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9臨危受命,還是抗旨不尊???
梁小濡隻能朝她看著,在梁爽麵前,她的確是沒有發言權的,任何的對生活的抱怨在那個苦孩子麵前都是無病呻吟!較之於梁爽,她是一朵溫室裏的小花,雖然幼年喪父,好在母親丁婉儀很能幹,又是銀行裏的中層領導,又有梁以沫暗中以uncleL的名義暗中資助她,其實她生活得還蠻滋潤,得以在公用露台上種滿了鮮花,每天隻要沒心沒肺靜靜守候簡言下班回來就行。
梁爽很動情,看得出她非常激動:“曾經,我以為通過自己的努力可以得到局座,十多年了,他就是我的全部,我對他,不敢仰望,卻一再仰望,結果呢?嗬嗬,我不過是他能夠隨便就放棄的一個人……”
“不是你自己要退伍離開他的嗎?”
梁爽冷冷看了梁小濡一眼:“是麽?如果你對梁總說要離開了,他會就這麽放你走嗎?”
“自然是不會。”
梁小濡又低下了頭,的確,如果真的重視,怎麽會讓心愛的人離開?梁以沫對她是下了死手的,分分鍾派人跟著她保護她,這輩子都不會輕易放手。
她知道他愛她,非常愛!
“我當初提出專業申請也不過是一種試探,如果局座心裏有我,我會留下來,但很可惜……現在說這些做什麽?我在創世過得很好啊,梁總很重視我,我也做得很開心!”
她意味深長的看著梁小濡,帶著薄繭的指腹緩緩在盛滿了銅錢草的小石臼邊緣來回的遊移:“所以,失去過便知道珍惜和擁有,現在的我再也不會那麽傻了,主動讓出自己的幸福!如果哪天我發現自己又重新愛上了某一人,我一定會牢牢的抓住他!”
梁小濡大大的眼睛望著梁爽,點頭微笑:“小爽,我真高興你可以敞開心扉去愛上別人,迎接自己全新的人生!”
小爽自己都看開了,她又何必糾結如何看待沈淮衣和接雨的關係呢?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幸福和歸宿,順其自然吧。
梁爽笑得有些古怪,兩人雙手相握彼此惺惺相惜:“是麽?我愛上了除了沈淮衣以外的男人,你真為我高興?那太好了,我也很高興呢。”
注定是個多事之秋,花了目前能夠動用的所有私人資金做了一筆買賣,梁以沫有些輾轉難眠。
這個時候,真想指尖點上一根煙,然後狠狠的吸上兩口,帶給自己徹頭徹尾的歡愉和刺激。
應該是在斯坦福染上吸煙的習慣吧?那段時間剛好許煙雨闖入了他的生活,他明明知道對方就是書墨的妹妹,也剛好想要忘記無情無義的初戀女友,焦灼困惑痛苦寂寞的夜,剛剛算是青年的他點上了一根根的煙,看著白霧在指尖明滅升騰……
但是現在……梁以沫靜靜望著黑暗中的天花板,唇角微微上揚,輕歎:“梁小濡,你到底對我影響又多深,我這一生竟然吸煙是因為你,戒煙又是因為你……”
他已經全部安排好了,婚禮初定在下個月,等他事成回國之後就著手婚宴的準備,屆時他要用最豪華的盛典來迎娶今生最愛的新娘!
誠然,梁小濡算不得最優秀的,但卻是他最中意的,也是他最初愛上的。
想到此處,他搖頭淺笑,然後閉上眼睛逐漸沉睡。
夢裏,她朝他巧笑吟兮,然後青蔥手指剝落身上透明的薄紗,露出綻放的身子,軟軟的倒在他身下,最銷魂的吻,最酣暢淋漓的愛……
這場春夢竟然是被一個電話給吵醒的,盡管《followintherainbow》的曲調悠揚,但在靜默的長夜還是顯得急促。
他眉峰動了動,伸手拿起手機,一看那個號碼,神色一凜,連忙從床上跳起然後立正,標準的軍姿!
“首長。”
電話裏,那個人長時間沒有說話,然後語重心長:“以沫呀,聽說你在紐約。”
梁以沫知道自己現在身份,軍姿挺拔聲音沉穩:“是!首長!”
“激動什麽,你那裏應該是半夜吧?吵著你了?坐下說話,咱們爺倆兒好久沒嘮嘮了。”
梁以沫在窗前登上坐下,安靜的聽那個人說話,那個人的聲音很蒼老,卻極為穩健,一聽就身份通天。
“以沫,這些年,委屈你了,明明是保家衛國的熱血戰士,偏偏不能公開任何功勳和榮耀。”
“這都是我應該做的,既然選擇了這條道路,就絕對不會後悔。”梁以沫的眼神特別清涼,在夜幕中異常炯利。
“很好,年輕人,就要為國效力征戰四方,方顯男兒本色!以沫,你蒼狼這個身份一直都是我們隱蔽戰線上同誌們的標杆,誰都不能逾越的曆史和記錄!現在,我想要你自我突破一下,不知道你有什麽想法。”
男人已經寒暄過了,那個身份的人,一般是不會和你寒暄的,對待梁以沫,他還是拿出了耐心和尊敬,這才要說出自己的目的。
梁以沫智商情商擺在那裏,自然知道有任務要做,一蹙眉:“京裏出事了?”
那個人朗笑:“我就知道什麽都瞞不過你,死神最近有麻煩了,我想要你親自去帶紅銳,你可願意?”
話落,梁以沫神色一凝,很久,都沒說一句話。
對於紅銳,他有自己的想法,既然和沈淮衣商量要把沈澈換下來,那麽沈澈的任務他會去完成,可這樣他至少也有一年多的時間好好和梁小濡在一起,成家立業結婚生子,盡一切可能的多陪陪她。
眼下,那個人要他現在就去接手紅銳,那麽,他和梁小濡的時間就沒了。
他依舊可以娶梁小濡,讓她給自己生孩子,但是卻沒有時間再去陪伴他,讓她體會為人妻子的幸福和快樂,他認為那對她太不負責任!
第一次,他沒有直接回答上頭的話,而是說了一句:“我再考慮一下。”
電話裏,那個人明顯的一愣,半天才沉聲反問:“以沫,你這是在抗軍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