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姑娘莫怕,我不是什麽好人
“連睡姿都這麽美。”
“愛了,愛了。”
李慕仙坐在床榻旁,托腮看著剛救回來的白裙仙子,越看越喜歡。
腦海中忍不住幻想,兩人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情,甚至連兒子叫什麽名字都已經想好了。
就在他再接再厲,準備再撈個二胎的時候,白裙仙子長長的睫毛蠕動,徐徐睜開眼睛。
“你醒了…”
李慕仙連忙起身招呼。
白裙仙子警惕的看著李慕仙。
想到之前,她在崖邊采藥,一不小心失足墜崖,還沒來得及施展飛身術,忽然一陣妖風吹來,緊接著她便不省人事,醒來卻出現在這裏。
臉上豁然色變,嬌喝道:“你…你別過來。”
“姑娘莫怕,我不是什麽好人。”李慕仙連忙解釋。
完了!
一聽李慕仙的話。
白裙仙子的心咯噔一聲。
不光沒有寬心,反而更加害怕了。
如此直白的說出自己不是好人,不是十惡不赦的魔頭,就是殺人如麻的妖怪,自己這次怕是凶多吉少。
白裙仙子瑟瑟發抖,花容失色。
李慕仙這才發現說錯了話,抽自己的心都有了。
兩世為人,心理年齡加起來,也有三十多了,怎麽能這麽孟浪呢?
萬一唐突了佳人,就隻能下山找媒婆做媒,娶富家小姐甚至是村姑了,還怎麽讓孩子贏在起跑線?
“姑娘,你千萬別緊張,我剛剛說錯了,我其實不是什麽壞人…”李慕仙手忙腳亂的解釋,並把自己在門前救下白裙仙子的事情說了一遍。
白裙仙子暗暗觀察李慕仙。
見他氣度不凡,有股出塵之氣。
不像邪魔外道一身邪氣,也不像妖怪那樣妖氣衝天。
並且,這裏不是陰森恐怖的魔窟,而是一處看起來非常普通的小院,而且她的修為並未被禁錮,提起的心稍稍放下。
“在下祁連劍派慕靈兒,多謝公子相救。”
“原來是祁連劍派的慕仙子,姑娘不必多禮,我也隻是舉手之勞而已。”
聽到對方是祁連劍派的仙子,李慕仙賣力的說道:“我叫做李慕仙,你叫我名字就好啦。”
“李公子!”
慕靈兒捂住胸口,下意識輕咳一聲。
“慕姑娘受涼了?我這有棉被,你快蓋上吧。”
“一點舊疾,不妨事的,多謝李公子。”慕靈兒接過棉被,隨意搭在胸前。
棉被剛一接觸身體,她就感覺一股暖流自丹田升起。
這種感覺,她並不陌生,在她八歲的時候曾經感受過。
她在娘胎的時候,母親因與人鬥法傷了元氣,導致她出生之後,身體羸弱,先天不足。
本來是不適合修仙的,是身為祁連劍派前掌門的爺爺,采集了無數草藥,利用陣法彌補她的先天不足。
可饒是如此,她也是無緣大道。
這輩子隻能止步煉氣期,若無特別機緣,此生突破築基無望。
事實上,也正是如此。
自年前突破煉氣八層後,她就明顯感覺到後續乏力,別說是突破築基期了,能否達到煉氣九層,都是個未知數。
現在,她卻感覺自己枯竭的先天之氣,飛快的變得充盈起來,比之當年爺爺施法還要強烈十倍百倍。
大有一舉補齊她所有先天不足的架勢。
可這怎麽可能?
爺爺已經是半步金丹的高人。
苦心準備了多年,配合法陣威力加成,曆時三個月,付出了生命代價,尚且隻能稍補她的先天不足。
怎麽可能有人於瞬間大幅補充她的先天不足?
正自震驚,她身體忽然一震,似乎有某種桎梏被打開了。
慕靈兒仔細一感應,震驚的發現自己的先天不足,不光被瞬間補齊,連帶著修為也提升了。
“瞬間補齊我的先天不足,並讓我突破到煉氣九層,簡直不可思議…”
慕靈兒念頭還沒轉完,眼底就被一層更深的駭然充斥,因為她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並不是晉升煉氣九層,而是晉升傳說中的煉氣十一層。
修仙九大境界,分別是煉氣、築基、假丹、金丹、元嬰、化神、合體、返虛、大乘。
一個大境界又包含九個層次。
突破煉氣九層之後,就會進入築基期。
可萬事無絕對,有一些驚才絕豔之人,在突破煉氣九層之後,並不會立即進入築基期,而是會進入煉氣十層,把根基夯得更加厚實之後,這才進入築基期。
這種築基成為圓滿築基。
能夠圓滿築基的人,無一不是曠世奇才。
一萬名修仙者之中,也未必能出一個,此等人物隻要不夭折,必然能成為一方巨頭。
在圓滿築基之上,還有一種築基,稱之為完美築基。
需要在築基之前,達到傳說中的煉氣十一層,將根基夯的完美無瑕、厚實如山。
這種築基比圓滿築基更稀少萬倍,千、萬年不得一見,每一次出現,必然震驚一個時代。
慕靈兒暈乎乎如在夢中。
做夢也想不到,自己一個先天不足,被斷言此生止步築基期的人,居然莫名的補齊了先天不足,一躍進入傳說中的煉氣十一層。
莫非此地有一個補靈法陣?
慕靈兒低頭查看,一下子傻眼了。
周圍沒有任何陣法痕跡,隻有一張棉被隨意搭在身上。
一張棉被,居然能補充我的先天不足?讓我突破到千、萬年難得一見的煉氣十一層,莫非這竟是一件極品法器?
懷揣著這個念頭,慕靈兒仔細看去。
越看越覺得此物不凡,雖然表麵上看起來,就是一張尋常棉被,材料沒有任何出奇之處,可上麵卻蘊含著道韻。
嘶!
慕靈兒倒吸一口涼氣。
道韻可不得了,是對大道感悟的實質化體現。
除了一些天材地寶天生擁有道韻之外,就隻有修行到了極其高深處的高級修士,才有可能在特定的情況下顯露出一些。
她們祁連劍派的鎮派法器,一位金丹期祖師留下的法器斬妖劍,機緣巧合之下,得到高人加持,這才蘊含一絲道韻。
可也僅僅是一絲而已,若有若無。
跟棉被上濃鬱得化不開,幾乎要噴薄而出的道韻,完全不可同日而語,簡直是天壤之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