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留下按摩
出了衛生間,我被丁香帶到了小爺跟前。
丁香腳上的高跟鞋蹬蹬的在地麵上發出清脆的響聲,但沙發上閉著雙眼的小爺似乎沒聽到。
應該是睡著了。
我站在丁香的身旁很不自在,頭是低著的。
但心裏還是忍不住對小爺的模樣好奇,昨晚在臥房裏燈光下的他顯的太過虛幻,有些不真實。隻是看了個大概的樣子,這回我偷偷的抬起眼,本來隻是瞧上個正臉,可結果我就被小爺清俊的五官給歎服了:哇~他真的是昨晚那個小爺麽?長得完美無缺,就連眯回眼身體在休息的狀態下,也能帶著令人透骨寒凜的氣場。
不過眉宇之間沒有昨晚那份低沉,現在看上去寡淡如水,給我的感覺沒有那種望而畏生。
丁香沒有叫醒小爺而是轉過身來站在我麵前,擋住了沙發上的小爺盯著我問,“現在清醒沒?”
“嗯,謝謝。”對於昨晚發生的事,要不是遇上丁香,這回我肯尼已經被二鍋頭給強暴了。
“那就留下來!”
我隻是說了謝謝,丁香無端冒出這一句話,讓我摸不著頭腦。
“那我讓昨晚那倆保安把你送薛少那。”丁香說著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我在愚鈍,這話也是聽出了另一層意思來,是在和我說如果不是小爺叫來的保安,我還會完好無損的在這裏麽?
見我不響,她沒有像剛才那會讓我換上碎花和服那麽沒耐心了,反而是從我麵前走開朝著外麵走去,我看到她拿著手機似要打電話。
心裏不好的猜疑了起來:丁香這是打給薛明還是二鍋頭?
不,我絕不要回去,再次被圈禁起來這比把我活埋還生不如死。
求她幫我!一個渴望不可及的聲音在心底嘶喊著,我轉身從後麵兩三步追上丁香的時候,小爺已經掀開了眼簾,就算我看到了也顧不上給他打招呼,隻想拖住丁香,不讓她打電話。
其實小爺根本就沒有睡,丁香姐也知道,在我換衣服那會他確實是把眼睛閉上的,後麵睜開沒有就難說了,隻有我笨兮兮的被蒙在鼓裏。
“丁香姐,你說的話還算數麽?”問出口的時候,我的麵色明顯是紅光滿麵的,對於才認識半個晚上就談起信任來是非常荒唐還很可笑的事情。
但我沒有任何選擇的餘地,這個會所是什麽性質我不了解,但唯一清楚的就是,這地方我想一個人走出去是不可能的。
“哪句話?我怎麽不記得了。”丁香回我恍如飄忽的表情。
她這是裝,在看我著急的模樣。
“就是,你說我符合小爺要的條件.……這事。”我臉上滾燙,知道自己在說什麽,丁香的話若是算數的,那我這回不僅有落腳的地方,還能解決溫飽,唯一沒有解決的問題那就是,薛明是這裏的常客,我留在這裏還是不能安生。
“會按摩不?”丁香轉而問了個不著邊的問題,她這思維我跟不上,我驚愕的睜大瞳孔想要重複剛才說的事,被她接著講的話給打消了念頭,“去給小爺捏捏,我拿份資料。”
心裏鬆了口氣,繃著的肩膀放鬆下來沒多久,我又愁容起來了。
見丁香出了包房並把門給帶上了,我往回走去繞道了沙發後麵。
兩隻手緊張的冒著冷汗,我輕輕的甩了甩胳臂讓自己盡量放鬆,按摩敲背我還是會一些的,沒有離開部落那會,我幾乎每晚睡前都會去阿婆房間給她按摩的。
阿婆也就在我給她按摩敲背的時候會說句:還行!
隻是這句誇你的話在後麵補充上來的花就變味了。
阿婆說:就是力道不夠重,要這樣服侍你哥是不行的。
那會我對阿婆讓我服侍簡楚,隻是出於妹妹對哥哥的照顧,就像我幫阿婆幫這個家分擔家務是一樣的。
隻是沒想到,自己太單純,任何負麵糟糕的事情就算已經發生了,自己以為都會過去的。
就算受盡冷眼旁觀,被同齡人取笑自己不男不女,被人罵成掃把星,我也沒有發泄任何情緒。
畢竟我不是本村人,能被收留有口飯有個屋簷遮擋還能在學堂旁聽,就是部落老一輩給我的恩賜。
所以我選擇默默忍受,也就造成了我現在連最簡單怎麽和人打交道,該怎樣說話都困難了。
不是不會,也不是不會說,是不敢!
我怕我一張口就是禍從口中來。
丁香讓我給小爺按摩,這在會所裏是最平常不過的事情,可我心裏難免會聯想到:她這話的言外之意是讓我服侍小爺麽?
我給男人捏肩按摩還是頭一次,到現在為止,我連簡楚都沒有給他按摩過。小爺卻成了第一個,這對於我來說真不知道是好是壞。
小爺是已坐著的姿勢仰躺著的,這按摩隻能在他肩膀上進行,在我要把手放在他肩上的時候,手指就像失去了自己可以操控的能力範圍,發抖的厲害,都能在他深色襯衫上找到發顫的手影。
我隻能把雙手握成拳頭放在沙發上。低頭注視著他上身穿著的修身簡單的襯衣看了好一會,後麵從幾個扣子往上看,注意到領口上有個沒扣,看上去有些不協調。
估計是小爺自己忘了扣上的,哪有人扣這種翻領的扣子留一個不扣的,要留也是解開兩三個,這樣看上去比較有個性吧。
對於男的穿衣我幾乎不了解,知道的這些也是從簡楚的手機上了解到的,一些男模展示服裝的時候,尤其像這種修身合體的衣服隻要有紐扣,穿搭在身上都是各種樣式的,看上去很吸引人。
我現在近距離的在接觸小爺,還是偷偷摸摸的去觀察他穿著上的細節,心底從未有過的那種跳動就像鬧劇般的在身體裏竄來竄去,還能夠傳到耳朵裏讓我神色非常慌亂。
忽然,一雙清冷的雙眸抬眼略微的在我臉上停留著,我猝不及防的放開拳頭,指尖碰到了他的肩上動作還很冒失。
“開始吧!”小爺的目光從我臉上移開,聳聳肩很慵懶的抬起雙手放在了椅背上。
我愣了半秒,見他的左手往領口伸去,以為是把那個落下沒扣的給扣上,結果他的手放回原處讓我給他解扣子。
丁香姐在這個時候開門進來,手上拿著黑色的資料袋看上去很神秘,直接遞給了小爺。
同時對我蹙眉的看了一眼,對我有些失望的搖頭,“我來吧!”
小爺沒有去拿丁香手上的資料,而是讓丁香把資料送臥房裏之後就讓她忙去。
“好吧~”丁香聲音悠悠的從紅唇裏飄了出來。
包房裏現在隻剩下我和小爺單獨的在一起,我謹小慎微的站在他身後,把雙手放在了他脖子處,以防自己緊張過度給他解扣子不小心碰到了他,所以非常留心也很仔細。
就好像自己正在做一件非常危險,隨時都有可能丟了性命的事情,要是做好了就平安無事,若是稍微不留神攀爬在懸崖上的我,就不慎墜落到深不見底的穀底。
萬幸的是小爺領口幾個扣子給我順利的解開,還是毫發無損地,我這不安的感覺的也就慢慢的放了下來,也就開始給他捏起肩來。
阿婆是過來人,她說我給她按摩的力道在簡楚身上是不行的,需要重些。
簡楚和小爺都是男人,兩個人的身高比例,還是小爺略勝些,在加上小爺俊逸不凡的外表下,隨時都散發著不容人小覷的氣場。
比給簡楚按摩還要有壓力。
我手腕上的力道偏偏再關鍵時刻有些力不從心,捏起來沒有任何力度,就好像是很不情願的去做不願意做的事情。
這個態度要是被任何一個人看到,都會認為我是在敷衍。
隻有我自己知道,不是我不樂意,而是——
這些天我處在昏迷狀態裏,忍受挨餓隻吃了一頓,在之後到現在連口可以墊肚的食物都沒有。
水就更別說了,被灌了那迷惑心智的藥,我是有多艱難的挺著試圖找水緩解口幹燥熱,可是呢,這水就跟稀有物品的可遇不可求。
真後悔剛才醒來的時候,怎麽沒在衛生間搞點生水喝上幾口,不管怎樣多少也能給自己補充些力氣。
沒捏多久,小爺就把肩膀起開從沙發上起來,讓我給他倒杯熱水到臥房。
小爺走去屏風處的臥房時,伸手簾子拉開一半停了下來,側過身來,不帶任何語調的跟我說,“先去給我洗漱,把你的魂給我找回來,別待會連倒杯水,拿個杯子都拿不好!”
我木納的看著他欣長的身影轉進了簾子後,才尷尬的回了:哦!
醒來我連現在是什麽時候都不知道,整張臉的模樣也沒有去注意,就連身上的藥效過了沒有都不清楚,拿還知道換好衣服刷牙洗臉?
洗漱台上有一次性的牙刷和牙膏,我拆開來用。毛巾到是有沒用不知道是不是小爺的物品,就用手碰著水洗了把臉抬起來照鏡子的時候,被自己的花臉給嚇了一跳。
不是吧,我剛才就是這張臉出現在小爺麵前的?
怪不得他剛才說讓我把自己的魂給找回來……我還聽著莫名其妙,在心裏嘀咕:小爺這人說話好奇怪。
原來我是真的沒魂了,雖然長的沒有女相但也比這張被水浸泡過,花掉的妝容要看的過去些。
我在心裏多少還是會埋怨丁香的:她幹嘛不說,還催我快點換衣服?那~難不成沒看到麽?剛才她可是就站在衛生間間門口盯著我的。
我可是在她眼皮底下換衣服,多多少少光著的地方都被她看了,難道這麽明顯的樣子她沒有注意麽?
事實上,丁香還真的沒有注意我的臉,她站在門口帶著某種心思的盯著我光著的身看。
這回,就算我把臉上殘留的化妝品弄幹淨,重新站在他麵前,也是丟人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