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3女人已瘋,再不敢讓她開車!!!
她還要繼續學開車啊?教訓沒受夠?
真是有夠倔的!
梁以沫認命的跟她上了車,饒是他在涼城呼風喚雨,還是敗在了一個小女的手裏,用他自己的話來說-——“真是要瘋了”!
這段時間,他明顯察覺了自己的變化,不再像以往那樣無欲則剛,因為心裏有了柔軟的部分,有些時候便會患得患失起來,真怕她哪天一個不高興又提出什麽要離婚之類的要求來!
女人有口無心,但他是個極認真的人,認真的人,注定容易受傷!
破碎的心已經不堪重負,他此生絕對不能再聽到這類字眼!
梁小濡學車興致正濃,他又是個極好的老師,三兩句話提綱挈領的已交代,她便已經能夠顫顫歪歪的上手。
幻影在梁小濡的駕駛下歪歪扭扭的路邊前行,車開得不怎麽樣,梁小濡的心態倒是極好的,搖下車窗興奮得大呼小叫:“呀嗬!我會開車了!哈哈!以沫!我會開車了!”
“……”
梁以沫坐在副駕駛,係著安全帶,他還嫌不夠安全,大手握著車窗上的手柄,整張臉埋在手臂中間,咬著牙閉著眼,一臉慘白。
“以沫!以沫!怪不得那麽多人開車,原來放飛的感覺這麽棒啊,我都覺得自己像隻在飛翔的小鳥了!”
梁小濡睜圓了眼睛,興奮的和前方的小鳥打著招呼,簡直快開心死了。
“慢點!慢點!”
梁以沫坐的心肝兒都快吐出來了,還不斷受著驚嚇,很遭罪的樣子!
女人絕對是這世界上頂頂可怕的動物,她們有時看似溫柔,全是裝的,其實骨子裏嗜血好鬥的,猛起來是個男人都比不過!
梁小濡開著幻影在路邊猛跑,長長的柳枝不斷的擦著車窗車框,最後梁以沫實在受不了了,直接把大掌按在了她的胸上。
那女人已經瘋了,人類的語言都不能阻止她開車的熱情,他隻能拿出些禽一獸的手段,果然這招奏效了,梁小濡身子一僵,終於急急地踩了刹車!
“梁以沫你摸我!”
她正在開車的心頭兒上,這麽被非禮了,心裏很惱火。
梁以沫看著她,搖了搖頭,直接推門下去將她抱了出來,柔聲哄著:“好了老婆別生氣,你開車很久了,我怕你累得腰酸!換你歇歇我來開吧!你要是不高興了,大不了我讓你摸回來,或者我再摸你一下補回來,都行!嗯?”
“才不要!那我更虧了!”
梁小濡跺腳,扭著屁股上車去副駕駛坐好。
梁以沫扶額,看著她的背影暗暗發誓,這輩子絕對不能再讓她看車了,太特麽嚇人了!
幻影在他的駕駛下終於拿出了自己應有的風姿和氣勢,離弦之箭一般的衝向了馬路中央,一路超車飄逸,技術精湛漂亮幹脆利落,看得梁小濡又欽佩有羨慕,心裏癢癢的。
趁梁以沫不注意,她握著拳頭也跟著偷偷模仿,打算著什麽時候再騙得他高興試兩把!
梁以沫沉穩的飆車,將梁小濡耗去的時間統統追了回來,眼前路邊的柳樹多了起來,馬路卻狹窄了很多,到也別有一番農村的風光景致。
梁小濡手撐在車窗上好奇的問他:“以沫,快到了吧?我們到底是去哪裏啊?”
男人的表情有些嚴肅,輕聲回答:“去看看鹹誌廣他媽。”
“鹹誌廣?就是在火場燒死的那個年輕人?”
梁小濡渾身一陣惡寒,竟然起了曾雞皮疙瘩,她可是對那個人的屍體又摟又抱過的,簡直是個曆史性的大烏龍!
“嗯。”梁以沫點頭。
創世這回出了人命,雖然有關部門已經妥善都處理好了,可是作為公司總裁,他覺得自己應該親自來一趟表示對死者家屬的慰問,畢竟鹹誌廣就這麽一個媽媽,條件很苦非常可憐。
現在唯一的獨苗苗沒了,那個目不識丁的農村老婦人一定很難過吧?
他很小的時候就沒了母親,所有很羨慕有母親的人,對那些五十上下的婦女,非常禮讓。
“是該來看看老人家,挺可憐的。”梁小濡點頭,神情也跟著嚴肅起來。
“悲莫悲於生別離,在我的心裏,人生最大的痛苦有兩個,一是生離,二是死別。”
梁以沫說得很輕鬆,但是那對眼睛卻冷的沒有任何情緒,她知道他說得認真。
“生離,死別……”
她細細品味這幾個字,將小臉貼在了他的臂膀。
她和他能夠走到這一步很不容易,生離死別全都嚐過一遍,雖然最後兩人都挺過來了,但是在經曆的當時,她哪一次不是痛斷肝腸巴不得自己從來就沒有在這個世界上活過?
先說生離,七年前的分手,瓦罕山穀的決裂,還有逃出魔窟之後絕望;再說死別,創世大樓起火的那夜,她不正是因為承受不了他已經死亡的現實,打算割腕殉情了麽?
生離死別,多麽沉痛的字眼,讓她無法直視和麵對!
“以沫,我們永遠都不會和這幾個字沾邊的,隻要心中有愛,我們永遠都會在一起,一輩子不分開!生生世世都不分開!”
她聲音有些哽咽,視線也模糊起來。
當初選擇了犧牲肚子裏的孩子來保全自己,不就是因為眷戀著這個男人不想和他生離死別麽?
淺淺的輕啜變成了低低的抽泣,她竟然控製不住越哭越厲害起來。
頭上被一隻暖暖的大手輕輕摸了摸,他轉頭看著她淡笑:“傻瓜,哭什麽?不過是聊聊鹹誌廣而已,就這麽觸景傷情了?我在呢,別亂想,不許哭了,嗯?”
“嗯!”
梁小濡重重的點頭鄭重的答應,卻還是止不住哭聲,最後梁以沫將車停在路邊長歎一聲摟住了她,任由她把眼淚全都擦在他的襯衫,這才逐漸好轉。
“以沫,我覺得自己好沒用啊,我也不想哭的,可就是止不住,我一想到哪天會見不到你和你分開,就想哭……”
梁以沫深眸一暗,淡淡地道:“我不會讓那一天來臨的,放心!”
痛苦相思的夜,他就用回憶來輕撫創傷,她怕離別,他又何嚐不懼?