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秦公子，接下來，可就看你的了！」 

  「哼，得意什麼？這戲曲，是你寫的嗎？不知羞恥！」 

  「就是，還學人家跳江呢，可是地上連半點的水都沒有，跳什麼江啊！」 

  「哈哈，沒錯，太難看了！」 

  「呃……」 

  看到四周是那麼熱烈的反應，韓服的心裡可是相當的激動的啊。 

  這不，一個激動之下，他竟然是忘記了，自己是完全抄襲秦永的「創意」了，並且是，還抄得不倫不類的，所以，這個時候居然是敢跑到秦永的面前得瑟了。而結果就是，他直接是被秦永跟前的琴棋書畫四個小丫頭給完全地「堵」了回去了。 

  這也難怪啊，因為琴棋書畫等這四個小丫頭說的可都是事實，雖然這出《杜十娘怒沉百寶箱》的戲曲是因為他韓服的關係才能夠在這個汴京城中迅速地流傳開來的，可是原作者畢竟還是秦永，所以，一提到這個事情，韓服的心裡就是虛得發緊啊！ 

  不過，好在的是，四個小丫頭雖然是對著他熱嘲冷諷的，可是事實上，她們的聲音還是壓得比較小的，所以，也僅僅只是韓服自己聽到而已，於是，也只能是自己的臉上尷尬一下。 

  他可是不敢與琴棋書畫這四個小丫頭來隨便爭辯的，因為，那等於是在自討苦吃，反正，秦永他們不主動踢破這件事情的話，那就是對他有利的，所以，他自然是不會故意惹毛了他們了。 

  「呵呵，好！不過，韓公子，開場之前，在下想先去後台看一下。可否？」 

  秦記此時倒是根本不在乎韓服到底是不是在得瑟，他沒有這個閑心，更加沒有這個閑情，因為他心裡是很清楚的，只要接下來他的那個戲順利地演出了的話，那沒說的，要秒殺蓉娘子的什麼「驚天一跳」，那簡直是易如反掌的。 

  「啊？去後台？當然！當然！秦公子請便！」 

  聽到秦永的請求，韓服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就是忙不迭地答應了。 

  因為。在他看來，這應該是秦永膽怯的表現，否則的話，又何必是在這最後的時候還去後台呢？這個時候還去後台，又能有什麼作用呢？不過是徒作爭扎而已。正是基於這樣的心理，所以，韓服是絲毫沒有想到阻止秦永去後台，反而是很願意秦永去後台呢！ 

  只是，他所不知道的情況是。此時的後台里雖然還有一些工作還沒有準備就緒，可是，此時的林黛兒和紅娘子可都已經是從馬車上下來了的。 

  原來，當初秦永答應了要在燕樓進行這場比試的時候。就要求過了是在演出之前，要對他的戲和演出的人都進行一定程度上的保密的。而要做到這一點，燕樓方面就需要在蓉娘子的戲結束了之後，給予他們更多的自由性。 

  例如是。此時後台里，可僅僅是只有紅娘子從紅樓帶來的人了，而且。在來的時候，他們也是全程地躲在幾輛馬車上的，所以，整個燕樓，根本就沒人知道，今天晚上到底是有誰會來演出。 

  「喂，不是說還有一齣戲嗎？怎麼還不開始演的？」 

  「嘿嘿，誰知道呢？估計是看著蓉娘子演得太好了，所以臨時退場了！」 

  「哈哈，那可鬧笑話了！也是啊，整個汴京城，有誰能比得上蓉娘子呢？」 

  「咦？這種說法可就不太對了，汴京城還有紅娘子啊！」 

  「哦，也對，可惜，紅娘子沒有遇到像《杜十娘》這樣的一齣戲！」 

  「就是，就是！」 

  …… 

  就在秦永去到後台的時候，台下的眾多公子、才子什麼的，此時都還處於亢奮的狀態當中，所以，議論的東西自然是多了一點了，不過，不得不說明的一點，那紅娘子在這些汴京城才子們的中間，名望可真的是稱得上極高的了。 

  這不，雖然蓉娘子的演出已經是讓他們佩服得五體投地了，甚至是讓他們快有一些癲狂的狀態。不過，提到這汴京城的第一花魁，多半人還是認為那是紅娘子的。 

  這估計是與紅娘子出名的時間是比蓉娘子更早有關，因為，這兩個花魁的美貌只是毫釐之間，所以，單從美貌的角度而言的話，很多人是根本分不出什麼她們的高低，在這種情況下，情感的因素就更為重要一些了。 

  而在這方面，紅娘子是有著不小的優勢的，因為，她出名的早的話，喜歡她的人自然就越多，而蓉娘子作為一個後來者，想要超過她的話，那確實不是那麼容易的。 

  當然了，這也不是絕對的事情。因為，紅娘子如果是一直沒有什麼好的戲曲上演的話，而同時蓉娘子卻是不斷地得到各種好戲，那沒說的，蓉娘子要徹底地壓過紅娘子，只是時間的問題而已。當然，現在的時間還不到，所以，在眾人的心中，紅娘子還是略略地勝過蓉娘子的。 

  「錚錚……」 

  終於，隨著一陣古箏的聲音響起來，這第二場並沒有被在場的大部份人所看好的戲曲是開演了。 

  古箏之後，是二胡的聲音。拉的呢，正是秦永為紅娘子寫的那一曲《梁祝》的單獨演奏，其實，這首曲子，最適合的樂器應該是小提琴才對的，不過，那不是在這個時代里沒有小提琴嗎？所以，秦永就用二胡來代替了，而且，這二胡的音聲說起來，也不比小提琴差上多少的。於是，那個優美的旋律一響起來的時候，整個現場的人就開始慢慢地安靜下來了。 

  「咦？這……這首曲子，聽起來還挺好聽的啊！」 

  「沒……沒錯，可是，這首曲子，你們在哪裡聽過嗎？我……我好像是從來都沒有聽過啊！」 

  「沒有，沒有！我也沒有！」 

  「呀，看來這真的是一出新戲啊！」 

  「就是，而且，看起來好像不錯。」 

  《梁祝》的二胡獨奏才剛剛開始了沒多久，現場的那些觀眾們，觀感就同時開始在改變了。因為，他們原本來可是認為，不管那秦姓才子到底是拿出了什麼樣的戲曲來，那可都是絕對比不上《杜十娘怒沉百寶箱》這齣戲曲的，所以，他們在這之前，也沒有多少的期待，可是，沒有想到，僅僅只是聽了一個前奏，他們就意識到這齣戲曲的不凡了。這也是了，連前奏都是這般的好聽的話，那正戲還會差得了嗎？ 

  當然，僅僅是聽了一個前奏的話，他們也無法肯定這就是一出能夠超越《杜十娘怒沉百寶箱》的戲曲了，不過，總是一出好戲，也就對了，所以，他們此時都靜下了心來，準備是好好地欣賞這一出還從來沒有看過的戲曲了。 

  「小姐呢？小姐在哪裡？」 

  前奏完畢之後，布幕拉來，結果是出現了一個大戶人家房間的一個擺設，而戲台的中央，此時正有幾個作婢女打扮的小丫環正在焦急地尋找著什麼。 

  「不……不知道啊，可怎麼辦啊？老……老爺快回來了！」 

  「那……那我們再找找！」 

  「嗯！」 

  幾個小丫環正急得滿頭大汗的，結果，這個時候一個如黃鶯般的聲音響起來了：「嘿嘿，不用找了，我在這裡呢！」 

  說話間，後台轉出了一位丰姿綽約的女子，女子作大戶千金的打扮。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眇兮。 

  此女子一出場，立馬就吸引住了現場幾乎所有人的目光，而再一看清楚了她臉上的容貌時，所有的人都是身體一僵，瞪大了雙眼，差點兒就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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