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二章 到底是誰幹的？
看到瑪蒂娜這麼快就回來，程遠也有些吃驚：「這麼快？」
「那當然。」瑪蒂娜拍了拍手，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直接飛到目標地，正好看到這傢伙在別墅里的游泳池游泳，我就直接撲下去，一下擊昏，然後立刻抓來這裡。」
聽了瑪蒂娜這麼一說，程遠仔細一看，果然，那個槍手渾身上下只穿了一個黑色的游泳短褲，身上還帶著水珠，看樣子的確是剛剛在水裡游泳，畢竟身上這麼濕漉漉的，要麼是洗澡，要麼是游泳，而如果洗澡的話，不會還穿一條短褲。
這麼看來，這瑪蒂娜果然做事是乾脆利落，那關雲長溫酒斬華雄的壯舉跟她一比，也只能是小兒科。
「總之，人我是帶來了。」瑪蒂娜道，「接下來就看你的意思了，不過嘛，在你做出決定之前，要不要聽聽我的私人建議？」
「哦？什麼建議？」程遠問。
「先別給這個賤人審。」瑪蒂娜直接指了指薇薇安，「我不信她。」
「為什麼不信？」程遠淡淡的道。
「很簡單。」瑪蒂娜看著程遠道，「老闆，你有沒有想過，如果這個槍手的背後主使是薇薇安，那麼你讓薇薇安審問，又能得到什麼有用的情報？到最後，她隨便找個替罪羊安上，豈不是又可以輕鬆過關？」
「你說什麼？」薇薇安聽到這立刻跳腳，「瑪蒂娜，不要太過分了！你憑什麼懷疑我？」
「憑什麼？就憑我覺得你不可靠！」瑪蒂娜道，「到目前為止，能知道老闆重要性的，會想到要殺他的，能有幾個人？毫不客氣的說，我們三個知情人。是最大嫌疑人。這其中，路易斯可以先排除在外，不說她的性格，就說她現在也沒空來做這種事，至於我，嘿嘿，我的勢力最差，也沒資源做這事兒，而且真要是我找槍手，不可能找這麼次的。我要真下狠手，老闆絕對逃不過。所以說，剩下有最大嫌疑的，只能是你了！你說我說的對嗎？薇薇安？」
「你胡說！」薇薇安連忙對程遠道，「哥哥，別聽她胡說，她這是挑撥離間，是居心叵測！我怎麼會對您不利？您死了我能有什麼好處？我們可是您的玩偶啊，您死了。我們也就不復存在了不是嗎？」
「可那只是理論！」瑪蒂娜介面道，「雖然當初伊娜告訴我們說，主人死了，我們也就不復存在。可誰知道這件事是真是假？也許，是你忍耐不住，想要嘗試一下看看呢。比如說，先把主人打成重傷。然後看看是不是我們會有妨礙，如果沒有，嘿嘿。恐怕你接下來就真的要下殺手了！」
「你血口噴人！」薇薇安怒道，「瑪蒂娜！其他的事我可以忍了，但你這麼污衊我，我絕對不能容忍！今天，有我沒你！」
說完，薇薇安忽然再次把手放在嘴巴上，一看就是要再次發動聲波攻擊。
「夠了！」程遠忽然一揮手，立刻發動了在領域，啟動了控制玩偶的契約指令，瞬間就讓瑪蒂娜跟薇薇安同時痛苦的抱頭蹲在地上打滾。
等她們疼了半分鐘，程遠才收起了契約指令的懲罰命令，等她們慢慢從地上爬起來之後，這才淡淡的道：「都冷靜了？看來，我以前是太好脾氣了，跟你們說話，不動粗是不行的。」
「為什麼連我也要下手？明明我又沒錯！」瑪蒂娜先皺眉道，「這算什麼？」
「這是為了防止你們把我的房子搞塌了。」程遠道，「你剛才在幹嗎？手上都開始凝聚能量球了？這要是我只對付薇薇安，你十有**會趁機下手，到時候薇薇安只會受傷，又死不了，但這地方我可就得重新裝修了。」
說完，程遠再次看了看薇薇安：「至於你，薇薇安，事情還沒搞明白，怎麼能這麼衝動？你的聲波攻擊可也不差，真讓你發揮出來，我這裡還能住人么？」
「可是她，瑪蒂娜她血口噴人！」薇薇安憤憤不平的道，「本來我也就忍了，可她胡說的越來越過分，誰也忍不住這個了！我看，她才是居心叵測！」
「行了，你就少說兩句，本來你嫌疑就夠大了。」程遠搖搖頭，接著看向瑪蒂娜，「瑪蒂娜，你說不信薇薇安，可那只是懷疑，你並沒有證據，不是嗎？」
「證據？哈，有些事，還需要證據嗎？」瑪蒂娜撇撇嘴，「老闆，現在的情況不是很明顯嗎？瑪蒂娜因為她的心靈能力有獨特的優勢，所以目前為止，她是最有錢的，也是勢力最大的。可是，無論她發展到什麼規模，她頭頂上都有你這麼一個主人，站在她的立場上想一想，她那麼努力得到了這一切，最後卻只能是給你打工，不對，應該說她所有努力得到的東西最後都是你的，你一句話就可以全部拿走，你想，以薇薇安的性格，她會甘心接受這種命運嗎？」
「為什麼不甘心？」薇薇安立刻反駁道，「你不要把自己的心思強加在別人身上！我要是不甘心，又怎麼會主人一個招呼就放下一切自己過來？」
「這更說明你心虛！」瑪蒂娜道，「你自己一個人來，還不就是故意表現給老闆看？只有心虛的人才會這樣！」
「你，你！」薇薇安憤憤的指著瑪蒂娜，但最後卻再次笑了起來，「呵呵呵，想不到，你口才這麼好，把黑的說成白的，真是失敬了！你這是有備而來，再跟你爭下去，就真的中了你的圈套了。」
說完，薇薇安看著程遠：「哥哥大人，如果你真的認為我有問題，我可以任憑你處置，但是，請你不要讓瑪蒂娜再這麼隨意中傷我了，行么？您想想，我們每次見面，瑪蒂娜總是來惡意中傷我，這樣下去，以後大家還怎麼合作？難道。我們不是一個團隊么？我們難道不都是大人您的玩偶么？」
「哼哼，說不過，就開始賣萌了么？」瑪蒂娜撇撇嘴，「你這一招騙騙別人還好，別以為能騙過老闆！老闆如今可是跟過去不一樣了！」
「是，老闆跟過去不一樣了，我也跟過去不一樣了，難道你就跟過去一樣么？」薇薇安道，「瑪蒂娜，你總說我如何如何有野心。不甘心，那麼你呢？誰敢說你就沒有野心？是，目前看來，我的勢力似乎最大，可我的勢力都是什麼？不過是一堆錢跟產業而已！除此之外呢？我手下的門徒是最少的，我受到哥哥大人懷疑也是最多的，只有你！貌似一根筋，看似很忠心，其實怎麼想的只有你知道！」
「哦？」瑪蒂娜挑了挑眉毛。「那我倒要問問，我能想什麼？」
「你想造反！」薇薇安道，「你的勢力是我們三個人中最低的，但你的野心可一點不低。我呢。只想過好日子，吃好的喝好的，享受人生，路易斯只是隨遇而安。能活就行，是老闆的跟班，只有你！瑪蒂娜！你可是個很有主見的人。而且一開始就想著要推翻某國政府，自己來干老大，嘿嘿，你這樣的人，難道就不想殺掉老闆，然後取而代之？」
「我，取而代之？我為什麼要這麼做？」
「很簡單，因為我們都知道，在我們三個玩偶中，你的武力是最強的，如果沒有主人的壓制，路易斯打不過你，也不會管你，我則根本不是你的對手，到時候，你就可以統一整個世界，成為地球之主！」
「地球之主？嘿嘿，虧你想得出來。」瑪蒂娜嘿嘿一笑，「你難道忘了，我們可不是正常人，就算我統一全球，又有什麼意義？」
「意義？意義就是你從此以後可以再也不用聽任何人的擺布！」薇薇安道，「你一直以來都希望不再受欺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這種心思的本質，就是渴望權力，這樣的你，才是最有可能對老闆動手的人！」
「倒打一耙！」
「你是血口噴人！」
「好了！」看到兩個人越來越火爆，大有再燃戰火的趨勢，程遠連忙制止，「辯論到此為止，我們耽誤了太多時間，該干點正事兒了。」
說完，程遠對瑪蒂娜道：「瑪蒂娜，既然你說信不過薇薇安審問槍手，那麼你有把握能撬開他的口，得到我想要的情報么？比如說，誰讓他來殺我的？」
「沒問題。」瑪蒂娜笑了笑，「人類是很脆弱的生物，哪怕是再強大的特工，也有個極限值，只要突破這個極限值，那麼就等於突破了他的心防，到時候想知道什麼都行。能阻止人突破這個極限值的，只有死亡，不過，我們有藍色閃光，只要注意一點，他就算自殺，比如吃毒藥也沒用，更何況，我也不會給他機會自殺的！」
「這樣啊。」程遠皺了皺眉，開始猶豫不決起來。
說實話，抓住這個槍手后，最快最有效的辦法，無疑就是讓薇薇安發動心靈探測的能力，直接獲取對方知道的一切，不過經過瑪蒂娜這麼一說，程遠雖然表面看起來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但心裡要說沒有懷疑，那是不可能的。
但要是用正常途徑審問犯人，先不說會不會讓薇薇安感到自己對她不信任，萬一審問壞了，斷了線索，那就不好查了。
畢竟薇薇安說的也有道理，能對自己下手的，可不只是薇薇安，瑪蒂娜同樣也可以這樣做。
當然，這些可能都比較小，程遠還是有點自信，相信至少到目前為止，薇薇安跟瑪蒂娜都不會對自己下手的。
想了又想，程遠還是決定讓薇薇安審問。
這麼做，主要是一種平衡，畢竟薇薇安一直就是處在受懷疑中，而且門徒的資源也是最少，要是今天還是不給她一個信任的交代，那恐怕原來沒反意，早晚也會被逼反的。
一直以來，瑪蒂娜在自己面前都比較強勢，如果今次還是聽她的，那真的會慣出毛病的。
而且，如果這槍手真的跟薇薇安有關，讓薇薇安審問，找個替罪羊，把事情悄聲解決，也未嘗不是件好事。畢竟像這種事情，主要是要打個不防備，等自己有防備了，再來這套就根本沒用了。
程遠明白，自己作為主人，就好比是當領導，如果你手下不對付，而且都桀驁不馴的時候，有時候太過明白是不行的，那隻會適得其反。
想到這裡。程遠看向薇薇安：「薇薇安，這人交給你了，給我把他知道的一切都挖出來！」
「啊？」聽到程遠這麼說，薇薇安一愣，接著就驚喜的抱著程遠的胳膊搖了搖，「是，哥哥！哥哥最好了，我一定不辜負您的期望！」
說完，薇薇安挑釁的瞪了瑪蒂娜一眼。然後就蹦蹦跳跳的走向那個依然趴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短褲男。
「這，這怎麼行？」瑪蒂娜一愣，接著就反對道，「老闆。你這樣，這分明是讓薇薇安毀滅罪證啊！讓我審，我保證撬開這傢伙的口，不會浪費這個口供的！」
「呵呵。沒關係。」程遠擺擺手，微笑道，「你放心。我有分寸，就讓薇薇安審問。」
「可……」
「就這樣。」程遠拉下臉，「還是說，瑪蒂娜你對我的決定不滿？想抗命？」
「哼，好。」瑪蒂娜這才讓開身子，讓薇薇安走過去，接著對程遠道，「老闆，你這樣會後悔的！」
說完，瑪蒂娜直接轉過身，招呼也不打的離開了這個房間，很顯然是不想再繼續呆在這裡了。
看見她這樣，程遠暗自點點頭，知道這個瑪蒂娜看來是越來越桀驁不馴了，這種情況也很危險，因為她們總會認為自己是對的，一旦不順心，就會產生怨念，危險性一點不差於狡詐的薇薇安。
瞬間，程遠就想到，他手下的這三個玩偶的確很有意思，比如薇薇安，貪圖享受，又狡詐如狐，瑪蒂娜則是桀驁不馴又自以為是，只有路易斯，看似隨遇而安，無欲無求，但實際上也是個很有主見的人，只要別冒犯到路易斯的底線，她就不會有什麼小動作。
「看來，以後要多跟這三個玩偶多接觸接觸了，不能總是這麼放任自流。」程遠暗自想，「這幾個玩偶都很有個性，特別是薇薇安跟瑪蒂娜，已經成了仇人，這樣對自己反而不利！只有讓他們多接觸，多交流，才能減少紛爭。要不然，以後做什麼事兒之前都要跟現在這樣先吵一架干一場的話，那可就真的不好做了。要知道，薇薇安她們幾個雖然身體已經不是人類的身體，還擁有很多超能力，但她們的思維依然是停留在人類的思維上，而且還是小年輕的想法，依然是簡單直接，又好勇鬥狠。真要是惹急了，恐怕真的會不顧後果的做出什麼讓自己頭疼的事情來！」
「可是，要怎麼才能讓她們平心靜氣的坐下來好好談談呢？」程遠喃喃自語道，「路易斯好說，可薇薇安跟瑪蒂娜這兩個傢伙，明顯已經成了仇人了，要想和好，看來是很難了。」
就在程遠還在想怎麼處理薇薇安跟瑪蒂娜之間的關係的時候，薇薇安已經重新蹦蹦跳跳的走了過來，對程遠道：「哥哥，已經都搞明白了，知道是誰要殺你了！」
「哦？這麼快？」程遠看了看薇薇安，摸了摸她的頭，「看來還是你的能力效率高啊。」
「那當然。」薇薇安輕輕蹭了蹭程遠的手臂，一副很受用的樣子。
「好，那你說說，到底是誰幹的？」程遠問。
「這個槍手，叫李安定，是nsa，也就是美國國家安全局的人。」薇薇安正色道。
「nsa？美國國家安全局？」
「是的！」薇薇安點點頭，「這個李安定，是nsa的秘密特工，一周前，也就是七天前，他接到了一個命令，要求來到這裡，在本地特工的配合下，儘可能的射殺你。如果殺不了你，起碼也要讓你受傷。正是因為有這個任務，所以這個李安定才沒有在第一次任務失敗后立刻潛逃，而是潛伏在這裡，尋找第二次機會。」
「那麼，nsa為什麼殺我知道么？」程遠問。
「這個就不清楚了。」薇薇安搖搖頭，「這個特工只是執行人員，也就是專門的殺手，只看命令，不問為什麼。所以說，要想弄明白為什麼要殺你，還得找nsa總部算賬！因為他接到的命令，是以nsa總部通訊二處的名義下達的。」
「nsa總部通訊二處？那是什麼部門？」
「那是一個監聽部門。」薇薇安道，「您也知道前段時間鬧的沸沸揚揚的稜鏡門？這個通訊二處，就是這個稜鏡計劃之中的一個關鍵部門。其中，通訊一處，是監聽歐洲，而通訊二處主要是監聽亞洲地區，通訊三處則是監聽南美洲地區，通訊四處，是監聽北美地區，五處則監聽非洲地區，六處，是監聽中東中亞地區。當然，這只是個大概，所謂的區，只是個地域觀念，但因為通信的發達，其實不同區之間，經常會有串聯以及借調。比如有時候六處的人，也可以監聽亞洲地區的通信信息等等。」
「原來是這樣。」程遠點點頭，「看來，對我下手的是美國情報部門，是不是？」
「應該是這樣沒錯。」薇薇安點點頭，「其實，美國的情報部門不止監聽您，我的行蹤他們也經常在查，只不過我比較小心，所以他們知道的比較少而已。」
「好，很好。」程遠笑了笑，「既然知道了是誰主使的，那就好辦了，順藤摸瓜下去，總會知道為什麼要來殺我這個答案的！」
「只是這樣就行了？」薇薇安笑著道，「他們可是派出殺手來殺你了啊，而且差點讓我也成了嫌疑人，就這麼輕易放過他們？」
「當然不行。」程遠眯了眯眼，「知道為什麼，是第一位的，我們不能糊裡糊塗的蒙在鼓裡。然後么，等知道原委之後，我們再去秀秀肌肉不遲，總要讓他們知道，不是什麼人都可以隨便得罪，然後事後說個抱歉就完事兒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