免得自己一個運氣不好,剛房間出來就倒黴的撞上剛回來的宇峰。
希望別這麽快回來,我在心裏默念著,提心吊膽的走出了宇峰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