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 這可如何是好
「終究是番邦使節,即便有失儀的地方,本宮又豈能輕易問罪?」
「更何況,大食人說的也沒有錯,本宮喜好『格物學』,天下皆知。所以,比就比,你們只要儘力而為,本宮就不相信了,我堂堂的天朝上國,還會輸給他們這樣的番邦蠻夷?」
「呃……」
好嘛,雖然「陰山學會」的那些公子、小姐們是極其希望武梓香下令待衛將那群大食人通通抓起來的。可是,沒有辦法,武梓香轉眼就給整件事情定了調了,所以在場的眾人面面相窺,一時間根本是不知道作些什麼反應好了。
「現在距離比試的時間還有半個時辰。這場比試,大概會採用三盤兩勝的方法。嗯,第一場的比試至關重要,好了,你們誰能夠毛遂自薦,為本宮分憂?」
在場的眾人,這邊還沒有完全地從武梓香的「意外反應」中清醒過來,結果,武梓香接下來的一番話又讓他們汗毛緊縮,一下子都緊張得不行了。
毛遂自薦出戰第一場?還是別搞了,如今誰不知道,那群大食人第一場要比試的把戲就是那什麼「油鍋洗手」?
可是,這個把戲,在座的眾人,又有哪一個人能夠確解得了呢?
而既然是破解不了的話,自然就沒有誰願意是毛遂自薦出戰這一場的比試了,因為,這可不僅僅只是關乎面子的事情,還關乎他們的性命。
因為,一鍋滾燙的菜油的溫度,可是連一頭牛都能燙得死的,就更別提是一個人了。
所以,如果不是確切地知道這個把戲的原理的話,他們斷斷沒有這樣的勇氣,敢把手伸進滾燙的油鍋里的。
「就沒有一個人能為本宮分憂嗎?」
武梓香的話落下了之後整整有三分鐘的時間。結果,在場的那些人除了秦永以外,無一不是低頭垂眉,根本不敢應答半分的。於是武梓香看到這裡,當時就憤怒了,冷著臉說道。
其實,她剛才說出那番話來,原本就沒有奢侈地希望有多少人能夠挺身而出,為了她,為了她們的「陰山學會」與大食人死纏到底的。可是,她沒有想到的是,到頭來是根本沒有一個人膽敢「應答」。
「哼,即便是才識不足,難道,就連半點視死如歸的勇氣都沒有?」
沒有錯,武梓香原本來就知道,現場除了是秦永以外,其他的各個原本屬於「陰山學會」的眾人。那根本是沒有一個人能夠搞清楚這個「油鍋洗手」的把戲的,否則的話,他們也不會想著閉門謝客,根本不敢與那些大食人見面了。
可是。她原本卻還是樂觀地認為,只要是她正式地開口了的話,說不準有些人就算是不知道這其中的原理,可是。也能夠是憑藉著一腔的熱血,堅決代替他們「陰山學會」出戰的。
因為,那個「油鍋洗手」的把戲之所以是成為難題。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大家都懼怕被燙傷而已,可是,如果是有一股視死如歸的勇氣呢?那什麼「油鍋洗手」的把戲自然就不再是什麼問題了。
因為,最多你也就是被燙傷了而已,雖然還是很有可能贏不了大食人,可是,最起碼的,是全了大周人的臉面,不會讓大食人覺得,整個大周的人都是膽小、懦弱的。
可是,眼前的事實偏偏就是,他們的這個「陰山學會」,壓根就是找不到這樣一個可以視死如歸的勇士,所以,武梓香自然是覺得惱怒了。因為,這樣一來的話,如果今天是沒有秦永出面的話,他們的「陰山學會」,可就真的是會狠狠的丟一次臉了。
「張守成,你也不敢嗎?」
武梓香不知道突然想到什麼,所以,眉毛一挑,很快盯著下首的一個角落說道。
「啊,怎……怎麼還是想起我了啊!這可如何是好,這可如何是好?」
其實,自從是武梓香說出了她決定了要與大食人進行正式的比賽的時候,那個張守成就情不自禁地矮了三分的身子了。
無他,他就是怕了武梓香會點名讓他出戰。
誰都知道,此次的比試真正可以說是兇險萬分的。誠然,此次如果是能夠為武梓香分憂的話,那是一定會討得武梓香的歡心的。
可是,你要討得武梓香的歡心,最起碼也得保證了自己的身子健康才是啊。否則的話,一旦是在這一次的比試中失去了雙手,以後還哪裡有什麼機會娶公主?
不得不說,張守成的這個主意打得實在是太精明了。他不是沒有看到秦永就在武梓香的身邊,他也不是不想挺身而出,好好地出出風頭。
可是,這個風頭,他實在是出不了啊。否則的話,很有可能就是失去了雙手了。
而當今的天子,會把他的女兒嫁給一個失去了雙手的人嗎?張守成用腳趾頭去想想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所以,他自然是不願意冒這個險了,於是,在武梓香提起要人毛遂自薦出戰這第一場的時候,他直接就是往角落裡縮了,雖然動作不是太過明顯,可是也絕對是達到了目的了,因為,他當時是已經躲在了幾個人的後面,正低著頭心裡暗自祈禱武梓香不要想起他呢!
沒有錯,如果是放在平常的時候,張守成那是巴不得武梓香時時刻刻看到他,惦記著他的,所以,如果是武梓香是出席他們的這個「陰山學會」的活動的話,他必定是站在最顯眼的位置的。
可是,今天卻是截然不同了,他為了保住自己的雙手,那是只想躲進人群裡面,絕對不願意武梓香想起他來的。畢竟,只有是保住了這雙手的話,才有可能娶公主嘛。
可是,他卻萬萬沒有想到,平時對他根本是沒有幾分注意的武梓香,今天卻是特別「挂念」他了,於是,儘管是他已經是躲到了人群的後面,可是卻也仍然是被「揪」出來了。於是,他的心裡不由得就叫苦不迭了,「怎……怎麼平時都沒有想起本公子來,今……今天卻是這般的抬舉呢?這可如何是好?這可如何是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