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小姐是男的
每個冬季的十二月份,在學堂裏聽到同學們最多的話題都是平安夜和聖誕節有關的。
到了那一天,玩的要好的同學們,相互間都會互贈自個兒做的卡片和小禮物。
每當看到同齡人間和睦喜樂,而自己卻隻能離的遠遠的看著,這種在孤獨中被人排擠,那種感受很不好。
我很希望這樣的節日不要在來,什麽時候能取消就好了。
就像一開始我得知禮儀大賽,是在聖誕節這天舉行,不會像很多人一樣期待這天快點到來,我沒有期盼與驚喜,隻有焦慮不安。
事實證明,即便我離開了部落,還是擺脫不了命運帶給我的不幸。
難道真的是這樣麽?
我從來就不相信迷信這東西,就算自己在活人入殮儀式上經曆休克死亡,出現了無法用正常人的思維去想:人已經沒氣了,感官還在,還能夠清晰的看到自己。
這種現象屬於什麽?
如果是靈魂出竅,那麽算命這東西,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可我對算命真的很避諱。
就算我當時,那的確是魂魄離開了肉體,但我也不會因此迷信於,老一輩給我批的五行命格上。
如果,命是算出來的,那我現在已經死了。
可我還好好的活著,說我會給部落帶來災難的那個長輩,這麽多年過去了……我很想找她請教:我八歲就被批了不詳,可我在部落裏的這八年,所有人都相安無事。
所謂的祖訓,要等到成人禮把我處決,如果真的靈驗,我不是早死了?可我活的好好的!
反倒是他們這些長輩,以為我已經沒命了,居然把整個村莊給燒了,當時我以為是因為外來人員闖入造成的意外,在看到所有人從容淡定的收了我阿婆的紅包……
這是我現在都搞不明白的事情,阿婆一向拮據,是什麽原因讓她這麽慷慨的給人包紅包,還是一人一份。
想知道是什麽情況,也隻有問阿婆她本人。但,就算我問了也是白問。阿婆從來就沒有把我當孫女,這十一年裏,她能供我吃穿,隻是等著我成為真正女孩子的時候,給她的寶貝孫子當媳婦,可她萬萬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寶貝孫子會這麽不爭氣,給她延續香火這事是指望不上了。
她心裏不快,就把自己的不幸欲加給了我。
阿婆認為是我斷了她們老簡家的後,便把我賣給了城裏人。
我對阿婆沒有恨,隻有忌憚。而我對簡楚……也是這樣的。
離開部落至今也有兩三個月的時間,除了簡楚我見到兩次之外,至於阿婆,我想應該跟簡楚一起的,其他的村民就像個迷一樣不知所蹤。
還有部落現在已經荒廢了吧,那個有石墩的地方,也就是我看到簡楚玩充氣娃那裏,還在不在?
如果我能逃過這夜的陪睡,第一件事情就是回去,找到這個地方,然後好好看看,畢竟那裏是停留我五歲被父母帶到這裏被丟棄的記憶。
其實我心底深處還是希望,父母能回到丟棄我的地方看看我。
所以我比較擔心自己找不到有大石墩的地方了。
也不知為何,反而對自己的處境,沒有在得知自己必要跟老男人睡覺,那麽坐立不安了。
夜已很深了,樓下的活動也已結束了,人也基本上都離開了,金典會除了一二樓在清場,其餘樓層都是正常開放的。
嘉年把我人給穩住之後,電話聯係了雪碧,“應該差不都上來了,你那邊準備的怎麽樣了?”
“小妹妹這邊沒問題,隻是脫個衣服裝睡就可以,接下來的事都交給我。”
“讓小爺放心,平文隻好那口,他對小妹妹是不一樣,估計是小妹妹身上發育不良,他以為性別出問題.……嗬嗬,那行就先這樣。”
我就光著雙腳,歪著頭抬高下巴的瞪著嘉年,把他和雪碧講的話,以自己的理解能力,找他討要解釋,尤其是他結束電話時,說的這段話,我怎麽感覺嘉年話說的很難聽,什麽我發育不良,性別有問題???
內心在抓狂,拽著嘉年的胳膊不放手,“你把話說清楚,要不然,我.……”不會配合的,開始的理直氣壯沒幾秒,我慫了,後麵那句話隻能咽在了喉嚨裏發不出聲來。
嘉年對我的牢騷並沒有反感,“小妹妹,你不相信我們可以,但是你換個角度想想,你要是暴露了誰會受到牽連?”
相信存在麽?我那麽相信阿婆,她還不是把我給賣了,賣得好果斷,我在阿婆的眼裏隻是個物件,她從我身上獲得不到想要的,那就把我轉手出去。
我就擺著虎視眈眈的眸光盯著嘉年不放,“反正我不管,如果我要真的發生了什麽,那我做人已經沒意思了。”
“哎!小妹妹,你也太悲觀了,這才多大點的事啊,你就說做人沒意思了,你都還未成年人生還沒開始,或許過了今晚,就會有很美好的事情等著你呢?這也說不定的!”
嗬嗬,我心裏苦笑,都已經讓我陪睡了,連簡楚都沒有這樣逼迫我,他們這些稱不上是認識的人,就可以這麽輕薄我!
越想越覺得這大城市裏的人,尤其是男人每一個是好的,全都是偽善還很嫌惡。
看著嘉年回了辦公室,我摸著吉他上的音弦,心裏一沉,就開始撥弄著上麵的六根弦,刺耳的聲音如同我現在悲憤的心情。
陽台的空氣裏到處都是,我在吉他上發泄情緒的噪音,辦公室裏什麽情況我也不清楚,也想不出嘉年會用什麽方式把人老板給灌醉。
總覺得嘉年是在說大話,他要是把平文給喝到了,那不是跟錢過不去麽?
我在陽台製造的噪音,把雪碧給引來了,他身後還帶來個跟我身高體型差不多的--女’生?
雪碧和我說是給平文準備的。
我也就明白了,隻是他帶過來的這小姐,模樣長的也太奇怪了,不算很漂亮但也好過我的長相,身上的氣質跟半男不女似的。
“雪碧哥,你還別說,這小妹妹這身板還真像我耶~”
我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身材,自認為很正常,反倒是這個不男不女的,長的也太怪裏怪氣,居然有喉結……
該不會是個男的吧!?
我就像的得知了不得了的秘密,把雪碧拉過來,小聲的問了雪碧,人到底是女的還是男的。
雪碧反而是賊笑道:“你都看出來了?”
我完全糊塗了,心裏打了個問號:我都看出什麽了?
雪碧笑的更是無害,他把那‘小姐’給叫到了我跟前來,“人家男女通吃,要不給你驗證下?”
我立馬從雪碧跟前跳開了一段距離,雪碧見到我這反應,也就沒有繼續和我開玩笑了,開始正經了起來,“在這裏好好呆著,別在碰吉他了,裏麵這回在慶祝……”
辦公室內多了好些人,全是過來在慶祝此次禮儀大賽圓滿結束的,嘉年和丁香,兩人分別負責場務和拍攝,慶功宴上自然是少不了兩人的,這個不用雪碧告訴我,我也能猜到的。
至於那個職位在丁香之上,能代替平文管理金典會的總管,是雪碧告訴我的他也來了。
我對這個總管很陌生,自己對這個人也沒有什麽好奇的。
可雪碧就很奇怪了,他讓我在這裏好好呆著不要出聲,吉他也不許碰。
他提醒我的這些,都是為了提防這位總管。
為何要防著這個人,我很好奇,難不成他人認識我不成?
雪碧把‘小姐’領進辦公室前,停留了一小會,隻是和我說:“不會有事的!”
我就像吃了顆定心丸,默不作聲的在陽台上等著。
大概是後半夜的樣子,我從玻璃窗戶上看到了平文被雪碧帶來的小姐扶進了一輛轎車。
看樣子是真的喝醉了……
其他的那些人也陸續上了車離開了了,在幾個人影中,我看到了簡楚也出現在裏麵。
不是很確定,外麵的橘紅色路段不是特別亮,我覺得那個身影隻是跟簡楚有些像而已。
雪碧帶我下了樓,上了一輛小車,開車的是嘉年,副駕駛坐上是空著的,我心裏納悶:丁香怎麽沒和他一起?
車子很快開進了一所住宅,我看到平文上的那輛車也在,開始東張西望了起來。
我被住宅裏的環境給吸引了,長這麽大我從來就沒有見過這麽華麗的個人住處。
雪碧讓我我跟他一起進去,這一夜我最好別睡著,必須盯著平文和‘小姐’的動態。
這也太誇張了,閉上眼都能想到,男的跟女的共處一室,除了做那事,難不成在閑聊麽?
雪碧居然在偷看……我看他就差把眼睛看掉下來了。
我特別討厭偷窺別人行房這行為,如果不是聽到裏麵的動靜很大聲,還很不對勁,聽上去就想是兩個人在鬧事。我早就離得遠遠,也不會跟去做跟雪碧一樣的事情,想著躲在門縫上去--偷看了。
我其實不算偷看,而是想知道裏頭發生了什麽,鬧的這麽大聲,做什麽。
“太特麽刺激了,超變態,臥槽!”
雪碧爆了粗口,我帶著疑惑的往縫隙裏麵,看了一眼,徹底傻掉了,整個人完全就不在狀態上。
平文把那小姐,不,他是個男人,他把男的又是當馬又是當狗的騎著,手上拿著跟長鞭子往那男扮女相的身上抽,每抽一下,這人就會昂起腦袋朝著天花板嗷嗷叫。
看的我一個心驚,那一鞭下去這該有都疼…鞭子就好像抽到了自己身上,我生怕叫聲來,用手捂著嘴,吞咽了口唾沫,能感到自己的身雙手在顫抖,小腿上哆嗦的站不穩,給雪碧攙著側身靠在了牆上。
“這得有都疼啊!”我終於明白,雪碧讓我別睡覺的的原因了,裏麵這個男人萬一獸性大發,把我也整成這樣,我怎麽辦?“他喝醉就這樣麽?”這也太可怕了,和嘉年說的完全不一樣。
“少兒不宜,你別看了,坐那裏休息下。”
我沒在聽,腦袋裏都是被平文騎在跨下那個男的聲音。
額……不是鞭子往他身上抽疼的那種粗獷的嚎叫聲,就算他身上穿著奇怪的衣服,能免於皮肉之苦,沒道理屬於男人本該有的陽剛之氣丁點都沒有。
他看上去就像是平文的寵物坐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