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章 他回絕了

  「什麼？他回絕了？此話當真？」 

  韓服加入「朝陽詩社」的第二天，張守業也從其他人口中得知了另外一個揚州才子的答覆，那竟然是回絕要他加入「朝陽詩社」的邀請的。 

  沒錯，這個揚州才子就是秦永。因為前一天中午，去到那「秦氏甜品屋」里讓秦永加入什麼學會的人，正是「朝陽詩社」的幾個才子。 

  當然，這個決定是張守業做出來的。 

  因為，在他看來，他能夠吸收那間什麼「秦氏甜品屋」的幕後東家進他們的「朝陽學會」，那本來就是一種恩賜來，所以，秦永理應是感恩戴德地馬上答應才對的，可是沒有想到，最後的結果卻是被秦永一口回絕了？ 

  這可真的是讓張守業的臉上有些掛不住了，因為，他雖然是邀請了秦永加入他們的「朝陽學會」，可是事實上，他壓根就從來沒有把秦永放在眼裡。否則的話，他怎麼會對秦永提出那麼多的要求呢？ 

  其實原因之一，就是因為他看到了「秦氏甜品屋」日進斗金的賺錢能力了。而且，他也從別的渠道是得知了，這間「秦氏甜品屋」的幕後東家，那是來自於揚州的一個應試舉子的，而且，這個應試舉子還懂得什麼「武侯神技」。 

  雖然，這種所謂的「武候神技」在他們這些「正經」的讀書人眼裡，只是一種奇技淫巧而已，根本上不了檯面的，可是，它卻是可以用來打擊「陰山學會」的，所以，僅憑此一點，張守業就認為，對方是有資格加入「朝陽學會」的。 

  原來。張守業與「陰山學會」主要代表人物之一的張守成雖然是一對兄弟，可是，卻是同父異母的，並且是，他們兩個人平時在相府里的時候，也是經常會明爭暗鬥的。 

  當然，一直在佔據著上風的人，絕對是張守業。因為他的血源是最為正統的，並且還是嫡長子，甚至是在讀書方面。他也是有著極高的天賦，所以，作為思想比較老固的當朝首輔，他們的父親自然是會更喜歡張守業了，而非張守成。 

  只是，張守業這個人，並不是說一直佔據著上風就可以輕易滿足的人。在他看來，他的這個同父異母的兄弟，根本就是一個異類！既然是異類的話。那就應該是卑微地生活著，可根本不應該是擁有著和他相近的身份和地位的，否則的話，那不是太過不合理了嗎？ 

  可是。雖然是他在其他的方面，一直都很能夠輕易地壓過張守成一頭，並且是使得張守成在他的面前，一直都是卑躬屈膝的。可是在「格物學」這個方面，他卻一直沒能找到方法打擊張守成一下。 

  原因之一在於，像他們這種只懂得什麼四書五經、詩詞歌賦的讀書人。可根本不會去研究什麼「格物學」的。當然，如果僅僅只是如此的話，那也沒有什麼，因為，他完全可以無視這一切，把它當成了是那上不了檯面的奇技淫巧也就可以了的。可是偏偏的，當朝的大公主殿下武梓香，卻是與張守成是有著相同的愛好，所以，他們在不久之後，居然是組建了一個「陰山學會」？ 

  這個「陰山學會」，那自然是無法與「朝陽學會」去比較的，因為，他們研究的對象根本不是詩詞歌賦，而是什麼「格物學」。這種「格物學」，原本來在汴京城內也不會有多少人會去關注，可是，自從是那個大公主殿下出面組織了這個「陰山學會」之後，整個汴京城內就引起不小的話題了，而這些話題基本上都離不開兩個人，也就是武梓香和張守成。 

  這樣的事情落在張守業耳里，他簡直是如鯁在喉，難受之至，於是，他這才關注起什麼「格物學」來，只是，要他屈尊降貴去研究什麼「格物學」，那自然是不可能的。可是，讓他每天看著那張守成與大公主武梓香的關係在一天天的親近，他的心裡也不舒坦啊！ 

  因為，他的心裡雖然是也看不起武梓香這樣的金髮碧眼，可是，卻仍然是對於她的美貌垂涎三尺的。而且，不管是怎麼說都好，武梓香始終是當朝大公主的身份，那也是讓他不得不正視的一個理由啊！因為，只要是張守成真的是有辦法最終娶到了武梓香的話，那沒說的，他的身份可就是從張首輔家的庶子，一躍而變成是當朝的駙馬的，那身份和地位的變化，可就別提是多大了。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張守業既然是以後有一天能夠是金榜題名，成為一名官員的話，那即便是他做到了與他父親一樣的官位，也就是當朝的首輔，可是，他卻仍然是要給張守成行禮的，因為皇親就是皇親，可不是你一兩句話就能隨便更改得了的，就算你是位高權重，你也不能無視了這種「規矩」，到了這個程度之上，除非是被改朝換代了，否則的話，他可就等於是永遠被張守成壓上一頭了。 

  因為，他以後每一次見到張守成的時候，都是需要向張守成見禮的，這與如今張守成見到他，就必須要小心翼翼地行禮的情況，豈不是整個倒轉了過來嗎？所以你想想，這對於心高氣傲的張守業來說，又豈能可以輕易接受的事情？ 

  當然了，除了是改朝換代之外，還有另外一個折中一點的方法，那就是他張守業也同樣地是娶到一位公主為妻。當今的天子，不是有三位公主嗎？所以，只要是他也娶了一位公主的話，那在身份上面來講，他就不會比張守成差到哪裡去的。 

  即便是武梓香是最長的大公主，可是，她也終究只是個西域面孔而已，所以，在地位上是與其他的兩位公主還有些差距的，更何況，其他的兩位公主可還有繼承大統的可能性呢，所以，一旦是張守業真的娶了一位繼承大統的公主的話，那不必說，在大周朝中，他張守業可真的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了。 

  不過，要想娶到公主的話，那可絕對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特別是除了武梓香以外的那兩位公主，因為，那可是涉及到皇位的傳承和王儲的廢立等等極大的問題，所以，那可能性未免是太小了一點。最有可能出現的情況是，皇家方面為了要保持血統的正當性，甚至是有從皇親當中，挑選一位年齡和樣貌都基本過得去的外戚入贅皇家的，例如是歷朝歷代的各位外嫁的公主所生下來的子孫啊，那與當朝的三位公主之間，也僅僅就是個遠房表親的關係而已，所以，是能夠成行的。 

  原來，在這個時代里，是沒有什麼禁止近親結婚的概念的，事實上，除了是兄妹、叔侄之類的直系關係不能結親之外，表親之間是沒有什麼限制的。例如是兩兄妹所生下來的孩子，只要是雙方有意的話，就是可以結為夫妻的，並且是還可以稱作為「親上加親」，那還是一段佳話呢！ 

  所以說，張守業雖然是貴為當朝首輔的嫡子，可是要想娶當今有可能繼承大統的公主，難度是比較大的。真的想娶的話，也只有是等到了王儲之爭塵埃落定了，到時候，他才有可能娶到那個沒有被立為王儲的公主。可是，這中間的變數可就多多了。 

  而張守成就不同了，因為武梓香本來就沒有什麼繼承大統的可能，而他也同樣的是首輔之子，所以要娶到公主的可能性自然大多了。而這，也正是張守業不能接受的事情。(未完待續。。) 

  ps：晚上還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