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得饒人處且饒人

  「走……」 

  在揚州學子的一片「鬨笑」聲中，「中南書院」的眾人是黑著臉離開了這個讓他們極度尷尬的場合了。 

  這一次的比試，他們可真的是栽了一個大跟頭了。不僅是沒有為他們的書院贏來榮譽，反而是變成了一個大笑話。 

  再加上，由於他們是一早就與揚州才子起了衝突的關係，所以他們最終也是沒能喝上一杯「及第茶」的。這可不是一個好兆頭，畢竟以往的那些金榜題名的進士們，在考前那幾乎都是有喝過這樣的一杯「及第茶」的。而他們如今如果是沒有喝到的話，那看起來，就好像是與別人差了一著了。 

  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畢竟，他們在這一場的比試中是徹底地輸了，而且還是輸得如此的慘烈。所以，他們此時根本就是呆不住了，只能是暫時離開了！ 

  離開了之後呢，他們也未必就會完全地就斷絕了這層的「想念」，不過，他們恐怕是不敢再成群結隊前來了，而是自己私底下里易容再來。否則的話，難免就會被別人認出他們是蜀中學子的身份。 

  「呵呵，我們也走……」 

  歡慶的氣氛中，誰都沒有注意到，秦永已經是退回到了人群當中，並且是還帶著他的兩位嬌妻，十幾名丫環僕役慢慢開始後退了。 

  其實，這也許也並非是那些揚州學子們並沒有看到他的身影，那實在是因為他們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態度來對待秦永，所以乾脆就選擇了是視而不見了！ 

  畢竟，你要是讓他們用友好的態度來對待秦永，他們的心裡肯定是會不太舒服的。誰讓秦永當初在揚州城裡的時候是給過他們如此多的難堪呢？可是，要是讓他們「惡言相向」的話，他們也做不出來。畢竟就在剛剛的時候，秦永可是幫他們解決了天大的麻煩的。同時，還保住了「韓山書院」的臉面。 

  所以，他們乾脆就選擇了是視而不見了，這也能夠避免接下來有可能出現的尷尬場面。 

  「姑爺，您真厲害！」 

  離開了「及第茶館」之後，秦永身後的那幾個擁躉馬上就上來高興地說道了。 

  「呵呵，有什麼厲害的？那是我一早以前就已經想好的！」 

  秦永笑了笑，隨口說道。他自然是知道琴棋書畫等這幾個小丫頭所指的是什麼的，不過，對於這一點。他還真有點愧不敢當，於是就說道了。 

  「一早以前就想好的？官人，那也是很厲害的！寂寞寒窗空守寡？……這副『對子』的上聯出得可真的是精妙，依妾身看來，此對足可以與那句『煙鎖池塘柳』相媲美了！」 

  一旁的柳落瑤聞言，也開口說道了。 

  「姐姐說得沒錯！秦官人這句出聯出得實在是太妙了，簡直是把那處境悲涼的女兒家們的心思刻畫得是太出采了！所以，即便說它是千古絕對，那也是不為過的！」 

  林黛兒自然也「不甘落後」。於是，又加了一句。不過，這番話卻是她有感而發的，並非是要與柳落瑤爭寵。事實上。此時她與柳落瑤的關係已經是好得不得了了，所以開口閉開都開始改稱柳落瑤為姐姐，而且，也接受柳落瑤的建議。慢慢地改稱秦永為「秦官人」。 

  這可比什麼「秦公子」的稱呼要親密得多了！從這兩個稱呼上可以看得出來，林黛兒目前雖然是還同有過門的，可是在秦家的地位。卻也相當於是秦永的姬妾了。 

  「是嗎？也許……」 

  秦永笑道，心裡卻是坦言了，這兩副「對子」，本來可就是歷史有上名的千古絕對！在它們面世之後的上千年時間裡，雖然有不少的人都嘗試過是作出了它們的下聯來，可是事實上，這些下聯的問題都是極多的。不是平仄不對，就是對仗不工整，要不然就是上下聯的意思根本是銜接不起來，又或者是意境相距甚遠。所以說，它們是沒有一首完美的下聯的。 

  「一定是這樣！不過，姑爺，你剛才怎麼不再多出一個上聯來？要是再有一個上聯的話，那些蜀中人一定會更丟臉的……」 

  最後，那幾個小丫頭不無遺憾地說道。 

  她們之所以會有這麼一個想法，那主要是因為那些蜀中才子們在前面對她們的姑爺實在是太過無禮了，不僅是說他是白身，甚至還喝斥他。所以，她們自然是也跟著惱怒了！因為在她們的心裏面，那可是一直把秦永這個姑爺當成了是最大的「偶像」的。所以，現在看到秦永被人家看不起，她們自然也是感同身受了。 

  「呵呵！那可不好，得饒人處，且饒人！」 

  秦永也明白她們的心思，於是就說道。 

  事實上，他當時的心思當然不是如此，他只是見到周圍在圍觀的人群實在是太多了一點，再加上後來竟然是有一些外地的才子在打聽他的消息，想要登門「討教」一番，於是他頓時就是被「嚇」住了，堅決是不願意再出太大的風頭了。因為，如果真是如此的話，那他往後在這汴梁城裡的日子恐怕就難過了！ 

  從這一點上來說的話，秦永還是比較同意秦屠夫在這汴梁城中買下一套屬於自己秦家的宅子的，因為，要是有這樣的一所宅子的話，那即便是有人想要上門挑戰，那也是不太容易的。畢竟，這私宅可是不能亂闖的。 

  可是，他們若是住在客棧里的話，那一切可就完全不同了。不管是你手下有多少的下人都好，也不管是你所住的廂房是有多高等級都好，反正，在客棧里，那是人人都可以出入的地方，所以，他也是沒有理由阻止別人進門的。也就是說，所謂的「討教」隨時會發生，而他也就會不勝其煩了。 

  「哦！」 

  聽到秦永這麼說，幾個小丫頭點了點頭，也不再多說話了。 

  不過，此時的柳落瑤卻是依此突然想起了一點了，於是就說道了，「官人，那您的意思，其實你胸中還有其他提前想好的『對子』？嗯，可否說出來給妾身等聽聽？」 

  「呃……」 

  秦永「啞然」，接照他剛才話里的意思，那確實是如此的。「得饒人處且饒人」嘛，那就是說，他並不是想不出來其他更多的「上聯」的，而是不想太過埋汰那些蜀中學子，於是這才沒有往後說下去的。 

  可是，他的這個理由卻是對柳落瑤、林黛兒等人是行不通的。因為，她們又不是蜀中的學子，而且，也沒有與秦永在做比試！她們只是單純地想要知道那些沒有說出來的上聯到底是什麼而已，所以，自然就沒有絲毫讓秦永為難的地方了。 

  「好！」 

  最終，秦永還是選擇妥協了。畢竟，面對著幾個嬌滴滴的美人這麼一點小小的要求，他實在是狠不下心來拒絕。況且，此時他們的身邊又再也沒有其他的才子了，所以，若是最後這些「對子」沒有流傳出去的話，那問題也是不大的。 

  「不過，你們要答應我，可不能說出去了！」 

  「好的！好的！姑爺，婢兒們一定不會出去亂說的……」 

  「官人，我們也不會！」 

  「那就好！嗯，聽著了，第一個上聯是『雪映梅花梅映雪』……」 

  「好！真是好對！姑爺，那下聯呢？」 

  「呃！鶯宜柳絮柳宜鶯……」 

  …… 

  接下來，這一路上，秦永的主僕幾人，那可都是在玩這個對「對子」的遊戲的，當然，秦永如今出的這些「對子」，那難度與之前的兩副比起來，那可是要容易得多了的。可是，即便是這樣，柳落瑤等人也是並沒有對出幾首的。 

  當然了，也有可能是她們原本就不想動這個心思的。她們只是想著知道知道這些優美的「對子」而已，所以，很多的時候都是秦永自己一個人把上下聯都給說出來的。 

  好在，他當初在看到這些「對子」的時候，那可是把上下聯都記在腦海里的，並且是，這些上下聯可都是相當的匹配的，所以，最終當他把這些「對子」一個一個地說出來的時候，柳落瑤等人的眼睛是都亮了。 

  因為，以她們的文學修養，那自然是看得出來這些「對子」的巧妙之處的，可以說是，出得巧妙，對的下聯也同樣的都是巧妙。 

  一直到是連說了將近十副「對子」以後，秦永才終於是停口不說了。而柳落瑤等人，此時也不再強求了。 

  因為，就是前面的那十副「對子」，那就讓她們很是滿足了，所以，後面再有沒有其他的「對子」，那都是不太重要了的。 

  況且，在她們的心裡，那也是不太願意讓秦永為難的。要知道，秦永現在可已經是一口氣說出了十副「對子」的，而且每一副「對子」，他都是上下聯一起說出來的，從這一點上來講，那已經是極為地難得了！而且也能夠是體現出秦永的才華來了。 

  可是，接下來，她們若是要求秦永繼續作「對」，萬一秦永一時突然思路堵塞，是想不出來的話，那到那個時候可是會讓秦永難堪嗎？所以，想到了這一點，她們知道都是識趣地閉口不談了！(未完待續。。) 

  ps：感謝書友「茈玍呮為伱」的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