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起碼得進士出身
「沒錯，自然是秦永秦公子！若不然，難道還會是你這個秦二公子？」
小青嘴一撇，輕聲又說道。其實，這句心裡話她憋在心裡已經是有很長的一段時間了，可是沒有辦法啊，還沒到特定的時間，她自然是不能說出來的！
而這一番一旦是說了出來之後，那可真的是「揚眉吐氣」得緊啊！連帶著，就連琴棋書畫那幾個小丫頭，此時也是覺得相當的解氣，因為，她們與小青一樣，那可都是對秦永父子昨天所遭受到的那番折辱而感覺到相當地不忿的！
因為，在她們的心裏面，秦永這個姑爺可是相當的了不起的。好歹也是大名鼎鼎的詠月公子啊，並且還是預定的進士老爺，又哪裡是秦作這樣的小秀才可能比擬的？所以，在她們各自的心裡都是覺得，那春作剛才的那一番話，實在是太過大言不慚了。
「哈……哈哈！」
秦作在聽到小青的話之後，他倒是沒有暴怒，反而是一臉冷笑地反辱相譏道，「.……秦永是可為良配的如意郎君？而本公子卻是無名之輩？笑話，真真的是天大的笑話！小丫頭，你可知道，本公子乃是這秦家的正房嫡親，以後，整個秦家，可都是由本公子來繼承的。而他秦永，不過只是一個偏房旁支子弟而已，又豈能是與本公子比較的？」
「哦？那又如何？」小青是一臉「無辜」的表情繼續問道。
「如……如何？你……你可知道，我……我秦家可是書香門第.……」
秦作氣極而笑，他剛要又一次地開始炫耀他們秦家的「光榮傳統」的時候，沒有想到，此時的小青卻是沒有給他這個機會了，於是馬上是出言打斷他的話說道了，「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們秦家是書香門第，祖上也出過三個進士老爺，不過，那都是數十年前的事情了。現如今，你們家中可有現存的進士老爺？沒有是？所以說，你們全族根本沒有一個人能夠達到我們小姐的要求的。」
「什麼？她的意思難道是說，要讓她的小姐下嫁，那起碼得是進士的出身？」
「是啊！是啊！她就是這麼個意思！可.……可這也太誇張了，這進士出身，又豈是那麼容易考的？」
「沒錯！想我秦家屹立在高要縣裡數百年了。可是卻也只出過三個進士而已，她要求有進士出身的話，那未免是太過強人所難了！」
「就是，就是！」 ……
丫環小青的話音落下了之後，首先「嘩」然一片的反倒是那些一直在圍觀著的秦氏族人了！
因為，這些秦氏族人們雖然各自心中對秦良、秦武這一正房嫡親是略有些不滿的，可是，對於他們家族的「光榮歷史」，那可是相當的自負的。
可是沒有想到。這一家族「光榮的歷史」，落在小青這麼一個小丫環的嘴裡，那倒是什麼都算不上了，所以。他們自然是覺得難以接受。
而且，他們雖然都是對林黛兒這個揚州的花魁垂涎三尺，也知道像他們這樣的身份，想要抱得美人歸。那是絕無可能的！不過，他們卻是也沒有想過，這美人對如意郎君的要求。竟然是高到了進士出身的！
因為，他們身為讀書人，自然是非常清楚地知道，要考上這這進士出身的難度，不說是絕無可能，可是，那也算得上是難於登天了，因為，這天下的讀書人可是不少於百萬人，而每三年一度的會試考試，卻只選其中的三百人為進士而已。
這是真真正正的萬中挑一，像他們這樣的人，那幾乎是畢生都沒有機會能考上的。而像那秦作，雖然他們在昨天的「踐行宴」上和今天的祭祠儀式上都是說他馬上就能考上舉人，然後就是進士及第了的。可是，事實上，這只是一句客套話而已。
這進士出身要真是那麼容易考的話，在他們秦家數百年的歷史中，就不會是僅僅只是出了三個了！而且，要說這秦作考上秀才的年齡雖然是小了點的，可是，你要說他的天份比他們秦家的其他人高上多少的等方面，那也是不現實的。事實上，他們都知道的一點，秦作的這個秀才身份，那可是有運氣的成份在裡面的。否則的話，以他的勤奮程度，他能在三十歲以前考上秀才身份，那就相當不錯了。
「哼哼！小丫頭，你也聽到了，這進士出身，那又豈是那麼容易考的？你們小姐有這樣的要求，那未免也太不現實了？而且再說了，本公子是還沒有進士的出身，難道這商賈之子便有嗎？哼，那為何你們小姐願意是嫁與他為妾？」秦作冷笑著，手指一指秦永所在的方向說道。
在他心裏面，這根本就是一個完全不成立的假設，因為，他們的常識限定了他們的思維，都認為是這普通人能在四十歲以內獲得這個進士的出身，那就已經是相當的難得了。就連他秦作這個被譽為他們秦家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那都是沒有十足的把握的。所以，就更別提是秦永這個商賈之子！
商賈之子畢竟是商賈之子，打打算盤、算算帳，那還是可以的，可是說到這是讀聖賢書方面，那他可真的是沒有任何的優勢的。並且，也沒有任何的可能！因為，讀聖賢書，最後考取功名，那向來是像他這樣的書香子弟的專利的，像秦永那樣的商賈之子，讀聖賢書，一般只是順應這個時代的潮流而已，可從來是沒有聽說過還能讀出什麼名堂來的！
「嘿嘿！你還真是說對了，秦永秦公子正是這一科即將高中的進士老爺，難道，你們都不知道嗎？」
丫環小青「嘿嘿」地一笑之後，這才拋出了這個足以「震」動人心的消息，於是，在聽到她的這麼一番話之後，在場的那些秦氏族人，一時間竟然是通通都呆住了。
「不……不是？她……她剛才說什麼了？那……那秦永竟然是進士老爺？這.……這不太可能！」
在聽完丫環小青的那一句話之後，那些在場的秦氏族人，心裡的第一個反應都是大同小異的，那都是通通都是持懷疑的態度。
這也難怪了，因為，按照眼前的這商賈之子的相貌看來，他最多也就是與那正房嫡親的秦大公子一樣，都是弱冠之齡而已，可是，竟然就是所謂的「進士老爺」了？那也太不可思議了！
因為要知道，像秦作這樣的在弱冠之齡便考上秀才身份的，那可就已經是被他們稱之為秦家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了，而如果是像秦永這般的在二十歲的年齡之上便獲得了進士出身的？
那簡直就可以稱之為千年難得一見的天才了。哦，不對，也許是稱之為天上的文曲星下凡會更為合適一點。可是，這怎麼可能呢？因為要知道，就算是他們秦家的正房嫡親子弟，那都是根本做不到的，就更別提是一偏房旁支了，所以，他們的心裡可都是不怎麼相信的。
「咦？等等，她剛才是說什麼來著，『這一科即將高中的進士老爺』？難道是說，他這進士還是沒有高中的？」
在懷疑的情緒之下，自然是會有人去深究丫環小青剛才的話里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個意思了。而這一深究不要緊，他們這才發現，丫環小青剛才所說的，只是秦永即將要成為什麼「進士老爺」而已，可不是早已經是成為進士老爺的。
而這樣的差別，事實上已經是有了本質上的區別了。因為，這會試考試的難度，可是遠遠地超乎常人的想像的，所以，即便是每一個去參加會試考試的人都抱著必勝的把握，可是事實上，真正能考上的人，那是不到十分之一而已！
也就是說，這已經考上了，和預計會考上，可根本是兩碼子事！這隻能是說明了是，秦永現在已經是有了舉人的身份而已，可萬不能說明，他馬上就將是成為進士的。因為，這天下間已經是考上了舉人的身份，可是卻是終生無緣進士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而這個情況，事實上是有些類似於秦作剛才所說的，他十年內便可成為舉人，再有十年，便可成為進士！只是不同的是，秦作距離這個進士的出身，那可是不止比秦永遠上了一倍的，因為，他目前可是連去參加會試的資格都沒有的，所以說，還需要是通過了鄉試的考試，成為了一名舉人，那才是有資格去參加會試的考試的。
而秦永，目前正好是有了這樣的資格。所以，從這一點上來講的話，那秦永可是不知道比秦作高出多少倍的，畢竟，這同樣的年齡，一方是舉人，一方卻只是秀才。而且，從秀才到舉人，那可是百里挑一的難度，也就是說，並不比從舉人到進士容易上多少的。可是，此時的秦作卻根本無暇顧忌到這一點了，因為剛才，他可是被小青的那一番話「打擊」得有夠狠的，現在，一旦是「發現」，原來根本不是那回事之後，他馬上就故態復萌了。(未完待續。。)
ps：感謝書友「gujianliu」的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