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 不斷加碼

  「呀，五……五千兩！」 

  在場的幾個人，除了是秦屠夫以外，其他人自然是知道紅娘子的身份的。 

  可是，他們卻是沒有想到，紅娘子竟然也有這樣的魄力，竟然是願意拿出五千兩的白銀來賭秦永獲得會試的第一名。 

  要知道，這五千兩的白銀算起來可真的是不算少了的，特別是對紅娘子這麼一個風塵女子來說更是如此。因為，紅娘子雖然貴為汴京城內的第一花魁，可是，說到底，她也僅僅只是一個青樓姑娘而已。 

  在前面的數年賣藝生涯當中，她由於是沒有自由身，賺來的錢，大部份可都已經是進了老鴇和東家的腰包里的。 

  而最近的幾年，她雖然是贖得了自由身，同時還買下了這一座規模不小的戲樓，可是也正是因為如此，她是還欠下了錢莊不少的錢財的，所以，如今要拿出這五千兩的白銀來，那還真的是不容易的事情。秦永甚至都在猜想，這五千兩的白銀，是不是就已經是紅娘子全部的積蓄了？ 

  拿著她全部的積蓄來投注秦永能夠獲得會試大考的第一名？這一份的魄力，那可真的是不小了的。又或者說是，她對秦永的信心未免是太大了一點了。所以，秦永一旦是想到了這一點的時候，他就覺得這簡直是不能承受之重了。 

  因為，他是自己知道自己的情況的，要他在這一次的會試大考中，考中三鼎甲之一的話。那已經是極度的困難了，就更別提是所謂的會試第一了。 

  只是，他要是想勸阻紅娘子他們別這麼做的話，那似乎是沒有太好的理由的，畢竟，人家能夠拿出那麼多的錢來買你贏，最主要的，還不是看得起你。對你有信心？否則的話，她怎麼不去投注什麼張才子、朱才子的？ 

  「紅……紅姑娘，你們不必如此的！我……我雖然薄有幾分才學，可是，對這次的會試，卻沒有必中的把握，所……所以……」 

  秦永原本來是打算，不管怎麼樣，也應該是向紅娘子他們解釋清楚。自己其實是沒有那麼大的把握能考中什麼會試的第一名的，所以，也勸他們別下那麼大的注碼了。免得到時候輸了。那可是心疼。 

  可是，沒有想到，他的話還沒有說話，他的父親秦屠夫卻搶著說道了，「哎，我兒說的這是什麼話？你是韓山書院推薦的考生。也就是必中無疑的。而且，以你的才學，就算是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中得會試頭名，可是，起碼也有七八成的把握吧？所以。這個賭局，賭得過！嗯。為父也下注一萬兩吧！」 

  「呃……」 

  這麼一來，秦永當場就是無語了。 

  哎，我的好爹爹，你這是也湊什麼熱鬧呢？人家紅娘子下注五千兩還不算，你還要加倍到一萬兩啊？這樣算起來，全部下在自己身上的賭注，豈不是越過兩萬兩了？ 

  嗯，這要是賭贏了的話，那確實是可以讓此次賭局的莊家是血本無歸的。畢竟，二十多萬的白銀，那算起來，可真的是不少了的。 

  只是，一旦是賭輸了的話，那問題也是絕不小的，多達兩萬兩的白銀，那也是會讓莊家一下子賺翻了啊。 

  「呵呵，好，秦伯父，那我們現在就去下注吧！遲恐生變啊！誰知道莊家方面，會不會因為下注秦兄的注本是太大了，所以調整賠率？」 

  「好，好，那我們這就走吧！」 

  …… 

  如今事態的發展，已經是完全地不受秦永的控制了，於是，他最後也只好是任由他們去了。反正，在他們這些人當中，除了是紅娘子以外，其他的幾個人都是輸得起的。 

  首先是丁磊吧，雖然說，那三千兩的白銀可都是屬於他的私房錢，可是，他的私房錢一旦是沒有了的話，那也是可是向他的父親支取的。最多也就是自己平常可用的閑錢，是少了那麼一點而已。 

  然後是琴棋書畫這幾個小丫頭，雖然那三千兩的白銀已經是她們幾個人全部的財產了，可是，她們就算是輸掉了的話，那也是絲毫不影響自己的生活的。畢竟，她們可又沒有想過要為自己贖身，更加是沒有想過要離開秦家，所以，要那麼多銀子，也是沒有多大的用處的。反正，她們的日常用度，一切都有秦家的提供的。 

  最後是秦屠夫，那就用不著再提了。原本他在揚州城裡的話，就可稱得上是富甲一方的，到了這汴梁城裡，雖然是算不得最大的富商了，可是，卻仍然還是財大氣粗的，所以，那一萬兩的白銀，不過是他如今手上可用的現銀的小小一部份而已。至於其他的現銀，他可還準備是留著來給秦永高中之後，用以活動之用的，所以，他雖然是有心要再多加碼一些，可是，考慮再三之後，還是決定放棄了，畢竟，一萬兩白銀的賭注，那也是不小了的。 

  唯一讓秦永有些擔心的，也就是紅娘子的那五千兩白銀了，因為，那一旦是輸了的話，對紅娘子來講，是必定損害不小的。 

  可是，他又沒有辦法再戲說她不要下注啊，於是，也只好是隨著她去了。 

  不過，他在此里心裡想的倒是，如果到時候真是害得紅娘子輸了這五千兩白銀的話，那不管怎麼說的話，他恐怕都要是多為紅娘子多寫上那麼幾齣戲了。 

  因為，有好戲的話，這紅娘的生意就絕對差不了，而生意不差的話，紅娘子要賺回來這五千兩白銀，也就是容易多了。 

  「秦公子，奴家敬你一杯！」 

  秦屠夫跟著丁磊去下注了，而紅娘子自然也是打發了丫環拿著銀票跟著前去，至於是琴棋書畫這幾個小丫頭，她們倒是沒有去，不過，卻是陪著柳落瑤先行回去了。 

  當然，在回去之前，她們也是囑咐過秦屠夫這個姑老爺了，務必也要幫她們也在她們的姑爺身上下注三千兩，而秦屠夫呢，自然也是滿口答應。因為，她們下注秦永，豈不等於是對秦永的十足信心？所以，他這個當父親的，自然是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