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蒸餾酒的威力
子嗣的問題，柳落瑤雖然是心裡著急，秦永也是從心裡決定了，不再故意避開柳落瑤的「危險期」了。
可是，這卻也不是一朝半夕的事情，因為，就算他是不再避開什麼「危險期」，可是，要懷上子嗣的話，那也是需要講緣份的。
因為，像普通的新婚夫妻的話，在一年之後才懷上孩子的，這也不是什麼新鮮事情。而且，這也並不代表著他們的生育就有問題了，而僅僅只是正常的自然規律而已。當然了，如果是緣份來的話，一夜風雨過後就懷上孩子的，那也不少見，總之差的都是緣份而已，所以，根本是急不來的。
「姑爺，當初您答應了要請道先生請飯的事情，可曾記得？婢兒今天是府門前，可見到道先生的車馬從我們府門前經過呢。」
子嗣的問題暫時是急不來的，可是，另外一件比較緊急和煩心的事情卻已經是刻不容緩了。那就是宴請帝師道授業的事情。
因為當天秦永與道授業分開的時候，是曾經答應過道授業，在會試大考結束之後，一定會找一天的時間，在府上宴請他的。
可是，這結束會試考試已經是有幾天的時間了，而秦永卻一直沒有付諸行動。所以，也難怪道授業會著急了。
當然，倒不是說他此時的時間就是特別的空閑的，畢竟，他可還要幫著朝廷批閱那些「明算科」的試卷呢。可是，一想到秦永這樣百年難得一見的「明算學」天才就住在自己的隔壁，所以，他忍不住就想上門來討教了。
這不，這一天的晚上，他批卷已經是批到了傍晚時分了，可是，回來的時候。卻還是忍不住叫車夫駕著車來到了秦府的門前。
只是，當他掀開了車簾準備下車的時候，他突然是聯想想到，這結束會試的考試好像才僅僅是只有幾天的時間啊，而且秦永也早已經是答應過了他，要宴請他的，所以，倒不必是急於這一時了。而且，他此時如果是上門耽擾的話，那好像是有些不太禮貌的。所以，他在秦府門前面猶豫了那麼幾次之後，最後竟然是沒有進門的。
可是，這個情景早已經是被剛想出門的丫環詩兒看了個正著了，於是，自然是馬上來稟告秦永了。畢竟，秦永當初與道授業的約定，她們幾個小丫環可都是知道的。
「啊？不是？那看來是再拖延不得了。嗯，娘子。那你明天就準備一下，就定在明天。」
秦永這個時候其實正與柳落瑤在下著棋，那種閒情逸緻的話，可真的是稱得上是享受。可是。一聽到丫環詩兒的那番話之後，他頓時就被嚇出了一身冷汗了。
因為，他是突然間發現了自己像是遺忘了許多重要的事情啊，像是宴請道授業的約定。像是答應與蓉娘子見面的要求。其實，這些事情也不全然是他想忘記的，也根本是不可能忘記得了。
可是。剛剛才從會試大考的「壓力」中緩過勁來，他自然是不希望馬上就讓自己忙起來了，所以，很自覺地就先將它們「忘記」到腦後去了，所求的，不過僅僅是幾日的清閑而已。可是，就算是他僅僅只想要幾日的清閑，那卻也是不容易的。
這不，僅僅只是結束了會試大考的時間沒有幾天，結果道授業就已經是找上門來了。雖然，他最終是並沒有遞貼進來，可是，這卻並不能改變他已經是「急不可耐」的事實，否則的話，他又何必是親自上門呢？畢竟，他可還是堂堂的帝師呢，而秦永呢？不過是一個從揚州城來的「鄉野」小子而已。
「官人，會不會是道先生剛好路過？並非是上門來催促的？」
柳落瑤聽完秦永的擔憂之後，她就忍不住說道了。其實秦永每日里空閑的時間，她也是極為喜歡的。因為，他們可以有更多的時間待在閨房裡面。
雖然，這白天宣淫的事情一旦是傳揚了出去的話，那確實是會給秦永的名聲帶來不小的影響的。
可是，柳落瑤卻是想到，這多一點待候官人的時間的話，估計自己懷上子嗣的機率就更大一點，所以，她自然就是不想放過這個機會了。
反正，他們也僅僅只是在自己的府上是這麼做的，後院內外，基本上都由他們最為信任的琴棋書畫這幾個小丫頭看守住了，所以，也不必擔心這樣的事情是傳出去了。
「路過的？那怎麼可能？他要回府的話，可不需要經過我們這裡的。」
秦永聽到柳落瑤的話，他苦笑了一下說道。事實確實是如此啊，雖然道授業的府邸事實上也正好是在這條大街附近的，可是，卻並不是在主幹道上，甚至秦府也不在主幹道上。所以，不管是道授業要從哪一個方向、哪一條大街上回府的話，其實都是不需要經過秦府門前的。而他如今之所以會出現在秦府門前的話，那就僅僅是只有一個可能了，那就是專門前來的。
可是，過來了最後卻沒有進門？秦永心裡是猜想，道授業自己也是不太好意思僅僅在會試結束之後幾天就前來打擾自己的，可是，這卻並不代表著他是不著急的。他若是不著急的話，也就沒有必要在這個時候上門了，而既然是上門了的話，就代表著他其實已經是有這個心了，只是礙於情面，所以，最後才放棄了而已。
「嗯，好。官人，那妾身明天讓下人去準備一下。」
聽到秦永這麼說，柳落瑤再細心想想，好像確實是這麼一回事，於是，點了點頭就說道了。
她雖然是喜歡秦永比較空閑地待在家裡陪著她著急子嗣的問題的，可是，她終究也是明白事理的，知道這樣的事情是由不得秦永做主的，所以，也只能是答應道了。
「嗯。簡單一點就行了，我想，他也不會有心情吃什麼東西的。」
秦永看到柳落瑤答應了。他又是苦笑了一下說道。
他自然是知道，道授業之所以會那麼急著上門來找他，自然不會是因為嘴饞，所以還記得他之前說的那一餐飯的。
好歹，他也是帝師，家中的產業雖然是並不算太多，可是基本的用度還是足夠的，所以，什麼樣的山珍海味他沒有吃過？
所以，他自然不會記掛著秦永的這一餐、半餐飯的。他看重的是。在這個吃飯的過程中，可以向秦永討教的機會。
畢竟，這樣的機會可是不常有的，而且他在經過這麼多天的練習和自我領悟之後，他對於那個名叫「阿拉伯數字」的計算方法，又已經是有了全新的認識了。
所以，如果是能夠有機會和秦永待在一起的話，估計他的全盤心思全都放在怎麼請教秦永的問題上了，可哪裡還有什麼機會吃東西？所以。秦永才會讓柳落瑤不必要過份準備，因為，他估計到那個時候的話，道授業很可能是根本連動一下筷子的興趣都沒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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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柳落瑤果然就是派人拿著秦永的請柬去請道授業了。
而據被派去的僕人回稟是說道，道授業在收到秦永的請柬之後，果然是高興得滿臉是笑容的。同時他還說了，「秦公子盛情難卻。老朽必定會準時到的。」
「呃，我哪裡有什麼盛情了？」
聽到僕人的回稟，秦永哭笑不得。
說到這一點的話。他可真的是沒有什麼盛情可言。這不，雖然他在會試結束之後的第二天晚上，其實就可以是宴請道授業到家裡來吃飯的了，可是，他為了多得幾日清閑的話，硬是把它拖到了今天的。
這件事情如果是落在其他人的耳中的話，多半是會有人覺得他不可理喻的。畢竟人家道授業是帝師，願意被你宴請的話，那是一件多麼自豪和光榮的事情啊？更何況的是，通過他這個帝師，那是有可能搭上大公主殿下武梓香的這條線的，到那個時候的話，錦繡的前程那就是唾手可得了。
可是，秦永卻偏偏是不這麼認為。他是覺得，那武梓香雖然是身份極其的高貴的，可是，卻始終不像她的那一股子異域風情更加地吸引他的目光。當然了，這一點，那是絕對不能隨便說出來的，否則的話，那可就是大逆不道的欺君大罪了。不過，雖然是不能夠隨便說出來，可是，在這整個大周王朝當中，和他一樣抱著相當想法的人必定是很多的。
「哈哈，秦公子，幾日不見，別來無恙啊！」
當天晚上的酉時，道授業就已經是出現在秦府的門前了，於是秦永夫妻二人，還包括了他的父親秦屠夫，自然就是迎了出去了。只是，道授業見到秦永，根本就顧不得柳落瑤和秦屠夫兩個人了，他只顧著高興地拉著秦永的手，於是「哈哈」大笑地說道了。
他是有理由高興的，因為就在前一個晚上的時候，他還想著要來找秦永的呢，只是想著，這麼一來的話，似乎是並不那麼禮貌的，所以他這才忍了下來而已。
可是，雖然是忍了下來，可是，事實上他的心裡卻並不是那麼痛快的，因為像有些「明算學」上的問題的話，他已經是憋在心裡有好幾天的時間了，早就是急著想要找秦永來一起研討了，可是，沒有想到，這會試考試都已經考完有好幾天的時間了，結果秦永卻是始終不派人來請他去赴宴，所以，他心裡自然是著急的，同時多少也有那麼一點「怨言」。
當然，他心裡其實也是明白，這一點的「怨言」，其實根本是沒有必要的。畢竟，人家秦永當初雖然是說過在會試考試之後是一定會宴請他的，可是，也沒有說過具體的時間啊，而且，這會試考試結束之後，距今也還沒有幾天的時間啊。所以，你要是說人家秦永不夠熱情甚至是失禮的話，那倒也未必的。
當然了，他心裡的一點點失望的情緒是免不了的。可是，他沒有想到的是。這種失望的情緒僅僅是在一天的時間之後，就一掃而空了，因為，秦永居然在第二天的時候，就已經是派人給他送來了請柬了，於是，他自然是大喜過望的。
「呵呵，道先生能夠大駕光臨，敝府蓬蓽生輝！來，裡面請。」
秦永被道授業拉住了手。他一時是覺得挺為彆扭的，可是，也沒有辦法，他總不能掙扎了去，於是，只好虛笑著也說道了。
「好，好！那快走。」
道授業可根本管不了那麼多，他不在乎於這一頓的酒菜到底是準備得怎麼樣，可是。能夠向秦永請教「明算學」知識的任何一個機會，他都是不想浪費的，所以，馬上就拉著秦永往裡面走了。
「這……這……」
到了裡面之後。一直不在意什麼酒菜、酒席的道授業，倒是被出現在眼前的一幕很有些驚呆了。因為，他是突然間地發現啊，秦家所準備的一這桌酒席。那可真的是相當的豐富的，不過，這還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從其中的幾個酒罈子里傳來的那一陣一陣的酒香，那可真的是讓他食指大動了。
沒有錯，說起來的話，這個道授業其實也算是上是一名「酒鬼」的。當然，在這個時代的「酒鬼」的話，意思是不大等同於後世的。因為，在這個時代里的「酒鬼」的話，那一般是喝不醉的。
沒有辦法啊，在這個時代里的話，所謂的水酒，酒精濃度都是相當低的。所以，許多的貪杯之徒，就算是喝了數罈子的酒的話，那也是醉不了的。
這就是所謂的「千杯不倒」的由來了，可是，如果是換作了是秦永所知道的那種後世的高純度白酒來喝的話，他們還能夠做到「千杯不倒」嗎？那根本是不可能的。就算是有一些人的體質是相當的彪悍，所以，依然是被有被醉倒的話，可是，喝上了這上千杯的高純度白酒，相信他們也早已經是酒精中毒了。
「道先生，請。這是在下親自釀的水酒，名叫『女兒紅』，您試試味道如何？」
秦永一看那道授業的神態，事實上就猜出來了，他究竟是在「震驚」什麼了。事實上，這也是他事前所預料會出現的情景了。沒有錯，那桌面上所擺著的幾罈子的水酒，正是他當初在揚州城裡所釀製出來的高度蒸餾酒「大窖酒」，後來也改變叫「女兒紅」，意思是說，女子只喝一杯的話，俏臉就紅了。由此可知，這種酒的濃度是有多高了。
而道授業作為一個好酒之人的話，果然就是被他的這一個精心準備給吸引了注意力了，所以，雖然他原本的一門心思可都是在怎麼向秦永的討教上面的，可是，這個時候多少已經是有那麼一些分神了。而這，其實也就正是秦永的目的。
原來，秦永雖然是前一天的晚上吩咐過了柳落瑤，這席酒席，其實是沒有必要辦得太過的隆重的。可是，柳落瑤能聽他的話嗎？那當然是不可能的。畢竟，人家道授業也是帝師，所以，就算是他不在乎，完全是不吃這一桌的酒席的話，事實上，這一桌的酒席也仍然是要辦得比較好看的，否則的話，那就算是失禮了。
而秦永呢，也正是因為看到這一點的話，他才靈機一動，突然是想到，如果是想辦法分散一下道授業的注意力的話，那他在這一天的晚上，會不會過得更為容易一點？結果嘛，當然是肯定的。可是，怎麼樣才能夠是分散了道授業的注意力呢？秦永在一開始的時候，那確實是想不到這一點的。可是，當他注意到了，自己當初從揚州城裡所帶來的那些「大窖酒」之後，他心裡頓時就已經是有了主意了。
「嘿嘿，我就不信了，你還能抵擋得住這高度蒸餾酒的威力？到時候，只要是你能花上一半的時間來喝酒，那我可就輕鬆多了。最好是你直接喝醉了，那我可就更省事了。」
秦永當時心裡得意地想道，於是，最後他直接就是讓柳落瑤把那些「女兒紅」和美味佳肴一同是擺到酒桌上了。因為，在他的認知裡面的話，在這個時代里的男人，甚至上就沒有人不是所謂的「貪杯之徒」的，相信那道授業也會是。
而這些「貪杯之徒」的話，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對於好酒，他們是根本沒有絲毫的抵抗力，所以，他的目到最後自然是能夠實現的。
「什麼？是……是你親自釀的？好，很好，那老朽就不客氣了。來，來，給老朽滿上。」
果然，原本應該是對這樣的酒席沒有沒有半點心思，而只想著拉著秦永討教什麼「明算學」知識的道授業，這個時候在聽到秦永的話之後，直接就是被轉移了注意力了，於是，他馬上就坐下了，對著旁邊站著準備侍伺的琴棋書畫幾個小丫頭說道了。
「是，是。老爺子，您慢點，這……這酒，嗆得很呢。」
琴棋書畫這幾個小丫頭，她們自然也是知道自己姑爺的心思的，所以，這個時候看到計劃已經起效了，於是，她們一邊幫道授業倒著酒，一邊就是開心地說道了。
只是，道授業會相信她們的「鬼話」嗎？那當然是不可能的，作為一個「千杯不醉」的好酒之人，道授業對自己的酒量一直是有著十足的信心的，於是，他在聽到琴棋書畫這幾個小丫頭的話之後，就哈哈大笑地說道了，「嗆？哈哈，小丫頭，那你可是太小看老朽了。老朽的酒量，不說是全天下第一高的，可是，在汴梁城裡起碼也是數得著的，所以，還怕這小小的一點『嗆』？嘿，看著，老朽這就幹了一杯給你瞧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