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第二章節 被收留的秘密

  這天傍晚，我剛好從學堂回來，快經過小賣部的時候。


  我眼睛賊亮的看到，阿婆在小賣部門口跟周邊的鄰裏坐在一起閑聊著。


  她們這些人年齡相仿都在四五十歲左右。


  站在阿婆身後的是小賣部裏的大娘，她磕著瓜子，嘴裏還不停歇的跟這些八卦婦人閑聊著。


  這大娘在村裏是出了名的大嘴巴。


  胖大娘伸著粗脖子，“簡婆，你可養了個敗家的媳婦！”


  剝著瓜子，發絲灰白粗糙的人抬起了頭。這人正是我跟簡楚的阿婆。


  阿婆聽後不高興，“胖大娘你這心裏是有多不舒服？眼饞我撿了個老實的丫頭。”


  胖大娘反倒笑了一把奶奶，“嘿嘿，我說簡婆你是糊塗了吧，那丫頭可是個不詳的東西，老實，要老實會偷你的錢到我這小店裏買東西？”


  聽到胖大娘說我偷她錢買東西，阿婆的麵色更加不高興了。


  坐在一起的婦人開始碎碎叨叨起來。


  胖大娘那得意的樣子，不像是在跟她開玩笑。


  阿婆從兩個婦人中間站起來，走到胖大娘跟前，特地從口袋裏掏出了幾塊錢。


  “1.2.3……5”胖大娘把五張一元塞進了口袋裏，笑嘻嘻的拉著阿婆的胳膊往小店裏麵走去。


  在這個部落一兩塊真的很值錢，相當於大城市裏的十元麵值。


  當我看到阿婆從口袋裏拿出了幾張一元紙幣，我就知道，她這是要買胖大娘的消息。


  我東張西望的看了下四周，確定沒有人注意到自己，我拔腿就往小店的偏門跑去，那裏是廚房剛好有扇窗戶，可以讓我聽到裏麵的說話聲音。


  “說吧！”阿婆拿開胖大娘的胖手。


  胖大娘也不對阿婆東扯一句西扯一句。直接就把我前些天到她小店買短褲的事情告訴了阿婆。


  我不敢把頭從窗戶上抬起來，也看不到阿婆的臉色，但我知道肯定很難看。


  阿婆哼道，“我說給簡楚的零花錢怎麽就沒了，這死丫頭看我不回去收拾她。”


  我心裏打了個寒蟬，很害怕阿婆在這個時候發現我，那我就倒黴了。


  當我準備抄小路跑回家的時候，胖大娘接下來說得話讓我恐慌起來。


  這種恐慌比起接下來承受的入殮儀式還要的發慌。


  “你收留簡溪為的不就是，讓她伺候你那這裏不正常的寶貝外孫，”胖大娘說簡楚不正常，引起了我的好奇心，“要我說也別管那丫頭的命理，直接讓簡楚睡了她，送上門的不用白不用，啊，你說呢？”


  我雙腿發軟，人從牆上滑坐在了泥土上。


  我才15，這樣的年齡在外麵環境下，應該是充滿夢幻色彩的花季。可在這個部落裏麵，我沒有花季沒有任何的選擇權，連自由都沒有。


  錯了，我從娘胎出來就沒有了選擇權。


  如果我有選擇權，五歲的我對人和事物都有了初步的認知，怎麽會被親生父母拋棄？


  拋棄這兩字就像緊箍咒，牢牢地扣在我心懸上。


  父母拋棄，阿婆收留還給我取了名，隻是讓我給簡楚當玩偶，並不是什麽善心。


  是我自己頭腦簡單太天真了，簡楚對我不正當行為，阿婆一直都知道。


  此時——

  太陽已經西落。我必須在這個節點上到家，生火做飯燒水了。


  阿婆還在跟胖大娘聊著。


  看來一時半會是不會回去的。


  我從地上起來，半蹲半站的姿勢沿著土牆離開，一路上我抄著小路，但是心緒不寧。


  我受到了胖大娘跟阿婆的影響，腦袋裏全是簡楚拿著小黃本還有我的N褲，幹著那些齷齪行徑的畫麵。


  因為這樣，回去的路給我跑偏了。我停下來原地轉著圈，嘴裏還喘著氣。


  “呼哧，呼哧！”這喘息聲音在我停下來的時候就聽到了，我還以為是我自己嘴裏發出來的。


  “呼哧，呼哧，呼哧,Oh……”我渾身打了個激靈，這喘息的聲音太像簡楚了。


  這條小路是我第一次走的，我很陌生。


  周圍沒有人家，有的隻是幾顆幹瘦的樹木，樹杈上凋零的隻剩幾片殘葉。


  所以我隻能憑著知覺看看能不能原路返還，就在我轉身要走的時候，眼角的餘光看到了一對纏綿的影子。


  那姿勢就好像被人抱著，隻是我不知道為什麽被人抱著，在下麵的那個人的頭為什仰著。


  我感到奇怪，也忘了剛才聽到的喘息聲，就想偷偷看一眼。


  這一看，我傻眼了，張著嘴巴不敢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